《掌上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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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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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雅见我走神,娇嗔道:“岳公子!” 
我呆了呆,眼光不由自主落到她身上,如果心脏犹存,一定“扑通、扑通” 
地跳个不停。 
项雅原本便是个大胆而漂亮的少女,此刻有意给我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挺胸收腹,再加上湿透的武士服紧贴娇躯,当真是凸凹有致,要有多美便有多美。 
那两颗硬凸而起的乳头,没有一点赘肉的腹部,修长结实的双腿,尤令我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我曾先后有古精灵、夜月相陪欢爱,现今单身一人,见着这等诱人姿色,难免产生这种心理。 
项雅深深地盯着我,道:“岳公子,你可看清了,这是爱坡的手臂。” 
我忙道:“看清了,看清了。” 
项雅道:“那我把它扔了。” 
随手一甩,断臂沉落水底。 
项雅又对我嫣然一笑,燕子般越过大河,落到对岸。 
尖头尼道:“那爱坡既心怀叵测,逃之夭夭,绝非十天半月所能找到。依贫尼之见,岳公子便随我等继续赶赴凤凰城,如何?” 
我暗自琢磨:“从月牙刀落入爱坡手里来看,夜月确曾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正如尖头尼所说,爱坡既然逃跑,便难以寻到,眼下只有先到阴谐相亲了。” 
心意已决,对尖头尼道:“阴谐之事一了,还望尼上将帮助在下寻找那爱坡的下落。” 
尖头尼道:“从现下起,我便令人留意此人,一有消息,立即告之岳公子。” 
我拱手道:“多谢了。” 
尖头尼道:“请岳公子过河,咱们马上动身。” 
我想:“连项雅那样的少女都能轻轻松松掠过河面,我可不能替岳家丢脸。” 
深吸一口气,腾空掠起。 
这一掠达五百丈之远,越过河面自不必说,还把尖头尼等人远远抛在后边。 
尖头尼等人吃了一惊,齐齐向我落足之处掠来。 
尖头尼赞道:“岳公子武功盖世,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我面色微红,道:“我……我一不小心掠得远了,绝非有意卖弄。” 
尖头尼道:“贫尼的赞誉亦发自内心,决无巴结讨好之意。” 
由尖头尼领路,众人径向东行。 
对于这种行路方试,我深觉比乘坐车、船舒服愉快得多了。 
这自与我练习圣经、酷爱大自然有关。 
项雅似对我特别有兴趣,一时走到我左边,一时到右边,有时又紧随我身后。 
现下,她又超越了我,那纤细的蛮腰、丰满的臀部不断在我眼前晃动。 
忽然,她扭过头来,和我并肩而行,低声问道:“岳公子,你的脸……你的肤色如何这般好看?” 
我还未回答,尖头尼冷冷地道:“项雅,祢走祢的路,不要打扰岳公子。” 
项雅的粉颈都红了,垂下头来,道:“是。”有意落后,和其他女武士走在一处。 
以后的数十天内,项雅再没有跟我单独说过话,更没有在我眼前展现她那美妙的身段。 
我是到阴谐相亲的,是该国某位女子的准新郎,岂容项雅节外生枝? 
终于抵达阴谐国境。 
我在身中鸩毒之际,曾被古精灵抱着进入阴谐,可惜那时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若说这是我第一次踏足阴谐也不算错。 
收入眼底的,皆是低矮破烂的房屋,面有菜色的百姓,连一条正儿八经的官道都没有。 
我原以为接近边境的地方难免饱受战火之苦,百姓过于贫穷也不稀奇。 
谁知快要到凤凰城了,情状如何如此,只是道路宽阔坚实了许多。 
我这才明白阴谐连年和运日、帝国交战,实是财富虚耗,民众久困,比之帝国、机器、尸国,这里的百姓实是最最艰辛的。 
久闻阴谐女人至高无上,男人非是奴仆即是玩物,对我这种见惯了男权至上的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自入阴谐境内,果见男人奴颜卑膝,女人颐指气使,女人生气了,常常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半天爬不起来,甚至刀剑一挥,砍了他的脑袋。 
阴谐女人自小在战火中长大,几乎人人习武,和其他国家的女人迥然不同。 
我虽不赞同男人独尊的制度,但也反对阴谐国风。 
凡事都有个度,一过了这个“度”,便不对头了。 
最好是男女平等,互相尊敬、友爱,享有同样的权力、义务。 
理想虽好,恐怕永远也无法实现。 
此时我已改坐豪华气派的马车,尖头尼等人也跨上了高头大马。 
虽然我们都不喜欢这样,但尖头尼说了:“这是上司的安排,我们总不能让岳公子以两条腿走入凤凰城吧?阴谐虽穷,却不能礼仪上失了面子。” 
凤凰城在望。 
阴谐众百姓听说闻名天下的岳钝到了这里,几乎万人空巷,都挤到大路上来看我。 
我忍不住探头窗外,引来阵阵欢呼。 
即使和无敌城那样的都城相比,凤凰城的规模至少小了三、四倍,可仍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城外驻扎了十座颇大的营帐,想是护卫京城的劲旅,旌旗似海,刀枪如林,丝毫没有因我的到来而改变肃穆森严的气氛。 
忽然,一辆小而精致的红色马车在十名女武士的保护下从城门内驰出,径自迎了上来。 
项雅等人无疑对红色马车很熟悉,并不阻止,任由它驰至尖头尼马前。 
项雅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瞬即面色苍白,垂下头去。 
尖头尼一边低声与车中人说话,一边不时回头打量我。 
我大感奇怪,心想:“车中人见着尼上将亦无须下车行礼,想必是身份极高之人,但绝不会是巨禽公。” 
我虽没有见过多大世面,也知道以巨禽公的身份,绝不会乘坐这辆体积极小的红色马车。 
那么车中人是谁呢? 
我终于见识了! 
窗帘掀起,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来。 
我见过的美女可谓多矣,甚至包括仙女级的圣女姐姐,但当目睹此女时,仍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呼吸都似停止了。 
那张脸清丽绝俗,美得无须任何脂粉、衣着、饰物,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形容当真是恰如其分。 
看到她,你自然而然地便会想起空山灵雨、行云流水,那种美丽是与生俱来的,绝非后天可以造就。 
蓦然,她微微侧过头来,似有意若无意地与我目光相触,随又不着任何痕迹地转开了。 
虽然四目相触了瞬间,我的心海已翻起滔天巨浪,久久无法平息。 
此女容貌虽比不上圣女,但已与古精灵难分上下,那双眼睛,既如宝石般闪烁着神秘灿烂的光辉,又蕴藏着无穷的睿智,同时透露出看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意味,顾盼之间,魅力四射,连我这种修习圣经、非是登徒子类型的人都觉魂飞魄散,更何况其他人? 

正当我惊异万分之际,那女子已垂下窗帘,车夫一声吆喝,马车掉转头来,飞快地驰入城门,渐渐隐逝。 
我不禁生出怅然若失之感,望着红色马车远去,竟如呆了一般。 
项雅一直在偷偷窥视着我,见此情状,樱唇欲动,似要说什么,但又不得不强行咽下。 
耳畔传来尖头尼的声音:“岳公子,你在想什么呢?” 
我这才发觉失态,连尖头尼纵马到了车边也未察觉,忙道:“没……没想什么。” 
这是骗人的话,我的心里仍在回味着那美丽女子对我的一瞥,更对她的来意充满了困惑。 
她出来办事吗,不像。 
不然,她为何很快又掉头而归? 
就为了和尖头尼说几句话,也不像。 
尖头尼也已看出我口是心非,轻轻一叹,道:“男人为什么喜欢漂亮女人呢? 
像我这种古怪丑陋的女人,恐怕男人看第二眼的兴趣都欠奉。” 
我讪讪地道:“女人光有漂亮的外表远远不够,最重要的心灵要美。” 
尖头尼道:“你想不想认识刚才那女孩儿?” 
我红着脸道:“尼上将误会了。” 
尖头尼道:“咱们边走边说吧。” 
一行人继续入城。 
我非常渴望知道一些关于那女子的情况,可尖头尼竟不再谈论她了。 
我目视身外陌生的街道,装束大异的阴谐人,由不得矍然一惊:“岳钝啊岳钝,自从你尝到男女欢爱的滋味后,好像便变得对漂亮女子有兴趣了。你别忘了,你肩上担负着机器、阴谐联姻的重任,怎对仅见过一面的女子念念不忘?父亲也不知到了无敌城没有,没有了我,没有了司空大叔,他能否应付那层出不穷的明枪暗箭?” 

我自责之下,思想果然转移。 
京城里的红男绿女,显得阔绰多了,时见高大气派的亭台楼阁。 
尖头尼一时没说话,我颇感窘迫,没话找话说:“尼上将,不知我何时能见到天后?” 
和父亲分手时,他老人家叮咛我,切勿直呼艳后之名,应称为天后。 
这一点,我牢牢记住了,心里却大不以为然:“人家虽称她为天后,可心里谁都明白她是个荒淫无耻之人。” 
尖头尼面色黯然,过了很久,才轻轻说道:“实不相瞒,不但是贫尼,纵是虎婆婆,也有好几个月没见着天后了。” 
我失声道:“为什么?即使天后病重,祢们也应该经常去探望呀。” 
尖头尼胸膛急剧起伏,显得极为激动,随又勉力克制,道:“阴谐有一个人,若他不同意,任何人也休想见着天后!” 
我道:“他是谁?” 
尖头尼道:“你说呢?” 
我脱口叫道:“莫非是巨禽公?” 
尖头尼目中精芒一闪即逝,那尖尖的头顶也在这刹那间明亮了起来,低沉着嗓音道:“不是他还有谁?” 
在尖头尼说到巨禽公的时候,我感觉到她身上迸发出的冷森凌厉的杀气,虽然我内功奇深,也有一种如堕冰窖、毛发直竖之感。 
巨禽公代表阴谐新兴势力,而尖头尼则属于传统的军方势力,由此来看,双方已势成水火,早晚有一天会撕破脸皮,一决雌雄。 
可这情形却对我不利,这两股势力,我都开罪不起,夹在他们中间,那滋味绝不好受,弄不好还会惹火烧身,尸骨无存。 
尖头尼满脸怒容,道:“更为气人的是这次阴谐、机器联姻,他也要……” 
正说之间,前方行人走避,马蹄踏地以及车轮与地面磨擦的声音传入耳内。 
尖头尼面色平静了下来,冷冷一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我心头大震,举目望去。 
千余体形彪悍的武士纵骑驰来,后面还跟着一辆超级豪华巨型马车,几和尸国羽太子的马车不相上下。 
引人注目的是这些黑甲武士无一女性,一看即知是一流高手,可他们与最前边的那人相比,几乎渺不足道。 
我虽不认识最前面的那人,但一眼望去,便知他是巨禽公。 
在阴谐国中,除了巨禽公,绝对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男人! 
在我原来的想象中,巨禽公既能得宠于艳后的石榴裙下,并能通过她不断攫取权力,直到跻身权力的巅峰,想必是个狡诈阴险的小白脸。 
谁知大错特错! 
巨禽公的脸非但一点不白,反而是个地地道道的黑人,肤色黝黑,闪着亮光,方面,大耳,阔口,鼻梁高挺笔直,两排雪白的牙齿,头发短而微鬈。 
他身材雄伟,足足比我高出三尺有余,眼睛神光内蕴,穿着一袭纯白长袍,迎风飘拂,黑白对映,异常夺目,形相威武,意态豪雄。 
这哪像专靠“吃软饭”发迹之人,分明是一个威镇一方、结交四海的英雄好汉。 
巨禽公跨在一头神骏的白马上,还未奔近,眼光便落到我脸上,哈哈大笑道:“这位想必便是岳钝岳公子了,在下未能远迎,还望恕罪啊!” 
我为之一愣,自己的判断又错了,巨禽公并非独断专横之人,而像个谦退君子。 
直至巨禽公到了身前,滚鞍下马,又向我问好,我才醒悟过来,连忙道:“岂敢,岂敢。” 
巨禽公遂又向尖头尼微微一笑,道:“尼上将保送岳公子入境,劳苦功高,来日阴谐、机器结成秦晋之好,祢功不可47。” 
尖头尼及众武士都下了马,一齐向巨禽公行礼。 
不知怎的,项雅娇躯微颤,目光不敢和巨禽公相接。 
巨禽公又对我道:“岳公子,在下已备好宴席,准备替你接风洗尘,希望你能赏脸!” 
说着,他走到那辆豪华马车前,拉开车门,道:“岳公子,请!” 
我万没料到巨禽公会对我如此客气,道:“这……这我怎么敢当?” 
巨禽公长笑一声,道:“在下替为岳公子效劳,三生有幸!” 
我这才想起自己仍坐在车上,急忙走下来。 
巨禽公含笑道:“此乃阴谐专门接待贵客的专车,岳公子无须谦让,请吧!” 
对他的热情,我已有点招架不了,道:“我还是乘马比较适合。” 
巨禽公伸手搭住我的肩头,低声道:“岳公子再不上车,便是有意让我在众手下面前出乖露丑了。” 
我无奈地道:“好,好,我上车。” 
见我坐好,巨禽公道:“请岳公子坐稳了,凤凰城虽不太安宁,但有在下保护,你尽可宽心。” 
轻轻关上车门。 
我起始有点担心这车厢类似铁寒北“挤榨室”的陷阱,伸手试了试,皆是木质,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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