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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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xiao-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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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后问桂嬷嬷道:“让你去请人,你去了这么久,怎么只身回来?雍王他人呢?”

    桂嬷嬷一脸凝重道:“雍王他受伤了。”

    话音甫落,白云暖便腾地站起了身。皇太后更是一脸凝重,但依旧沉着大气道:“阿暖莫急,皇祖母陪你同去贤宜宫,看看贤宜宫里的守岁是如何守法,能把好好一个人守得受了伤!”

    皇太后下了令,整个长乐宫就摆出阵仗,浩浩荡荡地杀向贤宜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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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皇太后追责

    贤宜宫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桂嬷嬷突然造访,肖德妃不得不命人去敲了晴歌和张易辰的殿门。晴歌来开了门,满脸煞白与一额头的汗。那敲门的宫女往殿内瞧了一眼便急匆匆去禀报肖德妃。宫女的惊慌神色令她顾不得桂嬷嬷便匆匆去了寝殿。

    殿内,张易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额头上破了个大洞,好像受了重物撞击,殷红的血湿了头发、脸颊、衣裳和地上的地毯。

    晴歌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

    肖德妃狠狠给了晴歌一巴掌,怒道:“本宫好心帮你,你怎么伤了本宫的儿子?”

    晴歌的头摇成拨浪鼓,“是王爷自己拿烛台砸了自己!”

    肖德妃吃了一惊,张易辰居然自残,也不愿与晴歌同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他厌恶晴歌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还是他对白云暖情深至此?

    肖德妃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打发王瑾去请御医来替张易辰包扎伤口并开药。

    这一闹腾,桂嬷嬷也就知道在贤宜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御医来了,替张易辰察看了伤口,又把了脉,不禁吃惊地看了肖德妃一眼,但肖德妃面色阴沉,御医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开了方子,嘱咐小太监抓药熬药便自去了。

    桂嬷嬷已然知道御医那欲言又止的眼神是想说些什么。张易辰分明被人下了催情的药,这下催情药的目的再明显不过,而能指使人这么干的,除了肖德妃,还能有谁?肖德妃身为皇妃,身为王爷的母亲。作出此举实在是有些……

    桂嬷嬷嫌恶地离了贤宜宫回长乐宫复命去。

    桂嬷嬷一走,肖德妃便恶狠狠瞪了晴歌一眼,嘴里怒道:“无用的东西!”

    晴歌捂着红肿的面颊。又是委屈,又是欲哭无泪。她不会忘张易辰拿烛台砸自己时口口声声说的是:“本王不能对不起阿暖!”

    “可是王爷。晴歌不是王爷的妻,也是王爷的妾啊!同是王爷的女人,王爷怎能如此厚此薄彼?”

    张易辰道:“本王此生宁可负表妹,也不可负阿暖!”

    然后“咚”,他拿烛台砸了自己。

    晴歌一遍遍回想那一幕,对白云暖真是恨得牙痒痒的。可是碍于肖德妃在场,她此刻满怀怨愤都只能往肚里吞去。

    肖德妃没有想到桂嬷嬷走了不多时,皇太后便驾临贤宜宫。一同来的还有白云暖。她立时明白,桂嬷嬷为何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贤宜宫,皇太后为何会知道张易辰在贤宜宫内了,都是白云暖搞得鬼。

    肖德妃因为张易辰的受伤,更加迁怒白云暖,心底里对白云暖的腹诽更多了几分。

    皇太后却和她完全不是一条肠子,她蔼然可亲地微笑着,由白云暖搀扶着,在众人的跪拜中入了贤宜宫,坐了中间的位置。没有皇太后的旨意。大家就继续跪着。

    白云暖静静地站在皇太后身后,她心底里充满对张易辰的担心,他为什么受伤。伤得怎样?要不要紧?这些话却不能问出口,只能默默立着。

    皇太后看着肖德妃道:“雍王的伤怎样了?”

    肖德妃答:“回太后,御医来看治过了,繁香正在给他喂药,应是无碍的。”

    “什么叫应是无碍的?雍王不比其他皇子,他是军人,领军打仗的身子怎么能如此拿去糟践?雍王的身子若亏损了,这皇宫之内,哪一个能高枕无忧?咱们的安逸生活。可是他从战场上拼尽血汗替咱们挣回来的,所以哪怕雍王比起其他皇子来。任性了些,执拗了些。咱们也都必须宠着他,纵着他,由着他!”

    太后一席话,肖德妃已经额汗涔涔,她伏在地上诚惶诚恐道:“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皇太后的脸色依旧阴沉,“适才,来贤宜宫的路上,哀家遇见了替雍王看治的温太医,他已经把什么都告诉哀家了,堂堂皇宫之内,天子后庭,竟然出现下药催情的丢人举动,说!这是谁干的?”

    皇太后摆明了要追究此事,可是自己能认吗?肖德妃心里拿不定主意,只听太后继续说道:“这样的举动无论是出自什么目的,如果是哀家所为,都会被冠以‘为老不尊’的恶名,哀家想,德妃,你该不会如此糊涂吧?”

    肖德妃更加心虚了,此事一旦认下,此后,她在后庭就授人以话柄了。

    正犹疑着,跪在她身后的晴歌已开口道:“回皇太后,是妾身一时糊涂……”

    肖德妃一颤,这孩子到底还没有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懂得在关键时刻替自己认了罪名,日后她少不了她的好的,便忙替晴歌求情道:“太后,晴歌这孩子尚年幼,是臣妾对她管教不严,她娘为了救臣妾丧命,臣妾没有替她娘监管好她,都是臣妾的错,请太后要责罚就责罚臣妾吧!”

    “太后!是晴歌糊涂,与姑姑无关!晴歌一人做事一人当,请太后惩罚晴歌!晴歌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说着,磕头如捣蒜。

    见姑侄俩唱起了双簧,皇太后道:“哀家何曾说过要惩罚谁来着?”

    姑侄俩不由愣住,可是这事断不可能轻而易举善罢甘休的呀!

    皇太后道:“若晴歌是皇帝的妃子,做出这样的举动,其罪当诛,至少也是冷宫幽禁此生,但她是哀家的孙媳辈,哀家可怜她,你这个做姑姑的,也应为自己的侄女儿作出表率!”

    “是,臣妾知道错了,请太后责罚!”肖德妃委曲求全。

    皇太后道:“你是哀家的儿媳,哀家罚你抄一个月佛经,在佛祖面前忏悔,好好反省自身,莫再干涉儿辈的事了。”

    “是,多谢太后仁慈!”

    “至于晴歌,她是雍王的妾,是雍王府的人,就不劳咱们好管闲事了,自有王妃处置她!”皇太后说着看了白云暖一眼。

    白云暖忙走到太后跟前下了跪,道:“晴姨娘处事不周,孙媳也有责任,是孙媳没有在王府内立下规矩,才让晴姨娘一时昏了头脑,回王府后,孙媳一定好好反省自身,好好管理王府家事。”

    皇太后摇了摇头:“阿暖哪,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好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毕竟脑子长在别人的脖子上,手脚长在别人的身上,别人要动什么邪念,做什么恶事,岂是你能干涉得了的?该罚的要罚,该处置的就要处置,你身为王府,掌管王府中馈,不可心慈手软,让底下人骑到自己头上去了!”

    皇太后的话摆明了支持白云暖处置晴歌,无论白云暖要怎样处置晴歌,晴歌都是必须认罚的。晴歌此时已是冷汗淋漓,手脚虚软。

    白云暖却自有一番想法,晴歌当然要罚,但是也不能让皇太后觉得自己得理不饶人,不贤惠,所以她道:“皇祖母说过晴歌是王府的人,所以还是儿媳将她领回王府之后再作处置吧!今夜是除夕,孙媳不能因为我们雍王府的事坏了皇祖母和母妃过年的好兴致。”

    皇太后满意地点了头,赞道:“真是个好孩子。”

    复又对所有人说道:“雍王妃的娘是哀家的义女雪音公主,今儿哀家就把话挑明了,哀家可是雍王妃的靠山,日后谁要是敢对雍王妃不敬,再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到哀家耳朵里,莫怪哀家动怒!德妃,雍王骁勇善战,雍王妃温柔贤惠,得此佳儿佳妇,你也该惜福!”

    宽严并济,又是威胁,又是安抚,皇太后也是尽力了。

    当下众人俯首跪地,无不应诺。

    ※

    回到雍王府,白云暖并不忙着处置晴歌,而是让她一直伺候着张易辰,直到张易辰苏醒。自己则去睡个大懒觉。当然,她不能不防着晴歌在张易辰昏睡期间又打什么鬼主意,所以让锦橙和锦屏去监督着,翠黛则伺候着自己休息。

    “让奴婢伺候王妃安歇吧!”钟离雪道。

    白云暖笑道:“你和美善经了这一场闹,也是累了,赶紧去歇着吧!”

    白云暖打了几个哈欠,倒头便睡。

    钟离雪和美善回到自己的抱厦,哪里能谁得着呢?

    二人察看了隔墙无耳,便紧闭门窗对话。

    “阿雪……”美善一脸凝重,率先开了口。(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腻歪

    “阿雪,今夜趁着你和王妃觐见皇太后的当会儿,我去察看了皇宫各处,约摸摸清了皇帝日常办公和夜里就寝所在,我打听到皇帝最近新宠爱一个嫔妃的住处,皇帝夜夜都会宠幸她,我们要不要……”美善双目阴狠,做了个一刀毙命的姿势。

    钟离雪却只是静静地坐着,面上若笼罩一层秋霜。

    “杀了狗皇帝又当如何?不过是给储君早日登基创造一个好机会罢了!”钟离雪悲愤而痛楚地看着美善,声音却极尽低调,“杀了狗皇帝,于汉家的江山无丝毫影响,咱们兰屿也不能复国……”

    “那就连太子一起杀!”美善目光灼灼,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满腔怒火。

    钟离雪摇头:“别忘了狗皇帝有十几个儿子!狗皇帝还有孙子!咱们能杀得干净吗?恐怕于咱们三人之力,潜入皇宫,还未杀了狗皇帝,就已经落入羽林郎之手!汉家皇朝不缺走狗!”

    美善倒抽了一口凉气,公主分析的是对的。他们既没有军队救援,亦没有一刀毙命的武器,他们只是势单力薄的三个人,谈报仇太过奢侈,谈复国更是水月镜花。可是难道就要这王府内一辈子为奴为婢,郁闷而死吗?美善跌坐在钟离雪跟前的杌子上,怔怔失神。

    “美善,不要气馁,我们不能气馁,一定会有办法的。”钟离雪捧住美善的脸,美善老了,再不是六岁那年血雨腥风中像母鹰保护小鹰般坚守在她身旁的少女了,宜岫城的十年,岁月已在她眼角眉梢留下了淡淡的纹迹。

    “美善,”钟离雪的声音无限悲凉。“报仇和复国都会实现的,美善,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

    美善动容地看着她的公主,目光里充满了不忍与心疼。如果她的公主只是平凡人家的小姐。那该有多好?就可以像白云暖一样择一个良人嫁了,做一个良妻,终老幸福平淡一生。可是她的公主是钟离家最后的血脉,肩负亡国之恨丧家之痛,她的公主注定这一生不能平平淡淡,甚至不能幸福。

    美善抱住了钟离雪,泪如泉涌,这一刻。一向强势的她充满了无助。

    钟离雪却没有落泪,她的目光越来越坚毅。

    ※

    杰将军一下惊醒了,黑暗中只见床前站着一个黑影。

    “公主!”杰将军惊呼一声便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倒在钟离雪脚边。

    钟离雪擦亮了火绒,俯头看着地上衣裳未脱的杰将军。

    “将军夜夜都和衣而卧吗?”钟离雪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杰将军一颤,沉默着不知如何接腔。

    钟离雪低低叹了一口气,从地上扶起杰将军,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末将职责所在。”杰将军声音很轻,却铿锵有力。

    接着便是许久的沉默。

    杰将军不敢抬头。他知道他的公主在哭,许久,终于问道:“公主深夜来访。不知有何吩咐?是有进一步的行动计划吗?末将但凭吩咐!”

    “娶了美善吧!杰!”钟离雪的声音近乎哀恳。

    杰将军一颤,心绪顿时纷乱起来。

    “这是命令,杰将军,我以兰屿国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娶了美善吧!”

    杰将军沉默着,仍然没有接腔。

    蓦地,他再次跪到地上,“公主,仇未报,国未复。末将不敢谈儿女私情!”

    “杰将军,我说过。娶美善,这是命令!”钟离雪将火绒掷到地上。转身风一样飞出了窗子。窗外卷进来一阵刺骨的寒风,令杰将军激灵灵一凛。

    ※

    这一夜,杰将军注定无眠,白云暖却睡得香甜。有皇太后的公然袒护,她再也不愁日后肖德妃给她脸色瞧,给她小鞋穿了,也不用担心像皇后那样在公众宴席上公然奚落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正酣睡着,忽然觉得脸上一阵酥酥痒痒,仿佛有一只手正在轻拂她的面颊。不对,不是好像,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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