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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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xiao-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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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酣睡着,忽然觉得脸上一阵酥酥痒痒,仿佛有一只手正在轻拂她的面颊。不对,不是好像,而是的确有一只手在摸她,挠她,她终于受不了那痒,笑着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张易辰俊朗秀逸的面容。白云暖腾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口吃道:“王……王爷!”

    张易辰把嘴一撅,有些不开心道:“你夫君受了伤,你竟然还能酣睡如泥?”

    “不是有晴歌照顾你吗?”

    “你还提晴歌?”张易辰简直想掐白云暖了,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为了她倒是拼死拼活,她却大方得要命。

    张易辰从床沿上站起身,一甩袍子,负气道:“好,本王倒是为了某些人撞破了自己的头,可某些人完全就不在乎,还大方得要把本王往别的女人怀里推,本王这就如她的愿,晴歌还在那边厢跪着哭着呢!”

    张易辰说着作势就要走,白云暖却并未去拉他。这下子倒有些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往外走去,心里道:阿暖,拉我回来!拉我回来!本王不想走的啊!

    可是那个笨女人竟没有来拉她。

    张易辰走到里间的帘子边,终于嗖一下转回身,冲到白云暖床前,指着自己额头上缠着的纱布,吼道:“喂!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拉着我?”

    白云暖仰着头,好笑地看着张易辰。这样孩子气的张易辰还是那个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生杀予夺的大将军吗?

    她使劲忍着笑道:“王爷若真心要走,即便九头牛亦拉不回来。王爷若有心要留,又何必臣妾强留?”

    张易辰一下泄气了,耷拉着脑袋,嘟哝道:“本王真是拿你没辙,本王上辈子欠你。”

    白云暖终是没忍住,“噗”笑出了声,她从床上站起身,张开手抱住了张易辰,下巴轻轻搁在张易辰的肩胛窝里,什么话都没说,嘴角只是绽着幸福的笑意。

    张易辰先是愣了愣,继而便以更重更紧的怀抱回抱住了白云暖,嘴里一叠连声柔柔唤着:“阿暖,阿暖,阿暖……”

    那温柔的呼唤将白云暖的心都给融化了。

    他们紧紧地拥抱了许久,才放开对方。

    白云暖心疼地摸着张易辰头上的纱布,道:“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用烛台砸自己呢?要是砸出个好歹来……”

    “不会有好歹的,你还没有给我生一堆孩子呢!所以我怎么能有好歹呢?”

    张易辰捉住白云暖的手,目光灼灼而痴痴地看着白云暖,他的喉结微微移动,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白云暖明显感觉到整个人热了起来,她立即跳了起来,喊道:“锦橙!锦屏!翠黛!”

    丫鬟们进来了,见张易辰和白云暖姿势暧昧地贴近着,不由端着水盆、面巾瑟缩在帘子边,欲进不进,欲出又不得出。

    白云暖狡黠地看了张易辰一眼,压低声音道:“王爷,我还没梳洗呢!王爷要是昨晚上的药还没有退,可以去找晴歌!”白云暖说着,推开张易辰,跳下床,翠黛慌忙拿了衣裳上来给她换上,锦橙和锦屏又伺候了她梳洗。

    张易辰便百无聊赖地坐在床沿上,一直等到白云暖梳洗完毕了,才道:“可以陪本王用早膳吗?”

    白云暖从梳妆台上站起身,猛不丁听张易辰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转过身见张易辰一脸无辜可怜,便道:“王……王爷,你还在?”

    “今儿初一,因为本王受了伤,所有祭祀礼仪一概不用参与,父皇特放了本王在家休息,你要本王去哪里?”

    白云暖顿时心软了,她吩咐丫鬟们道:“将早膳端进来吧,我要陪王爷用早膳。”

    丫鬟们自去准备早膳,白云暖拉了张易辰的手,二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在安品园内吃了早膳。

    早膳是钟离雪和美善伺候的。早膳期间,钟离雪提醒道:“王爷和王妃要如何处置晴姨娘?昨儿夜里,太后娘娘可是下了懿旨,让王妃亲自处理晴姨娘的。”

    白云暖放下筷子,接过美善递过来的布巾,拭了嘴,然后平静地看着张易辰,“王爷要如何处置晴姨娘?”

    张易辰道:“皇祖母让王妃亲自处置,本王怎可越俎代庖?”

    “可晴姨娘到底是王爷的人,又是母妃的亲侄女,再说昨儿夜里的事,王爷也知道那药未必就是晴姨娘下的。”

    张易辰蹙起了眉头,他看着白云暖白皙的面容,清澈的眼神,宛若一只无害的小白兔,便叹口气道:“阿暖,你太善良了。”

    白云暖只是在心里道:我不过是不想让爱我的人觉得我恶毒罢了。

    张易辰道:“皇祖母既然说了由你处置,就全全由你处置了,本王不干涉!”

    “那阿暖处置重了,王爷可不许心疼表妹。”白云暖开玩笑。

    张易辰特经不起白云暖这样的玩笑,酸溜溜道:“阿暖难道还不明白本王的心吗?”

    白云暖担心他急得要赌咒发誓了,忙转而问钟离雪道:“晴姨娘现在何处?”

    “在园子里跪着呢!”钟离雪答。

    “这样冷的天气,外头还落着雪吧?”白云暖忙起了身,“随我出去看看。”

    钟离雪和美善福了福身子,给白云暖加了衣裳,便跟着去了园子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这年春天

    园子里极静,处处银装素裹。晴歌就跪在那雪地里,掩面而泣,忽而听到脚步声,她便将手从脸上拿下来,只见玉色衣裳的白云暖眉目姣好地从回廊上走过来。她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美善和钟离雪。

    三人已走到台阶上站着。

    白云暖披着厚厚的银色大氅,内里却是上用薄江绸料子制成的衣裳。雪风吹着那绣了繁密花纹的袖子离了手腕,又伏贴下去,旋即又吹得飘起来。绣花虽繁,颜色仍是极素淡,碧色丝线绣在玉色底上,浅浅波漪样的纹路。衣袖飘飘地拂着腕骨,若有若无的一点仙气飘飘,那样美,看得晴歌好不懊恼生恨。

    情敌跟前,怎能气短?

    晴歌不哭了,跪在那里,也顾不得寒冷,只是重重地咬住唇。

    白云暖见她鼻翕微动,知道她心里不忿,却见她不讨饶也不咒骂,只是那么跪着,倒有几分风骨。便道:“晴歌,你可知错?”

    “知错又如何?不知错又如何?晴歌今日落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便是。”晴歌已冻得牙齿打颤,说起话来也是寒气逼人。

    “看在王爷面上,这一回就这么算了,你好自为之吧!别跪着了,回乐淑园去吧!”

    晴歌有些不可相信,白云暖竟然这样就放过她了。但是在她狐疑的目光中,白云暖已经折身走远。

    晴歌在宫里折腾了一夜,又在雪地里跪了许久,被送回乐淑园时便昏倒了。白云暖遣人去请了郎中来替她看治,也做到了仁至义尽。

    ※

    正月到元宵的这段时间,张易辰一直在家修整。额头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了个淡淡的疤。雪也化了。晴光向好。白云暖道:“王爷可否陪我去看看七尾?”

    张易辰当然愿意,让侯伯勇去传安宇梦同去。

    白云暖道:“相见不如怀念。他二人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于是,白云暖带了钟离雪。张易辰带了侯伯勇,轻车简从。向明德寺而去。

    一路柔柳抽芽,小草冒尖儿,偶尔有灰雀扑翅飞过山石。天与地已经展露春的端倪。天儿虽然还是冷着,但风里已经赫然有了一丝暖意。

    明德寺外山岚深浓。寺前几株苍劲的银杏树幽静、肃穆地立着。但听得诵经念佛之声和悠扬的钟声一起从寺内飘了出来。

    张易辰扶着白云暖下了马车,让侯伯勇和钟离雪将王府里带来的财帛供奉给寺院,向住持询问了些洛七尾的近况,住持道:“圆空一切安好。”

    张易辰和白云暖便略略安了心。

    住持又道:“只是相爷大人来过寺里几回,圆空并不愿与他相见。”

    张易辰有些担忧地看着白云暖。“圆空不愿意见相爷,不知可愿意见咱们?”

    对于洛七尾的遭遇,张易辰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白云暖道:“无论如何请住持师傅告知她,我们来看她了,见与不见是她自己的选择。”

    “如此,贫尼就替王爷和王妃去通禀圆空。”住持施了个礼便去了。

    不多时,便引了圆空过来。

    “圆空,你和王爷王妃叙谈,贫尼就不打扰了。”

    “师傅慢走。”

    圆空向着住持行了个礼,住持便离去了。

    住持一走。圆空方才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白云暖和张易辰。她剃光了青丝,缁衣的宽腰阔袖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瘦骨伶仃。那面容已如湖水一般静寂。目光也是静寂得没有丝毫光彩,整个人若木偶一般,没有丝毫生气。

    白云暖不由心里一酸:“七尾……”

    “贫尼法号圆空。”圆空双掌合十,对白云暖和张易辰施了一个礼。

    白云暖忍住自己的泪,喉咙口宛若梗了个鸡蛋,胸口也胀得难受。她哑声改了呼唤:“圆空,近来可好?”

    “方外之人,不受俗世凡尘之扰,焉能不好?”圆空的唇边是一抹落寞的笑。

    白云暖知道圆空心里的伤还没有好。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好了。遁入空门只是对巨大打击的逃避罢了。

    从明德寺出来,白云暖一路上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张易辰了解地握了握她的手,见她手指冰凉。便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马车一路颠簸,白云暖也在张易辰怀里颠簸着。

    张易辰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丝,声音温暖:“阿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你不要为圆空感到自责。”

    “可是我觉得是我抢了她本来的幸福,这雍王府的安品园原是留给她居住的……”

    张易辰道:“洛七尾从来没有爱过本王,与本王的婚约她一直是痛苦的,她心上的人是安宇梦。所以她从来不放在心上的一样东西,你得到了,是命,不是抢。”

    张易辰的安慰和解释让白云暖心里的伤感略略好了些,想到安宇梦,白云暖心里仍然纠结:“王爷,我不明白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明明可以在一起的啊!为什么?”

    见白云暖抬起头来,情绪激动,张易辰怜惜地捧住她的脸,道:“阿暖,让我们好好珍惜彼此,一定不要像安宇梦那样犯傻,好不好?”

    白云暖心有戚戚地靠在张易辰怀里,喃喃道:“王爷,我们一定不能犯傻,一定不能……”

    ※

    王丽枫的后事终于是处理完毕了,王祥康和王建到底念着骨肉之情,同意让王丽枫葬回王家去。白振轩亲自送了王丽枫的棺木回洛县,又拜见了一回白玉书,探视了刚出生的弟妹白灵、白清,便回转京城,在张易辰的引荐下,去做了太子侍讲。每日到东宫做日课的进讲。太子天资并不聪颖,但贵在好学,白振轩进讲的第一课便是《尚书》、足足讲了一个多时辰,太子听得津津有味,逢着张易辰,便狠狠夸了白振轩一番,并索性让白振轩住在了东宫。身边只留了松塔伺候。

    秦艽随白振轩回了洛县,就没再回转京城,因真娘要入王府侍候白云暖,他便索性重新跟在白玉书身边。

    真娘入王府的侍候,春天已经开始得很绚烂了。日头晴暖,和风熏人。安品园的园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廊下的鹦鹉偶尔懒懒地扇动翅膀,足上的金铃便一阵乱响。

    翠黛领了真娘走进安品园时小声说:“王妃在里头久等了。”

    真娘道:“那咱们赶紧走吧!”

    她已经听见流苏逗弄小婴孩的声音,以及翰哥儿偶尔咿咿呀呀的婴儿发声,继而便是一阵女孩们欢喜的笑声。

    真娘已经听出,这笑声里有她牵挂的小姐,如今已是雍王府的女主人了。真娘迫切地加快了脚步,走在了翠黛的前头。(未完待续)

    ps:最近好懒,都没动力,肿么办 

第二百二十八章 给瑶卿过生辰

    在一堆丫鬟的簇拥中,那个如玉的美人,神态似寮然的晨星,又像是帘卷西风那一剪脉脉菊花,柔和而美丽。正是她的小姐。

    翠黛禀道:“启禀王妃,奴婢将真娘接到了。”

    白云暖正看流苏逗着乳娘怀里的翰哥儿,听到翠黛如此说,便抬起头来,真娘早已跪在了光滑如镜的地砖上。

    “奴婢真娘拜见王妃。”真娘磕了个头。

    白云暖忙起身亲自扶了她起身,嘴里嗔怪道:“真娘,你我之间还要这些虚礼么?”

    真娘听着白云暖言语中对自己的看重和亲昵,眼里自然掩不住喜悦与感动之情,心里想着:小姐,夫人死了,老爷也有了骆氏,从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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