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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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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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偷笑:“爆头我都见过了,还怕啥啊?”

“你知道矜持俩字怎么写吗?”

“知道啊。”素问装傻,无辜的眨着眼。

“陆铮,我发现你其实是个胆小鬼,特没种。”

陆铮弹了弹烟灰,把烟架在烟灰缸上。“那依你看怎么才算有种?”

“什么是侦察连狙击手?就是一旦锁定目标就立刻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扑倒,攻城掠地将她收入麾下。不然晚了……就可能变成别人的目标了。”

素问气势满满的握拳,洋洋得意的学着她从顾队长那听来的军事理论。

陆铮扫了她一眼:“知道的还不少啊?侦察连狙击手?”他冷哼了一声,下巴扬了扬,“到床上去。”

“啊……?”这么快?素问脸一红,趁他收吹风机的空档乖乖的爬到被窝里,还顺手把床头灯给关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陆铮坐到她身边,卷起袖子露出小臂,掀开她的被子:“趴着。”

趴着?……素问不敢多言,依言照做。

一只大手抚上她后背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变得僵直,嗫嚅着开始后悔:“这个……姿势,不好吧……”

他的手在她背上来来回回转了几圈,逐渐自下而上来到肩胛骨轻按。

“放松点,别那么紧张,深呼吸。”陆铮忍着笑意,力道时轻时重,却十分有技巧性。

从他的五指按压下散发出奇异的能量,让她浑身的酸痛都缓解了大半,素问这才知道他的意图只是给她按摩!

素问不知道要为此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他心里还有她,并且对她如此体贴细致,难过的是……他把这个尺度把持得这样严,难道真的精神出轨了?

素问很快被他按得舒服的直哼哼,没一会就把那些不靠谱的小把戏给忘了,趴在床上安心的眯着眼睡着了。

早上陆铮比她起来得早,等素问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时,身边的床铺已经被(。kanshuba。org)看书吧得平坦而整齐了。

有时候觉得有个当了军人的家人也挺好的,起码家务多个人分担,而且做得比自己还干净整洁。

她穿上拖鞋,蹑手蹑脚的出来,客厅是空的,四处都没人,唯独书房的门是闭着的。

素问也没进去叫他,自己走到茶几前,看到昨晚被她刻意拿出来摆在外面的信已经整整齐齐被收拢好,归置在茶几的玻璃隔层下。

其他地方,自然也是一尘不染。好像真的只是收拾房间时顺手帮她(。kanshuba。org)看书吧了。

素问皱眉,掐腰。闷闷的杵在沙发里。

这时,书房的门开了,陆铮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又疾步走进卫生间,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她醒了。

素问呆呆的望着他消失在门角处的背影,眸子里显出一丝疑惑。

她想起那次在医院里造成的惊慌,这一次,小心翼翼的走到卫生间门外,缓缓的移开一条门缝。

那只黑色的盒子被打开,盥洗台上,零零散散摆着各种药瓶,还有注射器。

只见陆铮把一个白色的小纸包抖开,把里面包着的粉末抖在一只勺里,然后用药瓶里的溶液稀释兑开,打火机在勺下烧了一会,粉末便溶进去,变成无色透明的液体。

陆铮用注射器将液体推入针管中,挤走气泡,然后捋起袖子,一咬牙,将针管插入手臂的静脉里。

随着细小的针管里液体慢慢注射进肌肉,他紧咬着的牙齿慢慢放松,仰脖,似痛苦又似愉悦的轻轻“嘶”了一声,细长的脖子优美的弧度,如同一只濒死的天鹅。

液体注射完,他没有急着拔出针管,而是不断的起伏喘息着,将头靠在瓷砖上,慢慢的平复呼吸。

素问从门缝里看见他手臂上的肌肉剧烈的痉挛跳动着,隔着表层皮肤,仿佛能看到底下血管的跳跃鼓动。他的表情隐忍在发丝中看不真切,然而苍白的颜色不会作假,他浑身紧绷,痉挛着,仿佛和自己较劲,有一种力量要冲破身体炸开似的。

那种粗戛的呼吸声,听在素问耳中,格外的诡异,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极度缺氧状态下的深呼吸,夹杂着轻轻的嘶声。

不知道过去多久,坐在地上靠着瓷砖一动不动的陆铮终于歪了歪头,拔掉胳膊上的注射器。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忽然察觉到什么,向门边看来。警惕的视线与门缝里素问的目光对上。

被抓个正着,素问也没有惊慌,更多的是来源于刚才那一幕的惊讶。

她慢慢推开门,脚步一步一顿的走进来,看着刚刚被他扔在水池里的注射器,和桌上那些散乱的工具,撑圆的眸子里有惊讶,有不解,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而陆铮的表情,显得很懊恼。

在平常,他应该轻而易举就能察觉到门外有人的,可是刚才,被毒品控制住的他,全副精神都处于幻觉中的高度兴奋状态,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周身的一切。

良久,良久,素问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发出的声音。

“……这就是你不碰我的原因?”

陆铮低着头,没有说话,双手垂在身侧攥着拳,因为毒品的后作用还在微微的颤栗。

如果之前看到时只是怀疑,那么现在,素问几乎可以肯定他染上了毒品!

根本不是抑郁,那只是吸毒者犯病时的先兆啊,他会突然的抗拒她,不敢靠近她,根本不是心理上有问题,不过是害怕自己毒瘾上来会伤害到她!

见他不说话,素问一把拢过桌上的那些药瓶:“这些是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这不是毒品!你说啊!”

在她声嘶力竭的问出最后一句时,陆铮的身体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但他依然选择了沉默。

素问深吸了口气,屏住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缉毒缉毒,她从来没想过她心目中的缉毒英雄会染上毒瘾!是什么时候起的事?她竟然一直都没察觉。是在他做卧底的时候,迫于无奈同流合污了,还是后来……被杨宗贤抓走的时候?

她身子忽然一震,扑上去撕他的衬衣,陆铮还在痉挛的余韵中,没有阻止她的行动,素问近乎粗鲁的撕开他的衬衣前襟,露出胸口上那朵狰狞恐怖的罂粟花。

“是它……对不对?它就是你染上毒品的象征?”

素问的声音抖得厉害,她一直以为是杨宗贤变态,能想出这种折磨人的手段,居然在人肉上绣出一朵罂粟花的图形。因为,罂粟花象征着毒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说话啊!你看看我,我是素素,你告诉我啊——”

陆铮一动不动的任她推着,摇晃着,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日的光彩,是一种常见的吸食毒品后瞳光涣散的现象,不管素问怎么问,他都只是沉默着一声不吭。

这样的他,让素问无力,愈加心痛。她突然放开手中的人,扑到水池边拿起他用过的注射器,对准了自己的手臂:“你不说是吗?如果这只是一般的抗抑郁药,那我陪你打,反正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一起承担的。”

她说着,闭上眼就要往手臂里扎,一直痉挛着打摆子的陆铮,踉跄着扑过去,猛的夺过她手里的注射器——

啪!

注射器被他摔到地上,又用脚踢到一边。他的手心,被针尖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陆铮……”

素问震惊的看着他。

他虽然还在发抖,嘴唇都发白着说话不利索,口气却很坚定:“不要……千万不要……素素……”

他说一句,几乎就打个摆子,额头上,鼻子上,都是细细的汗珠,脸色已经灰白得像破败的墙纸。

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和自己做着激烈的斗争。

素问拨开他被汗湿透的发丝,捧着他冰冷的脸,双眼通红的盯着他:“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们到底是怎么折磨你的,为什么你都不告诉我…”

陆铮反手抱住她的后脑勺,低头用额心碰着她的额头。汗水和泪水混成一团,他什么也没说,但这无声的煎熬已经说明了一切。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块儿,直到他身上的痉挛症状逐渐消失。呼吸平缓,心平气和。

陆铮慢慢拿开她的脑袋,用手指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对不起,一直瞒着你……我以为我能戒掉……”

对啊,特种兵有钢铁一般的意志,面对鞭打枪炮都不曾畏惧,没曾想真被杨宗贤说中了,他熬不过毒品的诱惑。

“神仙冰”是一种纯度极高的产品,直接吸食,容易致命。发作时有极强的伤害性,若不能给他毒品缓解,恐怕会造成伤人事件。而他本身又是个优秀的特种兵,真正发起狂来,没有几个人能制的住他。

顾淮安不忍心把他锁在戒毒所,陆铮也用顽强的意志证明了他可以克服毒品,所以顾淮安才放他离开。只是他没想到“神仙冰”的后作用力,远比他想象得强大。

他现在时刻有一种恐慌,生怕有一天就会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糊里糊涂的伤害了自己最亲爱的人。

素问再一次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绝不会劝他再去参加什么特种兵,她只要他好好的,好好的生活在这个世上,即使活得很窝囊,即使人生很失败。

“给我点时间……”陆铮亲吻着她的额头,口气近乎乞求了。

素问使劲的点头,把头埋在他怀里:“我陪你一起戒。不要放弃,好不好?”

“有你在,我不会放弃。”

素问终于破涕为笑。

在她的注视下,陆铮把剩余的药丸和药粉都冲进了马桶里。素问安静的看着他,握紧他的手:“你放心,你一定会好的。不要担心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之后的陆铮一直很安静,像个孤独的孩子,蜷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怔怔的发呆。

素问知道他需要一个人的空间,亦不去打扰,上网搜索了很多关于吸毒者的常识和戒毒的方法。看着网上描述的大段文字,素问很难把这一条条与身边的陆铮联系在一起。或者说,她从来没想过在自己身边,自己最重视的人身上,会发生这种事。

按照网上的描述,陆铮的情况的确属于比较乐观的了,他毒瘾上来时表现得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自制,这样能够克制自己行为的人,通常要戒掉也并不难。

素问又想开一些,生死大难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不能一起挺过的?她合上电脑,正要起身,忽然腹中一阵绞痛,难过的弯下了腰。

“陆铮……我肚子好疼……”

妇产科外,陆铮紧张的搓着手,已经不记得在走廊上大步走了几个来回。

这时,有护士开门出来,看见他,笑了笑说:“你是病人的丈夫吧?进来吧。”

陆铮赶忙跟进去。

素问已经做完检查出来,陆铮一看到她就紧紧抓着她的手,问:“怎么样?”

素问被他攥得一手汗,看得出他刚才有多紧张。也就不逗他了,微笑着摇摇头:“没事。”

“真没事儿?”他还记得素问当时疼得腰都直不起来,还以为自己在洗手间时动作过猛,不小心撞到她的肚子了。

医生拿过CT,指着上面解释:“从这里可以看出,胎位正常,排除了宫外孕的可能。孕妇在妊娠初期少量出血,可能是惯性流产的迹象。病人在之前有过一次流产经历,只要悉心调理,多多卧床休息,这一胎还是能保住的。”

听到这,陆铮和素问同时松了口气。

医生说完,又给他们开了个方子:“如果不放心,可以先住院观察两天,确认不再有出血现象了再回家调理也可以。”

陆铮和素问谢过医生,便去办了住院手续。

护士来打扫房间,陆铮帮着素问换好衣服,扶她躺在病床上。

两人遥遥相对,一个坐着一个躺着,遥遥相对,静默无言的空气中流动着难以言喻的窒闷气息,一个是无意间窥透了对方最难堪的隐秘,一个是被最重视的人发现了自己最丑陋的秘密,这种时刻,平常默契的微笑,怎么都难以再自然的展露给对方。

连扫地的小护士也察觉到这种尴尬的气氛,频频偷眼瞥他们。

好不容易护士走了,陆铮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但又习惯性的抿了起来。

素问拉着他的手,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掌心刚才被注射器的针刮伤的口子,血液已凝结,相信不久也就会结痂了吧。

“素素……”陆铮忽然反握住她的手,声音低哑暗沉,带动着她的心弦,一起陷入哀伤的氛围。

他眼底凝结的受伤和难过,让她忍不住就要示弱。

她闭了闭眼,用极其清冷和镇静的声音默诵着:

“素素吾妻。

我不知道该怎么下笔写这样一封信,因为我根本不希望有一天它会出现在你的视线中。如果我真的不在了,我宁愿你看不到这封信。带着对我的恨,对我的埋怨,找一个懂得照顾关怀你的人,继续生活下去。

可我又自私的希望不至于完全从你的记忆中消失,或许在你的晚年,儿孙绕堂膝下的时候,还会想起曾经有一个人,爱你如生命。

对不起,我的妻,我辜负了你,不负责任的先走一步。

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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