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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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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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的妻,我辜负了你,不负责任的先走一步。

我真的觉得很抱歉,留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若你选择追随我而去,或是一辈子活在对我的思念中,那我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如果我不在了,希望你忘记我,继续寻找能让你开心快乐的人。请把思念和悲伤,和我一同埋葬。

能够为国牺牲,我别无怨言,这一生唯一的遗憾,恐怕就是没能见一眼我们夭折的孩子。也许在天国,我会见到他,他一定是个漂亮纯洁的小天使。

我健在的亲人不多,除了姨妈冯湛,就只有你。

姨妈是个坚强的人,若你有一日要离开陆家,她绝不会为难。若你能在她晚年寂寞时,时常与她说说话,她一定会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欣慰。

素素,我的好老婆,傻丫头,对不起,欠了你这么多。

若有来生,我定会许你一生,来偿还这一世的情债。

20XX年夜,陆铮,绝笔。”

最后一个字颤抖着从唇间抖落,在素问哽咽的声音中,潸然泪下。

陆铮整个人都被震动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还记得这封信吗?是你写给我的遗书……我没想到你这样残忍,竟然让我忘了你。”

口中说着埋怨的话,然而当眼泪打湿信纸时,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拿袖口拈去了上面的水渍。

“我……”陆铮嗫嚅着,这种时候,什么话都好象是多余的。

“你能想象吗?在你被俘虏受着毒品和鞭打的折磨的时候,我同样也被你这封信折磨着。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吗?知道是什么一直支撑着我挺下来吗?不是我贪生怕死,我夜夜疼得无法呼吸,几乎一闭眼就会做噩梦。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我真宁愿死了算了。那时我只有一个想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你真的死了,我确认你的尸体就会立刻随你而去,不然,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你死了!”

她的决绝让他震惊,也让他深刻的认识到,她爱他,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丝毫不比他爱得少。

他为自己当初草率的假死计划而后悔,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在制定这个计划时,他们考虑了毒贩的反应和己方的应对,唯独没有把素问的反应算进去。

所以后来,为了救素问他被开除军籍,他没有后悔,却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儿怨言。

只是,他们各自内心的怨言,谁都没有说出来。

谁也不忍心在这段千疮百孔的感情上再伤一次了。

素素按着仍然平坦的腹部,流着泪抽泣道:“即使这样,你仍然不相信我吗?我不在乎你是英雄还是吸毒者,就算你是十恶不赦的大毒贩,我爱的是你,只要你选择了这条路,我陪你走下去!”

尽管她在看到陆铮注射毒品的那一刻她也很震惊。

可他就是他。

是她的陆铮,她的最爱。

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勇敢优秀的陆军特种兵。

她坚信他能够自己站起来。

能够走出桎梏着他的毒品的魔障,勇敢的站起来!

背脊笔直的英俊男人忽然伏在病床上,像一个孩子,将头枕在她怀里。素问伸出手,慢慢的拢住了他的下巴,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栗,却用极其宽厚温暖的胸怀,包容了孤独无助的他。

“对不起,素素。”他伏在她小腹上,隔着被子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磁性的颤动。

“这三个字你说了太多遍了。”她一颤,一滴泪掉在他的发间。

陆铮的额头紧紧贴着她的小腹,呼吸着她身上独有的清甜气息,半晌,轻轻的说:“我爱你。”

素问脸上挂着泪笑了。

她蹭着扭过身来,捧起陆铮眼眶微红的脸,贴近他,额头抵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

“我也爱你……超过我的生命。”

陆铮眼里的光芒颤了颤,抓住她的双手挂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把她香香软软的身体抱在了怀里,亲吻着她的鼻尖:“傻丫头,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生死不弃,也谢谢你——一路陪着我。”

素问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无声的笑了。

病房门外,被小护士带到门口的顾淮安愣着,抬出的手伸到一半,不知这门是该敲还是不该敲。

求救般的眼神看向护士,结果那泼辣护士白他一眼:这电灯泡你不想做,难道我就想做?

病房里,陆铮早就感觉到门外有人,却不顾一切的抱着怀里的妻子,黏糊着,有种要直到天荒地老的趋势。

顾淮安看看表,和护士干瞪眼。

☆、一六九,洗手间危情

最后是护士捂着眼睛,在门口“咳咳”了两声,素问一听到有人,腾地一下就从陆铮怀里挣出来,面红耳赤的缩在被子里。

护士也觉得分外尴尬,尤其看着陆铮时,小脸红彤彤的,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307房的,有人来探病。”然后回头,冲门外站得远远的顾淮安一指:“那个当兵的,你可以进来了。”

说完又瞪了顾淮安一眼,这么感人的偶像剧场面啊,居然让她当电灯泡。

顾淮安嘿嘿笑着,大踏步坐进病房来。

陆铮一看来人,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顾队——?!”

语气里有惊讶,有惊喜。

顾淮安迎面用力的给了陆铮一拳:“小样儿,在家黏糊不够,黏糊到医院来了。”

陆铮呵呵笑着,也回了顾淮安一拳,二人你来我往,笑声不断。顾淮安看到神情自然磊落的陆铮,心中也充满了安定。他最优秀的兵,噢,不,已经不是他的兵了,终于摆脱了人生中最大的浩劫,迎来了新生。相信离开部队,他在其他领域一样可以取得成功。

他再一次张开手臂,紧紧的拥抱陆铮,由衷的用男人间的方式表达无言的情感。

陆铮反手用力的拍打着顾淮安的肩背,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段事件后,脸红耳赤的聂素问看不下去了,上前掰开他们,佯装介意的说:“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也不怕我吃醋!”

“哈哈哈……”病房里回荡着爽朗的笑声。

过了一会,陆铮问:“顾队,你怎么来了?”

上回在车站送别时,顾淮安说过等孩子出生会回北京看望他们,可这才分别不到一个月。狼牙的训练生活不算轻松,尤其是身为队长的顾淮安,没有任务的话绝对不会闲着特地跑过来。

顾淮安咧嘴哈哈笑:“我来看看弟妹,顺便办点事。”

素问不留情面的戳破他:“反过来说才对吧?”

顾淮安还是笑。陆铮撞了撞他肩膀:“这次又什么事?”话一出口,立刻觉得不妥,他已经不是狼牙的一员了。

“对不起,我习惯性的就问出口了。”

顾淮安拍拍他肩膀,表示他懂。

顾淮安坐了一会,聊的都是陆铮还在部队时候的事,素问也插不上嘴,反而感觉自己在这,他们好像都聊不痛快,于是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想休息了,让陆铮陪顾淮安下去转转。

医院草坪上,顾淮安掏出烟给陆铮点上,陆铮本来想拒绝,看到部队的红壳特供,想到演习获胜的那天晚上狂欢夜里,一群狼牙战士凑在一起对烟,无法无天的喝酒侃大山的场景,心中一动,便接了过来。

顾淮安抽得很快,又急又猛,像是心中有事。

陆铮瞅他一眼:“这次任务很棘手?”

顾淮安用脚尖蹭了蹭地上的烟蒂,笑:“还说放下了,我看你关心得紧。”

陆铮默然。在素问面前他只能表现得释然不在乎,可他骗不了自己,他做梦都想着在狼牙那些热血沸腾的岁月,每天伴随着枪炮汗水的训练,和歹徒斗智斗勇。忽然宁静下来,他好像还不能适应,每天早晨五点还是准时睁眼,如果不写下去跑个五公里就浑身不自在似的。

顾淮安懂他的心思,安慰他:“人之常情,刚退伍的老兵都有这感受。部队就是你第二个家,离了家哪有不想念的?大家也都念着你,这是大伙儿托我给你带来的。”

顾淮安交给他一个牛皮纸袋,陆铮打开一看,都是他留在部队宿舍抽屉里的,有射击笔记,和他第一次打枪的85狙小口径子弹,宿舍楼下枫树到秋天落下的叶子做成的书签,以及一本被全寝传阅过的《战争通史》。

陆铮心中不断下沉……

那些刻意被遗忘的往事,仿佛一阵狂风,呼啦吹过他耳际,他甚至听到了他们在格斗场上的吼叫声,厮杀声。

“其实我这次来,是配合缉毒大队进行后续的收尾工作。之前的行动你也参加过,而且……这次的目标,跟你还都有点关系。我倒不必刻意隐瞒你。”

陆铮拿下嘴里的烟,怔了怔。

顾淮安把夹在腋下的文件袋解开,抽出一沓照片。

“杨宗贤已经被你击毙,但是这个贩毒集团并没有瓦解。谭晓林还活着,只不过下落不明。我们和缅方的警方已经取得联系,证实缅甸境内的毒品交易还在进行,我们怀疑他们在国内还有大买家。你在报告里提到过一个叫郝海云的男人,之前他并不在我们的目标范围里,不过现在我们开始怀疑他。从刑警大队调出的档案里,还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陆铮闭上眼睛,眼前全是在凭祥庄园中,素问挽着郝海云的画面。在行动之前,他们完全没料到会有这样一号人物掺进来,现在,他也对郝海云充满了好奇。

“这只贩毒集团在内地有一整套成熟的产销链条。他们把从缅甸进货的高纯度毒品自己稀释掺杂后销售,然后把赚来的黑钱投到上市公司洗干净,用来购买军火或者挥霍。从毒贩那边不好下手,所以我们打算先调查为他们洗钱的公司。经过筛选,最后我们锁定了这个目标——”顾淮安顿了顿,别有深意的看了陆铮一眼,“你一定想象不到,为他们洗钱的这个人是谁。”

他把照片拿出来,放在阳光下,萧溶的面孔在光线的折射下纤毫毕现。

陆铮定定的看着那张照片,就像每一次研究罪犯照片时一样。但他从未想过,他儿时的玩伴,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他皱着眉头,紧盯着那张照片,良久,重复了一遍:“你是说……他在帮毒贩……洗钱?”

“只是怀疑。暂时还没有证据。”顾淮安抽回了照片,面色严肃的看着陆铮,“不过他的可疑度最高。如果你有什么消息能提供的话,那就最好。”

陆铮抿着嘴没有说话,顾淮安看了他一眼:“我想你分得清是非的。”

陆铮点点头:“我知道。我们虽然一起长大,但是坦白的说,我并不了解他。就像今天你来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帮人洗黑钱。”

他们都是出生在大院的孩子,天之骄子,尤其是萧溶,虽然平时行为放荡了点,但作奸犯科的事,他不会做。他为什么要洗钱?他缺钱吗?

这让陆铮疑惑。但他也相信,顾淮安不会凭空捏造。

顾淮安看了看他,摇摇头:“还有件事,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郝海云这个人,我们也派人调查过他,不查不知道,这可是个老混子了,他在北京市某区警察局的案底,有这么高。”顾淮安拉开两手的距离,比了比,“这么多年,警方一直在派人暗中盯着他,就是一直拿不到他犯罪的证据。这家伙狡猾的很,手下小弟也多,根本犯不着亲自出手,这次他出现在西南边境,恐怕也不是巧合。喏,这都是几年来跟踪他的警察拍的。”

顾淮安把一叠照片展开,指着其中一张说:“这是三年前拍的,喏,弟妹……好像认识他。”

顾淮安说完抬头看了看陆铮的表情。

陆铮没说话,把手里的烟放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口。

照片里是三年前的聂素问没错,正是他们刚认识那会,她还瘦巴巴的,一头长直发清汤挂面的垂在脸侧,没有现在的成熟妩媚,也没有现在开朗活泼。陆铮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像只骄傲的天鹅,浑身都是硬骨头,照片里她的表情也是有点冷清高傲的,仿佛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细得竹竿样的小腿下面,趿着一双夹脚拖,松松垮垮的T恤,短裤,脸色也不太好,黄黄的营养不良似的,百无聊赖的盯着街边某处。

相比之下,她身旁的男人就显得醒目的多。那时候的郝海云比现在年轻一点,穿一身黑,长款的黑色皮风衣在镜头光圈下反射着暗哑的幽光,粗而硬的短发根根倒竖着,双手随行的插在兜里,侧着头,低垂的下巴,正看着身侧的女孩,目光里,是一种与他冷硬的穿着完全不符的柔软。

很……温柔。

陆铮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个词来形容照片里郝海云的眼神。

并不是他太敏感,也许是照片抓拍的角度,连顾淮安看到时,也产生了一种矛盾的错觉,所以才会犹豫再三来找陆铮。

当初警队的人洗出这张照片时,都是把聂素问当作郝海云的女人,一同列入监控范围的。

可惜谁也没想到,这丫头干净得跟一张白纸似的,郝海云带她去的地方,不是夜市路边摊就是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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