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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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梦寒-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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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说大话,许仙在公司干了三年后,就回荔枝买了一套高层住宅,留做儿子结婚新房。

“你发展好了,我也过去,不愿在单位干了。”赫锴活心了。

“你工作那么好,请你都不会去的。”

“许哥,我说的是真的,干够了,没劲。”赫锴沧桑着。

“别的,你侄儿还等你安排工作呢!”许仙看着儿子说。

“大学毕业了吗?”

“去年毕的业,在家一年,都呆腻歪了。”摸着儿子的手,“看看找个单位,咱们认可花钱。”

“安排不了啊,现在都得考试。”赫锴对爷俩说,“平时多学一学公务员考试知识,争取考上去,你爸就省心了。”

赫锴边说边用余光不住的窥视着文君。

不知不觉,文君的手搭到了赫锴手上,对于这突来的温纯,赫锴有些不适应,羞愧的看了看,静止起来,只是两腿幽幽的打着秋千。

打那以后,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

男女之事,不可外露,石游家便成为他们交欢的温床。

……

一个傍晚,凌雪飘曳,北风那个吹。

石游租住的房屋里,赫锴、石游和翠青对坐调侃着。窗外,偶尔旋起几丈高的雪烟,轻捱着玻璃,迷萌如幻,仙境一般。

“扑蹬、扑蹬”走路声,随之一声关门的动静,打断了他们的气氛,顺着看去,文君推们而入,“真找对了。”

文君来之前与赫锴通过话,才知道这个地方。

石游看着她有些发愣,文君也是不自然的表情。

赫锴对石游小声道:“认识吗?”

石游站起来手在身后摆动着,似乎传达着别乱说的意思。笑了笑,“快坐,姑娘。”嘴甩向翠青,“你嫂子。”

文君正了正棉服坐下,趁石游不注意时,给了赫锴一个眼神,“怎么上这儿来了?”

赫锴晕了,“咋了?”

文君又好象没那回事一样。

赫锴事后才知道,原来文君是石游姐夫那头儿的亲戚,之所以见了面都感到尴尬,首先,石游领个娘们在外面住,怕文君把事情告诉姐姐,挨骂。其次,为文君考虑,有丈夫孩子,却随意在外面搞婚外情,好说不好听啊!

纠结了一阵子以后,让赫锴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在石游那里之后不久,也就是过了春节十余天,文君就和老公办理了离婚,而且看不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石游家。

挽着赫锴,“告诉你一声,我离婚了。”

“什么?离婚了。”赫锴被她的草率震惊了,“什么时候?”

“前几天,怎么了,不高兴啊!不都为了你吗?”摇着他的胳臂。

“为我?可……”赫锴回击道:“我也没让你离婚啊!”

“那也离了,不想过了。”

“我这么痛苦你没看出来啊,以为离婚是好事儿呀!”

“我不管。”说着,她将头依靠在赫锴肩上。

赫锴知道这下子惹来麻烦了,给人家弄离婚了,不管文君是不是真的为自己,可眼下她粘上自己怎么办?退一步说,自己并不是十分欣赏她,也没有和她有什么具体的长久打算,只是耐不住寂寞才……

文君在赫锴心目当中的位置与后来美心相比,那是质的区别和差异,没有可比性。

虽说对于她的做法没有支持,可赫锴还是不想再给她什么过大的打击,他要慢慢的疏远她,以致从她那里巧然的抽出身去。

一天,甄仁去了石游那,将赫锴,还有赫锴的朋友王杨林催了过去,文君也跟了去。

王杨林,名字很绝,依父母姓氏而来,在血站上班,义气非凡,家里一脉单传,家资厚实,至少有十套楼的资产。要说缺点,只是说话偶尔不太利落。

麻将桌撤下,翠青自然是做了好菜。

王杨林喝着喝着,觉得心里委屈,眼泪在睫毛上循环的打着转转儿。

甄仁好信儿,想问个究竟,“学生,没事儿吧!”

甄仁也曾教过他。

他嘟哝着:“没,没什么……”

赫锴猛然感到似乎与五姐有关,“五姐呢!咋没来?”

所说的五姐是王杨林一个单位的会计,四十出头,人长的白而丰满,家里姐妹七个,排行老五,离异了四年。在那段需要抚慰的时间里,王杨林给了她足以填满女人心梦与性梦的快乐,生活在一起。

王杨林老婆得知后,奈何不了他,苦恼异常,经过长时间的考虑,认可家产什么都不要,果断的提出了离婚,孩子归他。

听赫锴提起五姐,王杨林憋着嘴,“早分开了。”看得出伤心的慌,与赫锴对美心的心情差不多。

“你俩那么好,怎么不行了呢!”

王杨林无奈的摇着头,“唉”了一声,随后把一满杯浓度白酒一饮而进。

赫锴伸出阻止的手没派上用场。

王杨林用麻木的手给五姐打了电话,“喂,干啥呢!我想你……”

她那端不时传来劝他少喝酒的声音。

言谈里,王杨林对这段离情极其悲伤,可以蓖美于赫锴同美心的爱。

之后,在愁苦难释时,王杨林又喝下了两杯白酒,岌岌欲醉。

赫锴打发石游将他送了回去。

第二天,得知了王杨林吃安眠药自杀未遂的消息,赫锴心里后怕,直打颤颤。

忠贞的男人啊!为了爱宁愿去死,也可以退而求其次,为什么就唤不回女士柔肠的丝丝回蠕、阵阵同情,和当初那你情我悦的一帘幽梦呢!

联想到美心,赫锴为爱而不平……

[33] 也曾古惑1

赫锴这次回老家,有幸碰到了华子。

由于两年前脚筋被挑断,所以一直在进行脚部按摩和锻炼,可看上去,依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走起路来,仍旧有点儿掂脚。

虽然到了三十岁,但一张娃娃脸长在那里,能迷惑一部分人,加上略粗壮的身材,没人相信已到了而立之年。

两人几个月没见了,自然是唠叨、寒暄一番。

在荔枝的白天,没什么娱乐休闲的场所,也就是少得可怜的几家歌吧、迪厅,至于其它夜总会之类的夜场,根本不存在。{奇}不是没人去经营,{书}而是社会环境混乱,{网}社会大哥太多,弄不好,不论得罪哪个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没人愿意去冒险,得不偿失。

多年以来,流行这样一句话,“荔枝河浅王八多,提拉一个就大哥。”从这就能看出荔枝人的蛮横和刚猛,从侧面也反映出治安情况的恶化。

拒警方统计,荔枝出“炮子”,在全市九区十县里是最多的,也是最让政府和警方挠头的。而且也曾涌现过蜚声世界,专杀警察的独步大侠,缉拿了二十几年,也没能抓获,想必本拉登也就这个水平吧!

这里所说的“炮子”,是指扰乱社会治安环境、构成黑势力团伙的成员或因素。

看着惨淡的娱乐环境,赫锴只有带着华子进了饭店。

接着,又把文子礼、甄仁叫了来。

文子礼和华子是初次见面,看着对方都比较义气,免不了寒暄与恭维,两人聊的越来越投机,话语中,提到了都很熟悉的闻东。

这个闻东就是在一次黑社会打斗中,持枪抠动扳机的那个人,此时正在高墙内服刑。

华子来了语言,向文子礼瞪着眼睛,“你们是朋友,我和你不一样,我们是过命的兄弟,比你更进一层,对不?”

文子礼低着脑袋,眨嘛着小眼睛,“是,是,那还用说,你们近呗!”

赫锴听着他们吹的山呼海啸,对二位说:“总在这儿提什么闻东、闻东的,之前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呢!究竟什么样个人啊!”

华子说:“还不认识,就是砍‘鬼五子’出的名。”

鬼五子是多年前荔枝数一数儿的大哥,谁也惹不起,却被闻东砍伤,此后,名声大噪。后来,被另一位颇有势力的老江湖拉拢,共谋利益。

“既然和你们俩的关系这么好,等他出来后给我介绍介绍,怎么样?”说完,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二位。

两人都说:“那有啥不行,都是哥们儿吗?对吧!来,干一个。”

几个人把盏问樽。

文子礼用手擦了擦嘴,看了看赫锴,“三哥,有个事儿,你帮我办办,你认识人多。”

“说吧,什么事儿?”赫锴点点头。

“有个朋友托我,正办低保呢,现在就差个病历,看看医院有没有熟人,咱认可花点儿钱。”

赫锴一听,准备给华子找点儿活,让他赚点儿。

于是,看着文子礼,向华子那儿努了努嘴,“找他,在医院他比我好使,一年下来,尽和医院大夫打交道了。”言外之意是,经常把人打到医院去,大夫看他都晕。

华子看出了赫锴的用意,接过话,“低保病历,前几天我刚开完,我家三口年年都是低保户,不信你问三哥。”

赫锴点点头,“这可是真话。”然后,探着头,拉进了与他的距离,“你看他够低保条件吗?身体比谁都健康,结果在残联还混了个三级残疾证出来,你说气人不?”说着,笑意堆上了脸。

“那兄弟既然能办,更好了,怎么谢你呀!”文子礼端起酒杯。

“通过三哥认识的,还谢啥,见外了啊。”华子谦虚了一下。

“这样吧,等事情办完,我请你喝酒。”

“一会儿咱就去办。”华子又看了看时间,“真赶趟,大夫现在还没下班。”

说着,几个人喝下杯里的酒,径直赶向医院。

赫锴在外面等着,没有随他们去。因为涉及到利益问题,他不想因此淡化了哥们儿之间的感情。

二十分钟不到,华子和文子礼出来了。

华子冲赫锴打了个手势,“ok了。”

赫锴对文子礼说:“怎么样,办完了?”

他拿出刚开好的病历,“这不,办完了。”

“我没白说吧,华子有办事能力。”赫锴一边吹捧,一边斜眼瞅了瞅华子。

“你说的事儿,我能不完成吗?”华子说。

“走,事儿办妥了,我安排,咱们接着喝。”文子礼要兑现诺言。

赫锴、文子礼、甄仁和华子打的又到了一家饭店。

正植暑期,天热的闹心。

让服务员把两台电扇搬过来,风向对准了他们,呼呼的吹了起来,凉爽了不少。

华子把短袖汗衫从头上一下子拽了下来,坦胸漏背,只见一条青色长龙文身贯穿左臂和前胸,甚是威武、杀气。

甄仁摸了摸他身上的文身,“纹的跟真的似的,在哪纹的啊!”然后,举起胳膊,“赶明儿个我也纹一个。”

华子指着青龙,“咋地,你还想进去尝尝滋味呀!我这是在管教所纹的。”

甄仁听了直摇头,“拉倒吧,那我可不纹了,没事儿上那里干啥去?”

文子礼贴近他说:“你不就想进去看看吗?哈哈哈。”

“别扯了,那是喝多了说地。”甄仁布楞着脑袋说。

这时,甄仁和文子礼对赫锴说:“知道不?贾义回来了,和小星他妈一起回来的。”

“哎呀,是吗?那小星咋收拾他了?”

“小星没在家,和老婆去天津了。”

“他妈地,这不让他得逞了吗?”赫锴转了转脑袋,气愤的说:“不行,呆会吃完饭我得去看看他,怪想他地。”

“行,一会儿咱过去。”甄仁和文子礼应和道。

“那旅馆那儿他咋解决了,不是找他呢吗?”

“把钱给人家了呗!不然就拿下他了。”甄仁眨巴着大眼睛。

酒足饭饱,几个人去了小星家。

一进门,贾义上来就抱住了赫锴,“哇!三弟,想死我了,快,快坐。”安排几个人落座。

赫锴压低了声音,闷闷道:“啥时回来地呀!浪漫够了?”

“刚回来没几天,别提了,这年过的,在亲戚家了。”

“这事儿让你办地,你说这么做好吗?”

贾义感觉赫锴的语气不对,好象兴师问罪来了,立马给小星老妈使了使眼色,“快,赫锴他们来了,赶紧弄几个菜,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们得喝点儿。”

五分钟后,小星老妈买来了副食和啤酒。

酒气中,赫锴横楞着眼睛,向贾义索要口供,“你把老太太弄走,这是什么性质呀!你知道不?”随之,把剜人的眼神扫到贾义身上,“这是拐骗妇女。”

“三弟,你还不了解我?我能那么做吗?犯法的事儿我不做。”贾义手搂着赫锴的肩膀。

越说越生气,加上贾义在堂溪那里的污言秽语、美心的离去,一连串的疑问与气愤,涌上了赫锴的心头,“去你妈地。”打他一下没打到。

转身窜出房门,正好院落地上有一把劈木头的大斧子,映入了他的眼帘,弯腰顺势拎了起来,分量不轻,想必抡起来得相当过瘾。

进屋,就向贾义描去,“妈地,把老太太拐走了,还嘴硬……”

因为小星不在家,他要为朋友出口气。

小星老妈一看,这还得了,瞬时,就把赫锴拦坐在床上,抱着他,使劲的解释,“赫锴,老儿子,你听妈说,这事儿不怨贾义,是妈自个儿愿意的,是我愿意的,你别打他……”

小星老妈把常去的这几个人都统称为儿子。

期间,甄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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