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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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梦寒-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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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老妈把常去的这几个人都统称为儿子。

期间,甄仁和文子礼也上去给了他几下子,真是人见人恨啊!

经过几番撕扯,赫锴渐渐消了气,心想,既然是你愿意的,我也不得罪那人了。

围坐在桌子旁,赫锴冲着贾义道:“如果真是象老太太说的那样,我也没什么说的了,不管怎么样,你们也是自由恋爱吗?你说,我究竟算哪根儿葱啊!是吧!”

老太太说出心里话,“老儿子,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怕妈挨欺负、受骗,谢谢你们了。”随后,给大家一一倒酒。

贾义也唉声叹气的说:“三弟呀,我让你们跟着操心了,对不住你们了,可,哥我难啊……!”说着,闭着眼睛,一扬脖,把半杯酒喝了进去。

接下来,赫锴打通了小星的手机,把发生的情况告诉了他,小星也是一肚子怨气,可为了老妈,他只能忍耐,因为老太太自己愿意,别人都不好再说什么。

[34] 也曾古惑2

通过这件事,让贾义再次见识了赫锴的仗义和坦荡,为了朋友,他可以掏出心给你看。对于侵犯切身利益的人或事,赫锴不是狠,不是黑,而是不同凡响的胆量、魄力、手段。否则,不知道已经掉进去多少回了,也不知道一命呜呼多少回了。

说实话,因为有家教的严格,和后来的公务员的身份,从不同程度上阻止了他进一步混入灰色道路的脚步。否则,按照他的脾气、秉性,借机一定可以成为龙飞凤舞的人物,因为在他的骨子里充满了天生的寒杀之气和才能。

在某一时段,他也是混的轰轰烈烈,下面小弟成群,谁有求与他,几个电话,便可以召集出动一百人,砍刀成捆,手枪、猎枪藏在乡下,急用之下,十几分钟就能送到手。

应了《古惑仔》中的那句话,“一够狠,二义气,三兄弟多。”

那时,赫锴玩儿的很是疯狂。单位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和情人雨倩混在一起。因为当时郝佳已去上海,两人办理了离婚手续,至于美心只是纸面上空空的思念,加之在单位得不到伸展身手的机会,几种因素融合在一起,铸造了赫锴要在另一片天地发展。

要想立足社会,就需要有吃硬的左膀右臂。在观察和实战中,发展了左膀秦龙,右臂戴虎。两个人可以说一智一勇,配合的珠联壁合,天衣无缝。秦龙,即勇又恨,经常为赫锴出面打场子。戴虎,智勇双全,主要为赫锴讨债要帐。

戴虎就曾为甄仁要回过欠了他多年的老帐,每每提起那件事儿,甄仁都会竖起大拇指,即佩服又感激。

一次,赫锴、秦龙,还有一个朋友正在吃饭,赫锴的电话响了,“三哥,在哪啊!”

“啊,我吃饭呢?怎么了,有事吗?”

“我也吃饭呢,在湘云火锅,有几个小崽子翘棱,说找人要揍我,咋办啊!”那边气喘吁吁,看来形势严峻。

赫锴同秦龙简单合计了一下,“你在那别动,我这就过去。”

三个人没有多想,打车就过去了。

离饭店门口二十米的地方,看见打电话的朋友迎了过来,“三哥,过来了。”

赫锴兴冲冲的说:“人呢!在哪呢!”向四周扫了一圈。

“在门口那个人。”他指了指青年。

这时,赫锴碰巧遇到了一个高中同学来这里吃饭,在赫锴的拒绝下,还是被他拉进了饭店。

只见那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正打着电话,叽哩哇拉的不知在说什么。

秦龙窜了过来,指向那个青年,“就他呀!你们在这等,我去拿下他。”

当秦龙要走到青年跟前的时候,街上猛然开过来两辆出租,从上面迅速跳下了近十名身手敏捷的年轻人,个个手拿带着锯齿的明晃晃的钢刀。

这些人迅速将秦龙围拢起来,“刚才在饭店里的装逼的人就是你吧!”其中的一人说着,用手顿了顿他的前胸。

在这个阵势下,秦龙没有一丝惧怕的意思,反过来还冲撞那些人,“是我又能咋地,拿刀就刁啊!谁怕谁啊!”光秃秃的脑袋和对方的头贴的很近很近。

这时,又从饭店出来几个青年,摇晃着身子,手里都拎着酒瓶子,不知是喝多了,还是眼神不好使,看了秦龙,“就是他,给我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说完,那些青年手里的酒瓶子象天女散花一般,一个一个的叠落在秦龙的脑袋上,“咣咣,搽拉”的声响持续了两分钟,后来经过清点,一共十四个瓶子。幸好,对方没有动刀。

秦龙耳底流血,倒在血泊中。

赫锴他们立刻叫车把他送进了医院。

经过检查,耳朵流血是瓶子碎片崩伤的,脑内部暂时没有问题。可外伤缝了一圈又一圈,不得不佩服,秦龙是个战士。

赫锴在医院陪护了二十天。

出院不久,秦龙因为参与到了又一起案子当中,不得不跑路北京大兴。半年后,风波平息,回到荔枝,与别人承揽了拆迁工程,赚了不少钱。

可能与上次被瓶子击中头部有关,在一天早晨,正在熟睡的他,突然从床上栽到地板上,突发脑溢血而死亡。

另一个兄弟戴虎,身高马大,酷似电视剧《征服》里面的刘华强,当然也是他的偶像,野蛮至极。在迪厅看了一阵场子后,因伤害罪入狱五年。

在失去两位左膀右臂后,赫锴与另一个出道不久的准一哥堂子交上了关系。

堂子,瘦瘦的,平日不苟延笑,可动起手来,却毫不含糊,刀刀致命,手下的混混很多。很多场合,有些大哥级的人物,有事都要找他派出兄弟,手里就是货多,没办法。

有一次,赫锴接到堂子的电话,说是出事了,赫锴二话没说,就按他说的地方去了。

摸了好一阵子,才在城郊的一个村落找到他。

走进屋子,有尽二十名小混混散落在几个不同的房间,床上都放着各种家伙,好象在等着复仇的人。

赫锴在了解详情后得知,堂子他们是刚从开发区回来,刚在那里给别人平完事儿,但对方的伤势不详。所以领着一部分人暂时躲到了这里,还有他的女友。

他的女友同赫锴是同乡。

这座平房就是堂子女友家的,而赫锴恰恰就是在这个村里出生的,这一地带他能不熟悉吗?

后来,随着案子的逐步明朗,赫锴也为堂子深深的惋惜,他被判了十年,主犯在逃。

事发当天,堂子受开发区一家建筑公司老板的指使,带着三十多人,赶往拆迁现场,与在那里拒绝拆迁的很多户居民起了干戈,两伙大打出手,堂子这一伙将对方的一对亲兄弟用镐把活活打死。

这个新闻在以后的数月间,成了省市媒体的头条,天天报道着案件的进展情况。

在堂子被公安机关追捕期间,身在上海的赫锴还多次与其通电话,随后还接受了警方讯问调查,但侥幸没有参与进去。

[35] 也曾古惑3

十几年前,梦巴黎饭庄。

说是饭庄,实际是名副其实的兔子窝,表面是酒水买卖,私下里经营小姐生意。

那时的赫锴,年轻气盛,胆大包天,也是兄弟比较多的一个时期。

梦巴黎,他本不常去,但那天赶巧一个兄弟阿豪邀他,还有另外两人阿南、阿爽去了。

那时的赫锴,也不怎么喝酒,往往是迎对场合。

为拉近饭客,应环境所需,饭庄推出了陪舞环节。

几人在包厢里喝了起来,由于年纪尚小,对酒都不是很感冒。谈到感兴趣的话题,才勉强喝上一杯。

谈笑里,大厅响起了舞曲,客人门都翩翩起舞。

这时,进来一个服务员上菜。赫锴看了,觉得眼前一亮,恰倒好处的身型,和迷人的双眸,不断牵动着他的视线,是一个招惹人醉的坯子。

赫锴点了点头,“小姐,你是这里的服务员吧,能跳曲舞吗?”

她嫣然的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出去了。

当她再次进来时,赫锴依然问:“一会儿请你跳舞,怎么样?”

阿豪也说道:“陪我们跳一个吧!”

她略做羞状回答:“好的。”

赫锴微红着脸来到大厅,与她共舞了起来。

“多大了,原来怎么没见过你?”看着她的轮廓说。

“十九,我来没几天,怎么,你常来吗?”

“我就来吃过几次饭。有男朋友吗?”

“恩,还没有。你是做什么的?”

“我啊,我在上班。”

……

跳第二曲的时候,在赫锴的暗示里,她果断的把自己的呼机号给了他。

几个人正在包厢里谈论美眉,外面又来了一伙客人,六七个人,都在三十岁左右,横楞着眼睛,不屑一顾的架势。

当赫锴再次跳舞时,这伙人的凶狠目光,不自主的挂在他们的眼角。看得出来,他们对赫锴与这个女孩跳舞感觉很生气,还不时的挑逗她。

赫锴哪肯服软,何况身边的女孩正依偎着他,随之也将“不服就干”的气势送给他们。

很显然,这伙人已坐在那里跃跃欲试,嘴里咕囔着什么。

舞闭,回到包厢。几个人正在嬉笑之时,听见门“当、当、当”的狂响,然后,外边有说:“妈地,几个小逼崽子,都给我出来……”

几个人都知道是那伙人无疑,是来叫阵的。

这时,赫锴拨出了一个电话,“东子啊,带人马上到梦巴黎来,干起来了,带砍刀……”

东子是他的一个小兄弟,没事就跟在他屁股后面。

赫锴两手抄起唯一可用的武器——瓶子,“兄弟们,走,干了他们。”说着,夺门而出。

外边的人没料到他们敢出来,被赫锴的反击气势惊了一下,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了数步。

赫锴在前头,瓶子指向他们,“啥意思?是不是要干呢!”

两伙根本就不提跳舞的事儿,也不提那个美眉,就是以火点火,互相看着不舒服。

此时,对方也在打电话找人,赫锴恍然间听到要从松江市里调人,并且要带枪过来。

赫锴心想,那还来得及吗?

事后得知,打电话的那位也是名声甚响的“刀枪”,以后几年响彻荔枝。曾承包了城区到开发区的公交线路,并且组织领导了一系列的凶案,其中就包括华子受伤那次的恶性案件。

在饭庄老板的阻拦下,双方磕磕绊绊的撕打起来,其中,赫锴的瓶子划伤对方两个人的肚皮。

阿豪等几人也都大打出手,打碎的玻璃片铺了一地,老板无奈又害怕。

在骚乱中,饭庄外又来了几台车,先后闯入很多人,有赫锴这方的,也有对方的,而且都手拎寒光逼人的一米来长的砍刀,凶社神恶煞般对峙在一处。

赫锴、阿豪、阿南、阿爽站在前位,身后一排兄弟,与对方近在咫尺,怒指对骂着,再一次嘶杀仿佛已经不可避免。那场面,好象在拍摄古惑仔电影一般。

在这打斗一触即发的时刻,一辆子弹头墨绿轿车“吱嘎”一声听在饭庄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人,跟着两个消瘦的青年,威风不俗,杀气炯炯。

随着闪出的通道,走到人群中间,看了看,傲慢的说:“他妈的,是你们呢!”

这些人都点头哈腰的应着,“金哥,金叔。”

这个人是当时荔枝县的黑道大亨,统领荔枝黑道十数年,后来,风起云涌,在争夺势力的对弈中,被另一崛起的黑帮老大枪杀在浴场,如今,大浪淘沙,江湖几度,荔枝的天下已经易主。

只见金哥骂了一句,“惹他妈什么事,都给我滚。”随后,两伙人收拾武器,屁没敢放一个就乖乖的离开了梦巴黎,从此不再涉足。

那个女孩本是一个招惹是非的家伙,后来赫锴认识的一个混混,也是因为在她那里跳舞的事而被扎伤。

从她的举动表明,她确实看上了赫锴,以后曾经多次传呼给赫锴出来约会,都被他拒绝了。

还有一次,是在赫锴同雨倩猥琐一起的时候。

当时,曾经跟过赫锴的一个小兄弟方子,给他来电话,“干啥呢,出来一趟,找你有事。”

赫锴一想,知道情况不对头,“我现在忙,去不了。”

跟赫锴的时候,有些时候交代给方子的事情总也办不明白,赫锴时不时的好骂他,在一帮兄弟面前曾挖苦他几回。离开赫锴后,方子又跟在了一个可以在荔枝呼风唤雨的人物手下,时间长了,觉得自己混的行了,不满之情油然而生,就要报复赫锴当初对他的粗鲁与轻视。

“你妈地装什么大哥呀!”随后,又一个人接过电话骂了起来。

赫锴很气愤,但念于他跟了自己一段时间,所以不想多计较。

可事情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一连三天,接到电话就是被方子激问,再就是另一个人的辱骂。

这一次,赫锴狠很的说:“方子呀,你无论说什么,我不挑你,但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他装他妈了个逼呀!”

方子袒护着,“你甭管他是谁,你就说你敢不敢出来吧!”

赫锴心想,我还能让你吓住。对他说:“你在哪?我现在过去。”

“在中心百货,你来吧。”

赫锴独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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