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树林里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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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树林里的爱情-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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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看到刘祥,觉得他很陌生,说什么都不愿和刘祥单独出去。我和她商量,那就不出去玩了,好吗。她听了又哭又闹。没办法,我只得收拾东西,陪他们一起出去玩。

这一天玩下来,累得够呛。我们在外面吃完晚饭,回到张绪的家里。刘祥帮我把睡着的宝宝抱上楼。

我开门,把刘祥让进屋。安顿好宝宝,我和他从卧室里出来。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四下打量这房子。这个人对我而言,似客非客,似亲人非亲人,感觉很陌生。和他这样相处,我觉得尴尬,我又不好意思下逐客令。

“这房子不错,看样子他很有钱啊,怪不得你要坚决和我离婚。”他语气微酸。

我不快地反驳:“和你离婚跟他没关系。你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你心里一直装着他,我会出轨吗?”他恼怒地看着我。

看来他认出了张绪,真不愧是做销售出身,认人一流。以前,他和张绪只见过一次面,在他面前,我告诉张绪,我就是和此人结婚。

现在,在他面前,我又和张绪结婚。这个命运的轮回,让我彻底无语。

“怎么,你心中有愧,说不出话了。哼,早知你这么有本事,我就不该把房子过户到你的名下,害得我……”

他骤然住口。

我根本不想和他纠缠,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心里只想着怎样把他快点打发掉。

“我口渴,你去给我倒杯水。”在我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习惯对我差遣。

算了,把他当客人吧。我冲了茶水出来,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我不喝茶,就喝纯水。”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伺候。我忍着不快,又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出来。

“这杯茶你喝吧。”

饭店的小菜里放了太多的味精,吃了很容易口渴。

我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轻吹吹,一小口一小口啜茗。

他不说话,只盯着我看。我也没话好说,两个人沉默地坐着,慢慢地,我觉得眼皮沉重起来,我只得下逐客令:“今天大家都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起身跟我告辞,叫我不要送他。

等他走了,我挣扎着爬到床上,一倒头,立即沉睡,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我觉得头痛脑涨。看看被子下的自己,觉得奇怪,自己脱掉了外衣,怎么没有换上睡衣就睡着了。

我起床,来到客厅,把茶几上的杯子收拾了。房间里的电话铃响了。

我接听,是张绪打来的。

两人闲话几句,他得知昨天我带宝宝到游乐园玩。

“你一个人带她累不累啊?”

“不累,不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就不想告诉他,昨天我们是和刘祥一块去游乐园的。潜意识里,我一直把和刘祥的婚姻,看成是一个人生污点,他的背叛,我的失婚,都让我羞于启齿。

“那就好。哦,对了。我这次回来,我们去度蜜月吧。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你来定吧。”

“好吧。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些天,气候变化无常,你们要注意身体,不要到时有人生病了,哪也去不成。”这就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烦恼,自己身上责任重大,连带他也为我操这份心。

“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当心。”

他突然压低声音问:“这些天你想不想我?”

这个人真是的,老拿这种问题问人。

“我拒绝回答。”

“你不要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

“这可是有奖问答。”

“你这奖是怎么设置的?”

“如果是肯定回答,奖励一个礼物,如果是否定回答,奖励两个礼物。”

哪有这样设置奖项的,那不是叫人言不由衷嘛。

“如果我回答其他答案呢?”我问。

“你要说什么?”

“很想。”

“啊?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人未老,耳已背。以后等他老了,我岂不是要整天对着他大声嚷嚷,才能让他听清我的话,真是太痛苦了。

现在这份痛苦提前到了,我只得再说一遍:“很——想!”

“哦,”他听清了,然后他好像在认真思考。他会给我多少礼物呢,我遐想。

“那我一份礼物都不用给了。”

“啊?”我懵了。

“你都这样了,我还用讨好你吗?”他振振有词地说。

我怒了:“呸,我不想你了。”

“呀,风云突变啊。冲着你现在的情绪,看来我得准备三份礼物了。”他赶紧说。

我怒气顿消。

第 18 章

通完电话,我哼着歌来到厨房,想把水池里的杯子洗干净放好。

奇怪,我发现装有茶叶的杯底下,有一层白色的污垢,就像是烧红枣时,水面泛起的白色沫儿。看来,杯子还是得及时洗干净,这样就不会长出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我滤干水,把茶叶倒进垃圾桶里,冲洗干净杯子,擦干放好。

晚上下了班,我直接到装饰城闲逛,选购窗帘和灯具。

好久没来这种地方。记得我和刘祥准备结婚,要买的东西无论大小贵贱,预算一样样做好,处处精打细算。那时我们觉得,两人会永远生活在一起,{奇}白头偕老。{书}我从没有想过,{网}会有一天,两人会劳燕分飞。毕竟,我小时候曾经发过誓,我决不能离婚,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

但世事难料,谁会想到,命运会如此安排,我最终离婚了。还好张绪及时出现在我面前,然后两人匆匆结婚。

我希望他不会后悔他的选择,我能让他幸福。我要布置一个温馨无比的家,让他待在里面觉得舒适惬意。

我在一家窗帘店前驻足,我很中意店里陈列的花样款式。

“你要不要进来看看?我们还有很多款式没有挂出来,你来,我给你看看样本。”一位四十多岁的营业员迎出来,热情地向我招呼。

我随她走进店里。“我们公司专做窗帘布进出口生意,接的都是欧洲单子,有些剩余的货品就放在这卖。你瞧,我们的东西是不是和别人两样?”

我东看看西看看,不接她的话。我提起一块面料,觉得手感非常舒适。

“呀,你这人气质好,眼光更好。你手里的面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产品。”营业员赶过来,殷勤介绍:“这是从法国进口的面料,悬垂感强,不缩水,不变形,易洗涤,就是价格贵了点。”说到这,她略微停顿,看看我的反应。

我不动声色,放下手里的面料,继续看其他面料。我漫不经心地询问价格,一副不打算立即购买的样子,营业员有些气馁。

我暗自觉得好笑。以前买东西,都是刘祥和店家讲价,而我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有主张了。

我不过是听从张绪的建议,前几天到书城购买了几本有关说话艺术和谈判技巧方面的书籍,这几天临睡前翻翻,潜移默化中,我竟运用到生活中来。

我对窗帘布了解不多,所以,没准备好之前最好先去“听”。

我把店里我喜欢的面料,从质地,产地到价格都打听清楚了,然后跃跃欲试,准备杀价!

为了不露出杀气腾腾的样子,为了不找错谈判对象,我试探询问。

“我看你对业务很熟悉,在这做了很多年吧?”

“是啊,我在这里有七八年了。”

“做了这么长时间啊!看来你老板挺器重你的。”

“那当然。”营业员面露得色。

“大姐,你服务周到,店里的东西也好。”我面露遗憾的神情,望着对方的眼睛:“可惜呀,我们是工薪阶层,买不起这么贵的窗帘布。”

我举步从店里往外走。

“等等。”营业员追上来:“有没有哪一种面料你看中的?”

“看中有什么用?价格超出我的预算了,我还是到别家去看看吧。”我继续往前走。

“你诚心要买吗?如果你诚心要买,你说,你看中哪一种布料,我可以给你打折。”

以退为进这一招奏效。我暗喜。

我回转身,指着一块面料问:“这种面料你可以给我打几折?”

“八五折,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折扣了。”

“这个价格不行啊,还是超出了我的预算。”

“那就没办法了。”营业员说:“我们的利润薄,再让我们就要亏本了。”

我抱歉地对她笑笑:“你们的货品好,比别人贵一点也是应该的。我不为难你,我去其他地方逛逛,看看有没有价格便宜点的。”

“你不要以为,别人给你面料便宜就好了,附件那些东西能把让给你的利润全赚回来了。”她不服气地说。

我倒是没有考虑附件这些东西。

她接着揭秘:“我上次接了一家别墅装修,窗帘布花了六万多,附件花了多少你猜猜?”

我不能回答,那会让我露怯。

“四万多。”她见我不答,直接曝了出来。

我吃了一惊,这么多。我踌躇不前,到底是走还是留,留下来怎么谈,我心里没底。

突然,我想起以前在报纸上看到,江桥市场是布艺市场头道贩子,装饰城里的东西大都来自那里。我不知道这条信息现在还有用吗?

我姑且一试:“我来这之前,去过江桥市场,了解过那里的行情。”营业员闻言明显愣住了,然后她对我说:“那里的东西是杂牌,质量和我们这里没法比。”

我笑着说:“这不是尖端科技产品,当中没多少技术含量。况且我又不是要穿在身上,产地,质地其实都不重要,只要花色,颜色我喜欢,厚度和悬垂感好就行。我说句实话你不要生气,我认为那里的东西和你店里的货品质量其实差不多。”

说完,我有点担心,无意中我给了她一个追问的机会。如果她抢白我说,那你到那里买就好了,干嘛还跑到这里来。

那我就没话回她了。

她思索片刻:“好吧,你说,你心理价位多少?”

“六折。”我试探她的底线。

“这价太低了,再加点吧。”

“不行呀,这价格我还嫌贵呢,江桥那里才多少钱?”我紧紧咬住价格不松口。

反正今天就当是一场练习,万一失败,我再换一个地方历练。

“那我得请示一下老板,他点头我才能卖。”她在我的坚持下松口了。

我偷乐。

营业员跑去打电话,我转身四处看看。突然,我感觉有白光连闪几下,我霍然转身,不远处站着一个穿黑色T恤的小个子男人,举着相机对着我继续拍,强光闪耀下,我下意识地用手袋遮住脸。

闪光停止,我追出去,那人已经跑掉了。

我受到惊吓,呆立在当地,心怦怦跳。不知这人是谁?为何偷拍我?

过了好一会,我才转身回去。营业员已经请示完毕,对我不告而别,有些不知所措。此时见我进来,如释重负:“老板好不容易点头答应这个价格,如果你不定下来,我无法向老板交代。”

我如愿以偿得到较低的价格,但这已无法带给我喜悦。

我心绪不宁地付了定金,和店家约好上门量尺寸的日子。

走出装饰城,我内心依旧惶恐不安。

回到家,我给张旭打电话,但他的手机关机了。

我没有其他可以诉说的对象,我感觉很孤独,很无助。

后来,张旭打来电话,我又不愿和他说这件事,免得他因此担心而分心,影响工作就不好了。

此后,我在上下班路上提心吊胆,总是精神紧张,四面环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可是,此后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天,我和肖总到何颂天那联系工作。他们在谈事情,我枯坐在一旁,精神有些萎靡不振。都怪我瞎想八想,晚上没睡好。

回到公司,呆坐一会,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我接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低沉浑厚的声音:“小林,我是何颂天。”

我条件反射地坐直身体,语音里带着诚惶诚恐:“您好,何市长。”

电话另一头传来关切的声音:“我看你今天脸色不好,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为难事吗?”

我能对他说什么,说不定是自己疑神疑鬼,别人只不过想偷师,想把好的陈列设计偷拍下来,我不巧正好站在那而已。

我想到这,口气轻松地说:“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哦,”何颂天的语气明显松弛下来:“那你要多注意休息,不要以为自己年纪轻就可以随意透支健康,等将来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要后悔了。”他停顿一下:“好,多保重,没其他事,wrshǚ。сōm我挂了。”

我放下电话,心里纳闷,听他的口气,就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爱护。可我和他没什么交集,他怎会如此待我?

张绪他们路演非常成功,公司成功在纳斯达克上市。上市那天,我们这里已是晚十一点多钟,而美国那边是美国东部时间上午十一点多钟。张绪给我打来电话,他淡定地说,他在49楼的交易办公室,等待开盘。过一会,他告诉我,开盘价是59美元,他们的发行价则是21美元。

第二天一早,有关他们公司成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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