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见浮生不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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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见浮生不若梦-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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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空气中寂静如死。 
   
  “好,你说。”司徒飞终於淡淡道出三个字。 
  “飞哥,何必浪费时间听这小子胡说,”常刚神情倒还镇定,“录影带上什麽都有,拿来一看便知。”   
  司徒飞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便将常刚看得再也不敢出声。 

  “谢谢。”我简洁地对司徒飞点点头,接著转向常刚,“勾结司徒飞手下,贩卖毒品的人是你,对麽?” 
  常刚的面色微微苍白,却仍只是冷笑:“你还想编什麽?放火?杀人?” 
  “如果你今晚的计划成功,我就会是一个死人。”我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道细微的神情,“你想杀我灭口,因为我发现了鬼花的秘密,是麽?” 
  “什麽鬼花?”开口相询的却是的司徒飞。 
  “是一盘用来掩饰有人进入七楼的伪造录影带。”我简单地将那夜的事道了一遍,又重述了一遍叶温关於江上天贩毒的话,“常刚身为保全主任,要带叶温进楼,至少有七八种法子,他却选了最麻烦的一种,替换录影带。为什麽?因为只有一个解释,在被鬼花替换下的那两分锺内,除了叶温进楼,还有个人,也跟在後面,溜了进来。他身上带著的,却是白粉。” 
  常刚的面色已明显发白,大喝道:“胡说八道!” 
  “是否胡说,你自已最清楚。”我步步紧逼,“其实叶温说的话,我们谁都没有相信,偏你做贼心虚,以为我们会追查下去,所以先下手为强,布下了这圈套想杀我,却不料套住的是自已。” 
  “证据呢?”常刚突然冷静下来,阴阴一笑,“没有证据,你再编什麽都没用。我却有录影为证,是你追赶那个女子,扑到她身上去的。” 

  “江,你看如何?”司徒飞突然问。 
  我微一惊,转眼瞧去,不知什麽时候,江上天竟已站在远远一角。 
  我心中一松。那夜的事,别人不知,江上天却是知的,以他的头脑,真相转瞬即出。 
  “我不知道。”江上天开口,答得云淡风清,我却在那眼神里看出一丝阴鸷,“这人无所不能,自然会找出证据来给你。” 
  我全身一僵。我并非期盼他援手,早在三年之前,王浮生就学会了自救。只是心底竟还会有一丝期望。期望一丝本不会存在的温暖。 
  江上天恨我。我能感觉到。为什麽?为了我那天的当众拒绝麽? 
  还是因为──嫉妒?即使明知我不会做出这种事,却还是嫉恨我碰那个女人? 
  因爱不成反成仇。这种事岂非自古便多。 

  “叶小姐那里,保存有详尽的资料,她跟踪过贩毒的人很多次。”就算心中翻涌,我仍答得从容,“其中还应有你的手下。”   
  “为什麽不是我?”司徒飞突然问了一句,眼光犀利如刀,“我才是这里的大哥,你怎不猜贩毒是我的指使?”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一笑,“从未见把赃物往自已住所里搬的人。何况,这种小钱,我料你不会稀罕。” 
  司徒飞久久地瞪著我,如瞪妖怪。 
     
  “飞哥,我不管那麽多,反正他轻薄我,我一定要……”那女子又开始娇啼不依,想必是仗著方才之事,死无对证,大可哭之闹之。 
  “她是我的女人。你是外人。何况事实俱在,我不可能信你而不信她。”司徒飞恢复冷漠,“相信你这麽聪明的人,也不会跟我要什麽公平……你听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能证明你的清白,我就放过你,并出手处理掉这件毒品的事;如果你找不出证据,我不但要杀你,还要杀掉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听明白了麽?” 
  我不由愕然。这条件也太过严苛,不错,我们的一切都有摄像记录,可是,从那麽高的角度拍下来,我和这女人间只能见到纠结,却分不清是谁强迫谁,这物证等於没有。 
  “司徒,算了。”江上天突然咳了一声,也不看我,插口道,“放过他罢。”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心中莫名一阵怒火上冲。 
  江上天,请你,走开。 
   
  抛开一切顾虑,我静静地立在灯光下,众人的视线中:“我有证据。” 
  四个字,在秋凉风寒里说来;竟无限寂寥。 
16 
  我只说出这四字,江上天便已微变了面色,怒道:“住嘴!你……你怎麽可以……” 
  他猜到了。总裁究竟是总裁,智力几时有过退化。 
  我淡淡一笑,不愿再多说。 
  宽宏如你,又可曾留给我别的选择。 
  转头看向司徒飞,平静地道:“司徒先生,医学上有种病,叫性功能障碍,而我,不幸正是。” 
  四周的空气突然沈寂了下来。   
  吃惊当以那女子最甚,虽竭力维持镇定,仍掩不住眼中的一丝恐惧。常刚较她深沈,眉梢眼角,却也带出了仓皇不安。 
  我冷冷地看著他们,心中突然一阵快意。你们千算万算,却终究没算到,被逼上悬崖的人,也有反噬的机会。 
  只不过这种机会,却要以极难堪的代价换得。 
  司徒飞就算惊讶,也未在脸上显出,淡然道:“你想拿医学诊断书给我看麽?” 
  “当然不是。”我回看著他,简单地道,“一张纸,你也不会信。” 
  “那麽?” 
  他在明知故问了。我不用回头,已知身後再无退路。只是既早已料到,为何此时说来仍微微凄凉:“给我一间房,一张床,一个女人,我给你明证。” 
  “胡闹!”江上天似有些烦躁,不自觉地向前跨了一步:“你先跟我回去,这些事,日後再说,不必用这麽无聊的法子证明。” 
  司徒飞一挑眉,象是要说话,却被我冷淡的声音打断:“我的命,我自已来赌。司徒先生,记住你的承诺。我给你证据,你给我交代。” 
  单以语气而言,我此时已可算得冒犯,四下众人都已听得目瞪口呆,司徒飞却不动声色,凝目瞧了我半晌,突然微微一笑:“好,我会给你叫来蓝夜最好的女人,这样你不论是死是活,都不会再有遗憾。” 
  江上天的脸色在瞬间又黑了几分,其实我又何尝能快乐得起来,然而人生如梦,自当及时行乐,我终於还是勉强挤出一笑:“请不要让我买单。” 

  夜色温柔。 
  那样美的眼波,竟似可将一切都化成水。 
  我背枕厚垫,苦笑看向面前这个千娇百媚,比玉生香的女子,司徒飞没有骗我,他找来的果然是蓝夜最出众的美人,较之方才那名陷害我的女子,好象还要清豔过三分。 
  “我叫小玉,哥哥你呢?”美人自解云裳,只余两截小衣,嫋嫋娜娜地偎了过来,柔柔在我耳边吹著气。 
  “我叫苍蝇。”我转了转脖子,很不舒服。寻常男子,只怕到这一步便已情生欲动了,司徒飞还当真是看得起我。 
  “苍蝇?”小玉微怔,水汪汪的大眼中露出茫然之色,看了令人好不心疼。 
  我动了动被缚紧在床头的双腕,叹道:“你觉得不象麽?” 
  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馊主意,竟说怕我会逃跑,不如绑上比较安全,司徒飞竟也欣然允准,一根绳索三下五除二,倾刻便将我系牢在床间,动弹不得。 
  小玉呆了一呆,突然一扫适才的清纯容色,妩媚笑了起来:“你说话真是有趣……放心吧,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有姐姐在,绝对不叫你吃亏,哼,那只死狐狸精平时仗著飞哥宠爱,见谁都不理,这次我非帮著你,剥掉她一层狐狸皮不可。” 
  美人变脸如翻书,速度之快令人瞠目,还好她已明白表示与我同一战线,我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你……不是不做吗,为何还脱我衣服?” 
  “样子总要做的吧,”小玉手法熟练,三两下便已将我的外衣退去,开始剥除内衣,娇笑道,“飞哥眼最毒了,想骗他可不容易。” 
  我闭上眼,美人纵再漂亮,被人强迫的感觉总是屈辱。 
  修长纤掌不住在我躯体上游移,耳畔只听小玉赞叹:“你的身线真好,皮肤也细……”不一会儿,面颊也贴了上来,却又在瞬间离开,抱怨道,“你没事留这麽长胡子干嘛,好扎人!”我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多说,小玉眼珠一转,竟娇笑著跳下床去,不多时回转来,手上已多了一只电动剃须刀。 
  我瞪著她:“计划里没有这一条,你要敢乱来,我就叫人了。” 
  “是麽?”小玉丝毫不以我的威胁为念,笑靥如花,顺手扯起条手帕塞进我嘴里,“有本事你再叫给我听听啊。” 
  “唔唔唔……”我被堵得气都透不过来,手腕越挣扎越紧,绳索深深勒到了肌肉内,痛得象要断开一样,胡须什麽时候被剃光再没注意。 
  好象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接著,一双柔荑迟疑半晌,抚上了我的面颊,最後,整个身子竟都揉了上来,吐气如兰,喃喃在我耳边道:“你好美……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我不和他们说就是。”   
  我就算想抗议也没法说话。 
  幸好,我还没忘记我是为了什麽被关进这间房的。 
   
  温香软玉一阵厮磨……再一阵……最终…… 
  没有任何动静。 
  “不可能……绝不可能!”小玉无法置信地看著我,咬牙切齿,“你休想骗我,你不是那种不举的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好,你等著。” 
17 
  我只有等著。双手紧缚,衣衫尽解,难道还能有别的法子。 
  灯光清晰地洒落下来,犀利如欲剥去尊严的刀。 
  我不由苦笑。 
  这原是我自找,若能柔顺接受江上天庇护,此刻必不至再受屈辱,舒适地坐了,醇酒开怀,岂不是世间极乐。 
  原来岁月的砥砺中,我仍未学得圆通。 
  也许永不能学得圆通。若真有一只上帝之手,将今日事再倒流,我知王浮生一般会站立在江上天面前,对他说,不。 
  所以无需怨。羞辱或难堪,不过为一餐午饭作价,我尽可不在乎。  
   
  小玉找到了她要的事物,笑靥如花,慢慢走近:“让你久等了吧?没关系,下面的时间里,我定会帮你补回。” 
  蜜般的语声,掩在暧味的空气中,听起来大有深意。我心中却是一沈。 
  这女子,这蓝夜最美的女子,十分锺之内换过数张面具,每张都维妙维肖的女子。若说这是宠物,也必是最毒的那种。 
  论玩男人的手段,只怕没人能比她更丰富。 
  我试著转过脸看她,视线却被枕边的衣物遮住,只能瞧见那张越来越近接的花样俏容。 

  双腿被分开,各自系牢在床尾。小玉的手法自比不上黑道人物,却也让我无法挣脱。 
  口中的手帕被抽走,换成一个内里中空的小球,拉出两道绳,结在颈後。 
  娇豔红唇凑下来,小玉在我唇上重重一吻,呼吸喷入我的颈中,昵声道:“你瞒不过我……我已经知道了,怎麽样才能令你兴奋……” 
  我无可遏止地苍白了面色。 
  细细的黑鞭在空中一闪,无声无息地落在我的腰间。接著又是一道,掠过光影,掠过夜色,用力抽落;再一道。 
  肌肤上不断传来热辣辣的刺痛,我却恍若未觉。 
  闭上眼。我以为我的伤痕已经痊愈,过往一切种种譬如昨日死,谁知不意被人再揭起时,依然疼痛不止鲜血淋漓。 
  被烙在身上的反应,这一生也休想更改,他的印记,要陪著我直到死。 
       
  鞭停。 
  一只温润的手探到我身下,仔细在入口处抚摸,试图出入,我的身体猛然一僵。耳畔柔柔的语声再度响起:“一定要被虐,被男人上,才能有反应,对麽?调教你的那个人真是煞费苦心,让你除了他之外,再不许有别的女人……或者男人……好狠。” 
  灵巧的舌舔过我的耳垂,肆意一咬,渐移向下:“他也必定很爱你,这麽严酷的生理改变,你身上竟没有一道疤痕……你被训的时间一定很长罢?五年?八年?不过,你值……” 
   
  胸前一痛,鞭痕上再被啮咬一口,血如泉渗出。 
  我不再挣扎,这身子已被唤醒,开始了我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心底冰寒,肌肤却慢慢滚烫,久违的欲望如野草遇火,窜遍全身。 
  小玉得意的娇笑声银铃般传来,似近还远,我已晕眩无法捉摸。是我的错,一著不慎,满盘皆输,我小看了这个女子,结果赔上了自已。 
  空气中交织著渐急的呼吸,喘息渐浓,分不清是我的还是她的……终於,她将我调弄到最坚硬,我亦无比急切地想要发泄,被迫结合的一刻,便要来临。 

  砰地一声,坚实的胡桃木镶银房门被重重撞开,我本能地转头看去,尚未来得细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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