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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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3-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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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苗桐才打破沉默,无奈地吐出两个字:“昏君。”


4
北方过小年是腊月二十三,南方则晚一天。
刘锦之的父母去了乡下老家过年,家里只剩下他和儿子刘念,于是一起来白家过。张阿姨为了晚上的饺子宴忙活了一整天,每年包的饺子都要吃好久,风俗是“年年有余”,根本不用担心不够吃。
天刚擦黑就听到起伏的爆竹声,张阿姨下饺子时,刘锦之在院子里放鞭炮,刘念不怕响,把弟弟的耳朵捂得紧紧的。
白惜言听到又是夏生兴奋得像只小鸭子般嘎嘎的叫声,竟也不觉得烦。
看他把耳机拔掉,苗桐边摆餐具边问:“嫌吵吗?”
“不吵。”白惜言把电子书放到一边,“我饿了。”
“马上就熟了。”苗桐忧心忡忡的,虽说不是个大手术,但只要是手术就不会有百分之百的安全,“过了年就早点把手术做了吧?”
“怎么跟祥林嫂似的?这句话你都说了不下一百遍了。”
苗桐在他的额头上轻拍了一下,白惜言笑骂她没大没小。这时座机电话响了,是白素从老家打来的,白惜言接起来询问了些老家祭祖的事。
老家祭祖很讲究,大户人家要在除夕下午举行祭祖的仪式,有专门的司仪读祭文,供桌上祭食的种类繁杂,每个种类的摆放位置都不同。家中老少按照辈分逐一磕头敬酒,还要有锣鼓舞狮的班子来热闹一下,才算正式的祭祀结束。
白惜言记得很小的时候,家中祭祖,锣鼓舞狮的一来,家中的院里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小孩子大多是冲着祭食来的,等祭祀一结束,供桌上的祭品就可以随便拿来吃。迷信的说法是小孩子吃了祭品,一年都不招灾祸。
听着白素说明日的准备,白惜言只觉得亲切,还笑她:“你小时候最讨厌祭祀时来很多小孩了。”
白素笑道:“你二姐不是更凶吗?她是直接赶人的对了,这次多亏了你二姐”
白惜言打断她:“阿姨喊我吃饭了,先就这样吧。”不等白素再说话,他就挂了电话,身边贴着话筒偷听的苗桐叹气:“你是驴子吗,听到一句不爱听的话就尥蹶子。”
白惜言这次略使劲拍了她的脸一下,笑笑的:“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昏君!”
打完电话饺子也煮熟了,刘锦之带着两孩子去洗手吃饭。白惜言挽着高灰色衬衣的袖子,漂亮的手指捻着饺子的边儿由着苗桐指挥着蘸醋吃。刘念学着白惜言的样子蘸醋喂给弟弟吃,酸的夏生白 的小脸皱成个小老头似的,惹得张阿姨笑得前仰后合,一整晚都是其乐融融的。
送走了刘锦之父子,张阿姨也抱着玩累了睡着的夏生去隔壁交给保姆带去睡觉,家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苗桐拿了酒,到院中泡温泉,酒不醉人人自醉,抱着白惜言的腰不停地蹭他的肩,就像来人间魅惑男子的狐狸。
他们很久没亲热了。黑暗中白惜言细细 她,喝醉了的苗桐非常诚实可爱,情动时脸红的像个可以咬一口的熟透的苹果,眼中总带着点惊恐和无辜,很容易就能激起他的施虐欲。可惜他什么都看不见,在她耳边模糊地叹气:“过了年我就马上去做手术。”
苗桐带着醉意吃吃笑:“你才是祥林嫂,有一百遍啦。”

白惜言呼吸不稳,爱极了她软糯的气息,不知轻重地 她的颈子:“说你没大没小,你还来劲了,真想把你煮熟吃了。”
苗桐醉了只想睡觉,可白惜言兴致来了闹了大半宿,非逼着她叫哥哥,苗桐最后都急得带了哭腔,只想睡。
第二天中午苗桐才带着宿醉的头疼醒了,想起昨晚自己被逼着叫了半天哥哥,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出门找白惜言算账。
张阿姨看她起来了,在围裙上擦擦手,就去端煮好的醒酒汤给她喝。
“先生出去啦,约了人见面。”
苗桐边喝醒酒汤边漫不经心地问:“他眼睛不方便,谁会约他出去?”
张阿姨想了想说:“好像是先生约的别人,说什么在上次的茶楼见。不过听口气不像是什么朋友,倒像是要找人打架似的。”
苗桐差点把醒酒汤 来,大概知道白惜言约了谁。简单地洗漱后,她直接在温泉村门口拦了辆的士去了上次的中式茶楼。果然到了门口就看到白家的车,小莫正倚着车抽烟,被苗桐一拍肩吓得烟都掉了,把西装外套烧了个窟窿。
“小桐,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小莫哭丧着脸,这外套可是女朋友刚给他买的,说是穿上就像《黑衣人》里的特工。
苗桐急了:“你怎么没跟着惜言?”
“先生不让我去啊。”小莫想到什么似的,连忙摆手,“小桐,不要想歪了,先生不是跟女人见面,是跟男的。” 
“这跟男女有什么关系?”
小莫更迷糊了,觉得苗桐太严了:“男的也不行啊?!”
苗桐急得快跳脚了,白惜言约罗佑宁见面还能坐下好好聊天吗?!



第四章:新欢旧爱
【可她和罗佑宁不一样,如果一粒莲子破出了芽,她会拼命往水面上生长开出莲花,他却偏偏要往肮脏的泥土里钻出莲藕。】

1
前几天瑞莎打电话过来问候了白惜言的身体,接着又耐心地解释她和罗佑宁是在酒会上认识的,她被灌酒,他帮她解围。而后第二次又是在餐厅巧遇,身边都没有人,瑞莎为了感谢他那晚的帮助主动请他吃饭,他没拒绝。
在上次不愉快的碰面后,冷静下来的瑞莎有心跟白惜言缓和关系, 白惜言却只有冷冰冰的一句:“我对你们的感情世界不感兴趣。想验证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你,太简单了,跟他提出结婚,他娶你我就相信。”
瑞莎立刻恼怒,骂他无理取闹。
白惜言虽然嫌瑞莎越活越回去,学人家十五六岁的少女玩什么情窦初开,但思来想去还是无法坐视不理,于是主动约了罗佑宁去茶馆见面。
只要是他越,罗佑宁是一定会到的,甚至比他到得还早,白惜言来时罗佑宁已经喝了半壶茶了
。没有瑞莎在,罗佑宁不必跟他装热络,只是仗着白惜言看不见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白先生约我出来是为了瑞莎吧?瑞莎跟我说了很多你以前的事呢,一直夸你那时对她好,是她没有珍惜。分手了还能说前男友好处的女人现在能有几个啊,她可真是个好女人。没想到白先生也跟其他男人一样,自己不要的,还不准别人捡?”
白惜言摸索着杯沿,可不会三言两语就被他激怒,不冷不热地说:“我不是找罗总出来谈心的,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连跟人谈判都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罗佑宁嗤笑着去怀里摸雪茄盒:“白先生不介意我抽只雪茄吧?”嘴上问得客气,火柴已经划燃了,白惜言瞬间问到了硫磺味。
“作为曾经生意上的对手我很佩服罗总的魄力,如果罗氏有能力,欢迎你们随时并吞源生。当然我个人也觉得这个报复手段是最有力的,至于愚弄一个早就跟我不相干的女人,那未免太下作了。”白惜言长眉抖了抖,摊开漂亮的双手做出个照单全收的手势,“不过罗总一向喜欢搞这种小动作,先前是利用小桐,可惜你掌控不住她,现在就是瑞莎了呢?” 
“白先生不要冤枉我啊,我之前哪里知道苗桐跟你是这种关系,都说是白家老四了,哪里想过你们深宅大院里会有这种龌龊事呢?”
白惜言打断他:“罗佑宁,我没有带录音设备,你也把你的手机录音或录音笔关掉吧。当然如果你一直开着,我也无所谓。我父亲是个在生意上相当糊涂的人,所以源生才差点闹到资金漏斗,连工程款都付不出来。他去世后我接手的源生,而你父亲当年一心想要等我们拖垮后吞掉源生,他联合了几家银行不给源生放贷款。源生上下几千口人的饭碗,怎么也不能砸到我手里,我为了贷款急得满嘴生疮,要不是你父亲手上的一个项目楼盘因为下了场暴雨就塌了丢了信誉,我贷不到款子,那么借高利贷最后被逼得服毒的就是我了。在这件事中我唯一使的手段就是让记者们去曝光,当然,这在商场上简直就是司空见惯的事,不落井下石才是奇怪的事呢。”
他知道说到这里,罗佑宁的脸色一定变得很难看,可他还是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可说真的,那些年我手脚真的算不上干净,只是去找记者曝光那事倒算是最光明正大的一次。”
对面的罗佑宁盯着他,眼色沉沉的,那姿态像潜伏在乱丛中的云豹警惕着敌人的利爪。
在白惜言打电话邀约的时候,罗佑宁就在猜想他到底想做些什么,是反击还是谈判,怎么都好。每次拳头都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稍稍舒缓了一些,在斗兽场上用自己的利爪和牙齿争个你死我活换来荣誉才是他想要的。
他才不相信白惜言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是商人,知道怎么去降低对方的警惕性,也不会为不在意的人和事浪费一丁点儿的利息。
所以罗佑宁反而笑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押对了宝。
“白先生很关心瑞莎嘛。”
“没错。”白惜言弯了弯嘴角,“不过做武器的话她的火力还不够强,她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会愧疚,可仅仅而已。我该提醒你,不要太小看女人。”
“我一向不小看女人,这一点我们彼此彼此。”罗佑宁放缓了声音,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深情,“我爱她,我是认真的,不管你信不信。”
“可惜我没有带录音设备,错过了这么感人肺腑的表白。”
白惜言觉得自己高看了罗佑宁,一个小人看谁都是小人。原本来这里之前他还抱着那么一丁点儿的希望,是瑞莎用美貌和气质征服了这个报复狂。现在才确定那一丁点儿的可能都没有了。
他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带录音设备,而罗佑宁是带着的。他知道自己这趟有些多余。
苗桐没有礼貌地猛地拉开推拉的屏风,看到的就是罗佑宁正在熟练地泡茶,两个男人都是极出色的容貌,一个温润似雪,一个锋利如冰。
苗桐做么都想不到会是这样和谐的画面。白惜言以为是莽撞的服务生,却听罗佑宁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你们兄妹还真是伉俪情深啊,一会儿都分不开。”
苗桐喉咙蹿火,什么兄妹什么伉俪情深她都不管了,看到白惜言完好无损地在眼前她才放心,坐在他旁边还喘得停不下来。
“跑那么快做什么,有鬼追你?”白惜言顺着她的后背,“喝口茶。”
茶水满口清香,罗佑宁的茶艺功夫不错,她稍稍压了惊问:“你们在聊什么?”
“当然是瑞莎。”罗佑宁斜睨着她,阴阳怪气地冷笑,“白先生还真是关心自己的前女友,这保护者的姿态给谁看呢?既然你来了就好好问问你的好哥哥,他摆出情圣的姿态给谁看。”
苗桐无话可说,只能问他:“你难道真的以为他约你出来,只是为了喝茶?”
罗佑宁被他噎着了,一贯的伶牙俐齿啊,被气笑了:“人家来找茬,难道我要躲在家里?”
白惜言说:“对不起,我没有找茬的意思,我只是不相信巧合。”
“你相不相信关我什么事?你要是有本事让瑞莎相信这不是巧合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了。”罗佑宁站起来,去衣架上拿外套,“对不起了两位,请停止这种自以为是的猜想,我就不奉陪了。”
白惜言听到推拉门打开的声音,而后是脚步声从走廊中渐远,脸色依旧阴沉得利害。
刚刚担心了半天,看他在面前完好无损,又恨他不拿自己当回事,苗桐那股刻薄劲儿又发作了:“他罗佑宁又不是天桥上算命的,你约他见面,还能指望他说些什么好听的?”
白惜言心情正郁闷着,此时要是针锋相对起来,一定会发展成两人都不愉快的争吵。
看他闭口不言,苗桐也不再挤对他,拿了外套搀扶着他出门。回去的路上两人都一声不吭。小莫看两人这脸色,更是不敢吭声了,只管闷头开车。


2
本来是为了避免吵架让彼此冷静一下,可冷静过了头,白惜言竟找不到合适的说话契机,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冷战起来。
连续两三天苗桐都不跟他说话,只有敲打笔记本键盘的声音能让白惜言安心:好在她没离开这个家。
仔细检讨起来,他主动约罗佑宁见面这件事未免有点鲁莽了些。他眼睛不方便到处走,况且还是为了他的前女友去跟恨他的人谈判。即使是明事理的苗桐也不见得会高兴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可瑞莎对他来说,不止是前女友,还是少年时互相扶持过的伙伴,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累她,这会让他心生不安。
连续下了几天的雪,市内出动了武警官兵清理路面,眼看就要过年却又看到新闻里因为大雪事故频发。不过度假村有菜园和牲畜,山上水库有鱼,不去市内生活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刘锦之年前又被白惜言指使去上海出差,照例给白惜言两个姐夫家送年礼。虽说白敏离婚了,可年礼也没有少那一份。因为刘念的爷爷奶奶都去了乡下过年,所以刘念就被放在白家和夏生放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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