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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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逃妻-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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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之人却是有心赏景。”

    他笑眼弯弯,边说边望向南宫柳:“甚是凑巧,同样身体不适的南王,竟然也在此间赏花看景么?”

    司马宣的话里话外,全是浓浓的猜忌,毫无丝毫信任可言。

    钟无双听了心中一堵,已是不悦。一时间,原本想要解释的话,也懒得说了。

    反倒是南宫柳,他的表情此时已然回复沉静。

    昂首而立,坦然地看着司马宣。

    “北王。”

    瞥了一眼已是不悦的钟无双,南宫柳开口回应司马宣的质问,声音似有隐忍,“你误会了。夫人在此赏景,本王无意间闲逛至此罢了。”

    钟无双嗖然望向南宫柳。

    明明是他先来,自己后到此地的,现在他故意这般说来,却是为了免自己之嫌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遇

    钟无双的心,再次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舒殢殩獍

    她知道,从司马宣的表情中已不能看出,他对她,已经生有间隙。

    就算自己费尽口舌,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只怕司马宣也不是那般容易释怀。而且这个男人又手眼通天,他既然能找来此地,想是谁先至谁后来,他心中已经有数了。

    南宫柳这般解释,虽是好意,但无异却是弄巧成拙了。

    让原本已经没有什么的两个人,这会儿,倒好像有了藕断丝连之嫌了骅。

    可是,就算南宫柳如此解释,只会让司马宣的误会更甚,钟无双却不便当着他的面反驳他的错。因为她明白,间隙既生,若是再作解释,只会让事情愈描愈黑。

    同时,她心中也隐有怒意。

    那便是对司马宣对她的不信任,甚是生气稻。

    可是,终究不管是误会也罢,生气也罢,却也由不得她深想下去。

    就在南宫柳说出“夫人在此赏景,本王无意间闲逛至此”时,司马宣已是俊脸一沉,大步向钟无双走来,也不言语,不由分说地拖了她便往来路而去。

    他挟着重重怒意的步子迈得很大,他攥着钟无双的手甚是用力。

    钟无双被他拖着跌跌撞撞地下了台阶。

    她强忍着手腕传来的巨痛,直到南宫柳再也看不到两人,她才发了狠一般,将手自司马宣的扼制中,重重地抽了出来。

    钟无双看向自己已是红肿一片的手腕,随着那阵阵刺痛由腕关节处传来,钟无双的眸中即时荡起一层烟雾。

    气极之下,她用未受伤的手重重挥向司马宣,打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哭喊道:“司马宣,你混蛋!”

    司马宣怔在原地,双目定住,敏锐地注视着她,却没有说话。

    直至钟无双哭喊出声,直至看到她的手腕已是红肿一片,他却突然欺身上前,铁臂一环,将钟无双重重地圈入自己的怀中。

    “无双!”

    他低低自喉间吐出钟无双的名字,声音带着些嘶哑,似惊似怕。

    他将脸紧紧地贴在钟无双的颈窝处,唇温热而柔软,肌肤间传来胡茬刺痒的摩挲。

    热气在口鼻间交融,他的双眼笼在钟无双的影子里,深黝的眸色如纯墨般浓得化不开。

    这样的司马宣,轻易地,便攫去了她的全部心神,让钟无双的郁怒全消了。

    钟无双无奈地在心中叹道:原来,高不可攀如司马宣,他竟也有担心害怕的时候。他,竟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

    “我与南王之间种种,早成过去。夫主又何必对无双生疑?夫主难道忘了么,自此以后,你我可是要生同床死同穴的。若是夫主对无双如此不信任,你我又如何可以修得百年之好?”

    一只手将钟无双的脖颈按下,转瞬,她的唇齿间再次被柔韧的触感纠缠。

    钟无双挣开司马宣的索吻,固执地问道:“夫主自此不可再怀疑无双对你的感情,可好?”

    司马宣先是一怔,目中仍有犹疑之色。

    钟无双气极,扭身便走,不想却被一双铁臂霸道地圈入怀中。

    “好”

    司马宣的声音沉沉而来,随即消失在翻覆流连的深吻之中。

    夜,在睡梦中很快消逝。

    第二日,钟无双在床榻上醒来时,竟觉得浑身不同寻常的惬意。

    她长长地伸起懒腰,手脚触及之处,丝绢如水般柔软。

    脑中混沌渐渐褪去,昨日的一幕幕在记忆中重现。

    与南宫柳意外的重逢,狂妄霸道的司马宣,那无从辩解的误会

    钟无双一下怔住,动作停在半道,随即她望向自己的左手。

    昨日归来之后,司马宣便让人取来伤药,细细给她涂挘谑滞蟮暮熘字Α

    对于阙台上发生之事,他没有再问,钟无双却也不好再提。虽然她知道,司马宣心中对自己与南宫柳见面之事,心中仍有介蒂,但是,若自己过多的解释,倒好像心里有多亏似的。

    所以,想来想去,钟无双便索性不再提了。

    反正,春祭大典一旦结束,她与南宫柳这辈子,也不再有相见之日了。

    有些事情交给时间,或许比起那些无力的解释更为有效。

    “夫人醒了?”

    侍婢在床帏外问。

    “嗯。”

    钟无双答应着掀了床帏,准备起榻。

    “咦?”

    侍婢突然凑过来,盯着她的脖子,满面惊讶:“这宗国的蚊豸就是厉害,夫人且稍等片刻,容奴婢取些香露来为你涂上”

    钟无双愣了愣,随即明白了她所指之处,脸上不由一热。

    虽然对于阙台之事,司马宣表面似不在意了。然而昨日夜里,他却发了狠地想将钟无双揉入他的体内一般,足足折腾了她一夜。

    钟无双深知是白日之事的缘故,只好由着他任性而为。她将自己化成一池春水,在他身下曲意承欢。

    如果身体的全然交付,可以让司马宣能稍为安心,钟无双自然是乐意的。

    是以,由他纵欲的结果,便是自己一身的青紫交错。

    眼看着那侍婢要去取香露,钟无双忙不迭地阻止道:“香露便不必了,侍我起榻罢。”

    “既是如此,今夜奴婢为夫人点些熏香之物。这宗国到底不比我们北国”

    那侍婢遵命而返,犹自喃喃自语。

    钟无双窘迫地起榻着装,岔话问她:“皇上去了何处?”

    “皇上?”

    那侍婢说:“早起了。说是宗天子有事找他相议。皇上临去时嘱咐我等小心侍候夫人,说是这宗国驿馆内人多手杂,让我等不可离夫人左右。皇上还说,若是夫人稍有闪失,便拿我等问罪呢。”

    那侍婢说完,又不无讨好地补充道:“奴婢还从未见过皇上对谁这般着紧过。可见皇上对夫人用情之深,实是前所未有”

    那奴婢还在喃喃自语,钟无双却是忍不住勾唇苦笑:司马宣,对自己终究还是缺乏信任。

    四周静静的,凉风在堂外缓缓吹入,带着些许阳光的味道。

    因为春乏未消,钟无双一日里总还是倦倦想睡。

    不想长此下去让自己的变懒散了,钟无双用膳之后,便在驿馆内的别院中散步。

    虽说外面春光甚好,可一想起昨天的事,钟无双便去哪的兴致都没有了,索性让自己困在别馆中。这驿馆的书房里藏书颇多,好在钟无双本就是爱书之人,加上本就无所事事,她便安心地呆在书房内,拿起一卷策论,慢慢翻看起来。

    才看不多时,钟无双终是难敌睡意,伏在案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睡意朦胧间,她似乎察觉到席上光影流动,似有热气在耳边拂来

    “皇上。”

    忽然,只听侍从在堂外大声禀道:“宗天子急召,请皇上速速入宫。”

    钟无双诧异的抬头,睡眼惺忪间看到司马宣的臂膀近在咫尺,身体侧着,僵在半道。

    他这是刚回来罢!不是才去见过宗天子么?怎么这么快又急着召他入宫?

    钟无双甚是不解,看向司马宣的目光带上了询问之意。

    司马宣颇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方扬声喝道:“知道了。尔等备马,本王这就过来。”

    言罢,他转身深望了钟无双一眼,小声嘱道:“宗天子之事,回头我再与你细说。”

    钟无双点头,司马宣深深再望她一眼,这才转身大步而去。

    用过些饭食之后,钟无双一如从前在北国时,午间总要小憩片刻。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她总觉得眼皮痒痒的,想抬手挠,却使不上劲。又过了一会,那细碎的触感又延伸到唇边,慢慢往下

    意识渐渐清醒,她缓缓睁开眼睛。

    一只手抚上钟无双的下巴,她茫然转头,司马宣黑亮的双眸近在眼前,几乎与她贴在一处。

    钟无双愣了愣,神志转为清明。

    “醒了?”

    司马宣的声音低低,似乎有些不自然,收回手指。

    这种不自然,好像自阙台之事后,便一直存在于两人之间。对于两人间这种不经意的改变,钟无双颇为无力。

    她定了定神,方张嘴应道:“嗯”

    司马宣没有说话,从床上起身。

    钟无双这才发现他头上竟然束着皮弁,身上穿着外出的衣物。

    顿了顿,钟无双终是忍不住问他:“夫主何时回来的?”

    司马宣一边脱下外袍,一边看似随意地应道:“才回不久,只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还不久

    钟无双正自纳闷,一阵温热的气息拂来,腰上忽然被手臂圈紧。下意识地,钟无双也伸手反抱着他,只觉那布料下面,心跳雄健有力。

    司马宣也不说话,只将她环得更紧。

    “宗天子找夫主前去议事,所议何事?”

    过了会,钟无双抬头问他。

    司马宣一径地抵着她的额头,却不答话。

    直过了半晌,方懒懒地道:“如今宗国正是青黄不接之时,本次前来参加春祭大典的诸侯深知其苦,能来的自然俱是肯捐粮的。不想我等还不曾离开,便有夷人前来夺粮,哧”

    司马宣说到这里,便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冷嗤。

    “夷人前来夺粮?”

    钟无双想了想:“现在这许多诸侯俱在,夷人这种时候前来夺粮,这事,夫主不觉蹊跷么?”

    司马宣将钟无双耳边的几丝乱发挽起,拧眉道:“此事当然蹊跷。或非宗王所为,便是众诸侯中,有人要动手了。”

    钟无双略一沉思,便明白司马宣的意思了。

    这种时候夷人前来夺粮,如果不是宗王想趁机想骗众诸侯再多捐些粟粮,便是那些原本有野心的诸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试试前来参加春祭大典的诸侯中,到底还有多少是拥护宗王室为天子之国的。

    夷人不过是诱耳,夷人后面的国家,才是真正有野心想要取代宗王室成为天子之国的国家。

    这个背后推手,不过是想借着夷人夺粮之事,看看宗国有难之时,到底还有哪些国家,愿意为之出头罢了。

    “夫主意欲如何?”

    熟知原委之后,钟无双不免甚是担心。

    她心中暗想,如若此举是宗王勾结夷人,只为多骗些粟粮倒也罢了。可是,若是是后者呢?那么这些但凡愿意为宗王室出头的诸侯或是国家,便危险了。

    因为这些诸侯在前来宗国之前,随身所带的甲士并不多。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对方发这些诸侯中有拥护宗王室的,必然会借着这个机会将之一网打尽。

    钟无双一想到这里,便不寒而栗。

    尽管在来宗国之前,她曾对司马宣献过“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若是北国要为宗国出头,司马宣身边却无可用之师,那么,他的处境便极为危险了。

    钟无双越想,便越是觉得夷人夺粮的背后,是另国家在指挥其行事的可能性很大。

    自然,她能想到的,想必司马宣

    也早就想到了。

    钟无双一凛,嗖然抬头朝司马宣望去。

    在钟无双的不无担心中,司马宣勾了勾唇角,狂妄一笑,“无双休要担心,夷人夺粮之事虽是意外,但我已有记较。我已令手下剑士持我龙佩,速回北国调兵,便是事出有变,只要我与其他诸侯能撑上半月,便无所畏惧了。”

    “如此夫主是已然确信,夷人夺粮之事,必是他国所为了?”

    钟无双情急地抓住他的手臂,急急地问:“夫主这是要为宗王出头?”

    钟无双发自内心的担忧,极大地取悦了司马宣这个妒夫,让他一扫昨日郁闷。

    他大笑着将钟无双一搂入怀,温声安慰道:“休惊!自我登基之日起,便立志图霸天下,今次虽然事出突然,然而对北国而言,却未偿不是个契机。”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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