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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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胴体-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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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都不需要你的吗?”

  “需要?大概有过的吧,我记不清了。我只是总感觉自己在和一个木偶交合,
只是为了我的动物性的欲望,而我从她那儿出来时,我是自卑自怜的,我觉得我
就连一条狗也不如。”

  “你离开了她?”“不,是她离开了我。她是那么贪婪的向往一种奢华的生
活,她怎么会忍受我这样贫穷的状态呢?她离开我,去追求她的东西,但她是永
远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的,一个对自己的身体都麻木了的女人,是不会有真实
的生活的。”

  “以后呢?你怎么处理自己的欲望,男人是很难控制欲望的吧?”

  “是,很难控制。我在自己的幻想中创造女人,就像在画布上创造一幅画那
样,把她拿来和我做爱,但她是不实在的,她是一种欺骗!我被欲望折磨得心力
交瘁,仿佛被榨干了,连同我创造的活力也被榨干了,于是我去接触那些卖身的
女人,找一些寂寞但清醒着欲望的女人。”

  “她们帮助你了吗?”

  “不可能的,那些卖身的女人,已经成为一台机器,她们唯一的目标是你的
钱。她们没有感情,没有感觉,大张开双腿躺下来,那等着你进入的地方是恶魔
的陷阱,它使你什么也得不到。另外那些和我一样渴求着的女人,她们虽然是活
的,是热烈的、兴奋的,激扬的,但她们太疯狂了,就如同一只巨手抓住了你,
再也不想放开。她们把你当作了一个工具,把我紧紧地夹住了,她们自己动起来,
起伏着,索要着,不让你走开,直到你完全空荡荡了,她们还是不会放弃。她们
再刺激你,似乎满怀柔情地爱你,但等她们把你塞进她们的身体,她们就完全顾
自享受去了!”

  “我没有让你反感吗?我也是很贪婪地要求你的呀。”

  “你不会的,你是从一开始就在我心中活起来的女子,我进入你时,我会觉
得你在抚摸我。你指引着我,让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知道怎样让我睡进你的里面,
你的里面仿佛有若干只小手在抓住我,它们都在爱抚我,我觉得我那么安全,那
么自由,就像鱼儿在水中那样自由!”

  羊革说着话,把他的手放在林雪茵的臀下,抚弄着那个一直张开着的“穴”。

  它是湿润的,饱满的。

  林雪茵让他的鸟儿卧在自己的掌上,仔细地观察着它,赞叹它的奇异之处。

  羊革的手让她重新涨起了春潮,那个刚刚平静的“穴”又重新生动起来,它
里面又开始了荡漾。

  而她掌中那个可爱的小生灵也一点一点涨动着,慢慢从柔软到坚硬,从小憩
中醒过来,昂起头,精神抖擞地矗立起来。

  林雪茵被它的伟岸和高傲倾倒了,她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上,它是火热的,火
热而奔放的!

  “来吧,我要你,我的穴要你。”她痴迷地呻唤着。

  那个勇猛的战士挺起来,向她发起了又一次的冲锋。

  第七章

  吴明然很晚才回家,他喝了酒,满嘴酒气,赤着上身,胸前被什么东西划破
了,流出血来,但他自己却毫无感觉。

  林雪茵有些厌恶地扶他在沙发里坐下,拿毛巾来给他擦了脸,用药棉洗净他
胸前的污血,给他上了药。

  吴明然一动不动地看看林雪茵为他忙乎。

  “自己开车还喝酒!”林雪茵责备地说。

  “我没喝多少!”吴明然打个酒嗝,样子极其粗俗。

  “连自己出血了都不知道,还没喝多少。”

  “出血怕什么?”吴明然瞪大眼睛,脸上露出淫猥的笑,“你们女人每月都
出血,是不是?”

  “下流!”林雪茵骂了一句,转身要走开。

  吴明然伸出手抓住林雪茵的裙摆,“哧啦”一声把裙子撕烂了。

  “你干什么?”林雪茵突然怒气冲天。

  “咦?你还脾气挺大!扯破条裙子算什么?我给你钱,明天去买!买他个十
条二十条的。”

  林雪茵瞪他一眼,转身想上楼。

  吴明然摇晃着扑过来,把林雪茵猛地拉到自己怀里,喷着酒气凑在林雪茵脸
上问:“你刚才说我什么?下流?嘿,真有你的!我是你老公,我不对你下流还
对谁下流?”

  吴明然的手已经伸进了裙子里面,用力抓住了林雪茵的臀部。

  “放开我!你!”林雪茵用力挣着,但吴明然力大无穷,弄疼了她的胳膊。

  “假正经!”吴明然凶巴巴地说,“你是个假正经的臭女人!我今天就让你
见识一下什么是下流?我看你还假正经不假正经!”

  林雪茵的三角裤被他用力撕破了,他的手如同一条无赖的蛇那样盘恒在她的
双臀之间。林雪茵夹紧两腿,用力反抗。

  男人是一种野生肉食动物,就像狗熊那样,猎物越是抗拒他,越会激起他的
兽欲来。

  吴明然用左臂使劲揽住林雪茵的双手,右手扳住她的大腿向两边分。

  林雪茵的力气也大得惊人,似乎这是一场捍卫贞节的搏斗。她像只发怒的母
狮一样挣着,撕着,不出声地咬着。

  吴明然的手臂被林雪茵掐破了,流出血来。红色的血使男人的兽性有增无减。

  吴明然把林雪茵拖起来,任她踢蹬着,把她摔在长沙发里,扑过去,压在她
身上。

  “畜牲!”林雪茵咒骂着。

  吴明然的确已经像一头畜牲,他喘着粗气,束缚住林雪茵的双手,把她的裙
子、胸衣一并扯下来,露出她雪白的胸乳来。

  男人淫笑着,面孔变得十分丑陋、狰狞。

  “反抗呀,你倒是反抗呀!贱女人!跟我装起贞节烈妇来了!”

  林雪茵的腿被男人分开了,他粗暴坚硬地插入进她的肉体里,那是一种撕裂
的疼痛!一种处女初夜的疼痛!一种受了奸污的心的疼痛!

  也就是在这一刻,林雪茵的心坚定起来,她必须作出抉择了!

  但是突然间,趴在她身上的吴明然停止了抽动,身体一下子变软了。他的刚
才粗野而凶狠的脸,现在痛苦地抽搐起来,脸色蜡黄,没有一点血色。

  林雪茵趁机从他的身下抽出身体。他这就叫自作自受!林雪茵巴不得这个畜
牲一样的男人死了才好!他刚才的粗暴把一切都毁了,她和他之间再也不存在丝
毫感情,甚至连义务也将不存在了!

  吴明然失去知觉一样横陈在沙发上,软耷耷的身体间歇性地抽搐一下,像一
只吃了药鼠正在呕吐的猫。

  林雪茵漠然地看着他,丝毫不为所动。

  吴明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几次都没成功。他向林雪茵哀求请她扶他一
把,林雪茵最终走到沙发后面,托住他的头,帮助他坐起来。然后她没再理他,
转身上楼换衣服去了。

  林雪茵在楼上的镜子里照了照,她的身上被刚才的暴力行为弄得现出块块紫
斑。

  换上一条长裤,和一件白色T 恤衫,林雪茵坐在床上陷入了平静的愤怒中。

  她所有的犹豫不决,她的对婚姻的幻想,都在这刚刚发生的可怕行为中被打
碎了。

  现实——现实的真实性和残酷性,告诉她:女人不能在生活中充当弱者,她
有资格去争取幸福,她必须去争取,否则就会生活在痛苦悲惨的境遇里!

  刚才的搏斗,它的意义不仅仅是反抗暴力,而是捍卫女性的尊严!是为了她
的灵魂!为了她的爱情!

  楼下一点动静也没有,林雪茵不禁害怕起来。

  虽然对他已经没有了感情,但他现在仍旧是她的丈夫。即使没有这一关系,
他毕竟是她生活中一个男人。

  林雪茵下了楼,客厅里没有人,他不在。林雪茵有些惊恐起来,但洗手间里
有响声。

  “你在里面吗?”

  吴明然拉开洗手间的门,走出来,他穿上了衣服,完全恢复了正常。

  看见林雪茵,他眼里掠过一丝慌乱,继而是惭愧。

  林雪茵放下心,转身又欲上楼。

  吴明然在她背后说:“对不起!”

  林雪茵似乎没有听见这声道歉,毫无反应地上楼了。她知道吴明然在看着她,
但那又代表什么?那一声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又能代表什么?

  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吴明然在过着另外一种生活,他一直在欺瞒她。在他
们的婚姻关系中,她的地位一直是从属的、奴隶似的。

  这个北方男人的专横的头脑中,从来没有过爱,他一直是极端自私的利已主
义者。也许她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女性的软弱和幻想使她不愿承认。

  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差距是那么明显,给她所带来的感觉是多么不同啊!

  即使仅仅从肉体的那种谐调来看,她和吴明然之间就从来也没有过那种令人
忘我的默契。在这几年的婚姻中,她是死的,连同她的子宫,她的女性的柔软而
多情的温泉,都是死的!

  而另外一个男人却完全不同,他的夏天一般的狂热,从一开始就融化了她心
中的寒冰。她的身体解冻了、复苏了,在很短的时间里,爆发出慧星一样的亮光。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对一个男人的肉体感到渴念,她的身体被完全联系在一
个男性的阳具上,对它崇拜着、热爱着!

  不需要再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乌托邦的婚姻迷恋上了。对于这个丧失了丈夫
的尊严的男人,再也没有必要心存幻想!

  这一夜,林雪茵躺在床上,把未来的幸福蓝图画出来,画在心上。

  吴明然没有上楼来打扰她,这个失败的男人在想些什么?一个荒唐的夜晚会
让他清醒些了吗?他的生活将面向何方?

  翌晨,林雪茵精神抖擞地下了楼,但面前的情景把她惊呆了。

  吴明然赤着上身,跪在楼梯的下面,似乎已经睡着了。听见林雪茵下楼的脚
步声,他抬起头,那是一个苍老了十年的男人!

  林雪茵的抉择再次面临挑战。

  第八章

  善良是一种美德,但一个女人过分善良便是软弱,而且也恰恰会被别人所利
用。

  吴明然颇有诚意的一夜长跪,使林雪茵暂时打消了她准备反叛婚姻的计划。

  在她和吴明然之间,那种半死不活的婚姻关系,就如一支风中的烛光,时明
时暗。有时候,几乎已经走到了尽头,但会突然间重新振作一下,让人再回过头
来,对它抱有幻想。

  有时候,林雪茵在对羊革的刻骨铭心的思念中,会十分后悔自己在第二天没
有决然走开,那么也许现在她的新生活已经开始了。

  可是,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同床共眠了八百多个日夜之后,原本在二人
之间的空白便会被若干复杂的东西填满了。

  随着婚姻的出现裂痕,吴明然一度辉煌过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失意使这个粗野的男人变得沉默寡言了,林雪茵注意到了他的颓废,出于一
种同情,她开始对他的事情关心起来。

  令林雪茵吃惊的是,吴明然的公司已经濒临破产的边缘。那项因为资金周转
困难而进度缓慢的工程,在八月份,几乎全部停工了。

  至于停工的原因,是由于资金短缺而造成的施工问题。吴明然为了向买主交
差,不得不在极其窘迫的资金限度内,采取了一种自欺欺人的办法:在施工中大
量偷工减料。

  现在,他已经开始尝到了自己一手酿成的苦果:工程被质量监督部门责令停
工!

  “没有补救的办法?”林雪茵问一筹莫展的吴明然。

  “所有办法都需要钱。”他垂头丧气地说。

  “贷款呀。”

  “不行。”

  “借呢?”

  “谁会有这么一大笔资金闲置在那儿?纵然有,也没有人会借。”

  “多少?”

  “嗯?大概一百多万吧。”

  吴明然的手一直不停地发抖,这是他近期来常常发生的一种症状,像是老年
性的神经紊乱一样。林雪茵沉默下来,这种时刻,两人之间产生了一种同舟共济
的协同感。或许,从这一点来看,林雪茵还对这个男人有一点爱的情愫。

  林雪茵找到陈文杰时,陈文杰一开始显得很漠然,他矜持地请林雪茵坐下,
但没有跟她说话。

  “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林雪茵开门见山。

  陈文杰从他面前的文件上抬起眼,似乎刚刚看见林雪茵。

  “你说什么?”

  林雪茵觉得血涌上脑门,但她忍住了。她从决定来找陈文杰时就决定了,必
要时可以作出牺牲。

  “你那么忙呀?连我说话都听不见了。”林雪茵欲擒故纵,讥讽地说。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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