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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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要我怎么做-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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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他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的人,板寸头,微黄,短裤,黄色条纹T恤衫,旧旧的,皮肤黑的发亮,脸好小,眼睛好大,闪闪发光。
  他被一把拉起来,“我叫许云晴,你叫什么?”
  他讷讷回答:“傅林。”
  、许云晴漫不经心的,“哦”。
  他突然尖声问:“你是女的?”
  许云晴狠狠瞪他一眼,“我不是,难道你是,白痴。”
  公车里渐渐拥挤,已经有人站在过道上了,他看见一个老人抱着孩子上来,被挤到他身边,他起来让座,见到孩子左脚肚上青色胎记,像瘀伤。许云晴简直就是调皮大王,每天带着他逛遍山林田野,上可掏鸟窝,下可捉蛇蟹,他不明白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野,不过他却因为许云晴而不再那么讨厌回乡下,他住城里,暑假才会来,看望生病的外婆,可是他不喜欢这里,因为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包括外婆和舅舅们。
  只是许云晴每次来找他身上都会有伤,有时是身上,有时是脸上。他问她,她总是随便敷衍,要不是摔的,要不是打架打的。说这些话时,她总能笑得很开心,牙齿显得整齐洁白。直到中学,他才明白,并不是那样。
  许云晴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城里的中学,与他同校。再次见到她,他惊异得说不出话,因为那个板寸头野孩子,突然皮肤白皙,长发飘飘,五官精致秀美了起来。那时的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整天阴沉沉的,极其内向。
  他明白了为什么外婆舅舅们不喜欢见到他,明白了为什么别人要叫他杂种,明白了站在夜店门前衣着妖娆暴露的女人叫什么,鸡,英文bitch。他害怕别人知道,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脏的,他不愿和那个女人说话,他开始住校,连过年也不想回去。
  可是他每月放假都会跑到那条街,躲在巷子里,看那个女人娇笑着与不同的男人进进出出,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第二天继续回去用功读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卑微,因为力量弱小,所以要靠肮脏的钱养活。
  当明媚的许云晴喊他的时候,他有种重生似的错觉。他们一如往常的要好,永远都是许云晴考第一,他第二,他只允许她考第一。许云晴生的好性格好成绩好,自然有许多人喜欢她,于是他被盯上了,他打了无数次架,每次都赢的伤痕累累,因为他会拼命,别人不会,许云晴欣赏他终于男人了,让他再接再厉,他无语,死女人。
  然而,伤害人最深的,永远是言语,因为它不比伤身,它伤心。学校四处在传,傅林的妈妈在某个夜总会上班,是个婊子,傅林是婊子养的。他疯了,只要听谁说起,就会将对方揍得晕迷,他开始沉默,逃课,吸烟,他很痛苦,无处发泄,他躲着许云晴,他觉得自己脏,这个世界恶心无比。
  许云晴终究是那个野孩子,在一片起哄声中,穿过一群只穿内裤的男孩子,冲到他的寝室,一把拽起吸烟的他,冲了出去。她将他带到车站,上车后坐到最后一排,缓缓开口,她父亲好吃懒做,赌博喝酒,醉了就揍人,小时候她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她说她恨他父亲,每次挨揍都恨不得他死掉。
  车子走了两站,他们就下了。她带着他转入小巷,这里住着最穷困的人,房屋很破败阴暗。她说母亲早就禁不住折磨疯了,间歇性的,发病了就认不得人,看见她就厮打。父亲真的死了,喝醉后被路过货车撞上,送进医院抢救无效,她得了一笔赔款,十万,一条命。
  她其实感谢那位司机,救她们母女于水火。她带着母亲搬家,发现了父亲日记,里面记载一次意外,她受伤验血,血型与父亲不同,真相大白,她不是父亲女儿。从此性情大变,对她们母女百般折磨。
  他突然觉得没了力气,只望着她。她推开破旧门扉,一只杯子划过光影,砸上她的额头,血液从破口里渗出来,伴着凄厉喊叫,她转头对他笑,“阿林,你不是杂种,我是。世上并不是只有你悲惨,但我们都要生活,很多错不是我们犯下的,苦痛却要我们承受,我们一样,不是很好吗?”
  回去后,他们恢复原状,只是有些东西再也不同,他永远记得她站在夕阳下的操场对他说,希望每一次筋疲力尽后伤痕累累时,命运都会给她留一次机会,换一个地方,换一种心境,重新生活。
  他绝不会告诉她,那时候他觉得她有多么柔美刚强,像野草像藤曼。

  第三章

  他到地方时,早了半个多小时,挑了角落坐下等待。这间茶馆环境很清幽,很受附近白领欢迎,他们两也相当喜欢,几乎每次碰面都在这儿。转头看见一对高中生模样的男女正相谈甚欢,桌上一捧鲜艳玫瑰。他轻轻笑,他们也有过少年惨绿的时候,只是他的那点萌芽全被许云晴于无声中狠狠掐灭,连渣也不剩。
   直升高中后,许云晴个子猛抽,直长到一米七,好在身量还算苗条。可问题不在这儿,难以想象许云晴这个女人会是体育万能,许多男生都败在她手上,说实话,这让他的男人心有些怯步,哪有女人这样的,只怕以后家斗都只有乖乖被打的份儿,跌份儿啊~
  更可怕的是这死女人狠狠败了他纯洁无比的三观,高一那年,往他手里塞下一套《青春罗曼史》勒令看完,第一册就忍不住扔地上了,鉴于往日淫威,他憋足气看完了,鼻血流了不下七次,天啊,他的眼睛,从此只要看见男生勾肩搭背,他的脸就是青的,而许云晴的眼睛却是绿的,还可劲儿评头论足。
  说完不得劲还转头荼毒他,什么眉清目秀还行,体格只适合当受,妈的,他的尊严。从此,他的少男心只缩得绿豆大。
  高二时他两莫名其妙都迎来桃花运,只是却是烂桃花,有了这个死女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桃花劫。他们都拿对方当挡箭牌,可男人在这方面似乎天生吃亏。他为她挡,得罪无数发情的野兽,打了无数场架;她为他挡,到头来还是被悲愤的女生狠瞪,然后啪的赏一耳光。
  最无奈的一次,许云晴约缠他两死紧的男女同学来学校后山,还写什么“人约黄昏后”,什么东西,到地儿了,听她鬼扯什么不介意4p什么的,其他三人目瞪口呆,许云晴见状还一肘子捅下来,狞笑着问他是不是,他望着她半晌,结巴着点头“是,你说什么都对,呵~呵~呵呵呵~”
  那男生听完眼睛登时圆了,一拳挥向他左脸颊,啐一句,“你他妈不是男人”,男生打完走了,那女生还没走呢,恨恨望着他,他等她出手,真是不负众望,一巴掌甩上右脸颊,转身跑了。他真的无奈了,捧着两边脸颊蹲地上郁闷。
  一只素手轻轻抚摸他的头,许云晴满面痛惜与同情的对他道:“那女的原来是左撇子啊~”八嘎~他觉得脑子里有什么啪一声断了,这个死女人。唉~他的萌芽已经变芝麻了。
  啪~一只宝蓝色手提包被放在桌子上,面前坐下一位身量高挑,盘发,带着白色细框眼镜的冷色职场丽人。
  “想什么呢?还叹气叹得起千回百转的。”边说边打散盘发,摘下眼镜,脱下灰色女式西装外套,露出里面鹅黄色紧身连衣裙,一个都市新新美女出炉,许云晴永远都能让他惊讶于她的表里不一堪比变色龙。
  “我在叹自己那纯纯的青春岁月尽毁你手了,唉~”许云晴一听,笑得人比花娇,“狗屁,要不是老娘,你那人生能如此缤纷多彩吗,未来能如此前途无量吗?”
  他好笑,“哎哎~注意形象啊,许大美女,要优雅端庄典雅,明白不?”
  许云晴杏眼一瞪,“我怎么不优雅,怎么不端庄,怎么不典雅了,你见过比老娘更优雅,更端庄,更典雅的不?”说罢还猛一摆首,卷发划出妩媚曲线,风情万种。
  他被她一串话讲得直偏头痛,“行了行了啊~你甭琼瑶了,最近怎样,没啥大事吧?”许云晴招来waiter点了芝士蛋糕,柠檬汁。转头看他,“没什么,跟种马老板跑了几次业务,安森去法国出差了,最近很无聊而已。”
  许云晴大学主修经济国贸专业,却对语言很上手,精通英法日语,他也时常惊异于她精力的充沛,安森是她当交换生时认识的法国男朋友,工作后迁就她来中国工作,许云晴极爱甜食,为此私自报名让他上了一个暑期的培训班,整整一个夏天他都沉浸在暖甜的空气中被一群大妈嘘寒问暖。还有如果许云晴说无聊了,那就说明别人很快就会无比有聊。
  “你又吃芝士蛋糕,不怕增肥了?”
  许云晴吃了一大口芝士,含糊道:“怕啥,不是有你陪我减肥吗?没事”
  他悠闲喝茶,“那是,我减了五公斤,你长了一公斤。”
  许云晴的勺子有瞬间的停顿,放下后,淑女地擦擦嘴角,“我不是一动就容易饿嘛,就多吃了一点。”
  “所以,你最好克制一下饮食,特别是甜食。”
  “哎呀,我的小林林,真是越来越贤惠了,果然宜室宜家,你老公有福了,看我对你多好,不枉我出资让你上新娘学校啦。”
  他狠狠寒颤,立刻转移话题,“你最近工作上没啥事吧,给哥说说。”
  许云晴喝一口柠檬汁道:“没什么,撞破了种马老板办公室野战一次。哦,对了,你猜我见着谁了?前几天跑业务时遇见了陈晔缘,与他聊了会儿,正要问他在哪儿高就呢,就被喊走了,他还问你呢,看来旧情未了哦~哦呵呵呵~”
  一听到陈晔缘这三个字,他心里就是一咯噔,旧情未了?恐怕是旧恨难消吧。
  大一那年的微观课上,一向与许云晴不对盘的陈晔缘又与她过招。许云晴嘴毒,损人损得不见血,那次,许云晴挑战陈晔缘系草的地位,一番好损,陈晔缘不服气,两厢叫嚣,矛头忽然转向他。
  许云晴一番天上有地上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神夸,他觉着浑身不自在,周围已经响起此起彼伏的偷笑噗嗤声,陈晔缘桃花眼都要喷火了。刚好下课铃响了,陈晔缘转身与许云晴接着斗,他急忙站起身想拿书走人,还没站稳呢,被许云晴一巴掌拍歪了身子,直接扑向前去,一时间,偌大教室寂静了,他蒙了,陈晔缘傻了,许云晴乐了。
  几乎同时他们两人猛地弹开去,对地呕吐,呕~
  “呜哇~”“啊~”整个教室沸腾了,他想死了的心都有了,谁都没看,抽出书就跑了。
  此后,A大谣言四起,他见到陈晔缘就绕着走。质问许云晴也只得到这样的回答:“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跟帅男接吻没你想象的那么难以接受嘛,嘿嘿~姓陈的敢跟姐斗,哦哈哈哈~”他真的是出离愤怒了,拳头直抖,所以,他决定了,就算真要他当受,也不要娶面前这个该死的女人,可怜他的初吻啊。
  就算事情过去了七年,他还是很郁闷很愤恨,所以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问:“你告诉他了?”
  许云晴很无辜娇憨地说:“对啊~要不然嘞?”
  他听完就支额哀吟了,“许云晴,迟早有一天给你害死,他铁定要来寻仇,到时落难了,记得给我收尸啊~”
  “看你说的什么话,姐现在有钱,种马老板对我不错,今儿刚涨工资,哈哈~等会儿去吃寿司,我请客你买单啊~”唉~他真的觉得前途堪忧~
  
  

  第四章

  第二天,他整理工作,做了半天的交接,下午去销售部报道,熟悉环境,经理外出了,明天才回来。下班后与同事约好聚会时间与地点,就去干洗店取衣服。他很头痛该如何处理那件昂贵的外套,直到与同事会合,才决定送回顶楼,见不到老板,放在那儿应该行得通吧,虽然很失礼。
  宿醉果然很辛苦,他叹气,昨夜与同事喝了四轮,他酒量不是很好,推掉第五轮回家睡觉。今早起来到现在还是浑身不舒服,右眼皮跳个不停,心里隐隐憋闷。他拿右手拇指食指揉捏鼻梁,秘书维安在身后喊他。他转身询问什么事,维安微笑说是经理喊他。
  他向她道谢,起身走向经理室,正在走廊上时,“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了,他看显示是陌生号码,接通后正想叫他等会再打,里面就传来焦急熟悉又陌生的男声。
  “是小林吗?你快回来,你妈今天晕倒了,现在在急救,我们在B医院,医生,医生,怎么样,没事吧~嘟嘟嘟~”他只觉得有道雷劈开了自己的天灵盖,力气像抽离了身体眼前阵阵发黑。
  维安上前掺住他,靠在走廊的墙上,维安紧张询问他怎么了,他急促呼吸压下惊恐。抬手挥动,说自己没事。歇息了好一会儿,他恢复平静,谢过维安,继续走向经理室。
  现在他最该做的是向经理说明情况,请假回家,而不是晕倒。“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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