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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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要我怎么做-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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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谢过维安,继续走向经理室。
  现在他最该做的是向经理说明情况,请假回家,而不是晕倒。“咚咚咚”敲了三下,等里面说声“请进”就推门进去。经理正埋头工作,说声“请坐”,他便坐在对面。经理听他坐了,便把笔放下抬起头。
  他霎时间很惊讶,陈晔缘?面前满脸笑意,感觉不怀好意的人不正是昨天许云晴提到的陈晔缘吗?他的脸色很古怪,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陈晔缘看到他的表情似乎很开心,桃花眼眯成一条缝,眼角上翘,像只狐狸,“傅林,好久不见。”
  他慌忙低头,踌躇开口,“是~是啊,好久不见。”陈晔缘见他又低头不看自己,心头憋了多年的火熊熊燃烧起来。
  “你是不是很惊讶会在这里见到我?”他心里烦躁,口气控制不住的干紧,“不,没有,陈经理说笑了。”陈晔缘听他疏离语气,面色有些不善,心底怨气升腾。
  当年拜傅林所赐,谣言四起,想自己一世英明,净毁他手。好歹自己算一届系草,本来追文院系花进展良好,被这么一搅和给吹了,还四年情路不顺,至今仍被熟人喊陈小攻,攻就攻,干嘛加小呢。
  憋气啊~不甘啊~早想找他算账却总也逮不住,明明有几次远远瞄到他的身影,慢慢的,这件事就成了陈晔缘心头一颗刺,痒痒的,有些疼。陈晔缘本就不是胸襟很宽广的人,何况陈晔缘是真心喜欢文院系花,心里早有怨恨,如今见着他,迫不及待要他好看。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被调入销售部吗?其实比你适合的人有很多,论资历又根本轮不到你。”陈晔缘看他手指尖泛白,脸上却八风不动,想来点猛的。
  “其实听到你在这儿工作,我很惊讶,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哈哈哈~”
  陈晔缘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心里突然有恶劣想法,起身绕过办公桌靠近他,附在他耳边戏谑道:“你还记得那个恶心的吻吗?你绝对不知道就因为你,季晓晓狠狠拒绝了我,她现在成了阔太太,多好。傅林,你跟我老实讲,你其实就是gay吧,你不喜欢女人,你喜欢男人,因为,你有一个在夜总会工作的妈。”
  他不明白这么件事能让陈晔缘记恨成这样,平常也许他会很愧疚,但是现在不同,更何况陈晔缘狠狠抚了他的逆鳞,他根本想不到其他,也不想忍。
  他猛然站起来,一拳将陈晔缘揍翻在地,陈晔缘似乎很惊讶他会动手,没错,他是下属,这一拳下去,他的工作就完了,可他不在乎了,什么也不想在乎。什么话也没讲,他走出经理室,结局怎样他不想管,只想找个地方让乱哄哄的脑子静静。他回到办公桌收拾东西,同事见他脸色奇差,纷纷询问观望,他不吭气,胡乱将桌上私人东西扫入箱子里。
  突然脚尖踢到一个袋子,露出衣角,脑子里映上满眼霓虹,静得呼吸声都听得见的寂静大厅,他猛地提上袋子快步走出去,步入无人电梯,按下绿色键,短短几分钟失重,他想到好多好多,眼睛干涩,鼻梁发酸。
  “叮~”电梯开门,一样宽敞,只是明亮得刺眼,眼睛好痛,站在玻璃前,面前影像中的人眼角很红,俯瞰全城,忙碌的人们似蝼蚁,匆匆不知归处。那个女人真的很能叫他痛彻心扉,带着深深恨意,锥心刺骨,可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心脏缩紧,还有谁会一直等在那里,想要见他一面,他这个杂种,还有谁会想要,不知所措,恐惧,快意,苍凉,各种情绪交杂,他瞬间茫然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啪嗒~”一声脆响,他猛一转头,看到那扇红木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男人,深蓝西服,面目很刚毅英俊,嘴唇很红,男人见到他直接走过来渐渐靠近,眼珠下半部分沉淀着深蓝,无端神秘,左眼角一颗小小红痣,只是男人神情不知怎么的有些怪异。
  多年后,他还会想起当时的自己,脑子里空白一片,就那么望着那个男人走近,走近,走进他的人生,他总是想,如果那天他没有对陈晔缘饱以老拳,没有去还那件一年也买不起的外套,没有傻傻等那个男人走过来,他的人生会不会就不一样,可是,人生本就没有如果,只有果然。
  男人好像很疑惑,浓眉有些下撇,上嘴唇微嘟出来,声音很磁,就是微微有些含混,“猫猫~别哭”,猫猫?他一下子清醒过来,条件反射挥开轻抚脸颊的手,转身就跑,袋子就躺在男人脚边,算是还了。
  进电梯后,不经意看见男人还站在原地,侧身望着他的方向,光线在他身上投下影子,只看得见右侧,眼神迷惑还有莫名的受伤。受伤?他觉得烦躁不解,真是个怪咖。他冲回办公室,抱起箱子就走,今天真是糟透了,他想尽快回去收拾行李,订车票,还有通知许云晴。
  打开门,将箱子随意扔进鞋柜,边走边脱衣服,走进浴室洗净疲惫,在浴室呆了很久,任冷水从后脑勺冲向脚底,撑在墙壁上的手指紧紧抠住瓷砖,指甲发青,心好冷。出来后,他在网上订了最近的火车票,晚上十点三十五分上车,明天中午十一点二十到站,现在是上午十点十二分,许云晴还没下班。
  他掏出手机又扔到床上,拖出床底的行李箱,打开衣柜,将必须的衣物分门别类地放好,东西不是很多,很快放完了。打开床头抽屉,准备好证件,所有现金,几张卡。他坐在床头,转头盯着手机,又转回头来,双手狠狠搓动脸颊。猛然站起来,他想做点什么,不想安静下来,打开电脑,打下三个大字——辞职信。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昨天还在庆祝升职,今天就开始打辞职信,前天打电话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入院抢救了,天堂与地狱?好笑,他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会有被命运眷顾的一天,只能安慰自己现在已经比许多人好太多了,这是事实,可心里还是痛苦。
  关上电脑,正好十二点整,他从冰箱拿一罐啤酒,捞起手机去了阳台,将双腿伸出阳台栏杆缝隙晃荡,他喝一口啤酒,按下电话。
  接通了,“么西么西,怎么了?昨儿才见面,今天就想我了?点儿掐得这么准呐~”
  他望着小区转角超市凸出来的招牌一角,“云晴,她住院了,我今晚十点火车”。
  电话那边好久只听见呼吸声,他接着说,“还有,我下午就去递辞职信,看来真要你接济我一段时间了。”
  许云晴不解,声音有些激动疑惑,“为什么要辞职啊~她是不是病得很重,需要钱吗?我有,你~”
  他打断她,“我碰上陈晔缘了,他是销售部经理,我的新上司,我揍了他一拳,”
  他觉得许云晴惊讶了,“哎呦喂~你男人呀,可是,你干嘛打人啊?”
  他有些不想讲,“他记恨当年,害他被季晓晓拒绝,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许云晴的语气有些歉疚,“阿林,对不起,都是我~”他很快打断她:“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太冲动,”
  也许觉得太牵强,他补充,“云晴,没事,真的。没事我挂了。”
  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在兰花盆栽旁边,纤长手指轻轻抚弄青绿叶子,她最爱兰花,不开花时像野草,开花时有雅淡香气,蕙质兰心。喝完最后一口酒,将空罐子捏扁,丢入垃圾桶,他起身换衣服,拿着信封出门了。在计程车上联系维安,与她约好时间。
  到公司时他发现气氛有些怪异,平时嬉笑着下楼用餐的同事此刻都是匆匆走出来,面上都有些疑惑紧张,这是怎么了?
  他走过拐角,突然发现右边电梯两边各站着两名黑西装黑眼镜,面色冷酷的男人,他怔愣了一下,走入了左边的电梯。保镖?公司里来了大人物?他不想多管,电梯门开了,他直接走向维安的办公桌,维安正在打字,“抱歉,维安,占用你的休息时间。”
  维安笑容艳丽,“没事,你今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经理发了好大的火。”
  “维安,我想请你帮我将辞职信交给经理。”维安很惊讶,并没接他递过来的信封,“辞职?可你为什么不直接递给经理?”
  他望着维安恳求,“维安,我有不得已的理由,我得罪了经理,你帮我递辞呈,他会批的,拜托你了。”
  维安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叹口气,接了过来,“傅林,现在工作不好找,你要保重啊~”
  他感激一笑,“谢谢你,维安,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维安看着他低头走出办公室,再看一眼信封,想到经理嘴角淤青,不禁叹气。
  他沉思待会儿回家,还要带什么行李,厨房里的垃圾要处理一下。“叮~”一声电梯门开了,他头也没抬,刚踏进右脚,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巨力扯进电梯,被箍在一个人的怀里。
  
  

  第五章

  猛然地被箍住,他蒙了一下,忽的失重感让他惊醒,他开始奋力挣扎,并大吼:“你干嘛?快放开我,放开。”
  可是那人力气奇大,见他挣扎就更用力地锁紧,还将头埋进他的颈项,低低地叫:“猫猫~乖~猫猫~乖~”他觉得肺里的空气快被榨干了,费力呼吸着,听见叫声,脑子里立马浮现场景,倏忽睁大眼睛,是那个顶楼的男人。他因为惊讶停止挣动,男人以为他放弃挣扎,渐渐放松力道,还是低低的喊,叫他乖。男人好像比他高许多,弯腰埋进他脖子里,逼得他得使劲仰头搁在男人肩上。
  他抬眼正好看见显示到了一楼,便猛发力将男人推倒在地,侧身窜出刚开了20厘米左右的电梯门,两边的黑西装似乎楞了一下,见他已跑出老远,电梯里传出声高喊,“猫猫~”他听见跑得更快了,那两人也急忙追了上来。
  他很慌,跑出公司拦了辆计程车就上去了,高喊叫司机快开车,那两人在开动的计程车后面还跟了好远。他盯住两人渐渐退出视线,终于呼出口气,使劲扯下领带,喘息着报出地址。这叫什么事?他弄不明白,那个男人让他有种很不妙的感觉,总觉得不太正常,什么猫猫,他可是活生生的男人,真是多事之秋。
  他现在只想尽快回家拿行李,直奔火车站,那两个黑西服总让他觉得那个不太正常的男人不好惹,惹不起,就得快点躲,他现下也不想再多经历波折了,呼~拖着行李箱赶到火车站时,已经下午三点四十分,离上车还有七个小时,坐在候车厅里,他再次感到疲累和无所适从。
  他掏出电话跟许云晴说自己已经到了火车站,他并不准备跟她讲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所以许云晴问怎么这么早时,他只是随意敷衍过去,便挂了。翻开通讯录,他看了许久,才按下按键,响了数声,接通了,声音透出浓浓疲惫,“喂~阿林吗?”
  他开口,“她得了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
  “唉~你妈得的是乳腺癌晚期,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他觉得脑子里空白了一瞬,手机突然变得好沉重,手止不住的抖动,喉咙里再度出声忽然好困难,声音嘶哑,“医生说什么了?有把握治好吗?”
  对方很沉重地叹气,“医生说发现的太晚,想要治好很难,只能尽量拖延,不让病情太快恶化,你快回来吧,多陪陪你妈,她一直在念你的名字,唉~”
  他迟迟才能回应,“嗯”,快速挂了电话。
  空气好像陡然沉重,压弯他的脊梁,他弓着背将颓丧的脸深深埋进双手,喉咙里的呻吟快要抑制不住,液体迫不及待要从手指缝中挤出来,砸向冰冷地面,粉身碎骨。维持同一个姿势好久,手肘僵硬了,他才渐渐稳住情绪。仰躺在椅子上,盯着头顶渐渐亮起冷色灯光,他听不见周围吵闹,灵混像抽离出了身体,飘到了从前。
  昏暗的房间,肚子饿得睡不着觉,他不停地哭,女人将他抱入怀里,拍着他的背,轻轻哼唱,“漂亮的漂亮的~我的小宝贝~漂亮的漂亮的~我的小宝贝~我不知道何时啊~你来到妈妈身边~宝贝啊我的小宝贝~妈妈将你啊拥入怀抱~”
  第二天,女人小心翼翼捧过小包,喊他过来,里面是三个绿豆饼,他欢快吃着,女人很开心,他让女人也吃,女人摇头说已经吃过,要留给林林吃,他笑,她也笑,晚上起夜却看到她在偷偷嚼草根,他也要嚼,草根很甜。
  他病了,浑身像火炉,她背着他在大雨里求医生救救他,他的脑子很混沌,眼睛被雨珠砸得好疼,耳膜有尖锐的一阵阵的刺痛,骨头像要被敲断,好痛。他渐渐好了,她很高兴,脸色苍白,每日照料房间里的其他病人,好长时间。
  冬天很冷,被子太薄,他总能睡得安稳,在她怀里,他的脚被紧紧捂在肚皮上。他同别人打架,回来对她喊叫,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要被叫野种,她不顾厮打搂他入怀,对他说,爸爸其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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