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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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的爱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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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到河底的淤泥部分了。
  陶俊勇过来看了看那个深坑说,“费那些劲干啥,我去屋里拿斧头来,砍断就得了。”
  话音未落,只听“咚”的一声,铁锨好像铲到啥东西上了,陶铁锁又用力的挖了几下,感觉好像是石头,又不像是石头一样的硬东西,心里奇怪,这里离的山不近,少见石头,就是砖瓦也很少见。
  陶俊勇也感到奇怪,就弯腰凑过来看,拿起铁锨也帮着挖,下面的东西渐渐的露出来,好像也是一块木头,铁锨碰在上面又有“咚咚”的声音,下面像是空的。
  爷俩个加快速度,继续把坑开宽加深。开到了一米见方,把那条大树根铲断先弄出来,终于看清,下面很像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长宽大概有半米的样子,陶铁锁看挖的差不多了,就俯下身,用手使劲的把箱子撼动了几下,看到松动了,就跪在地上,两手费力的慢慢把箱子从坑里搬了出来,放在了坑底。
  陶俊勇从身后拿起一截树枝,把箱子上的泥土拨拉下来一些,看到箱子是木头的“应该是好木头的的,这么结实。”陶俊勇一边嘀咕着继续把上面的泥土弄下来。
  箱子上的泥土被弄得差不多后,表面露出了一些花纹,侧面也露出了箱盖和箱体结合的缝隙,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锁,“这是啥?里面是啥?”陶铁锁抬头奇怪的问,心里就有了一些莫名的期待,激动得不行。
  陶俊勇没说话,把箱子盯了一会,然后摆手对儿子说:“去拿把钳子来,打开看看。”陶铁锁跳起来去屋里拿来一把铁钳子,没急着开锁,先朝着四面看了一下,对老爹说:“不如先抬到屋里再开吧”。“先不能弄到屋里,打开看看再说吧,”老爹沉吟了一下说。
  陶铁锁想想也是,还不知道里面是啥呢,许多年前,村里陶志国的老爹王四喜给生产队里看山林,有一天,挖一棵枯死的栗子树时,就挖到了东西,是两个大陶瓮扣在一起,王老汉激动得不行,以为挖到宝了,惹得围着一圈的人来看,打开陶瓮以后,全都瞪了眼,里面是一副将要腐朽的人骨架骷髅,好不晦气。
  陶铁锁强抑住猛烈地心跳,用钳子把箱子上的锁拧了下来,其实,由于锈得厉害,箱子上挂锁的扣子一点也不结实了,根本不用费劲,就把箱盖弄开了。
  箱盖打开后,箱子里满满当当的,上面盖着厚厚的一层绸缎,花纹和颜色还是鲜艳的很。拿出来时一看,才知道是一些绸缎的衣服,叠得板板正正的,由于年代久远,在地下潮湿,已经不结实了,手触到的地方,就破碎成几个洞,再下面就是两个大小不一的木头盒子,裹在衣服里,黑漆漆的颜色,古色古香,像是古式货。
  陶铁锁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塞着一满盒已经发黄的棉絮,用手指把棉絮拨开,里面就有一个鸡卵大小的玻璃球,绿汪汪的颜色,青翠欲滴,陶铁锁激动的双手发抖,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玻璃球。
  陶俊勇看到这些,对儿子说:“先搬到屋里去。”陶铁锁颤抖着双手把木盒又放到箱子里,把箱盖合上,把铜箱子搬到了房里,这时候,林忆莲也看到了,“这是什么呀?”一边问着一边也凑上来。
  陶铁锁把箱子放到桌子上,一边把箱子打开,从里面又拿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满满的是一些彩色玻璃珠子一样的珠串,五颜六色的,有暗红色的,有碧绿的,还有蓝汪汪的,一共拿出了七八串,再看下面,是三个银白的戒指,都镶着圆圆的红宝石。
  这些东西花花绿绿在桌子上摆了一堆,虽然年代久远,却还是明晃晃的,耀人的眼。
  下面又是一些绸缎的衣服,在衣服下面,放着一张老照片,已经泛黄,上面是两个人的合影,一男一女,全身照,男的坐着,女的站在一边,看年龄应该都是在二三十岁的样子,都穿着旧时的衣服,男的一身短打打扮,腰里插着双枪,身材高大,圆睁双眼,俊朗彪悍的模样,很精神的样子,女的则穿
着旗袍,容貌秀丽,头发往后梳着,看来后面梳着簪。
  一家人望着这些东西,好像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都没有说话。
  陶俊勇拿起那张照片,端详良久,又看了看桌上的那些东西,指着相片上的男人,回头对陶铁锁说:“这是你老爷爷,也就是我的爷爷,你爷爷跟我讲过他,他叫陶土虎,在刘黑七手下干过土匪,还是一个大头领,咱们这里的人,都叫他土虎子,看来,这些东西也是他的。”


☆、第四章   回到1941

  陶俊勇话音一落,听得一家人都是一愣。
  “我见过你老爷爷的照片,”老爹抬头,眯着眼对陶铁锁说,“那张照片是你爷爷给我看的,照片上,你老爷爷骑着马,还斜背着匣枪,年龄比这张照片小几岁,可还是差不多的。”
  陶铁锁听爷爷给他说过,爷爷的父亲叫陶土虎,十七岁时离家出走,在外闯荡了多年,当过土匪,在这泰沂山区,是出了名的大土匪。
  其实,陶俊勇对自己爷爷的了解,也是从老辈人的解说里听来的。只知道,陶土虎很彪悍,当时在这一带很出名,乡民们传下来的对他的传说和评价也有很多的版本,有的说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土匪头子,杀人越货,坏事做尽,有的说,他是一位落草的英雄,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专为穷人做事,反正真真假假也是难辨,是是非非的一些细节就更是无从知道了。
  陶俊勇从木盒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那颗翠绿的绿色珠子,迎着窗口的光亮看了看,“听你爷爷说,那时候,咱们这一带的人都传说,你老爷爷有一颗猫眼的宝物,价值连城,难道就是这个?”
  陶铁锁两人听罢都围上来,细细地看那珠子,只是一个圆圆的玻璃珠子似地,却不似玻璃透亮,细看里面好像还有一些微微的棉絮一样的东西飘在里面,只是看起来,颜色由里到外,又是翠绿的可爱,表面圆润的像蒙上一层水,又给人水灵灵的感觉。
  “这个会很值钱吧?”林忆莲声音颤颤地问。
  陶俊勇没有回答,把珠子放回盒子里,又拿起那几串珠子,珠串入手很重,珠子碰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响,看来珠串的线应该是很好的丝线,这么重,珠串并没有扯断。
  珠串一共四串,两串蓝汪汪的,两串宝红色的。
  陶铁锁也曾经在书上看过一些关于宝石的知识,对这些也有一些的一知半解,心里想道:“这蓝的应该是蓝宝石,红的应该是红宝石”
  这时候,林忆莲已经把那三个戒指拿出来,戒指应该是银的,因为通身银白色,而且有一个上面已经长了浅浅的银锈,样式却很精致,花纹还很清晰,每个上面都镶着颗硕大的红宝石,有花生米粒大小。
  一家人最后决定,先把东西放到盒子里,先收到隐秘的地方。等陶铁锁回济南时,先拿一件回去,秘密的找人鉴定一下,看是不是真的宝贝,等鉴定完了,再作打算。
  吃过午饭后,全家人还没有从兴奋中解脱出来,呆呆的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陶铁锁逮机会就向老爹打听关于老爷爷的事情,可惜的是,老爹从长辈那里打听来的信息也是少得可怜,除了以前爷爷陶四棍和自己说过的那些,别的,也就是那些道听途说的传闻了。
  此时,陶铁锁对老爷爷的事情是特别的好奇,以前,自己也在文史馆的工作之中整理过山东大土匪刘黑七的资料,却从不知道资料里面那个陶土虎,就是自己的老爷爷。
  这样兴奋又迷茫的到了下午,村里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发小,听说他回来了,就找到家里来,生拉硬拽的到村里的小酒馆喝酒去了。
  陶铁锁心里兴奋,看到好久不见的发小也很高兴,酒气就豪壮了很多,喝了不少酒,头脑也就渐渐的晕呼起来。
  酒馆老板的父亲陶新意老汉已经接近一百岁了,和自己的老爷爷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年轻的时候参加了国民党的部队,解放前,跟着跑到了台湾,去年的时候,就从台湾回来了。
  看到他在这里,陶铁锁就凑到他跟前,询问陶土虎爷爷的传说,说到畅酣处,更是离了桌,端了一杯白酒,敬了老人一杯,让他多说说大爷爷的事。
  “我和你说,我和土虎子可是从小光着屁股一块长大的,你那老爷爷就是那陶土虎可是个本事人,干过土匪,打过鬼子,后来又打过国民党,胆子比天大,看不服谁就打谁。”
  老汉说完,“嗞溜”的干了这杯酒,用手比划地说,“听人说,你老爷爷有很多宝贝,一大箱都盛不了,特别是有一颗猫眼绿,价值连城啊,听说,是从北京的皇宫里流失出来的”。
  陶铁锁听到这里,脑袋一热,只觉得喉咙里发痒,差点就喊出铜箱子的那些事来。
  老人又压低嗓子,说道:“他还有很多传说呢,他和咱们村里的大地主吴大桥家也有一些牵扯,那时候,土虎子在他家里当长工……”
  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故事却如同这醇香的美酒,让陶铁锁痴迷起来,他的思绪就如同这飘渺的酒香,钻出了这家小小的酒馆,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腥风血雨的年代


☆、第一章  土匪来了

  1941年的深秋。
  夜深了,月亮已经西斜,万籁俱寂,只有一些小虫,趁着还不到下蛰的日子,出来支吾几声。
  睡梦中,陶土虎是被人摇晃起来的,还有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叫声。
  “土虎,土虎,快起来了,快起来了”。
  听着,是娘在窗外叫他的声音。
  艰难的睁开眼,屋里一片黑暗,床头却有一豆灯光在摇摇晃晃,陶土虎欠起身看过去,一个女人披散着长长的头发,手里端着一个破碗,碗里一豆灯光闪闪烁烁,是自己的媳妇,山菜。
  “兄弟,土匪来了,快点起来,爹和娘叫着往山上跑,俺还要去圈里牵上牛。”;女人说话了,很着急的样子,说完,把那碗破灯放下,转身就跑出去了。
  陶土虎呆了一下,心里骂道:“X你娘的土匪,还真的不让人活了。”
  从被窝里坐起来,借着如豆的灯光,赶紧穿衣服。
  四周黑乎乎的,这是一个破旧的小房子,房顶矮矮的,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屋内很是狭窄,除了一盘土炕并没有多余的回旋余地。墙皮是土墙,表面坑坑洼洼,还有一些破洞,塞着一些像干草啊什么的。陶土虎睡在一张草席上,身上是一床破被子,补丁摞着补丁,堆在那里像一堆破布。
  “土虎啊……土虎啊”,正穿着衣服,娘又在外面喊起来,声音急切,凄厉,甚至都带了哭音。随后又响起了一个孩子尖利的哭声,在黑暗里显得更加的突兀,让人心慌。
  陶土虎一激灵,翻身下床,就赶忙把鞋套在脚上,跑出屋子。
  陶土虎跑出门口,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娘怀里抱着正在哭叫的弟弟山牛,在娘的后边,山菜拉着家里的牛,正向院子外面奔去。
  刚跑出院子,就看到跑来一个人,跑近了看清,是一个高高大大的汉子,肩上扛着一个长长大大的口袋,是爹,他去屋子后边,把藏在那里的一口袋粮食挖出来了,一到跟前就呜呜啦啦的大喊起来,“咋还不走?还磨蹭啥?土匪都要进村了。”
  “他爹啊,你看这土虎,一直就叫不起来。”娘一边往前跑,一边说道。
  爹没有顾得说话,只是过来一把抢过山菜手里牵的牛,拉着就走,顺着巷道,往村外跑去。
  天上月朗星稀,能模模糊糊看到前面的路,一阵微风轻轻地吹来,让人感到一阵凉意。远远近近是一些低矮的房屋,街道弯弯曲曲,高低不平。娘怀里的山牛已经停止了哭声,大家都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深一脚浅一脚的急促的走着,只听到脚踩在土路上的踢踏声和牛蹄子踏在地上的声音。
  看着渐渐的好像是出了村子,来到田野里,刚过了一座桥,就听到后面村里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远远听来好像是在铁桶里放炮仗的声音,有些沉闷,又有些悠远。
  那是枪声,陶土虎知道,一定是土匪在攻打大户吴大桥家了。
  “看来是已经打起来了,快走快走,”爹招呼着众人,加快脚步,向村外跑去。
  大家急急的走了好一阵,就看到前面的路上影影绰绰有一大群人在赶路。
  仔细一看,都是村里跑出来往山上逃难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抱鸡牵狗,背着家里仅有的粮食。
  “土虎哥,怎么走的这么晚?”前面的一个精壮的小伙子回头看了土虎一下,等靠近了就急切地问,“这次来的还是刘黑七的人,又是来找吴东家要粮的,已经打起来了。”
  这小伙子穿着一身破旧的粗布衣裳,头发剃的精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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