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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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然天成-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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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挖苦说:“你们文化高,当然理解。”
  
  陈天瑾伸手从床头柜摸出个小瓶,挤了点东西在手上。我看着他的动作,头皮发麻。陈天瑾倒好,动作慢得跟七老八十似的,最后他分开我双腿,征询地看我一眼,见我没有表示才把手指探进我身体。
  
  异样的感觉贯穿我全身,仿佛有无形的生命在我体内游走,将电流一般的激颤散播全身。从前的欢爱,都没有用过润滑,也不知是陈天瑾今天有心,还是酒店本来就有。
  
  陈天瑾扶着我的腰,身体缓慢地挤进去,挤得两人都出了满头的汗。我至今记得上一会,他有多暴虐,疼得我双腿都使不上力气。上一会是他想赶我走,这一会是想留我,
  
  我右腿勾住他的腰,带着他向左滚了一圈。我坐在上面,只觉得肺都要被顶穿了。陈天瑾低叹一声,抬手摸我的下巴和脸颊。我撑在他身上一下接一下地扭动,高处看得清晰,他半虚的眼里透着光华,一闪一烁极美。
  
  “安然……”
  
  他抱住我又翻了一圈,压在我身上,落下细雨一样的吻。紧接着,□伴着快感,动作越来越快。漫无止尽的酥麻感笼罩着我,脑中一片空白,耳边陈天瑾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
  
  “嗯唔……瑾……”我失力地呻吟出声。
  
  陈天瑾顿时抱紧了我,说:“我不想要什么,安然,我只是……不甘心。”
  
  去你的不甘心!
  
  他自觉命运悲催也好,他认为我偏爱小白也好,他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也好,与我何干?
  
……》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写出酱紫的文,我怎么能写酱紫的文,我……
好吧,各位看得过瘾么?不过瘾?我勒个去,下次写小白的番外篇,我要写个劲爆的 
                  chapter 77 
  我跟随着陈天瑾的律动,没完没了地收缩和舒张,厮磨处酸痛不已。我早就泄了气,陈天瑾搂紧我,相携冲上巅峰,射了满腔的湿热。
  
  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陈天瑾覆在我身上,同我交颈而卧,除却呼吸,形同死物。我不耐烦地推开他,身体就着润滑分离,一下子落得空空荡荡,意识虚无缥缈。他自我背后抱住我,亲吻我的后颈。
  
  我浑身酸痛着,干脆闭上眼,却如何也睡不着。陈天瑾抱着我一直没睡,很容易让我想到那晚的小白——临别的温存,无望中一丝一丝倾吐着疼痛。
  
  躺在小白怀里倒还好说,躺在陈天瑾怀里,叫我怎么睡得着?
  
  “安然?”陈天瑾晃了晃我,见我没反应,叹了口气,低低叙来,“是我太任性,把童言当真,国外八年甚至用来激励自己。安然,转眼你就二十了,那些话,肯定都不记得。其实我认识你,不比谢棣迟。”他拨开头发,亲吻我的脸颊,“你说谢棣的死是我的错,我认了。但是……”他说到这里突然没话了。
  
  我绷紧身子,下一秒就被他勒住了腰。他愈勒愈紧,呼吸声微弱不可闻。豆大的水珠滴在我脸上,冰冷刺骨。我紧闭着眼睛,整个人几乎嵌进他身下。他一半的重量压在我身上,全然顾不上去想会不会弄醒我。
  
  房间里静得听不见呼吸声,我全身几乎散架,揪着床单,撕咬枕头,执意不回头。我禁不住去想癌痛和烈火焚身,哪个更难忍受。
  
  谁对我说过,失去一次才知道珍惜。我当时想,失去了,还剩什么可以珍惜呢?现在想想,原来我理解错了。
  
  失去一次,才会戒备再失去。只是我不知道怎样抓紧剩下的。我害怕又一次面对大火的焚烧,我害怕连身边的人都抓不住。
  
  小白说,我的欢笑,我的泪水,全部都是给陈天瑾的。
  
  而陈天瑾问我,如果他死了,我会不会哭呢?
  
  我会不会哭呢?会不会呢?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竟是这般铁石心肠。
  
  可我确实是如此铁石心肠,才令小白那样断然地走了。江卿白那时告诉我,小白死了,连渣都不剩了。走得好潇洒,就像那纯净的阳光,来时温暖照人,走时不留一点残余。
  
  我扣住陈天瑾的手腕,抱住我的身子明显地一震。我死死地扣住他。他虚声询问:“安然?”
  
  我埋着头哽咽着说:“小白真的死了,什么都不剩了。”到头来,千般的难过,万般的自责,也只能和他说了。可我的目的仅限于此吗?
  
  他不作答,收回手,披上一件衬衫,翻身下了床。不久后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地水声。我把脸埋进被子里,直闷得我喘不过气。
  
  我忍着酸痛爬下床。陈天瑾捂着嘴伏在水池边,隐忍着咳嗽。我当他不存在,冷着脸打开淋浴,三下五除二冲洗干净。陈天瑾站在一边,衬衫湿了大半。浴室里雾气蒙蒙,一如那天在陈天瑾家里,我们和衣站在水下,经历一个美好而无心的吻。我更忘不了那之后,陈天瑾做的事。
  
  落井下石的事情,我也会做。
  
  擦干净身子,套好衣服。他透过雾蒙蒙的镜子看着我。我理直气壮地指责他:“我看你就是一个同。骗婚是吧?抱着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跟真的似的,再有个儿子更是锦上添花。你说你缺不缺德啊?人家乔缇娜年纪也不小了,还真把一辈子赔给你这人渣,真是造孽!”
  
  落井下石的事情,我做得不差。
  
  镜子上的水汽凝成一滴一滴,蜿蜒着流淌下来,仿佛透明的血液。陈天瑾目光沉静,看不出喜怒。只要有一层镜子,他可以随性地伪装。
  
  我傲然甩上门,终于全身酸痛地靠在墙上。酒店走廊里灯光通明。我脚踝痛得使不上力气,跛着脚一步一步走向电梯。
  
  也许因为我的脚疼着,那电梯坠得那么慢,那电梯门到酒店门的距离又是那么长,我想停在门边歇息,不想遇上两个冤家。我有时候真怀疑是欠了陈天瑾钱还是欠了顾秦江卿白钱,似乎总还不完,就好像小白把什么都扔下也还是觉得付出的不够似的。
  
  他俩门神似的背对着大门,根本没瞧见我。
  
  “我看他年纪比我小,让着他。他居然一上来就拿脚招呼,你说这人缺不缺德。”江卿白说这话时,正龇牙咧嘴捂着红肿的下巴。
  
  从我这个角度能看见江卿白鼻青脸肿。我按着欲裂的脑袋,先是反省自己下手太重,后来想起那好些伤根本不是我留下的。
  
  顾秦说:“他缺德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换做你看见陈安然把谢棣灌醉了图谋不轨,你能按捺得住不去揍他?”
  
  合着江卿白脸上那伤是陈天瑾打的,害我内疚好一会儿。
  
  只听江卿白满不高兴地嗤了一声,冷冰冰道:“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今天的一切花销由你报销。酒钱,打车钱,房钱,药钱……”
  
  额边不知哪条经脉突突地跳着。我被算计了那么久,还他妈不明就里地失了身。这群人真他妈缺德!
  
  江卿白不顾面子站在酒店门口跟人算账:“统共也就三千块,我给你打个折,收两千。另外精神损失费二百五十块二毛五,这个很便宜了,所以不打折。付现金的话可以给你张发票。”
  
  顾秦黑着脸说:“你本来就是一精神病还要精神损失赔偿?这不讹我吗?”
  
  江卿白不乐意了:“是你学这个的还是我学这个的?精神病人不带病情加重的?业外人士不懂别指手划脚。”
  
  “我说你别是真病了。你学的是什么来着?精神还是心理,还记得吗?”
  
  我没工夫笑话江小白可爱的傻,一门心思懊恼着被人算计的事。我不大高兴地清了清嗓子。他俩闻声回过头来,脸色一变,彼此立马隔开了一米有余。
  
  江卿白泰然自若地问:“安然,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刚下来。”我板着脸看向顾秦,“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我想天瑾可能会在这里,所以来找他。”顾秦说得倒真像那么回事。
  
  我也装得真像那么回事似的笑了笑,望望江卿白:“你们认识?”
  
  “不认识!”
  
  “哪能不认识?”
  
  顾秦是矢口否认,江卿白倒是懒洋洋地给出了相反的答案。
  
  我倚着着玻璃门对顾秦咧嘴笑了笑,顾秦赶忙问:“天瑾还在上面吗?”
  
  “在呢。在洗手间要吐不吐的样子,可怜见的。”
  
  顾秦脸色变了变,招呼也没打就跑向了电梯。江卿白心事忡忡地跟了过去,走了一段又折回来,给了我一张名片,让我没事去找他聊聊,才匆匆赶向即将关门的电梯。
  
  我在肚子里分别问候了顾家江家老妇人和祖上,并且不吝啬地也问候了陈天瑾家媳妇和孩子,丢下名片就走。走了百来米,又折回来拾起名片,看了许久,才塞进口袋。
  
  临出酒店前,我看了看钟,凌晨零点半。那会儿陈天瑾跟我讨价还价,想讨个三分钟,我一念之差让他得了三十分钟的便宜。现在路上没车,我脚也伤了,走了不知多久才拦到车。谁知那车带着我转过一条路,就给送到家了。居然还算起步价三公里九块钱。
  
  我身上没钱,让那司机跟我上楼拿钱。难得我爸妈都在家,我爸给我开的门。当时我爸看那司机的眼神特怪,我回头看了看司机的长相,一下子就明白我爸想偏了。
  
  稍微解释了下,又遣走了司机,我正要进门,发现了地上有一封再熟悉不过的小信封。我拾起来,什么都没解释就钻进了房间。
  
  我爸紧跟了进来,坐在我床头:“回来这么晚?”
  
  按理说我回来再晚,我爸也不会管我的。我纳闷地抬眼瞧了瞧他,他正用一副“看你一脸刚做过的模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见了谁”的表情看着我。一时间觉得,在我爸面前什么都瞒不住,心虚无比。
  
  我老实说:“我去见了小白生前的朋友,又遇上了陈天瑾。”
  
  说到“生前”这种词,我似乎还是不能接受。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重复,我恨不得那些措辞像一把把刀划在陈天瑾身上。
  
  可能我的表情太狰狞,我爸皱了皱眉,揉了揉我的头发:“没什么,以后回来早点就行了。”
  
  我不敢想象,一个父亲得知亲儿子与亲弟弟一起过夜,而且脚趾头也猜得到做了些什么,居然还能说“没什么”。也许我爸连杀了我们的心都有了,但到底是没动手,我爸算得上是我见过涵养最好的人了。
  
  我和我爸一起沉默。末了,我爸要走,我鬼迷心窍地拉着他的袖子问他:“爸,如果有一天我不回来了。你会不会怪我?”
  
  我爸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似乎在压抑着不发作出来。我是借着酒劲壮了胆,居然问出这种话来。这话里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的。
  
  我爸垂头看着我:“你要是不回来了,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抖了抖,缩回了手。刚要收回那句话,他又轻轻笑了:“当然,前提是我还能再见到你。”
  
  我愣在那里的时候,我爸已经出去了。
  
  如果有一天我不回来了……我会去哪里?天上?地下?或者是……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匆忙抽出了今天门口发现的卡片,我想在卡片里找到任何理由让我憎恨起陈天瑾。可卡片上写着简简单单五个字:照顾好自己。
  
  卡片虽厚,字虽少,可却经不起看。五个字遒劲有力,和小白生前有十几年功底的字如出一辙,可细看下,那些勾结的转角处不免有些生硬。卡片拐角有几道浅浅的指甲痕,看得出那人在写这五个字之前是苦思冥想了很久的。
  
  一遍遍摩挲着卡片上的字,我越发觉得小白还在。顾秦江卿白算计我也就罢了,小白怎么也算计我?
  
……》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是不会来了,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前提是我下得去手……对手指 
                  chapter 78 
  
  我一大早带上门口又一封信封,按照江卿白名片上的地址找了过去。原想江卿白一定还没上班,再想想江卿白昨天那鼻青脸肿的样子,心说他今天肯定不会来了。结果我去的时候,那厮说是恭候我多时。
  
  江卿白的办公室又大又舒服,江卿白给我倒了一杯茶。我见他脸上的伤,不由笑了出来:“报应啊报应,我脚被你踩得到现在还走不稳呢。你是活该被陈天瑾打。”
  
  “别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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