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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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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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瑞愣在当场,慢慢的抬头看了看远处的人,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他心里默默的念着,别怕啊,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的。
  “老头儿,这样,我跟这里的业主还有点儿交情。我来做个中间人,把这个恩怨给你们摆开吧!”小瑞拍了拍手,“你看这样可好?”
  冬子看着小瑞在那个人的耳边咬着耳朵,内容没有听清。只是看到那人开始摇头,后来就慢慢的点着头,还伸手拍了拍小瑞的头。然后,小瑞厌恶的闪开了头,用自己的衣袖用力的擦着。
  那人表情丰富的大声笑了,长身站起,转了圈儿,“娃子,看在你也是热心的份上,老头子饶你一次,下次可不许这么不知轻重的扰人了!”说完,收着水花儿,慢慢沉下水面。
  冬子看着湖水渐渐平复,忽然漩涡中心射出一道水线直飞过来,冬子下意识的向一边躲去,却不成想身子一歪,就掉了下来。
  冬子一时间也叫不出声,伸出双手胡乱抓着,却在几秒钟后落到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怀里。
  小瑞紧张的看着冬子,心里骂着老头儿,原来他早就发现了树上有人,看来下次要把冬冬封到外面才行。“冬冬,没事吧?打到你了吗?”
  冬子瞪着小瑞,用手抓着小瑞胸前的衣服使劲的晃着。
  “嗯?”小瑞歪着头看着冬子,“还是打到了?脸上没事儿,打哪儿了?”说着,开始伸手往冬子的衣服里探去。
  冬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脸憋的通红。另一只手指着自己半张的嘴。
  小瑞想都没想就亲了一下,冬子也没反抗。可张了张嘴后,发现自己还是不能说话,瞬间气得浑身发抖!
  小瑞也觉得不对劲儿,“冬冬,你冷吗?”
  冬子挣出了小瑞的怀抱,站在地上直跺脚,指着自己的嘴比划。后来干脆找了根草棍儿,在地上写了几个大字:我的声音!
  小瑞歪着头,看着地上的字,一脸喜怒难测的表情。
  冬子伸手住着他的肩膀摇晃着,小瑞一脸的无辜,“冬冬,我只学过怎么封,没学过怎么除!”
  冬子顿时僵在了当场,怎么会有这种事,太扯了吧?
  小瑞搂着僵硬的冬子,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没事儿的,过了一个昼夜就恢复了!”冬子反映过来后,使劲的咬了小瑞的耳朵一口,直咬出了血。小瑞咬咬牙,慢慢的开口:“冬冬,有我在身边,不说话也没关系啊,反正明天是礼拜天。等你上学的时候就可以开口了!”
  冬子松了口,看着小瑞耳朵上沾着血的牙印儿,硬是忍住了想去舔的念头,让他疼疼吧,吸取一个深刻的教训。
  小瑞拉着默默无语的冬子,一手收了湖上的遮罩,抱起身边的人,一阵风的飘进了林子。
  ――――――――――――――――――――――――――――――
  冬子闭着眼睛,片刻后耳边的风声渐渐消失,睁眼一看,已经到了徐志国的家门口。天色已经暗了,院子里的大屋里已经开了灯,不时的传出笑声。
  冬子跟着小瑞进了院子。按事先安排好的,男生多,住在南屋;女生住在东屋,那原本是徐志国姐姐的屋子;而冬子跟小瑞,林绍强、李羽、徐志国则住在他自己的西厢房。
  俩人停在了西屋的门口,小瑞不解的看着冬子,后者抓着小瑞的胳膊,阻止他进门的动作。
  “冬冬?”小瑞看着冬子的脸,想猜他的意思。
  冬子扁着嘴,拉着小瑞走到一边,伸手轻轻的碰了碰那个被自己咬伤的耳朵,目光软软的落在小瑞的脸上,一定很疼吧?
  小瑞感受到了冬子的心情,笑着拉过冬子,“不疼,明天就好了!”说着就看冬子的头靠了过来,然后有个柔软湿热的东西舔上了自己的耳朵。
  小瑞顺势收紧了双臂,抬头间,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就隐在了树后。小瑞勾着嘴角拍着冬子的背,“冬冬,先起来!”拉着怀里的人抬起头,然后迅速贴上湿润的双唇,嗯,跟想象的一样柔软。
  一个深吻过后,冬子晕晕的靠在小瑞身上,大口喘着气。小瑞轻抚着冬子的后背,目光飘向树后。哼!不管是谁,应该可以看清楚了吧!这样做,可以宣告冬冬的所有权了吧!
  小瑞拉着冬子进了屋,东边的小炕上坐了俩人,正在玩儿扑克。听到门响,大强先抬了头,:“哎呦,你们可回来了!看见小羽了吗?”
  冬子走过去,也脱鞋上了炕。看着大强还看着自己,只好对他摇了摇头。
  小瑞跟着偎了上来,对大强解释着,“冬冬的嗓子不舒服。我们也没碰到李羽!”
  大强听了这话,就挠了挠脑袋,“这就奇了,他刚出去,说是找你们,怎么没碰上呢?”然后有拍了拍炕沿,“我就说不用找,他非要去,这可好,回来一对儿,又走了一个。”
  大果子拍拍大强的肩膀安慰着:“没事的,李羽只是说到附近看看,走不远,见不到人就会回来的。”然后又伸手要摸冬子的额头,“林冬?感冒了?”
  小瑞一掌把那只手拍下来,这时一声门响,四人回头望去,看见李羽默默的靠在门上,眼睛盯着小瑞那只打人的手。
  “小羽也回来了,这回人齐了!”大强挥手示意李羽过来,“咱们可以集体就寝了!”
  大果子歪了歪嘴,“几点啊,能睡着吗?”
  冬子也摇了摇头,又不自然的摸了摸脸,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难道要不洗漱就这么穿着衣服睡?
  小瑞知道冬子的心思,临行前,冬子特意准备了俩人的睡衣。于是,他起身下地,推开了门口依旧怵着的人,“起开!”早知道树后偷看的是这小子,一定再多亲一会儿!
  李羽被小瑞推了个趔趄,使劲晃晃脑袋,慢吞吞的上了炕。冬子看着李羽,使劲的用眼神道歉,小瑞总是这样!
  李羽也看着冬子,不知怎么,冬子觉得他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可是,苦于无法开口,只好对他安慰的笑笑。
  “林冬,你,”李羽的眼睛往下瞟了瞟,看着炕席说,“你饿不饿?”
  冬子本想摇头,可是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了两声。才刚的晚餐,俩人都心不在焉,所以根本没吃多少。
  李羽看冬子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就回身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包曲奇递给他,然后又起身到了一杯开水放到冬子身前,“稍微垫垫吧,半夜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冬子感激的笑笑,打开口袋,看到曲奇有两种,杏仁和巧克力。他捡着杏仁口味的吃了几片儿。
  李羽看他只吃这种,歪了歪头对着大强笑了笑。后者则大嘴巴的直接说出来:“冬子,你喜欢吃杏仁的?苦森森的!”
  冬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边儿的大果子拿了药,递给冬子,“正好,吃完了这个就可以吃药了!”
  “药?”李羽拿过药盒,看到都是一些消炎药,就皱着眉毛问冬子:“你怎么了?”
  冬子没办法,只好又摇头又摆手的,怎么也不能吃这个药,是药三分毒啊!
  大果子跟李羽解释着,“林冬的嗓子发炎了,说不出话来。”
  李羽怔怔的看着大果子,“嗓子?说不出话?”说完又回过头看着冬子,“真的,真的都发不出声吗?”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他伸手摇着冬子的肩膀,“不会一点儿声都发不出吧?试试看啊!”
  冬子被他晃的直咳唆,这时,刚好小瑞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开!”小瑞放下手里的盆子,冲过来把冬子从李羽的手里抢过来,“你干什么?”
  李羽看到小瑞后,垂下了头,双手在身侧攥成了拳头,身体微微的颤着,“不会的,怎么会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呢?”
  小瑞把冬子按在靠墙的位置,自己拿了毛巾走向水盆。
  冬子翻着书包,找了纸笔,写了几个字,递到李羽的身前:小羽哥,我现在确实说不了话,不过明天这个时候就没事儿了。也不用吃药,你别担心了。
  李羽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纸条,直到小瑞走过来叫冬子洗漱,他才折起那张纸,放到了兜里。
  看到小瑞和冬子洗漱,大果子也叫上林绍强和李羽出去洗漱。冬子和小瑞趁着这个机会换了睡衣,铺了被子。
  等三人进屋时,被子已经铺好。大果子的小炕有三米左右宽,睡四个人宽绰,可是五个大小伙子就有点挤了,而且,因为原本就没准备小瑞的份,所以只有四床被褥。
  大果子坐在炕沿上,为难的说,“我还是去大屋跟他们挤挤吧!”
  冬子拉着他的袖子,拼命的摇头。另一只手拉过小瑞往自己的怀里摁。
  小瑞顺势钻进冬子的被窝,只露一个脑袋说:“我和冬冬一起睡!”
  大果子笑着往外拽他,“那怎么行,炕上的被子都窄,怎么能盖住俩人!”
  “可以的,我在家里就跟冬冬盖一条被子。”小瑞搂着冬子的腰不松手。冬子也一个劲儿的点头,要大果子放心。
  李羽默默的上了炕,坐在炕头。由于白天生火的关系,炕头还有余热,在气温回升的现在,炕头的热气很是不舒服。
  大果子看冬子和小瑞挤在一起很舒适的样子,也松了口气,回身对大强说:“这样,我睡炕头,绍强挨着我,然后冬子跟小瑞,李羽,你睡炕梢吧!”
  没等别人答话,小瑞先提出意见:“为什么他睡炕梢?”小瑞原想冬子睡炕梢,自己睡在外面,这样就可以把冬子跟众人隔离开了。
  大强拉着大果子先到炕头躺下来,李羽只好呆呆的坐在中间看着两边的人。
  冬子瞪了小瑞一眼,拉着他起来要往中间串,可小瑞就是不动。正拉扯着,听林绍强说:“大辫子,你以前睡过炕吧?”
  “废话!”
  “那就成。小羽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没睡过炕。这炕越睡越热,怕他不习惯,才让他睡炕梢的。”
  冬子马上冲着小瑞频频点头。李羽接过话茬说,“没事儿,也差不了那么一点儿,我就睡这儿吧!”说完就要钻进被子。
  冬子抢先钻了进去把着被子对着李羽笑。小瑞没办法,只好随着冬子也钻进了被子,不过,这回他选择了冬子左边,因为比起林绍强,他更不放心李羽。
  李羽只好钻进靠墙的被子。大强看大家都躺了下来,就张罗着讲故事。
  “讲故事?”大果子问,“什么故事?”
  “鬼故事!”大强趴在枕头上比划着,“越神叨越好,最好是身边的奇人异事儿,书上看的就别讲了,没劲!”
  “好啊好啊!”小瑞兴奋的响应着,然后听见谁的肚子咕咕作响。
  冬子拍拍他的肚子笑了笑,小瑞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晚饭吃的太早了,还不饿呢!”
  冬子起身从脚下的包里拿出刚才自己吃剩的那包曲奇,回身递给小瑞。小瑞欢呼着扑过来就要亲冬子,冬子大骇,急忙趴下,小瑞只好贴着冬子的脖子蹭了蹭。
  小瑞打开袋子,一边吃一边说:“哇,我最喜欢巧克力曲奇了!”一扭头,正碰上李羽的眼光,小瑞示威的把曲奇嚼的嘎嘣作响。
  那边儿,大强开始讲了一个“墓生”的故事。
  ――――――墓生――――――
  文革那会儿,我爸在一个小村子里当宣传干事。那个村里的支书叫王墓生,每次签字,我爸都会对着那几个字琢磨。直到有一天跟同村的人喝酒,说到支书奇怪的名字,一个年长的老乡醉醺醺的说出了原委。
  说是40年前啊,一户人家的媳妇死了,大家都赶来送葬,盖棺的时候,有人看见那死人大着肚子,就问了本家。死者的男人流着泪说,媳妇已经怀孕8个月了。那人拍拍脑袋,怨不得看见棺木里放了许多小孩子的衣物用具。
  钉钉子的时候,有老人发话,说只能钉一半,留着条缝给孩子透气。钉钉子的人想,净放屁,死都死了,还透什么气!
  村东头有户姓王的人家,长年做面食:包子、花卷、大饼、油条,一应俱全,寒暑不落。有一天5点还不到的时候,王掌柜卖给一个妇人两根油条。为啥他印象深刻呢,因为这个妇人脸上厚厚妆,身上的衣服也是崭新的,在这乡下的穷地方里份外扎眼。
  接着半个多月,那妇人每天天不亮就来买两根油条,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伸出两根手指,然后指指装油条簸箕。接下来,王掌柜的媳妇埋怨,怎么的钱匣子里总是有纸灰呢?而且帐面上总是差一点儿,仔细算算,正好是两根油条的钱。
  王掌柜长了心眼,他想,买油条的人虽多,可也好办。每一份来买油条的,他都把钱先揣到自己的围裙里,过一会儿没事儿再收到钱匣子里。直到早上,那个妇人又来买油条,王掌柜收了钱,顺手踹在了围裙里。等到太阳出来时,掏出来一看,只有一手的纸灰。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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