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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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情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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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鲥e事的都是我。”余多的目光落在了酒罐上,話語里有一絲苦澀。
  胡來學不可置信地重新盯著余多,他想在余多臉上找出謊言的端倪。
  但洠в小
  余多很坦然回視他。他說的是真話。
  “我該怎么辦?”胡來學椋鹆搜劬Γ斔麊柍鲞@句的時候,他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離開他。這樣下去,他不會改變,你依然得不到他,你們會一起毀滅。”余多說,他惱恨自己的咄咄逼人,不過他也同時相信,胡來學需要的正是這個。
  此時胡來學睜開的眼睛里已經是赤紅一片,他深吸口氣,語帶哽咽:“我真的很痛苦。很多時候甚至想死。”
  “試試改變吧,也許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事。”他是帶著同情與理解說這話的,他生怕胡來學不理智的反彈。
  胡來學抽動了一下嘴角,道:“若我離不開,你會瞧不起我嗎?”
  余多沉默了兩秒,回答:“就算你跟他糾纏到死我也不會瞧不起你,我只是替你不值。”
  胡來學笑了,如釋重負的笑:“給我一個吻,把你的勇氣傳遞給我。”
  “不,阿學,我是個比你想象中更洠в玫哪懶」怼!庇喽鄳B度懇切,“但只要你需要,我總會支持你的。”
  胡來學擦掉不慎滾落的眼淚,毫不客氣地湊上前去,云淡風輕地在余多唇間一啄:“那就給我你的邭獍伞!
  余多也笑開了,他知道,胡來學終于下了決定。

  49~50

  第四十九章、
  對于眼前這男人的神通,雷怒多少還是有些佩服的。
  雷怒并不習慣于這種喧簦АⅹM小的酒吧,周圍的顧客無所顧忌地騰云瘢F,讓本來就擁擠不堪的空間烏煙瘴氣。
  這里的音樂音量震耳欲聾到令人發指的地步,雷怒甚至相信,這個酒吧的常客在經年累月的噪音摧殘下,總有天會控告酒吧主人處心積懀У刂殺聽力。
  他極其不耐煩,在昏暗的光線中眉頭緊皺,打量著坐在對面愉悅自在的男人。
  男人的年紀不大,若忽略掉眼角嘴邊的細紋,雷怒會推測他只有二十出頭。
  他自我介紹叫廖青,是個演員。
  就他的職業而言,這個人的確有足以之匹配的漂亮外表。
  猶如上等的精美糕點。
  可惜雷怒向來討厭甜食,他紆尊降貴來到這里,只是為了簦靼走@男人究竟有何目的。
  為什么廖青會知道他的手機號碼?
  以及他在電話里鬼鬼祟祟曖昧地宣稱有與他們切身相關的事情。
  雷怒本想對這個人嗤之以鼻后置之不理,但廖青顯然在某種程度上知道他的弱點。
  那人用意味深長的語氣對他說:“雷先生,如果您不肯撥冗見我,那我只好直接去找余多了。我保證您一定會因此懊悔。”
  話到了這份上,雷怒只好同意了會面。
  廖青有心吊雷怒的胃口,落座之后,足足有五分鐘之久,王顧左右而言它。
  雷怒見對方裝模作樣地愜意,他并不著急,也只閑適地品嘗杯中的酒,左右環顧,顯出一派悠然。
  到底還是廖青按捺不住,他見雷怒杯中已空,殷勤地為他添滿酒,一本正經地道:“雷先生,我在無意中得到了一張照片,我認為我應該給你看看,當然,這只是翻拍的。”
  他從桌面推過一個信封。
  雷怒利索地從中抽出照片,瞥了一眼,毫不動聲色,淡笑道:“哦,很有趣的照片。不過我想是洠в薪涍^同意偷拍的。”
  “的確如此。很失禮的事情。”廖青也笑。
  “何止失禮,應該說是下流吧。”雷怒將照片拍回桌面,掏出了錢包,將一張面額足以請客的鈔票壓在酒杯下,起身欲走。
  廖青盯著雷怒,他咽下一口酒,半起身阻攔雷怒:“雷先生,你這是何意?”
  雷怒冷笑:“廖先生,我洠Э张隳阃嬗螒颉D隳弥@樣的照片洠в腥魏斡锰帲恍拍阍囋嚳础e怪我丑話說在前頭,到時候吃虧的不見得是我。你們對余多的諸多照顧我已有耳聞,你若就此打住自然好,要不然的話,我們可以把前債也一起清理清理。”
  話音落,他連頭也不回,徑直離開了酒吧。
  廖青呆坐在座位上怔怔發愣,雷怒的這種反應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為自己肯定是占了上風,洠氲搅滔潞菰挼木谷皇潜凰幢饬说膶κ郑〔唬瑥膭偛诺慕讳h看來,他還根本就不是那男人的對手。
  自然也可以毫無顧忌地將這張照片公諸于眾,但事實上,杖缋着希⒉荒芴d風作浪,橫豎也就是讓這兩人的性傾向大白天下,但于廖青本人,又有何益?
  無論雷怒余多,難說能對他們傷筋動骨。畢竟雷怒是商人,商場并不會因此而將他排斥。
  廖青扭曲了嘴唇,露出古怪的一笑,他當然不會那么容易就善罷甘休。
  今日雷怒所給他的屈辱,他總要還回去的。
  這么想著,他頓時心平氣和下來,默默地將照片重新裝回信封,默默地將酒喝完。
  ××××××××××××××××××××
  雷怒回到家中,與余多獨坐時將這事告知了余多。
  余多聞言果然大驚失色,他彷徨地望向雷怒,深恐這事又是平地一聲雷。
  除了憂心之外,他又多了一層內疚:“都是我惹的事……”
  “的確是。”雷怒似隨口一應,全然不顧余多的惴惴不安。
  余多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從旁打量雷怒。
  雷怒察覺到他的目光,從書頁中抬頭,輕輕一笑。
  余多回以靦腆的微笑,他明白了雷怒的意思,那并不是指責,只是告訴他,內疚與擔憂都于事無補。
  他默默地安坐在雷怒的身邊,為不需要語言的交流而心口發燙。
  雷怒此時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你不用擔心,我保證那個廖青不會拿那張照片來做什么出格的事。”
  “為什么?”余多見識過廖青的手段,心有余悸。
  “很簡單。這事對他一點好處都洠в小6铱隙〞米镂摇K摸不清我的底,不會那么輕易就行動的。除非他是打算好了做個撞石頭的雞蛋。”雷怒有意加入輕松的眨徑庥喽嗟木o張。
  余多眨了眨眼睛,他還不太能夠習慣雷怒的笑話。
  這讓雷怒笑出聲來,他丟開書,抱住余多,深深地吻了下去。
  余多回應著這個吻,腦海中卻在想著,他與雷怒間的差距,似乎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
  “你不專心。”雷怒抱怨了。
  “我只是在想,”余多捧起雷怒的臉,笑道,“我什么時候才能像你一樣成熟呢?”
  “成熟?我認為你已經夠成熟了。”
  直到雷怒的第二個吻落下,余多才明白那其實是打情罵俏的意思,不由地笑罵了一聲:“去你的!”
  ×××××××××××××××××
  余多是一心希望胡來學離開廖青。
  當時胡來學也是這么打算的。
  然而……人算總不如天算,或者說,有些事情似乎就是命中注定的。
  如今他環顧著自己熟悉無比的公寓房間,想起的竟然是極限環。
  那似乎是在一本混沌理論的書里提到枺鳎唧w的定義他早就忘了個干凈,大概是甚難與外界交流的封椋到y吧,倒是書中舉的例子還記得。
  某個承受家庭暴力的婦女,總也離不開那個痛苦的家庭,據書中所描繪,這就是個典型的極限環。
  甚至在有人試圖干涉這樣的家庭時,遭受暴力的婦女還會為自己的丈夫辯護。
  胡來學不是什么受暴力侵害的婦女,但這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就困在了同樣的極限環中,離開的決心一旦遭遇到這個封椋到y的反彈,頓時就煙消云散了。
  他與廖青,都在這個系統的齒輪碾壓中愈發病態了。
  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胡來學真不明白。
  在流浪的生活中,他們發現了彼此,視對方為唯一的珍寶,相依為命著,甚至最后發展出了凌瘢谟亚橹系娜怏w關系,那也不過是他們確定彼此愛意的一種方式。
  性,甚至是帶著傷害的性,本來應該是將他們兩人更緊密地聯系在一起的,然而……為什么無論是他還是廖青,似乎都無法從中得到任何快樂?
  他不止一次地想逃了,但還是留了下來;他試過尋死,而死亡真的逼近時,他又希望他與廖青都能活著。
  至少廖青活著。
  胡來學嘆了口氣,也許他是太低估了廖青的執著,與自己的……
  這時候門開了,胡來學停止了胡思亂想,他毫不掩飾聲音里的惱怒與厭惡,大叫道:“該死的,阿青,你這個混蛋!”
  第五十章、
  三天,只不過三天。
  倒好像習以為常了似的。
  廖青玻е郏媚_尖不甚用力地踩踏著胡來學的腹部。
  膀胱的壓迫感讓胡來學按捺不住地呻吟出聲,然而即便是對方這樣帶著羞辱性的舉動,也并洠в凶尯鷣韺W真正生氣。
  廖青似乎能看透他,他咧開嘲諷的嘴角,笑道:“你就算忍不住也洠шP系啊,我聽說,被單獨留在家中的狗都會隨地便溺的——大概是因為寂寞吧,你說呢?”
  胡來學瞪了他一眼,不予回答。
  奇怪的是,當心思轉到了其它地方去時,原本幾欲決堤的尿意反而減少了些。
  不過廖青還是懂得適可而止,他不再為難胡來學,解開束俊鷣韺W行動的繩子,放他一條生路。
  胡來學得蒙大赦,飛奔進廁所。
  解決問睿鰜恚匆娏吻嗾诮o左手腕重新纏上繃帶。
  見胡來學出來,廖青炫耀似勛章似地沖他揚一揚手腕,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胡來學為之一窒,默不作聲地坐到了廖青的身邊,看著他換完繃帶,才長長嘆了口氣:“你到底是打算做什么?”
  三天前,廖青來公寓找胡來學。
  胡來學坦率地告訴廖青,他已經把工作辭了,這些天都在反省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在深思熟悉后,他決定暫時離開一陣子,去外面跑上一趟。時間可能有些長,大概有個一年半載。
  他有意把話說得輕松,仿佛他不過突然間心血來潮,休個長假游山玩水。
  對胡來學來說,這便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與廖青一刀兩斷,快刀亂麻的氣魄從來不是他所能擁有。他只是希望能有一段時間,他們能夠分開,能夠冷靜,好好地去思考一下未來。
  畢竟,愛情始終是存在的,不是嗎?
  但胡來學洠Я系降氖牵吻嗟姆磻獦O端的激烈。
  話到離別時,廖青倏然臉色大變,眸中閃爍出窮兇極惡的綠光,他一把拽住胡來學的衣襟,狠狠地追問:“你是什么意思?打算甩了我么?”
  被他這么一逼,胡來學張口結舌,一時竟敷衍不來。
  甚至連支吾都做不到,他無力而驚駭地望著廖青。
  廖青馬上明白過來,冷笑了數聲,丟開胡來學,猛然從桌上抓起水果刀,朝著左手腕拼命一劃,他像是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毫不理會鮮血汩汩涌出,撲到床頭,扯下電話線,朝胡來學步步逼近。
  胡來學完全被這個瘋狂的廖青嚇傻了,他呆呆地看著右手握水果刀左手抓電話線,一步一串血痕的廖青朝他逼近。
  然后,渾渾噩噩之中,一切都好像不是真實的。
  當廖青離開公寓的時候,他堅持要用束俊K捆住胡來學的雙手,將他固定在床上,無論胡來學怎么對天發誓不會離開都無濟于事。
  廖青也洠в刑嗟膹U話,他只對胡來學說:“你不聽我的,我就去死。”
  胡來學對這樣的窘境真是無可奈何,他辭職了,倒是更好地成全了廖青的非法監禁,如今是洠в腥藭l現他突然失蹤了。
  “我說過我不會走了,你連這點信任都不肯給我嗎?”胡來學見廖青似乎無意再將他重新捆綁,苦笑道。
  廖青弄好了繃帶,伸手貼上胡來學的臉頰,手掌的冰冷讓胡來學不由地椋狭搜劬Α
  他聆聽著廖青喃喃自語似的問睿骸鞍W,阿學,那個姓余多小子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居然想著要離開我了?告訴我,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洠в小!焙鷣韺W的回答干脆利落。
  廖青輕嘆著搖頭:“那就告訴我你為什么有這個打算,離開我?”
  “我洠в小!
  胡來學說出這話時,真覺得嘴里都能泛出苦來。
  他的真心話。
  然而,廖青自然是不信的,他含笑拍了拍胡來學的臉,聲音里壓抑著不耐煩:“你騙不了我的。告訴我。你……是愛上他了?”
  胡來學本來打算一直沉默到廖青放棄,他由著廖青的手撫摸上他的胸膛,此時聽到這話,他悚然一驚,抬頭直視著廖青,悲哀而堅定:“夠了,阿青,我不想再當你的媽媽了。”
  突如其來的答案讓廖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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