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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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情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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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來學本來打算一直沉默到廖青放棄,他由著廖青的手撫摸上他的胸膛,此時聽到這話,他悚然一驚,抬頭直視著廖青,悲哀而堅定:“夠了,阿青,我不想再當你的媽媽了。”
  突如其來的答案讓廖青一愣,他停下動作,爆發出一陣開心的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時他摟著胡來學,開口道:“阿學,你實在太會搞笑了!”
  笑出了眼淚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陰晦,這并洠в斜缓鷣韺W捕捉到,他屏息靜氣,深覺廖青的刻意是一種羞辱。
  眼見著廖青笑得滾倒在床,胡來學霍然起身,大步邁向門邊。
  他的手剛剛碰到門把,身后的笑聲即刻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徹骨的威茫骸鞍W,我跟你說過你要是離開的話會怎樣,這回是你不信我么?”
  胡來學縮回手,崩潰邊緣的苦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如蛆附骨?”
  “對,就算你恨我,對你,我也是絕對不會放手。阿學,我清楚你的,你不會拿我的命去賭你的未來,對不對?”
  廖青的笑容霎時間天真地仿佛孩童。
  胡來學走回床邊,他凝視著廖青,憂郁堆積成的黑云層層壓上感情的城墻,他搖了搖頭,試圖敚摰粢稽c愁緒:“阿青,你到底還要我的什么?我受夠了你的予取予求,為你擔驚受怕——天啊,我究竟嘮叨了多少次叫你好好找一份工作?這是情人的角色么?我還不夠格當你媽媽?”
  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似休眠火山世紀性爆發。
  然而平靜洠в械玫交貞
  廖青本已歇息的笑聲平地雷響,他痛笑著,雙手還夸張地捶著床板,床板不堪虐待,咚咚作響。
  胡來學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已經無法耄Р匮陲椬〗^望。他想起了余多,他想念余多。
  那人有一對傾聽的耳朵與一副了解到心腸,他也許并不能給予你實際的幫助,卻總是另有一份勇氣與溫暖從這朋友身上而來。
  廖青是他的情人,可是為什么,反而卻成了他痛苦的根源呢?
  到底是哪里錯了?究竟又是誰錯了?
  明明是相依為命的人,為什么竟然都不肯好好地、心平氣和地聽他說一說話呢?
  這樣的愛情之中,他們對彼此的了解竟然成了作繭自俊谋А
  猶如墜入地獄的痛苦,胡來學還是無可奈何。
  廖青總算緩過勁來,抓住胡來學的手腕,用力一拉,兩人翻滾到了床上。
  濕潤的嘴唇伏貼上天的耳朵,胡來學感受著廖青滿含欲望的愛撫,聽著他略帶揶揄的眨Γ骸拔梗阏f,母子間是不是也會做這種事?”
  胡來學瞪著天花板,希翼著能夠無視心中的大洞。
  世界之大,他們卻只有在這張床上,才擁有愛情與世界么?
  “姓余的和你做過洠в校俊
  聽到廖青這么問,胡來學投以厭惡的目光。
  他并不知道廖青前去找雷怒要挾的事情,也不知道就在此時此刻,廖青心中的怒濤鋪天蓋地,暗自打定了的主意,不但讓這份真情,甚至于他們自身也跟著玉石俱焚。
  現在,胡來學的身體只是諏嵉胤磻吻嗟奶舳海麄冊谛允律希踉缫逊峭话恪
  身體交纏著一起,感情、乃至整個生命的軌跡,都盤根錯節,無從分開。
  是喜是悲,胡來學不清楚,在徹底地縱欲前一瞬,他想到的是,余多……

  51~52

  51、
  幼儿园放假了,好爸爸雷怒每日早晨的送女任务自然也不复存在。
  他自告奋勇地提出要送余多,这让余多受宠若惊……但还是诚惶诚恐地拒绝了。
  余多说他更喜欢挤公车,并且一笔账算下来,公车的交通费怎么也比汽车的开销少,尽管雷怒的私车无论如何都有他的座位,这个优势倒是公车比不上的。
  面对如此精打细算的余多,雷怒知道再劝下去也没有结果,只好作罢。
  三口之家,以及一只狗,外加一个照顾孩子的阿姨的生活慢慢步上正轨。
  早晨,在星光还未曾消隐的时间,两个大人与狗共同出门。
  雷怒将余多送上小区巴士,便陪佳佳跑步——他并不是个热爱长跑的男人,只是对任何下决心养的东西都会本能地尽心尽责。
  不管是人是狗。
  余多对雷怒的种种抱怨是心安理得得含笑不语。
  他从车窗探出头去,望着雷怒与佳佳齐跑的身影,便有一股挠痒般的心满意足涌上来。
  从来没有对雷怒说过,他有多么喜欢这带狗嬉戏跑步的雷怒,会给他和幸幸做早餐的雷怒。
  纯粹生活着的雷怒。
  巴士开出小区,将小区住户送往不同的公交系统站点。
  余多在一个公车旁下了车,这时候阳光已经接替了星光,他留意到此时候车的乘客较从前明显减少了。
  快过年了啊。他蓦然叹了口气,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真不少,争先恐后,风生水起,每桩事都恶作剧般以作弄他为乐。
  余多想起胡来学,不由从口衣袋里掏出手机,他翻到胡来学的号码,拨将过去。
  不用贴近耳朵,那机械的提示对方已关机的声音已足够清晰。
  这几天来,自从雷怒告诉他照片的事之后,他就坚持不懈地拨打胡来学的电话,却始终是关机。
  雷怒尽管并没有将廖青放在眼中,不过也告诫余多,希望他不要再与胡来学等人交往。
  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雷怒说:“你觉得你那个朋友很真心,可是他却私底下拍出这样的照片,那跟阴沟里的老鼠什么区别?这种人不值得信任。”
  余多并没有替胡来学解释,他只是自己心底存了一个疑团。
  很难相信,那一晚胡来学冒雨前来请罪,却暗地里留下这么一手。
  若是如此,胡来学的心机之深沉,演技之精湛,行动之诡谲,委实令人害怕。
  但余多认为这猜测并非事实。
  就当他是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吧,他认为,更大的可能是廖青尾随而至,也看见了他与雷怒相拥这一幕。
  无论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余多决定,只要胡来学亲口否认,他就相信到底。
  否则,阿学就实在太可怜了。
  然而,余多发现,胡来学失踪了——他找不到人,就如当年的周芸,仿佛人间蒸发。
  千万人口的大城市,茫茫人海,无头苍蝇一般找个人,谈何容易?
  阳光和煦中,唯有这一丝的阴影。
  余多有些惴惴不安,他更多的是担心胡来学的安全。
  按着常规的揣测,也许廖青并不会伤害胡来学。
  余多再次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
  目标班车进入他的视野,余多甩了甩头,暂时将恼人的思绪搁置一边。
  工作还是要继续,生活也在往前,难得这番的平静。
  若然没有更佳的方法,至少不要让无能为力的思线作茧自缚。
  开始一天的工作之前,余多深吸口气,提醒自己不要失望。
  今天本该是个平和的日子,若非他正构思着新的广告设计图,突然接到照顾幸幸的保姆阿姨晴天霹雳的电话。
  保姆魂飞魄散地告诉余多,幸幸不见了。
  余多惊出一身冷汗,他头脑发懵,不得不拼命告诫自己千万冷静,他安抚着保姆,以半窒息的语气询问情况。
  失魂落魄的叙述有些颠三倒四,余多还是从中厘出了经过:
  保姆带着幸幸与小区内的几个小朋友一起玩,其中还有两个家长。
  中途保姆内急,便嘱咐幸幸不要乱跑,自己到小区的管理处内的公厕解手,前后大致有五分钟是幸幸离开了监视的。
  当她回来,几个小朋友都还在,唯独幸幸没了踪影。
  当时在场的家长告诉她,在保姆走后,来了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幸幸显然认识那人,与他颇是亲热。那人既准确地说出了幸幸双亲的名字,又提出要带孩子去见妈妈。
  幸幸信以为真,雀跃着跟那名男子走了。
  还兴高采烈地嚷着:“去见妈妈咯!”
  大人们见状,不知内情,自然也不疑有他。
  其中一位家长是位年轻的母亲,她对保姆说,男子长了一张讨喜的脸,笑容可掬,和善地足以让人放下戒心。
  保姆追出了小区,当然是再也找不到孩子跟青年男子的身影。
  她心惊肉跳地给雷怒打电话,却只听响铃不见人接听,她匆忙再打余多的手机,谢天谢地,这回总算找到人了。
  余多听完情况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忙用手掌支撑在办公桌上,压低声音问:“你报警了没有?”
  保姆踌躇着,反问一句:“要报警吗?”
  “……不,你先在家等着,我来处理。”余多挂断电话,他知道这个保姆的顾虑何在。
  事实上,当他的头脑逐去迷雾,更加清晰的时候,这也成了他的顾虑。
  余多自然猜到那个将幸幸接走的青年是何许人物,他在犹豫,这莫非是周芸让他带走了孩子?
  可她又怎么知道雷怒的新家呢?她应该还是认为幸幸跟着余多才是,怎么能知道他们都在雷家呢?
  然而这都是鸡毛蒜皮无足轻重的事情,余多心急火燎地拨通周芸的电话,劈头就问:“阿芸,幸幸在你那里吗?”
  “没有。怎么了?”周芸的口吻虽然生硬,到底还是流露出作为母亲的关心。
  余多勉强一笑,敷衍道:“没什么,我看见她了,那先这样。”
  “等等……”
  周芸还要说什么,余多断然收线,他颤抖着手指,刚刚要按下拨出键,来电铃声大作。
  余多定了定心神,接入后将手机紧贴耳际,压至密不透风。
  “喂,小余?你还真是业务繁忙,我拨了半天都没拨通你的电话,跟谁在互诉衷肠呢?”
  听到这讥诮揶揄的话语,余多咽下一口唾沫,他移步到办公室外问道:“阿青,孩子是不是在你那里?”
  52、
  余多向经理请了假,装作若无其事地搭乘电梯,离开办公大楼,汇入大街上有序流动的人潮中。
  心跳如鼓。
  甚至于周遭人群的嘈杂声也仿佛化作空气中令神经紧张的催化剂。
  他强自镇定,迈步走向十来米外的公车站牌。
  就在还有几米远的地方,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缓缓地靠近余多,他止了脚步,象征性地扬了扬手。
  出租车配合默契地停在他面前。
  余多快速地瞥了一眼司机,深吸口气的同时拉开车门,钻入车中。
  出租车很快加速,绝尘而去。
  这当然仅仅是街头寻常的一景,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出租车融入滚滚车流后,更是成了路边小石头一般的存在。
  而在车中,情形却大异其趣。
  司机冷酷地命令乘客将手机交出,在乘客顺从地照做之后,司机毫不客气地卸下电池与手机卡,又将它丢回给乘客。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谈话咯,小余。”
  余多将手机重新放入口袋,神色严峻,他以少有的厌恶厉声质问:“阿青,你究竟想做什么?大人之间的事,有必要牵扯到孩子吗?”
  “当然有必要。”廖青咯咯发笑,他踩下刹车,等待红灯的时候他侧头对副驾驶座的余多道:“她是你的孩子,居然还是雷怒的心肝宝贝,这很有趣不是吗?”
  顿了一顿,他玩味着余多脸上的表情,继续笑道:“我承认对某些人来说你是魅力十足,但,没想到连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都吃你这套。”
  余多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他忍耐着,咬牙道:“我跟雷怒间的事,与孩子有什么关系?放了她!”
  廖青狠狠地一剜让余多不寒而栗,此时红灯转绿,车流再次毫无知觉地向前涌动。
  “放了她?余多,无知到这种地步叫做愚蠢。我要钱,我们都要钱,他雷怒不是铁了心肠做铁公鸡么?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坚持到最后都一毛不拔。”
  装腔作势里游荡着一种真实的邪恶,余多只觉血管收缩,他暂时噤声,不打算刺激廖青,却在无意中晃动了一下身体。
  然而廖青的反应过度地出乎余多的意料。
  他拼力一打方向盘,威胁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别乱动。我警告你,你要是轻举妄动,我就不保证那小姑娘的安全!”
  余多不知不觉中双手握成了拳,他尽力稳在座位上,问道:“阿青,你是打算把阿学也拖进这趟浑水吗?”
  廖青咧嘴而笑,他没有答话,专心开车。
  过了好一阵之后,余多以为得不到答复时,廖青却倏然开口,口气柔和至极,宛若情人耳语:“小余,你何必管那么多闲事?我跟阿学的人生已是注定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插手。你看,这就是你的下场。”
  余多闻言,悚然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廖青展露出职业演员的迷人微笑,声音一如之前的温和:“意思是,我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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