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作者:沐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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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作者:沐清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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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栋……”
  “栋!”
  “呃……好吧,栋,我还没……完全考虑好,我是个慢热的人。”
  “还有什麽问题?”
  “你和李平?”我始终跨不过这问题。林栋失笑:“看来我的名声不太好。秦思走後,我确实像失心疯一样,在玫瑰酒吧尽干荒唐事。那时李平……像猫一样,妖娆傲骄泼辣,他追我,我们差点在一起…。。呃…。我还没把他全剥光,接到秦思的越洋电话,匆忙就起身走了……一段时间後我再出现在玫瑰酒吧,他莫名其妙黑著脸给了我一巴掌,甩身就走了,就这样!”
  “呃…。。”我开始脑补,想到李平对林栋的评价,想到他那人如果对别人不心上,只会不屑一顾,哪还会大发雷霆大打出手,想必确实是动了心。
  “还有什麽问题?”我这会才惊觉林栋靠近了,压迫性地把我逼在角落。“你……你喜欢我什麽?”
  “不知道,就是心里著魔似地念著你,想看见你。”
  吻湿滑湿滑落在额头,脸颊,肩窝。。。。。。“等下,我们再谈谈…。。唔唔…。唔唔……”我身软了,嘴角的银丝让我羞得直想钻地洞,我跺脚,发火:“我要再考虑一下……。”
  林栋一把把我抱起来朝屋内走去,“算了,就这样吧,再考虑天都亮了。”
  “啊,啊……”挣扎徒劳,一室幽暗情欲。事後,林栋抱著我说:“如果不逼你,两个月後估计我也只能抱抱你而已。”
  我生著闷气,手肘直撞他胸口,其实也没用多少力,林栋做怪,故意痛苦万分地嚷:“谋杀亲夫,谋杀亲夫……!”
  这生活,也怪甜蜜的,心都像长了翅膀要乘风飞翔。
  
  十二、
  几天後,我接到李平的越洋电话,他说感冒了,声音很低很沙哑伴著咳嗽声。
  “老实说,你喜欢不喜欢我?”
  “不喜欢的话,又怎麽会跟你狐朋狗友?”我曾经想过这问题,答案是友情之上,恋情未满。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想我啊?”
  “给我一千两千万的话,我一定会天天挂念著你。”
  电话那头呵呵笑,随後激烈地咳嗽,一股不祥的之感涌上心头,我慌乱地关切地询问。真相却是在一年之後,我才知道,给我打这通电话的时候,他刚从鬼门关闯过来,躲在医院里,中枪的腹部绷带渗血。我难过得无声呜泣,梦里又是初见时,霓虹灯里,人群中,眉飞色舞的李平高高甩起酒瓶子,接住,喝彩声四起……
  
  星期六,江思源前来拜访,打电话让我下楼帮忙搬东西,我以为他是把他的宝贝音响给带过来了,打後後车厢一看,我就傻眼了,满眼欲滴翠绿,一车厢都是盆盆仙人掌、小菊、小椰树……
  “你这是?”
  “你工作老是对电脑,需要多接近绿色。”
  我们的友情进展神速?不知觉中,两个月来已经从合作夥伴到兴趣相投的好友,从淘碟友、拼饭友直升至生活方方面面了吗?我嘴角抽搐,那天江思源和我谈完电子模型、工厂合同,眼儿总是有意无意扫过那束玫瑰乃至林栋递过的那朵,他说:“再漂亮的花束,脱离的土地、水,不过数些小时,也就枯黄了。我觉得送人可以选一些盆栽。”
  我心有同感打趣道:“上次在酒吧,是谁送了一大束郁金香给妖娆美丽的LILY小姐?”他说那是逢场作戏,这会是心血来潮给我送盆栽吗?盛情难却,我动手搬起来,边低喃道:“我比较喜欢你那套马腾Coltrane Supreme。”
  “也是有机会的。”江思源吃吃笑笑,他眼睛亮且有神,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无数次我斜睥著,暗中猜想他是否圈中人。





☆、第13章缘来缘往

  进了屋,江思源一眼瞧见那一隅迷人绿色,呆了几秒,“什麽时候弄的?”我摸摸鼻子,笑而不答。他眼睛飞过扫快茶座上的情侣杯、房门口的情侣拖鞋,神色怪怪的。
  把盆栽放妥,他去浴室洗手,出来就翻出久石让的CD《piano stories》,放入播放器,他复又坐回茶座,煮水泡茶,这麽熟门熟路,其实才上门做客两次。
  动人的音乐缓缓流淌开,我与江思源相视而笑。时光仿佛回到那个下午,我在城东的咖啡厅要了杯卡布其诺,有点苦,耳边一直循环著Frally的《Breathe》,一首属於夜晚的歌,像暗夜里的呓语般,飘渺,温暖,安静,让每颗浮躁的心沈淀下来。
  正听得忘情,音乐突然断了,再响起却是一首欢快的曲子,久石让的《summer》,我不由侧过脸发笑,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踏著午後那一地斑驳的光线出现在视眼里,格外的梦幻。
  商友葛麦东,呵呵笑:“原清,这是江思源。”
  
  我这个人比较冷,很少结朋营党,江思源却是热情的,时不时拉我淘音乐、看电影、找美食、上酒吧。小聊些许时辰,喝够下午茶,江思源给我推荐了一个新开的素食馆,我们欣然前往,点了一桌素菜,进餐期间有一妙龄少女搭讪,跟我要联系方式,那居然是莫理明的亲妹,当年与我有一面之缘,眉眼酷似莫理明,我失神盯著,她不介怀地浅笑。
  回程路上,江思源感慨地说:“初恋总是最让人难以忘怀。”我说那是因为往後的恋情不够刻骨铭心。
  江思源送我到楼下,我上楼发现林栋居然在家。现在我的家也成他的家,隔三岔五赖在这边不走。
  “不是要参加商业会谈吗?”
  “提早结束了。”他紧紧箍著我,“以後跟江思源疏远开。”
  我噗嗤噗嗤地笑,“我朋友本来就少,这种醋你也吃?”
  “我吃味得很。”他一把把我扛上肩膀,大步跨向房间,我大惊呼叫:“我要冲凉!我还没冲凉……。”然後可想而知,做爱场地变成了浴室。过了些天,我果断去了健身房,甚至武馆,立志强身健体,学一招半式,让那家夥好好尝尝反抗的滋味。
  
  李平说林栋夜夜笙歌,糜烂胡为,这些日子跟他处著,只觉得他为人沈稳、有原则,除了必要的酒会、朋友聚会,他极少出入酒吧之类的地方,空闲时倒是很乐意拉我去健身、品茶、看书、做市场考察、行业分析,当然他更爱对我动手动脚,上演一场淋漓尽致的床上运动。我投诉他爱欲强盛,他取笑我想找个无能的老公;我好奇他的风流往事,他三缄其口,只会狠狠地吻我,咬我,我被吻怕咬怕了,也就不再追究,毕竟是想通了,谁无故事,只要从爱我那刻起,倾心爱我一人就好。
  我给李平打电话,他说在赌城拉斯维加斯,言语有时夸张搞笑,有时含沙射影,有时淡然如圣人,有时煎躁,有时只有“都,都…。。”无法接通的回音。我没跟他讲林栋的事,我总催他尽早回来,心底隐隐有不安的情绪。
  
  
  十三、
  人来人往,过客如云,我没想再见当年那梦中女孩顾淑会是这样的场景。那晚我应邀参加一个GAY友的生日会。隔壁包厢传来震耳欲聋的犹如暴乱的声响,大家都涌出去瞧热闹。门口围了几层人,我听人议论,大概听明白是一个GAY友出来鬼混,被老婆抓现,俩人正在里头开打。那一声声凄厉的女尖叫,听得我的心堵得慌。场面有点乱,我想转身离开,这时,人群又开始骚动,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手拉著另一个男人从里头挤出来,凶神恶煞骂著:“顾淑这死婆娘,扫把星,总有天我整死她。”
  我心一惊,回头看见一个狼狈的女人冲了出来,长发散乱,鼻青脸肿,嘴角鼻口都是血,外衣早就被扯烂露出**白花花**的胸脯,歇**嘶底里叫骂:“陈寇,你这个混蛋、禽兽。。。。。。”
  我怎麽也认不出眼前这女人,但这俩人的名字是如此的熟悉,惊恸了我的记忆。一股火辣辣的酸气混著极致的愤怒从心腔直冲上来,翻山倒海,我冲上前拦住陈寇,用尽全力朝他挥拳,又一脚把陈寇踢倒在地,陈寇本能地反应过来,爬起来和我扭打。
  “啊,啊,啊……。”顾淑的尖叫响彻整个酒吧。场面一片混乱,吧友开始劝架,不一会,警察来了,120救护车也来了。我中了几拳,手折伤了,整个人恍惚著,和著昏厥的顾淑被往医院。
  顾淑被送进急救室,我给林栋电话,简要说明情况,他火急火燎得赶过来,给我安排了特殊的医诊和特别病房。
  “你怎麽这麽冲动?出事了,要我怎麽办?”他气极败坏,脸都扭曲了,我心虚地低头道歉。
  第二早上,我要去加护病房看顾淑,林栋说她还没苏醒,不同意我过去,下午在我的坚持下,才扶著我前往。
  还没到,就听到通道传来小孩大人的哭啼声

作家的话:
Frally的《Breathe》,一首属於夜晚的歌,像暗夜里的呓语般,飘渺,温暖,安静,让每颗浮躁的心沈淀下来。这一句是借用某位歌迷对这首歌的评价,本人很喜欢这首歌,喜欢久石让的音乐




☆、第14章同妻

  还没到,就听到通道传来小孩大人的哭啼声。我只见过顾淑妈妈三次面,没想老人家还认得我,一看到我,就扑过来,哭得更惨,“小原,淑儿好命苦啊!给打成那样,脑震荡、骨折…。。那个禽兽,我没想他是同性恋,恶心死了,老对我女儿家暴…。。我命苦的淑儿……”我心里百味交杂,旁边约摸6岁的男童,“外婆,外婆…。。”哇哇哇哭得更大声。顾淑的父亲红著眼低著头坐在椅子上,护士脸都皱成团,我安慰劝阻道:“阿姨,别伤心,顾著身体,会有解决的方法的。医院里不能吵,影响别人……”
  顾淑的病房房门内锁了,顾老太说顾淑不愿见人,一醒来看到她们就砸东西,把他们全从病房赶出来。护士说顾淑情绪不稳定、抑郁,有自杀倾向。两天後,顾淑被打了镇定剂,我才看到她,瘦弱的她,容颜憔悴。我心酸地抚抚她额头的乱发,似乎又见当年高高马尾,笑起来眼儿眯成月牙儿的女孩。
  之後,我每天都去看她,她开始对外界不闻不问,双眼痴呆,不管别人说什麽,她都傻愣愣的。顾老太掬著一把又一把的眼泪,谁能忍受得这种痛苦?
  我无碍後,林栋就接我出院,让人熬了一樽又一樽的补汤,适合顾淑的,我都亲自带过去,半个月後,顾淑情绪稳定多了,也偶尔愿意开口说话了,我才渐渐放下心,可心里还是插著针似的痛受,我的梦中情人,我幻想她一家三口,笑口常开,和谐幸福。
  江思源知道我跟人打架受伤,也到医院看望了几回,头回进门,眯眼笑著讥讽:“你越来越厉害了,看你那窄肩小臀……”我恶狠狠地盯著他,作势要赶他出去,最讨厌别人嘲笑我高瘦娘腔了。
  这天我们俩一同吃完饭,从餐馆出来,一个头发蓬乱、胡须渣子满面的男人跑了过来,拦著我,“原先生,原先生……”我认出是陈寇,脸都青了,很想再打他一顿,陈寇落魄地唉求著:“原先生,我现在老婆没有,情人跑了,工作丢了,外头一堆债,我知道我不是人,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得罪你,但请你不要再整我了……我快活不下去了,再这样…。”他说著就呜泣,“我就要死了!”
  我愣了愣,“这关我什麽事?”
  陈寇也愣了一下,慌张地就要扯我袖子,江思源“啪”一声扇开他的手,拦在我前头,陈寇涨红著脸,怒著却强压著低声下气:“这阵子,我也就打伤了你,也是你自己先动手的,咱们也没有过节,你干吗这麽整我?”
  我想起了林栋那天很生气,说决不放过让我受伤的人,大概明白这是他的杰作。我看陈寇现在这麽落魄,心里感慨之余难免嫌恶,说:“你回去把离婚书签了,以後离顾淑远远的,敢再出现她眼前,我就不放过你。”
  陈寇脸上飞过一丝不甘,江思源张眼一瞪,“还有,以後再来骚扰他,你小心断手断脚。”他只好频频点头,跑开了。
  我笑出了声,“黑社会老大啊你。”
  “哦,那你还真不知道,我有一堂亲就是混黑社会的。”我好奇想打听一下,前面开来的路虎,打响了喇叭,林栋从车里出来,他西装外套脱了,领口也松开,含嗔带宠道:“老是乱跑,要我担心。”伸手将我拉到他身旁,又笑著和江思源握手寒喧,两人都谦谦有礼,却又似暗涛汹涌。
  
  我心里凄然,他一直要我少和江思源来往,我老是阳奉阴违,把他话当耳边风,回去非给修理一顿不可了。林栋修理我很有一手,不是床事折磨,就是冷若冰霜的坐一边,我跟他说什麽,他都仿佛没听到似的,气得我抓狂,拿起枕头狂打他,他要是一把抱住我,压著我胡闹一阵子,什麽低气压也就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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