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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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贼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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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边缘,好几次以为自己真发疯了。

    连续十日来,他很清楚的确定,那份不舍全来自对“冰柔”的爱恋,与“奕祺”

    之间,不论时间流逝多久,仍是绝对不会有爱情。

    没错!虽然冰柔与奕祺是同﹂个人,但他仍旧划分得很清楚。

    “不,请你让我继续练武好吗?”能待在翔鹰寨的时间不多,不能有丝毫浪费,行动虽
受限制,季奕祺坚决的语气不容他拒绝。

    “你放心,等时机一到,我会送贪官赴黄泉,至于练武还是得循序渐进才妥当。”任翔
飞重复着每日必说的保证。

    “可是”

    “如果你想累垮不参与刺杀计画,那么你就继续练武吧。”任翔飞解开他的穴道给予选
择。

    “我”穴道一解开,季奕祺才深深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有多么不中用,四肢百骸像是
全散了一样。

    瘫软在地的他不禁自嘲的笑道:“以我的情况,若参与刺杀行动,也只会成为累赘。”

    “没错。”

    “所以我不想成为累赘,我要练武!”季奕祺的语气仍旧坚定,双手紧握成拳,怨恨又
给予他无穷的力量。

    任翔飞挑眉很欣赏他的骨气,“很好,希望这不是一时逞强的话。”

    刹那间,终于懂得该如何看待季奕祺,没有非份之想、没有情爱,对他的感觉就是男人
与男人之间最根本的关系,兄弟!

    或许他的爱情真的很肤浅,禁不起挫折考验,但冰柔的倩影会、水远长留在他心中

    板于季元布庄这冤案,刘敬义不过只是听命于人的走狗,真正的罪魁祸首

    花了三年的时间仍无法接近陆家俞半步,而凭着任翔飞的帮助,季奕祺轻而易举得到复
仇的机会,将痛恨至极的凶手踩在脚下,那种感觉一点也不真实。

    季奕祺握着弯刀的手有些颤抖,他并不是害怕而是异常兴奋,脑海里考虑的是该从何处
下手才能让仇人更痛苦,唯有血腥印证才能让心更踏实。

    “放开我求求你啊”凌迟的痛苦让陆家俞不断哀嚎,困住他的绳索几乎被
挣脱。

    仇人的求饶声更添复仇的快感,季奕祺再也不犹豫一刀削落他的耳朵,鲜血飞溅而出染
红鞋子,怵目惊心的颜色令他想起亲人的惨状,弯刀迟疑一会,随即一刀贯穿仇人的心脏!

    这乱世宛如人间炼狱,季奕祺不愿立息成为嗜血恶鬼,就让仇恨随着仇人死亡灰飞湮灭
吧。

    “要不要喝杯酒?”始终伫立在一旁的任翔飞有些讶异他改变主意,还以为陆家俞会被
折磨至死。

    “如果是庆祝那就不必了,在太平盛世尚未到来之前,陆家俞不会是我最后杀的人。”
异常兴奋的快感退去,季奕祺全身冷似冰,只因他明白陆家俞的死只是个开端,今后他的未
来将以对抗朝廷而存在。

    “不是庆祝,而是想藉酒温暖你的心,提醒你别沉沦迷失。”任翔飞搭上他的肩膀步出
地牢。

    “怕我迷失成为以前的你吗?”季奕祺停下脚步,望着高过自己半个头的男人。

    “是的,当年的我被仇恨冲昏头,杀人宛如掐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凌迟更是拿手绝活。”
思及过往就连任翔飞也不齿自己的行为。

    “那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原因改变你吗?”虽然隐约知道答案,季奕祺仍是要个明确的回
覆。

    “是因为”任翔飞凝望着他,“你”这个字始终说不出口,抬起头来远望夜空景色,
才喃喃地继续说:“是因为冰柔的出现。”

    “喔,那就伴你一生,当你的红粉知己如何?”季奕祺扬起笑容认真提议。

    没想到朝廷恐惧的鹰王竟是个纯情小伙子,在暗淡月色下仍可以看出任翔飞睑色有些泛
红,但唯有在提及冰柔时,才会泄漏出不为人知的情绪。

    “什么?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任翔飞弹跳退离他十步之远,久违的鸡皮疙瘩又冒
了出来。

    “相信你听得很清楚,我的提议不就是你多年的渴望吗?”季奕祺故意笑得好妩媚,一
双眼不断眨呀眨。

    月色蒙蒙,树影摇曳婆娑,空气里弥漫的气氛很不寻常,任翔飞恍惚之间竟看见当年纯
净无邪的小女娃儿。

    理智很快的挥开幻觉,任翔飞很懊恼为何要与他谈心事,“别忘了,你不是我心目中的
冰柔,当心我痛殴你。”

    “是男是女都阻止不了我想爱你的决心,这话不知是哪位英雄说的,我可是牢记于心啊。”
感伤地幽幽叹息,季奕祺善用自己的面容当护身符,把握可以欺负他的机会。

    “真想讨打?”任翔飞眯起危险的眸子。

    “哈哈”

    这三个月与任翔飞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从翔鹰寨的部属、村民及他处事态度,他
可以了解到任翔飞的为人尚可称为正人君子。

    但,也该是他离开翔鹰寨的时候。

    “真爱无敌、性别不是问题。”

    季奕祺出现时所造成的震撼牢牢地盘踞在人们心中,初时这段跨越性别的爱情非常受注
目,但是后续发展并无预期中的热烈,别说任翔飞本人,就连旁人也不期待这断袖之恋。

    季奕祺雪恨之后便离开翔鹰寨,众人很快就忘记这段插曲;而在任翔飞记忆中清纯甜蜜
的爱恋、水远是完美无缺,而季奕祺他是谁啊?

    如雷震耳的咆哮声荡着,接着是凌厉烈掌袭击,强大的冲击力摧毁翔鹰寨主厅堂,惊天
动地之势,吓得翔鹰寨里的兄弟们纷纷往外逃窜。

    “该死的!”任翔飞仍旧激动的不断嘶吼。

    狂怒声荡许久才停歇,以为狂风暴雨终于过境,众人正松日气时,不料阵阵狂笑声打
破寂静响彻云霄。

    “不会吧寨主发疯了吗?”远望半毁的主厅堂,众人有些失神。

    “他不是不爱季公子吗?怎么会见到书信就崩溃发癫?”专门送信的司马徒好后悔将信
呈上,方才若不是闪得快,现在恐怕被埋在瓦砾堆里。

    “感情事很难说得准确,也许这些分别的日子让寨主压抑不了情立息,所以见到季公子
的信,思念终于爆发。”思及任翔飞伤心欲绝的神情,辜然显解释道。

    “是啊是啊常常看见寨主拿着季公子画像深情凝视,肯定是相思成灾。”画里
的季奕祺是身着女装,关于任翔飞痴心妄想,展明很自然省略没提。

    “我想寨主一定受困在爱与不爱之间”

    “唉寨主这是何苦呢?只要贯彻真爱无敌的理念去爱,就能排除万难,何必顾忌旁
人的眼光?”

    “就是啊,想不到寨主竟像个女人家扭扭捏捏,不敢爱又放不下。”翔鹰寨三当家吴炎
焰抚了抚胡须也加入对谈。

    “是啊!男人爱男人不要紧的。”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司马徒说得好轻松。

    “干脆将季公子给掳回山寨,然后下猛药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辜显然抓紧机会又
想以新药材挑战任翔飞的定力,“嘿嘿相信面对心爱的人,老大这回一定会告别童子鸡
的生涯。”

    曾经对任翔飞下春药,又设计他与艳丽女子共处一室,然而精心炼制的丹药却败在他的
定力之下,这件事深深打击辜显然的信心,这回说什么也要扳回面子。

    “童子鸡?!哈哈这形容词真是恰当啊。”闻言,众兄弟们全哄堂大笑。

    “对啊!当今超高龄的童子鸡。”

    “什么猛药?是欲仙欲醉的春药吗?”最近妻子老是嫌弃他外强中干,闻言,吴炎焰双
眼闪闪发亮。

    提及新药材,辜显然满脸得立忌笑容,“对,就是春药,这药可以让仙人成为贪恋情欲
的野兽,包准让童子鸡成为一夜七次郎”

    “这好主意就用在你与老三身上如何?”

    空气瞬间凝滞冻结,冷冷的嗓音阻绝热烈讨论声,众人皆噤若寒蝉,“吓!老老老
老大”

    “我很想瞧瞧两个男人如何生米煮成熟饭。”任翔飞双手盘在胸前,面无表情扫视众人。

    从来不知道这几个聒噪的男人,足足可以抵上千张女人嘴,长舌妇这荣誉形容词可以改
成长舌公。

    “老大你可别当真。”此刻就是阶层身分高的坏处,身为二当家的辜显然不得不硬
着头皮开口。

    “且刻下令追捕季奕祺,凡是面貌相似之人绝对不能错失。”情况紧急任翔飞没空搭理
毫无营养的玩笑话。

    季奕祺很有自知之明,让信件经过数月之后才送予他手中,这下就算想捉捕、泄恨也无
从追查下落,不过这欺瞒戏弄的帐,怎么能轻易﹂笔勾消。

    “是。”

    “我现在要立刻起程前往洛阳,辜老二,这里的一切暂时交付于你。”虽然事隔三年,
可能早已人去楼空,但为了寻找挚爱的线索,决定亲自冒险混入洛阳。

    “这怎么成?洛阳是朝廷军事重地,姑且不论朝廷禁军,盘踞在洛阳城邻近的南宫霸主
要是发现你的踪迹那后果不堪想像啊。”吴炎焰忧心的提醒他危机重重。

    “我会低调行事,最迟半个月后会回来。”

    “吓!老大你是想一个人行动?”

    “没错。”不给众人劝阻的机会,任翔飞已纵身跃离丈余远。

    洛阳暗灰天色笼罩,寒风如刀刮过脸庞,绵绵阴雨渗透衣裳如刺骨般侵袭,任翔飞毫无
知觉的在树林间漫无口口的的游荡。

    原来季奕祺与季冰柔是双胞胎兄妹。

    因为他的出现改变季冰柔的一生,短暂相处染黑纯净白莲,流言辈语让她无法在苏州生
存,被迫住进偏远慈云庵修身养性,若不是尘缘未了,早已剃发修行。

    三年前季家惨遭横祸,季冰柔虽然因此逃过劫数,却也离开慈云庵不知去向,如今慈云
庵成了一座废墟,唯一的线索断了,真不知该如何寻觅心爱的人儿。

    柔弱女子如何在乱世生存?任翔飞愈想愈胆战心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季冰柔是个
女人。

    破庙是树林里唯一勉强可以遮风挡雨之处,千余名官兵伫立在庙檐下防守,心情欠佳时
刻,官兵格外碍眼,触即腰际间长刀打算恶整一番,忽地,熟悉的身影让任翔飞整个人僵直
愣在原地。

    倾长身材着威风官服,水若寒俊逸容颜更添加高贵气质,温文嗓音在寒风中响起,“绵
绵雨势不知何时才会停歇,为确保大家的安危,最好在入夜之前进城。”

    “是。”许护卫收到命令,立刻命令部属整队准备出发。

    “爹爹小羽儿好想在这里玩。”三岁小女娃扯着水若寒的衣角哀求。

    文玉情莲步轻移步出庙门,将心肝宝贝抱起,娇美容颜尽是宠爱的笑容,“羽儿要乖,
不可以胡闹唷?”

    “娘小羽儿还想玩嘛。”从没见过断手断脚的小木偶,小羽儿真是好奇极了,圆嘟
嘟的小身体试图溜出温暖怀抱。

    水若寒难得沉下脸斥主贝,“羽儿,不可以任性,否则爹爹会罚你背诵经书。”

    “不要小羽儿会听话。”最怕那又臭又长的辞句,小娃儿不情愿的妥协点头。

    “嗯,这才乖。”水若寒拍拍小娃儿的头鼓励。

    “请大人、夫人上马车。”许护卫撑着伞向前迎接。

    “娘子要当心泥泞。”水若寒体贴的抱着小羽儿,一手挽著文玉情上马车,仍不忘叮咛
她要小心。

    浩浩荡荡的队伍往城镇方向前进,领路的官兵很自然的排除挡路的流浪汉,“让路
让路”

    甜蜜景象宛如急雷痛劈,官兵斥喝声这才扯日任翔飞的神智,目光再次凝聚望向马车,
正好映上令人思念的眼眸。

    是冰柔:!是冰柔这回他绝对没错认!

    虽然那闪亮黑眸里震惊与哀愁一闪即逝,取而代之是未曾相识的眼神,任翔飞仍然可以
确定思念多年的人儿还认得自己。

    怎么也没料到阔别多年,竟会在这样的情形下相逢,季冰柔带来的震撼比季奕祺给予的
震惊还令人神伤。

    这痛并不是用心神俱碎就可以形容的,目送队伍消失远去,任翔飞仍伫立在雨中变态无
法言语。

    季奕祺竟然又骗了他!

    钱财是当官的最佳跳板,聪明才智、虚伪逢迎是为官生存基本要素,想要爬得一局、坐
得稳,要懂得如何捉紧最有利的绳索。

    官场就像攀岩,方法对了,很快就能达到一局峰,万一不慎踏错脚步便会坠落山崖粉身
碎骨。

    无奈啊!乱世时期,做任何事得赌上性命,这条不归路由不得心有挂念,压抑心中感慨,
水若寒拉日飘离神智,目光凝聚在彩衣舞娘曼妙曲线,脸上始终保持享受的笑脸,彷佛从来
没有恍惚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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