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为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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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者为妃(女尊)-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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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跑去招惹他。

    这天,眼看着秋意渐去,隆冬将至,批阅完管事们呈报上来的各项增补款项预算,纳兰子修便把心中思虑已久的念头一股脑儿的说出来。

    当然,他并不是要征求旁人的意见,而是吩咐他们派出人手,到自己选定的城中搜寻适合的分号选址。他辛辛苦苦一手创立的万鹤楼,早就该在流芳国内花开遍地了,至于分号,这首当其冲的自然便是兆京城。

    按照他的要求,众人一一记下自己分配到的事由,出了后院便即刻着手去办了。

    纪管事是最后一个出来的,除了分号的事情之外,纳兰子修还为他安排了另一件事情,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话,出来的时候后院之中却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转过房前冰冷的假山石,便可瞧见那里豁然露出的一小片空地,往日里来去匆匆并未留意,此刻偶然一瞥,竟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被人翻整过的泥土立钻出了一寸来长的绿芽,虽然尚未成型,单从那嫩芽来看,却像是一种不知名的蔓藤。

    只是一过眼,他便记起,初夏时节,林浣和茵子曾在这院子里撒过一些花种,想来这些,便是那花种子的结果吧!

    想到这里,纪管事忍不住摇了摇头,林浣一走,前楼那间天字号房便彻底的空下来,楼主也不知究竟是怎么想的,竟让人新买了一套竹制的器具搁置到后院的屋子里,不仅将那天字号房落了锁,甚至连那镶嵌着黄金宝石的玉制浴桶都搁置起来……

    “纪管事,纳兰楼主可在屋中?”

    他正想得入神,怀春公子冷不丁的出声反而吓得他一激灵。

    待他抬头瞪去之时,对方一副抓耳挠腮的着急样儿使他一怔——明明深秋时节凉风阵阵,他却只着了一身单薄的深蓝色长衫,且面颊泛红,热汗淋淋。

    “什么事情如此着急?”他微微眯了眼询问道。

    “哎——”怀春公子将衣袖一甩,转身道:“也罢,我还是自己去瞧瞧的好……”言罢,竟是头也不回的匆忙离去。

    眼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楣之后,纪管事下意识的摸了摸只有几根细须下巴,若有所思的笑了。

    怀春公子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了静立窗前的纳兰子修,尽管他身形挺拔并不见任何消瘦的迹象,那纹丝不动如同雕像般的姿势倒有些让人怀疑他是否还如同常人一般喘气。

    “楼主,怕是不好了——”怀春公子一边大步向他走去,一边低叫道。

    就在他欺近身边之际,纳兰子修忽然微微侧过身来,他并不开口说话,只是拿一双仿佛洞悉一切般的眼睛深深的对上他的目光。

    不由自主的,怀春公子用力的咽下一口唾沫,自打林浣不告而别之后,他便一直念念不忘追随她而去,只可惜被洛翩翩缠住不放,口口声声说什么要放弃占山为王的光辉前程,一心一意为他洗手做羹汤,弄得他不胜其烦却脱身不得。

    为此,他没少求纳兰子修助他逃脱北上,但他却充耳未闻般,除了此刻这般呆怔的看着自己,便是无视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只是顾着手上的事由,而他的事由之多,每每都是一个完了又续一件。

    对于这种情况,怀春公子虽满腹牢骚,却也一筹莫展。

    “你一定要救救林姑娘,听说她落到了那伙心狠手辣的宫廷秘使手里!”

    得到如此确切的消息,对于怀春公子来说,实属不易,只是这件事早在林浣初入兆京城的时候就落入了纳兰子修耳中,此刻面对他的心急如焚,他自然是气定神闲。

    见他不加理睬,怀春公子心中难免着急,碍于上次虎跳岭中求他救人的尴尬,这次他也不便再从发作,只在心中揣摩他平静的面孔下究竟掩盖着什么样的情绪。

    “还有事情?”片刻之后,纳兰子修冷然开口道,话里话外的意思,你若没事便可自行离去了。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这样!饶是心中不满,可惜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却也不能把他怎样,思索片刻,他切齿道:“我受够了,不如你帮我拖住她,让我自己去找她也罢,就算解救不了,能够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也赚了!”

    “昨日你躲在房中不出来,大当家的又来寻你,让我转告你一件事……”纳兰子修并不确定是否应该在此时将此事说出口,当时他明明一口否决掉的——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而此刻,看到他因为担心林浣而略显扭曲的面孔,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竟生出了几分没来由的怨气,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她说,洛姑娘已经怀了你的骨肉。”

    纳兰子修一直留意着他脸上的表情,特别是在此话出口之后,见他闪过一缕惊惧的神态,心底竟然生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情绪。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都是易容惹的祸

    果然,怀春公子听他一说,当时就石化一般呆立当场,呆怔良久,才回过神来,满脸苍白之余,嘴角竟微微的抽搐起来。

    “你……你不要胡……胡说八道……就……就……”他本想说,就洛翩翩那么凶悍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怀有身孕,却嘴唇哆嗦着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了。

    纳兰子修并不驳斥他,只是用一种略带怜悯的目光看着他,那负手侧立的姿势无形中增添了许多压迫感。

    “你骗人,我不信!”好不容易,怀春公子才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在他喊出这句话的同时,眼睛一酸,竟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纳兰子修不由得摇了摇头,最近怀春公子的反常他都一一看在眼底,并非自己不愿助他离开,而是担心他到了兆京城中莽撞行事,反而会误了大事。

    这些话,他自是不能跟他去说,如今看来,很长一段时日,他是不会再来打扰自己了。

    **************************************************************************

    总的来说,林浣在淮南王府里的日子并不像表面上看来那么枯燥乏味,至少在每个日落后的时光里,在司徒淳风雨不误的到来中,她还是能够找到一些乐趣的。

    这种日复一日的面对,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甚至转变为黄昏时一丝美好的期待——前世的林浣从来不会化妆,成天的素着一张脸,也不管林老头如何转弯抹角的表达不满,她都当做耳旁风一样,没想这一接触到易容术,立马就兴趣盎然,闲暇的时候,便不顾一切的开始捣鼓起这张本不属于自己的脸来。

    对于这种近似于变态倾向的嗜好,她归结为司徒淳的教导方式好,浅显易懂,因势利导,换了二十一世纪,那可就是个特级优秀教师。

    经过一段时日的琢磨,林浣想到一个绝妙的易容方法,既可不叫见过自己真面目的人起疑心,又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之下令自己的美色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在使用了一段时间之后,这种由浅及深、循序渐进的易容法竟取得了意外的效果。

    ——如今,眼见着她气色愈发的不佳,红姑问起,只得说是初到兆京,水土不服,想以此蒙混过关,却不料,不多会儿工夫,太医便为她开了调理的方子,每日里令芸儿煎了来给她服用,因为此事,连每日的仪态修习都从上、下午各一次减半,为的是让她养好身子,仿佛她已经是御定的代嫁人一般。

    对于这一切,林浣光顾着忧虑不敢继续深入易容,却完全没有料到,红姑的偏爱,已令她成为了众候选少女中格格不入的异数。

    这一日,倒掉先前煎熬的药渣,芸儿方记起早些时候有人送来新的方子,说是红姑见陵儿调理了这些时日起色不大,便又另请高人修订了药方子,让她务必要尽早买来煎服。恰巧自己手上有事要办,便央了外出采买的杂役一并买来,那杂役一早出去,却直到晌午时分仍不见人影,不免令她有些着急。

    于是乎,伺候着林浣用完饭菜,她便随便扒拉了几口,跑到出入淮南王府的必经之路上候着。

    “芸儿姑娘,亏我四处找你,原来躲在这儿呢!”

    正寻思着这事儿,便远远的瞧见一个眼生的少女笑嘻嘻的走来。

    “呐,这是你要的东西。”走到芸儿身边,将手中黄纸包着的巴掌大东西往她怀中一塞,便转过身要走。

    芸儿低头一看,正是自己托杂役买的药。

    “姐姐是哪位姑娘房里的,我怎么没有见过?”这名身着淡紫色侍女服的少女看起来和自己挺熟的样子,却又明明是个生面孔。

    “呃——”少女想必是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一怔之下,回转身子笑道:“妹妹不记得我也很正常,我刚进府不久……”话说一半,见芸儿似又要开口,紧忙打断她道:“我还有事,改日闲了再来找你摆谈罢!”

    “哎——”眼见着她行色匆匆,芸儿不由得提高嗓子道:“姐姐好歹留个姓名,日后见了也好说话!”

    也不知是真有要紧的事情赶着去办,还是另有原因,那少女竟是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芸儿毕竟是个小姑娘,虽觉此人怪异,却也没往深处想,此时东西到手,便径直回到松露苑中煎药去了。

    芸儿小心翼翼的端着墨汁一样漆黑的药水进屋的时候,林浣正歪在床榻之上休息,听见动静,睁开眼瞧见她进来,便扶着塌沿儿要起来。

    “姐姐别动,让芸儿喂你喝吧!”这些时日的相处,她早已将对方当做了亲姐姐一般来对待。

    林浣并没有搭话,她的心思,全在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上,不过片刻工夫,整个屋子里已全都弥漫着那种苦涩的气息。

    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她轻声道:“姐姐还没有病到那个地步,你去忙吧!”

    “可是,”芸儿有些迟疑:“姐姐服药多日,却一直不见起色,红姑已经责怪我照顾不周了,你还是……趁热喝了吧!”她不好明说,太医院的大夫何等的医术高超,一个小小的水土不服怎么会迁延数月不见好转,想来想去,这唯一的可能,便是这陵儿怕苦,私下里把药给倒了。

    心里有了这样的揣测,从今往后,她便是铁了心要亲眼瞧着她把药汁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林浣曾以怕苦为由妄想借口不喝,是在拗不过了,就办法把芸儿支开,趁机将药水处理掉,不过此时看来,这法子却是行不通了。

    这丫头今日似乎有些反常,看自己的眼光里充满了孩子气的固执。

    “这药比上次的还要苦涩难闻,还是等凉一凉,气味不那么浓了再喝吧!”没有办法,林浣只好先找个借口拖延着。

    “芸儿陪姐姐等着就是。”

    这丫头看起来倒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林浣没辙了,总不能装作失控把药碗打碎吧!

    “姐姐怕药苦,芸儿是知道的,其实在娘亲身边的时候,我也最害怕服药,每每为此哭闹耍赖,娘亲都会给我一些红绵糖吃,不如姐姐也吃一点佐药罢!”芸儿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纸包来,里面赫然放着一块指头大小的红绵糖。

    林浣不由得翻个白眼,敢情她这是把自己当小孩子对待呢!

    “红姑的人说,如果吃了这服药还不见好转,她就要请太医到院子里来,亲自为姐姐切脉诊治了……”

    芸儿的话,说得她心里一咯噔,照此看来,这药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中毒

    呵呵,各位亲耐滴~!元宵节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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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碗搁置在桌上,烟雾袅袅。

    芸儿在身边侯着,目不斜视的瞧着她。

    林浣手执一卷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古书,倚在床榻之上,一板一眼的逐字逐句看下去。

    屋子里静得可怕,浑身不自在之余,她甚至都能察觉到自己呼吸的声音了。

    “咳、咳——”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芸儿终于忍不住咳了起来。

    感觉到眼皮一跳,林浣心中恨道,这小丫头,怎地变得如此顽固不化了!腹中念叨着,面上却丝毫没有觉悟的意思。

    “姐姐……”

    “呃,躺一整天了,好累——”打断芸儿的话头,她装模作样的伸着懒腰道:“妹妹你先忙着,我出去活动活动筋骨!”话一说完,起身就溜出门去。

    几步蹿到荷塘旁,嗅着微带寒意的清新空气,林浣不由得心头暗喜,正打算为荷塘的衰败景象感叹几句,却发现芸儿已抱着一件紫红色的锦缎披风走到身旁。

    “姐姐快些披好罢,小心又着了风寒。”芸儿一边将披风搭在她身上,一边絮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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