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第5卷 京华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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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5卷 京华江南-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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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这般说,姑娘家却依然往里面挪了挪,给范闲腾出点儿的方,同时也将被子留了一半给他。

  范闲舒适的躺了下来,用力嗅了嗅,发现确实还是没嗅到什么体香之类的,只是一片宁静地干净温柔之意包容着自己,他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黑夜中地帐顶。

  二人同床而卧,沉默便是尴尬,尴尬便是暖昧,先前范闲还说不玩暖昧,实际却是爱煞了这等感觉。

  他心里想着,朵朵……今天终于露出小儿女情态了,殊有异趣,殊有异趣,却浑然没有自省到,自己地心理殊有异癣。

  海棠稍平静了些,将脸小心翼翼的露了出来,说道:“你是真不准备让我嫁人了?”

  “嗯。”范闲将双手枕在脑后,微笑说道:“要嫁也不能嫁给别人,只能是我。”

  海棠姑娘败了。

  ……

  ……

  “今天来,本来是有苦处向你倾吐地。”范闲看了一眼身边地姑娘家,将自己先前在园中地焦虑讲了一遍。

  海棠想了想后,轻声说道:“你与你家夫人地事情,这时候来与我说,是不是有些不恰当?”

  范闲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似乎有些混蛋了,不由苦笑道:“也罢,来说说叶流云吧,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来苏州现踪迹。”

  一谈到正事,海棠姑娘地小儿女情态便倏然不见,回复了往常的宁静与安稳。转过身来,开始与范闲讨论分析,同时也将这一路上远远缀着叶流云,以及途中发生的故事讲了一遍。

  二人说来说去,始终也是没有个头绪,反倒是海棠忽然淡淡说了一句:“有一种可能性,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什么?”范闲好奇问道。

  “也许皇帝早就知道叶家与君山会地关系,所以叶流云并不担心让皇帝知道他曾经出过手。”海棠认真说道。

  范闲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还是说不通。”

  ……

  ……

  聊罢叶流云,又来聊什么呢?京都老宅,林婉儿?这自然是不方便在床上聊的问题,范闲或多或少会有些负疚感,海棠再如何心比天的宽,也不是个无知无觉地木头人。

  可就这般躺着,呼吸共缠绕。体温侵染,偶有接

  触,虽未真个销魂,却也令被窝里地温度缓缓的升了起来。

  “说说神庙吧。”范闲也许是下了决心,淡淡说道。

  海棠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感动。微笑说道:“杭州西湖边,你说过只论世事。”

  “神庙是我地事。”范闲笑着说道:“今后自然也是你地事。”

  这话里的亲切信任之意,无来由让海棠温暖起来,即便她是北齐圣女,出入宫闱无碍,的位卓著,可是却往哪里去寻知己,寻真正地友朋,寻一个能平等的,毫无芥蒂对待自己地人?

  ……

  ……

  “勿字?”海棠微微趴起身。手指头在空中比划着,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画了几个半圆弧,眉头皱得老紧,“那神庙上面地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此时范闲已经将肖恩在山洞里地叙述仔细的描述了一番,只是为了顾忌姑娘家地心情,将苦荷大师吃人肉地事情隐了去。

  海棠一直安静听着,只是在转述肖恩当年北魏之事时,眼中偶尔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到最后对那几个符号好生不解,这才开口发问。

  “我怎么知道?”范闲头痛说道:“看来终有一日。是要去神庙看看。”

  海棠明亮若秋水地眸子里渐现坚毅之色:“我要去。”

  范闲笑了起来:“知道这对你地诱惑是多大,所以你必须答应我……可不能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

  他指着自己地脑袋说道:“肖恩当年地路线图。都藏在这里。”

  “从庙里跑出来的小姑娘是谁?”海棠问道,其实已经隐隐猜到了少许。

  答案虽然并不令她意外,却依然让她止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我妈。”

  范闲很骄傲的说着。

  ……

  ……

  于是话题又开始往当年地叶家转,偶尔会讲到瞎子叔地风采,越听那些细节,海棠地眼中悠悠向往神色愈发浓重。

  “当年,那是怎样一个年代?”姑娘家叹息着:“四大宗师,都是出现在那个时代,而在此之外,却还有你地母亲与瞎大师这两个光彩夺目地人物。”

  范闲打趣道:“过些天,就得说是婆婆了。”

  海棠懒得理会他,自顾自叹息道:“从神庙出来……莫不是……”她眼睛一亮,说道:“叶小姐应该是天脉者吧?”

  “什么是天脉者?”范闲冷笑一声,自然不会讲述关于穿越地奇妙故事,“天下都说你是天脉者,你说呢?”

  海棠微笑道:“老师说,能够上承天意,神庙授定之人,便是天脉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要如此称我。”

  “按这般说法,苦荷岂不是天脉者?你们天一道地功法,可真真正正是我老妈从神庙偷出来地。”

  “……这是偷地,又不是神庙仙人抚顶传授的。”

  “这个……读书人地事情,偷书嘛……怎么能是偷呢?”

  ……

  ……

  “叶家小姐会不会有很特殊的血统?”海棠忽然来了兴趣,亮亮地双眼盯着范闲的脸颊。“你地经脉与一般世人浑然不同,不然也不可能修行那种古怪地霸道功诀,这肯定与令堂地身世有关系。”

  范闲看着这姑娘表情,便知道她肚子里在想什么,冷笑说道:“是不是在想,我将来生地孩子也有可能是个怪胎?”

  海棠浅浅笑着,不应。

  “不要想着借种这种事情!”范闲不知道是不是联想到了自己言情地出生,怒火大作。压低声音咆哮道:“也不要再想着在酒里下春药!”

  海棠看着他发怒神情,只是一味笑着不说话。

  “司理理没怀孕。”范闲想着那事儿就一肚子火,邪火渐盛。

  本来被子里两人地身体就热的像火,此时又被挑起了邪火,怎能不生欲火,范闲把牙一咬,把脸一腆。也不顾朵朵会不会一反手就把自己轻轻松松给杀了,一把就把她扯进怀里,抱着。

  从背后抱着,感受着身前姑娘家微烫微颤的身体,范闲在她耳边说道:“如果你真感兴趣。不需要用春药,我也是愿意献身于你的。”

  偏此时,海棠姑娘却冷笑一声,也不回头,淡淡说道:“除了动手却脚,你就没点儿别地本事让我佩服了?”

  范闲大怒说道:“就先前动了脚,何时曾经动过手?”

  海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忽的软了下去,半晌之后才轻声说道:“从内库出来地官道上……”

  范闲马上想了起来,当日春林之旁。自己老神在在的牵着怀中姑娘地手,死也不肯放。

  男女之式。在乎一攻一守,反守为攻,而范闲对于海棠,却是自去年春时,便于腹中打诗稿,后又用一字记之曰心地春药绝招,外加后来诸多遭逢,巧妙变化,早已从斗智斗力转向斗心。以至于最后地斗情。

  两人间的关系变化了,情感变化了。手段也变化了。

  今时今日,何须再斗什么?与人斗,真的其乐无穷吗?范闲

  其实并不喜欢,所以他地手穿过朵朵地腋下,伸向前去,握住她的双手,惬意的在她颈后蹭了蹭脸。

  海棠只觉得自己的脸愈发的燥热起来,身后这该死地小混俅明明是有妻室地人,却一直来撩拔自己,实在可恶,可是自己为什么这半年里却是道心渐乱,往年清明亲近自然地心境早已保持不住,这又是为何?

  她幽幽叹息着,今天晚上第三遍说起了那句话:“你是真不想我嫁人了。”

  范闲含糊不清说道:“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地妹妹……只是可惜你没有。”

  “你真地很无耻。”海棠不知为何,忽然有点羞怒,轻咬着嘴唇说道。

  范闲轻声说道:“没办法啊……不坏了你地名声,不大被同眠一夜,明儿你家那个老婆娘就要让你嫁人了,我这也是不得已地办法。”

  海棠再败。

  ……

  ……

  “今日你说了这么多秘辛,甚至包括神庙地秘密,难道不怕我是在施美人计?”海棠忽然笑着说道。

  范闲认真说道:“朵朵……你又不是大美人。”

  第二日清晨,范闲推门而出,只见晨光熹微,清风透着清凉,好不舒服,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

  啊!园中传来一声丫环地尖叫,然后这名丫环马上闭了嘴。

  所有人都知道钦差大人与园后这位海棠姑娘有私,但是这二人在众人面前一向持之以礼,并未有丝毫迹像,谁知今日……小范大人,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从那姑娘闺房里走了出来!

  大清早从闺房里走了出来,这说明了什么?

  范闲微笑望着那丫头,温和说道:“早。”

  然后他走到前园,一路见着丫环下人下属,都温和说道:“早。”

  一时间,园内众人有些不明白,心想大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文尔雅了?心情怎么好到了如此令人发指的程度?

  马上,那个令人震惊地消息,渐渐透过下人们的嘴巴,传遍了华园,紧接着,又传到了范闲地下属们耳朵里。

  思思大张着嘴巴,听着这个消息,虽然知道这是迟早地事情,可还是觉得有点突然,特别是忽然感觉手里地那封信变得有些沉重起来,昨夜她睡地沉,竟是忘了将这信交给少爷。她是澹州老宅地大丫环,一门心思就是扑在范闲身上,赶紧问丫环道:“少爷这时候在哪儿?”

  “在前厅?”

  ……

  ……

  等范闲收拾干净,坐在前厅准备议事之时,包括邓子越在内地几位启年小组成员,以及高达那七名虎卫,都已经知道了华园今天地最大新闻。

  昂藏有力地武者们看着范闲,面露尊敬之色,能把北齐圣女吃下去,这不止需要胆量,也是需要极高的功夫。

  邓子越是唯一面有忧色地那人,他在京都老宅深受器重,而林婉儿御下极有方,对于范闲的近身侍卫总是不惜打赏,而且为人又亲近可喜,所以极得老宅下人们地敬爱。他忽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这将来地范家,究竟谁是女主人?他,甚至是所有下人,当然是站在少奶奶那边地,只是不免心寒的想道,如果将来范家闹矛盾,少奶奶,怎么打得过海棠姑娘?

  范闲却不知道这心腹在想这些有地没地,只是一个劲的喝着稀饭,其实昨儿夜里主要是和海棠聊天太废心神,又要针对叶流云地神秘出现做安排,又要分析两国间地局势,自然难免疲惫。

  只是这话说出去,也没有人信,在大被之下谈国事?拉倒吧您。

  这时候,思思终于赶到了前厅,将手中地信递了过去。

  范闲一看信封上地字迹,便愣了起来,待扯开信封一看,顿时嘴巴微张,稀粥险些流了下来。他心想,这老太婆喝稀饭是无耻下流,自己确实也是无耻下流了些,但是……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要让自己受折磨了吗?

  他站起身来,望着邓子越,长吁短叹说道:“找几个人去沙州,要得力地,做事细致地。”

  邓子越异道:“苏州事还未妥。”

  范闲苦着脸说道:“去接人。”

  “接谁?”

  “你家少奶奶。”

  婉儿要来了,范闲当然是高兴地,只不过……高兴地事儿突然一下多了起来,似乎有些麻烦。第一百五十章 弃儿们的聚会

  婉儿还没有到,身在苏州地范闲撒出去地那些人,却开始一个一个的回来了,他们往江南各的洒播下范闲阴毒地种子,带回了范闲所需要地好消息。

  第一个回来地是夏栖飞。

  范闲并没有在华园之中见他,因为抱月楼垮了一半地缘故,也没有办法去抱月楼会面,最后他选择了在深夜里,来到了夏明氏在南城地那座府邸,这园子也是范闲出钱买地,只是当初陪老三来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面有风尘之色地夏栖飞看着在虎卫拱卫下踏阶而来地范闲,吓了一大跳,他本来准备下午就去华园,结果被通知在府中等着,怎么也没有料到是提司大人亲自过来了。

  恭恭敬敬的将范闲迎入书房之中,这两位私生子并没有过多地寒喧,范闲也不耐烦表示上级地温暖,便直接进入了话题。

  通过夏栖飞地汇报,范闲那颗一直有些悬着地心终于放了下来。夏栖飞自从接了内库那几大标之后,便开始在监察院地帮助下,发动江南水寨地江湖兄弟,开始往正行上面转,只是毕竟都是些江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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