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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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剑-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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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凌大哥,照你这么说,以卓燕的为人,你想,他会告诉我们朱雀山庄的消息么?

    问他他当然不会说,硬逼他,一来他武功甚高,我们未见能占到先手,二来就算这能捉了他,看在他以前对我们也没下过什么毒手,总也不好对他施以什么痛刑相逼。我倒觉得若与他说话中加以诱导,他说不定会吐露些什么他这个人不很安分,若见这次赌输了,必要不服与我赌别的,我们便可以借此机会套出一些什么来他这人,若不留点线索给我们,多半他也心痒。

    你怎么便这么了解他?邱广寒眯起眼睛。怎么说他也是朱雀山庄的人,那rì的事情你也见到了依我看这次朱雀山庄挑拨各大门派围攻我们,多半就是他主谋的你想想他当时装得有多像,他说谎可是眼睛都不眨,我们从来不知道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你以为你看得出他的“为人”,其实不一定呢!谁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yīn谋?

    凌厉默然一晌,道,我们先不必担这个心了反正此事你哥哥会有计较,他自会有别的办法去追查朱雀山庄的下落,至于卓燕只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而已。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二人回到青龙谷中。天sè已暗。隐隐然有几分雨意。凌厉将邱广寒送了回房间。方一进门,却见拓跋孤赫然在座。

    邱广寒先便跑进去道,哥哥,你怎么又跑我房间里吓我一跳!

    拓跋孤却只瞥瞥她头上的发簪,一根小簪子就把你收买了?他目光好似无意地刮过凌厉。

    哪有……什么收买!邱广寒笑着粘过去,哥哥,什么事?

    凌厉见状便微微躬了躬身,道。教主,凌厉先回去了。

    你等等。拓跋孤道。我本是在此等你。

    凌厉很是吃了一惊道,教主有何吩咐?

    我要你替我去找寻单疾风的下落。拓跋孤道。明rì就出发。

    凌厉一愣。明rì?

    我已拖了七rì,不能再拖。拓跋孤道。今rì我已说过,将左先锋令牌自他那里夺回,你就是青龙教的左先锋,怎么,你当真一点兴趣也没有?

    凌厉不由苦笑了下道,凌厉乃教主下属,教主如有吩咐。我自当听从,无所谓左先锋不左先锋。

    我看你也多半料到此事我会找到你对么?老实说。凌厉,并非我要与你过不去,给你些以你的身份本不该接到的任务也并非我想将你支开。只是你也该明白此事你比任何人都适合。

    凌厉点头应着,心内却不无犹疑,好似拓跋孤已然知晓了他与卓燕有一赌。固然他只让他去找单疾风,但实际上单疾风定也知道如今风头定紧,想必躲在朱雀山庄不敢露面,若不寻到朱雀山庄所在,自也寻不到他。他原想着拓跋孤或许另想办法搜索朱雀山庄所在,却不料他竟还是将此事派到自己头上来。

    却听拓跋孤又道,教中不少人与单疾风有旧,即便是右先锋队中,也有与他交好之人。霍新、笑尘,甚或方愈,个个与他交情不差。凌厉,我便只得派你去。你若明白了,便回去准备准备,明早来与我详细谈谈于此有何计划明rì正午便可出发。

    嗯,凌厉明白。只是……凌厉咬了咬牙道。广寒她……

    对呀对呀,我怎么办呢?邱广寒连忙跟上话来。

    广寒留在青龙教,你还怕她有什么不妥?

    不是有不妥,只是我说过来此是为了她,这一段时rì内,决计不能离开她。这样一来……

    我同他一起去好么,哥哥?邱广寒扯住拓跋孤衣袖,央求起来。

    你去?拓跋孤道。你去干什么?

    我想跟凌大哥一起去呀。邱广寒给了个全然不算理由的理由。他想这段时rì与我在一道,照顾我,你却非要派他出去那我只能也陪他一起啦!

    你拓跋孤又好气又好笑起来。你能说出你在此事中能派上的一个用场,我便放你去。

    当然能啦。邱广寒挺胸道。我能陪凌大哥聊天解闷儿呀!

    聊天解闷儿他有的是办法,不必非要你。

    我能……能帮他引坏人出来……

    拓跋孤脸sè一沉。不必再说了!

    邱广寒嘟起了嘴,丧气着脸看了凌厉一眼,道,凌大哥,你说吧,我是不是这么没用?

    凌厉也看了她一眼,正sè向拓跋孤道,教主,我知道你不放心把广寒交给我照顾,只是……只是……凌厉此去,怕没有月余也回不来,而这段时rì恰恰是我发过誓必要留在广寒身边的。若教主坚不肯允,凌厉也便只得违抗教主命令了……

    拓跋孤眉心一皱。你似乎很在意这一个月?

    凌厉略一犹豫,咬唇道,既然教主问起,此事便……

    凌大哥!邱广寒连忙扯他。

    凌厉却只抽出衣袖,向拓跋孤将与卓燕一赌的来龙去脉一一道了出来。

    拓跋孤神sè不动,目光却转向邱广寒。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的话……告诉你的话,我怕你又要怪凌大哥!而且你肯定再也不肯放我走了,对不对?邱广寒怯声道。

    你当真便那么想走么?拓跋孤看着她。你若真是那心如止水的纯yīn之体,凌厉如何想法与你又有何干?

    所以才说我并非那样的人嘛!邱广寒道。我不能叫凌大哥因此事为难,所以我才要跟他一起去!

    拓跋孤微一沉吟。此事我会再作考虑。你先休息吧。凌厉,你与我出来。

    哥哥!邱广寒叫住他。我不管你要跟凌大哥说什么,只是如果他明rì就走了,那,那“那件东西”怎么办?

    拓跋孤又一沉吟。你明rì中午来找我。

    邱广寒展颜笑道,好呀,我知道哥哥最好了!

    两人走出屋外,夜晚的风颇有些凛冽。凌厉忍了半晌,按捺不住好奇道,“那件东西”,是什么东西?与我有关系么?

    拓跋孤停住步子,却并不回答。

    你明rì暂且留在青龙教。他开口道。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之后才走。

    教主请吩咐。凌厉的语气仍是不免好奇。

    拓跋孤轻轻一笑,低低地说出几句话来。

    这……凌厉显然是呆住了,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这几句话,愣了半晌,抬起眼睛只见拓跋孤的目光仍然没有放松自己,似乎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

    他定了定神,一字字地道,这件事我做不到。

    做不到?拓跋孤冷笑。这样的机会,本座可不会给你第二次。

    我……我全然不明白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凌厉好似激动起来。你当真是为了广寒么?还是……

    当然是为了广寒!

    你就这样“为了她”?你你分明只是为了试探我吧?

    我何必试探你。你怎么想,本座并不关心,只是若站在你的立场,这未尝不是另一场赌局。

    赌局?赌什么?

    赌她对你的情谊,与她那异样的天生体气,究竟哪一个会胜出。

    但何须这样……

    你若输了,便证明你根本赢不了与卓燕的赌局纵然你侥幸保得她到了赌约到期之时,也保不了她往后;但你这次若赢了,自能证明你对广寒来说比她自己更重要倘若如此,那么本座亦不会有理由阻拦她与你同行。

    凌厉显然已经有点犹豫。

    只不过赌注重了点,是么?拓跋孤楞到。但如此重的决定,自然只能下如此重的赌注。如果你吝惜自己的xìng命,本座亦不会强逼你,你要么听我的命令,自己一人去寻单疾风的下落,要么就自行离开青龙教,也省得我多说。

    我并不是吝惜自己,只怕会……会伤害广寒……

    你还未必有这个本事。拓跋孤哼道。更何况若她真允许你如此,那么这于她来说,亦已不算伤害了吧。(未完待续。)



………【二〇六】………

    ()    又是略微的沉默。

    教主,我想知道。凌厉抬起头来,极认真地看着他。你这样做,目的究竟是什么?我实在不知道你这样做,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对广寒又你分明……你分明从来不信任我,又为何会突然……

    我只为证明一些事情的真伪。拓跋孤面无表情道。我若放她与你走了,你们在正月十五之前决不可能回来所以我要替早知道那个所谓的赌约的结果。他停顿一下。再者,我固然至今仍不喜欢你,但广寒若真有什么在意的人,大概也便只能是你。这件事除你之外,亦没有人适合来做了。你说呢?。。

    凌厉低头,闭目,轻叹。教主,你赢了。你早已看穿我我其实只是在逃避,亦是害怕。我心里恐怕早已暗信广寒终究会为纯yīn之体的凉薄天xìng所吞噬,只是现在还没有所以,我总妄想把她紧紧抓在手心里,抓一天是一天。然而这般等待终是没有尽头的。一年之约过了之后,一切与现在不会有任何不同,只是到时候我已没有借口再缠住她了而已。我每每想到此节,都觉怅然无比,又茫然无比。我仅知的,便是我竟没有后悔而已。

    拓跋孤略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凌厉,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因为……凌厉转过身去。我明天若死了,便没机会再说了;不过广寒若真的动手要我xìng命,我至少能够放心当真没有什么能够伤得了她了。。。

    不必在此刻把你自己想得如此可怜。拓跋孤道。若当真如你们之前所说明rì想必你是不会有任何痛苦的你连神智也不会有。

    是的,我还有什么神智呢?凌厉冷笑。从夜晚。到早晨。他竟失眠。我早已丢失了魂魄,又何曾有过我的神智?

    十五了啊。他望着窗棂渐亮。我是不是还是想逃避……?我总在想的是……今晚若没有月亮,该是多好……

    若说这是一条毒计,这的确已毒得不能再毒。

    “我要你明晚趁着满月,去试一试广寒会否因你相犯受激对你动手。”

    他昨晚听到拓跋孤这句话的时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拓跋孤是在叫自己对邱广寒“相犯”他当然不会真让凌厉将邱广寒如何,只是要看看他这试探的结果,可他该明知在那满月之下。在纯yīn之血难以自控的时候,有许多事,根本无法克制十一个月前的邱广寒就曾那样杀死了朱雀使者,自那之后,他一次都不敢让她面对那样的月华或许因为他心底里知道,她抵挡不住那注定了的本xìng。可若永远屈服于这样的本xìng,她或许是真的在一步步接近那个他害怕她成为的人。

    而拓跋孤,要他“长痛不如短痛”吗?

    伤势并未痊愈的苏折羽将近中午才起了床来,方梳洗毕,门吱的一开。探进头来的是邱广寒。

    苏姐姐。后者犹豫了一下。哥哥不在么?

    一早便出去了。苏折羽一笑。

    我在。拓跋孤好似是用这声音从邱广寒身后推开了门。邱广寒不由自主的往屋里一跳,嗔道。哥哥!你怎么总是吓我!

    拓跋孤哈哈一笑道,我从老远就看到你急匆匆的朝这边赶不想叫你以为我失了约,只好跟着你赶过来了。

    邱广寒撇一撇嘴道,那那东西好了吗?

    过来。拓跋孤便向隔壁那小屋走。邱广寒识得那是苏折羽一直以来的房间,不禁奇怪起来道,怎么在苏姐姐房里?

    拓跋孤不答,只见他在案上翻出一本册子,递了给她道,你自己看看,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哥哥手里出来的东西,怎可能不满意!邱广寒笑嘻嘻地接过来。可是,哥哥,凌大哥那边……你有没有想好……让不让我去呢?

    想好了。拓跋孤走出,将那门带上。如若没有意外明天我便让你与他同去。

    真的么!邱广寒不料他突然如此爽快。不过不过原本不是说今天就要走么?

    似乎有点太急。拓跋孤道。明rì一早为好。这一层,我已与凌厉说过。

    那他怎么也不来告诉我!邱广寒似是有点愠怒。算啦,我自己去找他!

    等一下。拓跋孤叫住她。最好现在不要去。

    为什么?邱广寒捏了捏手里的册子。这个东西要给他呀!

    不必急在一时吧。拓跋孤道。他走之前在谷中有很多事要办;我说了明rì让你们同行,便不会反悔,所以你往后再交给他也是不迟。

    邱广寒略感奇怪,不过仍是哦了一声,点头答应了。

    主人,那个是……苏折羽眼见她走了,颇有些好奇地问出口来。

    拓跋孤回转身看了她一眼。给凌厉的剑谱。

    给凌厉的剑谱?苏折羽一怔。昨晚上主人一夜没睡,是为了凌厉的剑谱?

    广寒早就交给了我,要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差错。拓跋孤略略一笑。只不过我始终放在一边,未曾想起谁料突然提到要派了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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