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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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居者-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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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天也会放,只是市政府规定了南半市和北半市的放烟花时间,一个是在今天一个在明天。
  南岛的夜空霎时间被绽放的烟花点缀地耀眼夺目,路锦丰看向左边,晴阅和露稣年并肩站着,把视线转移到天空中转瞬即逝又不间断的烟花中去。
  “路锦丰。”他听到阳冬晚晚叫他,于是把脸侧过去,阳冬晚的吻落在他额头,清清凉凉的,“这次是故意的,路锦丰,新年快乐。”
  他微微低头,远处近处人声乐声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他看着阳冬晚,笑着说:“阳冬晚,我要后天再跟你说这四个字。”
  阳冬晚手自然地搭在他肩上,“现在说,不然揪你耳朵。”
  “你揪吧,我不怕。”他说。
  阳冬晚坏笑,“我说你一周用右手解决多少次,该不会不懂吧,改天教你,真正的男人是怎么炼成的,不关要走捷径,而且启发你的人也很重要。”
  路锦丰看了他一眼,往前走了两步,阳冬晚抓住他,“去哪?”
  “新年快乐,阳冬晚。”他冲阳冬晚笑,然后说道。
  阳冬晚松开手,抬头望望夜空,笑:“嗯,快乐。”
  这样的欢聚欢送欢笑,其实世间真真假假的也并不多见,人最害怕的不是孤独,是烟花冷却我们像是随着潮起潮落把心境平复然后得到一场空前绝后的荒凉。
  大年初三,路稣年一年都去了碧水山庄,哈里热情地站在小别墅外张望,一见到路稣年就摇着尾巴伸出舌头奔跑过来。
  罗薇刚从车上下来,问道:“哈里有多大了?”
  “到姑姑家第四年了。”路稣年说,“应该是七八岁左右了,狗活一年相当于人活七年,按理来说,应该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年纪大。”
  路国琴是听到说话声音才出来的,一如既往地黑色风格,肩上的披肩倒是没有围了,“午饭都给你们备好了,要是再不来的话可就冷喽。”路国琴笑着说道。
  “二姐。”罗薇笑,走过去说道:“来的路上恰好碰见国安生意上的朋友,于是就去人家家里坐了些时候,呵呵。”
  路国雪顺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都进来吧,今儿个外面可没有太阳,站着不嫌冷?”
  “不冷,你这儿天气比南岛市中心的好多了。”罗薇跟着路国雪进屋。
  “还不都一样,只是清幽不少,有时候也会闲得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路国雪说道,把东西放到柜台上,又问他们三儿怎么还不进来。罗薇笑笑,说这事没什么好担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0。自讨没趣

  路国安停好车后,让路锦丰过去。
  “给你妈妈打过电话吗?”路国安问他。
  他犹豫了片刻,到底是愿意相信路国安的好还是愿意质疑路国安是在试探自己?“还没。”他说。
  路国安的脸上的疲倦仿佛一直未消散,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路国安不是一脸的严峻,他总能看出那脸上布满的倦意,“不打个电话回家吗?她该是想你了。”路国安淡淡地说。
  “还是不了。”他说。一通电话是报告平安还是问问她在家里好不好?她知道他过得好只是少了她,他知道她一个人过得和以前差不多,只是少他,这样的境遇足够了,所以没什么好去聊的了内容。
  “锦丰,其实你随时都可以去见她,我从来没有约束过你,在这点上,我对你没有过多的硬性要求,你也是她的孩子,于情于理我都没必要让你们不要见面。”路国安和他说道。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路国安,“爸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路国安的眉毛浓厚,下颚的胡渣细细观察时才会显露出来,身穿浅灰的短款呢子衣服,褪去平日西装下的庄严,真的,凑死也不过四十上下。在看向他时,终还是笑了出来,“一开始不是,但你是她的孩子,我的孩子理应有正确的是非观。”
  听了这话,路锦丰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忧,“小时候她总跟我说我的爸爸在海边,我还以为我的爸爸是打渔郎,或则我的爸爸是水手。”他偏过头,眼安静地弯起,笑容随和。
  “我跟她说过我想在海边建一座房子,她的笑容跟你很相似,她问我是不是像海子的诗一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跟她许下承诺在多年后会有这样的房子。”路国安说。
  “但是后来爸爸走了,而她没有住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她住在林镇的竹楼里。”
  路国安看向他,他问路国安有没有喜欢过自己母亲,路国安说没有,“我爱她,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我不清楚爱是不是比喜欢更加好,其实人这辈子是可以爱很多人的,所以我才选择去爱她,而喜欢也是也可以喜欢很多的人,但是我不喜欢她。”
  他疑惑地问:“爱不是比喜欢更好吗?”
  “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路国安说:“我们进去吧,外面冷。”
  对于路国安,他所了解到的,比了解到路稣年的更少,他越不懂就越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是迷惑。
  路国安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所有人对他的评价几乎如出一辙的相似——高高在上,站在南岛顶端。可是为什么他偏偏看到的就是个行走在在人海里最落寞的人?
  路稣年在浴室给哈里洗澡,浴室门敞开地,他进去就看见水花四溅,路稣年穿的是深棕色毛线,给哈里折腾地湿迹尤其明显。
  他还是乖乖地踱步到卧室,书桌下有整整两箱的杂志,他把箱子拉出来,大概翻了翻,有意林、读者、萌芽,而且无意间看到1997年的十月份发行的《萌芽》,他硬是震惊了一把。
  哈里不受路稣年控制,顾自从浴室里跑出来,路锦丰还在震惊当中,被哈里此刻那就是称之为惨不忍睹滑稽可笑的毛发逗乐,他毫无防备捧腹大笑。不料哈里冲着他就抖毛发,水珠飞溅,他连躲都躲不及,就这么给哈里整了一会。
  路稣年刚一出浴室,就看见哈里在阳冬晚面前撒泼,哈里见到路稣年靠近撒腿就跑。
  路锦丰脸上衣服裤子还有鞋子从头到脚无一幸免,湿的湿,沾上泡沫的一片白印记,见路稣年走过来,他可怜兮兮地指责:“路稣年,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一定是故意的。”
  “你不会跑吗,路锦丰?”路稣年哭笑不得,见到他那副委屈样,又于心不忍,上前抱他起来,“我也被哈里整得一塌糊涂。”
  他从路稣年身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地去追哈里。
  客厅里几个大人正在打麻将,一时没人注意哈里,哈里就躲在沙发旁边,路锦丰远远地就看见了它。他狠得了一眼那边做了坏事还可怜巴巴的狗先生,大步跨过去,和哈里对视。
  人和德国牧羊犬的对视,哈里突然怪叫一声,朝路锦丰伸舌头,路锦丰被它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尾巴一摇,水珠挥到路锦丰鼻尖和眼睛上,他气得张牙舞爪,又不敢拿哈里怎样。
  路稣年走过来,他看向路稣年,把脸凑过去说道:“你看,他把水挥我眼睛里,鼻子上也有。”
  “谁让你自己不听话了。”路稣年笑,拍拍他脸颊,既而吹了声口哨,哈里乖乖地站起来,然后抖抖身子跟在路稣年屁股后面。
  他看着哈里的惊世骇俗的造型,就忍俊不禁。
  等哈里洗完澡乖乖出去卧室,他急冲冲跑进浴室,“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路稣年在清理浴室,漫不经心回答:“大年初三。”
  “对,大年初三,阳冬晚生日。”那天阳冬晚再三嘱咐,说要是他不去去给过生日,到时候一定想方设法让他出糗。
  阳冬晚会开玩笑,但是阳冬晚的玩笑会说到做到,有时候笑着笑着就会变成欲哭无泪。
  路稣年头一抬,问他:“你想去?”
  “我不大想去,”估计去了也说不上什么话,他手指抠门把手,“还是去吧,我觉得阳冬晚人挺好的,总是不该让他失望才好。”
  “你把衣服换了,三楼客房,左边那间,我有衣服在上面,哪件合适的自己试下,我在客厅等你。”路稣年对他说。
  他站了好一会,才走,路稣年处理好了浴室杂七杂八的东西,才出去,然后见到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路稣年是还湿的,就站在他穿前边,问他:“当真那么不愿意去?”
  “不是,我比你矮,比你廋,你的衣服我都穿不上。”他说。
  路锦丰出来也就不过几分钟只差,上个楼在再下楼起码也要两分钟,路稣年问:“你都试过了?”
  “没,我猜的,我太瘦了,不管怎么吃也不长肉。”路锦丰瘫痪在床上,懒洋洋的姿态。
  路稣年好笑,“这话要是对你未婚妻讲,人家可是要和你接触婚约的,傻瓜。”
  他一愣,坐起来,看着路稣年,“才不会,以后和我一起的人一定要贴心善解人意,不能动不动就发脾气,而且要早睡早起。”
  “你娶的不是老婆,路锦丰,你是在找保姆。”路稣年看了他一眼,出了卧室。回来时,手里拿着件迷彩外套,和两条黑牛仔裤,“换上吧,阳冬晚他们已经在店里了,去迟了到时候罚酒,不要赖在我身上。”
  路锦丰把头一偏,就势倒在软趴趴的被子上,“会不会有很多人?”
  衣服放在一边,路稣年捉住路稣年不安分的脚,把半干半湿的袜子脱了,“就一个包间,十来个人,到时候你不用多说话,你坐在阳冬晚旁边,没人敢为难你的。”
  圆润光滑的脚趾露了出来,路稣年半蹲着,头离得他的脚很近,他故意把抬高了些,路稣年给他换袜子,没注意。他把脚再稍稍地抬了一些,如此循序渐进,脚趾抬到了路稣年下唇瓣的下面一些些。
  路稣年头一低,嘴就碰到了他的大脚趾,他笑而不语,看着这一幕。路稣年面色平静,他也不自讨没趣,拿过床上另一只袜子,说道:“好吧,我自己穿就好,我要换裤子了,你到楼下等我五分钟。”
  “你适合穿休闲地那条牛仔裤,按照自己喜换的来选,应该都不会太大。”路稣年跟他说,“你是不长肉,但你有肉,只是不能再廋了,不然不好看,男孩要协调些,你现在的身高和你身材还算是匹配。”
  他等路稣年走了才换裤子,现实穿上一条紧身裤,套上衣服,看了看试衣镜当中的人,他就把裤子给脱了,换上那条比较宽松的。
  阳冬晚的生日宴选的是重庆火锅店,充其量算得上是朋友聚餐,因为饭桌上没一个家长,年纪最大的就算是黑龙和唐浩了,撑死两人年纪加起来60也不到。
  “我说冬晚,年哥怎么也会迟到,等会你可别放水,游戏照样玩,酒照样喝,你丫要是敢放水,今儿让你露宿街头。”陈晓民坐在唐浩旁边,眼睛瞟瞟对面的郭月和黑龙,嬉笑着对阳冬晚说道。
  阳冬晚喝了两小杯白兰地,小腹都串上火了,神情无比淡定,“别啊,晓民哥,话不能这么说,你该问问阅姐年哥最近是不是索取无度,这都是肾虚的节奏啊。”
  郭月拧了一把黑龙胳膊,黑龙没形象地嚷嚷,惹得坐身旁的的廖家魏喝杯青岛啤酒都呛喉,廖家魏是阳冬晚初中同学,初中也毕业不读书了说是要休学两年,先找个没人的地方俗称荒山野岭进修半年,然后再天南海北逛一逛又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而事实上他就去了家道馆,一住就住了将近半年,家人每周在道馆蹲守,各种悲情诉说各种苦不堪言,道馆里的道长终于忍不住了就把人撵了出去。
  “小和尚,你可别介意,人家秀恩爱的就是这样,有句话怎么说,死得快,哈哈,咱喝一杯。”张秋白夹了块羊肉放廖家魏碗里。
  廖家魏气炸,“你丫说谁呢,你才小和尚,你全家都小和尚。”
  郭月笑得拍桌子,除去长了张过得去的脸和保养得好的身材,这个女人大家一致的评价就是泼妇,陈晓民撇撇嘴,“郭大姐,我听说你的美食节目收视率下滑了不少。”
  “想男人了呗,该不会是黑龙满足不了她,白天犯傻吧。”阳冬晚露出痞/子般地笑,看了眼坐一边的晴阅,故作诧异:“嫂子,今儿咋不说话,没事,年哥一会就来。”
  “你丫给我闭嘴,老拿老娘我开炮,我说冬晚就你这祸胎,迟早克死你老婆哦。”郭月被阳冬晚几句话戳中死穴,黑龙又没一刻正经的,一向言辞犀利的晴阅也变得话少了,她要再不发威保准被人给当笑柄。
  阳冬晚笑得没心没肺,“死了我不会再娶啊,老子有的是钱,还怕没人敢上我床,黑龙,你别光顾着喝酒啊,呀呀呀浩浩哥,今儿怎么也玩神秘低调了,害得我们家的家魏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廖家魏翻了个短且精湛的白眼。
  张秋白往自己碗里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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