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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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居者-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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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我觉得你很好。”他说。
  “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得靠女人来帮自己脱险的,好个屁。”阳冬晚叹息。
  他不懂阳冬晚的话,隐隐当中好像是关于柯小敏的事情,路锦丰看着阳冬晚,问:“是关于柯小敏吗?“
  阳冬晚嗯了一声,起身躺到了他床上,“柯小敏不见了,那天早上一醒来我就接了个电话说要想找到去找柯小敏就一个人都烟市的后海,我哪知道后海在哪儿,他就说让我别挂断电话,你丫老子保持通话一路飙车到那人说的地方手机还有个屁电。”
  等阳冬晚到后海,几个粗壮汉围了上来,其中一人是头头,皮肤黑得很炭似的,给他看柯小敏的视频,头头收好手机后二话不说就让人把他手给绑了起来。是一间地下车库,显然好久没人用,都起霉味了,他被蒙山眼睛,连话都没有说上,就听到一声枪响,女人尖叫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音。
  “玩个游戏,要是我这一枪打中她头上的玫瑰,就放你走,怎么样,阳冬晚。”走过来的男人,声音雄厚,步履沉重。
  “你个玩女人算什么本事。”阳冬晚不屑。
  男人将他压在柱子上,“你说得对,玩女人没本事,那玩你怎么样。”
  阳冬晚暴跳,抬脚就势踢男人,男人一把抓住阳冬晚脚踝,将他圈在柱子和自己怀中,笑说:“宝贝,让我看看放/荡的你躺在我身体下承/欢的妩媚,那场景一定很动人。”
  “操,你特么别让我知道你谁,还敢意/淫我,你丫怎么不去死。”阳冬晚吼叫。
  男人的鼻息就散在阳冬晚脸庞,“哼,阳冬晚,我的交易很简单,女人和自己今天你只能选一个。”
  “你……”男人抬高阳冬晚大腿,下腹抵在阳冬晚腿间,低低地笑:“阳冬晚,不要浪费我时间,我也是受人之托,要么我上你,要么让我兄弟上那个女人,否则你死或者她死,不过我还是建议其选择第一种条件,二选一,相信我,事后我一定放人。”
  阳冬晚呸了一声,“你找死,敢上我阳冬晚早死在娘胎里了,你特么不配。”
  男人嗤嗤地笑,打了个响指,“比起女人,看来你还是更爱你自己了,外面谣言阳公子为朋友两肋插刀,应该不假了。”
  阳冬晚不说话,男人又说:“宝贝,不要无视我。”
  “你丫让我看见你,就知道我有多恨你。”阳冬晚说。
  “我不蠢,要是让你记住了我,日后你要报复我,我还在南岛怎混,哦,真遗憾,竟然让你知道我是南岛良好公民了,这可如何是好。”
  阳冬晚冷冷地说:“你知道就好,赶紧放人,兴许我心情好久不跟你计较。”
  “这样啊,阳公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男人说道,脸上的表情变得难以揣度,“那么到了该做决定的时候了,宝贝,想好了吗?我的时间不多。”
  男人拽住阳冬晚的衣领,“说真的,我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要么就选牺牲自己吧,如何?”
  “阳冬晚,是你吗,冬晚……”柯小敏被蒙住眼睛,两人距离有些远,但是阳冬晚的声音她记得,她知道的,阳冬晚来了。
  男人吩咐刚才壮汉中的头头,头头说了声是,走过去把柯小敏带过来,“这可如何是好,我跟阳公子的提议,得出的结论是阳公子好像更爱他自己。”
  柯小敏试图挣扎,被人甩在地上,“冬晚,你还好吗?”柯小敏问。
  “放心,会没事的。”阳冬晚试图平息怒意,他还被男人按在柱子上,“你个变态,到底想怎样?”
  “就是我跟你商量的那样,”男人轻松地说,扳动手枪的声音想在耳畔,“宝贝,三秒钟内不说出答案的话,这个女人的命还有你的命二选一,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被压一次,至少命还在,有什么好犹豫的?游戏开始,我开始倒计时了,3、2……”
  柯小敏开始挣扎,“不要,求你了,不要,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你放了他,放了他你们要做什么我都愿意。”
  “好吧,宝贝,我感到遗憾不能上你一次,不过这样的经历足够让你印象深刻了,希望我们再见面时,你可以听话些。”男人说道。
  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很戏剧化,可是谁规定了戏剧化的人生不能有戏剧化的事情发生,阳冬晚趴在床头,他的命要一个女人来挽救,他的尊严要一个女人来成全,可是他竟然无动于衷。
  男人离开之前将他绑在柱子上,等男人离开之后,头头把他的眼罩摘掉。
  柯小敏的眼罩也给取下,猩红的眼睛,在看向阳冬晚时,露出欣慰的笑,“冬晚,不要看,我不会发出声音的,只要你闭上眼睛,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为什么?”他傻到去问为什么。他阳冬晚知道自己有多混蛋,这样不值得。
  柯小敏:“我不想后悔。”
  纵然在感情上不避讳的人,也突然厌恶了自己,他不是老成,他还太小,他的经历局限在打架喝酒抽烟恋爱上,他连学习都不当一回事,又怎么会知道女孩爱上男孩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奔赴地狱的觉悟?
  阳冬晚说完了,虽然是删删减减的,他到底还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路锦丰,这样,你还觉得我活得潇洒吗?”阳冬晚问他。他只剩下震惊,连感慨和见解都变得空白了,“女人挺麻烦的,尤其是死心塌地爱着你,我不爱她但是我得负责,她就站在我身前给我解了绳子。”
  柯小敏把绳子撂在地上,看向远处,“冬晚,都过去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对不起,对不起……”阳冬晚望着柯小敏白鞋子上的污点,酝酿很久的情绪,也就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柯小敏笑,仿佛刚才的事情不过真的只是场作秀,“我没事,你先回南岛,我要去我表嫂家,既然来烟市了,就去表嫂家看看。答应我一件事,我爸爸一定报警了,千万不要说你看到我,我怕他们会陷害你,还有,冬晚,和你一起我过得很疯狂,谢谢。”
  阳冬晚坐起来,仰望天花板,一滴泪顺着左边的侧脸滑落,路锦丰的小椅子已经拉倒了床边,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阳冬晚那滴眼泪,“你哭了。”
  “所以,路锦丰你不需要羡慕我,其实我的生活一团糟,没什么值得你羡慕的,反倒是你,该读书时读书该撒娇时撒娇,成绩好家室好的还有个柳陈安一心一意对你,生活根本没有后顾之忧,人家都羡慕不来。”阳冬晚绽放笑容。
  他见过阳冬晚帅气的笑,不正经地坏坏痞子般的笑,大大咧咧地笑,而此刻,却多了些意味深长的忧愁。
  “阳冬晚,我觉得你很像小王子。”他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9。告别仪式

  路稣年进来,看见路锦丰坐在小椅子上,阳冬晚坐床边,路锦丰正一副崇拜神情看阳冬晚高谈阔论。
  “看来你两聊得很开心。”路稣年主观性评价。
  “年哥,这事你可得讲理了,我哪有说哈里喜欢我了,我只是说哈里对于我是强大兼具智慧型男人的事情表示赞同,怎么到了他那儿就成了哈里对我有意思?”
  路锦丰问他哈里是不是喜欢他,他问哈里是谁,他只记得亨利,哈士奇,哈皮,有什么哈里,路锦丰说哈里是条狗。于是问题来了,哈里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他和哈里的亲密程度上线到男欢狗爱的程度?是我哥说的,路锦丰再次申明,阳冬晚说不是,他不信,阳冬晚又一次强调,他就半信半疑。
  “是哥说哈里把阳冬晚视为同类,阳冬晚的魅力连一只狗都认同,哥说他在哈里面前跳脱衣舞,哈里打瞌睡,阳冬晚就说是哈里害羞了,我没有说错。”路锦丰解释说。
  路稣年笑容慵懒,手在忍不住在他后脑勺揉了一把,“阳冬晚,你应该庆幸自己的魅力被一只狗认同,哈里是打瞌睡还是害羞恐怕只有哈里自己知道,也许你没说错,你跳脱衣舞的时候哈里害羞了,这就映射了哈里对你确有其不可言说的情感在内,难道不是么?”
  阳冬晚抓抓头发,他就纳闷了,“再怎么说也不能说哈里喜欢我,人家德国牧羊犬纯阳的,喜欢就免了。”
  “那就称兄道弟也不错,哈里是你弟弟。”路锦丰说。
  阳冬晚突然扑过来,将路锦丰扑倒床上,“唔,和哈里称兄道弟怎么了,它还是你二姑的家人,小丰丰,人和狗是永远的朋友,物种歧视,你可就犯了人和其他动物和平相处的原则了,你说说看,该当何罪?”
  “好吧,我错了。”他笑,阳冬晚的整个重量都压了上来,他识相地赶紧认错,却不料阳冬晚把手放他脖子上,阳冬晚手出奇的冷,他左躲有躲的,加之阳冬晚的重量,笑得喘不过气。
  阳冬晚也没闹下去,起身颇具可怜地说:“真是的,什么叫好吧我错了,我又没有威逼利诱的,下次认错的话,记得走心,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受伤。”
  “我哪有不走心,是真心实意的。”路锦丰笑道。
  “行,你哥两好,咱就是个外人,不跟你们玩,等窝里斗的时候再来挑拨离间,现在我要去楼下跟畅销大作家讲理去了。”阳冬晚笑容阳光,手指擦过脑袋,做了个痞/气十足的动作。
  他翻身趴着,手去拉路稣年的手,抬起头,眼里全是笑意,温暖清澈,“你都没有帮我,他的手好冷,跟冰块似的。”
  上次下雪的时候,他也坏心地把手伸到路稣年脖颈上,切身体会后才想到那会应该比这还要冷的吧。
  阳冬晚撇撇嘴,表情怪异,“我体质就偏寒,得了,你们兄弟俩好好处,我要去客厅和史上最牛叉的小说家辩论了。”
  “和阳冬晚聊什么?”路稣年问。他摇摇头,路稣年坐下,背靠床头,一脚搭在床沿,“阳冬晚送你什么,我看见他手里的拎着的盒子了。”
  路锦丰趴着,双手托下巴,路稣年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他眨眨眼,说道:“阳冬晚有足够的本事把人活生生气死,你知道木雕一个多少钱,我上次雕木雕一个三十,他送我两木雕,算起来就六十了,这些天做生意的不见得会打折。”
  路稣年笑,手有一下没一下拨弄他的头发:“所以你愤怒的点在哪?”
  “装木雕的盒子,我上次问过那老板,要2000多一个,六十块钱的木雕用价格在4000多的木盒装,你说他送的是盒子还是木雕?”路锦丰不解地问。
  阳冬晚那样的二世祖,挥霍无度的,这点钱又怎么会看在眼里?路稣年说:“按理来说他送的会是盒子,毕竟盒子的价位高出很多,不会有人送礼挑着便宜的送。”
  路锦丰说:“那好吧,我把木雕给他还。”
  “不用,木雕送我就好,把盒子自己留下,好的东西既然收下了就没有送回的道理。”路稣年看着他,笑意若隐若现。
  他知道,不过是开开玩笑,何况阳冬晚的性子,几千块钱的不会放心上,木雕所蕴含的心意他不大能够理解阳冬晚的想法,但是他确也能明白阳冬晚的好。所以,他怎么可能天真地想阳冬晚送的不是木雕而是紫檀木的盒子?
  而此刻,他无非是对于路稣年的话,充满了质疑。
  路稣年伏在他身上,温润的口腔裹住他厚薄适中的耳垂,他明显感觉到路稣年舌尖的蠕动,却不敢稍有挣扎,一门之隔,一楼之隔,他不免担心晴阅闯进来,不免害怕阳冬晚大大咧咧地走进来……
  “新年快乐。”路稣年扑在他耳边,声音极具的诱/惑。
  “日历上是明天才是今年最后一天,而且新年快乐要在大年初一才说,你弄错了。”路锦丰提醒说。
  路稣年的舌滑至他下颚,轻轻咬了一口他圆润却不见肉的下巴,“相信我,一定会有很多人跟你说这句话,但我不愿成为很多人中的其中之一,我只做第一个。”他不说话了,“路锦丰,我们接吻吧,今年最后一个吻,告别所有的过去。”
  好的坏的新的旧的,此刻我们做一次盛大的告别仪式,不求忘记,只记在心里,这样的仪式你可愿意。
  他要回答,只是想说句好,路稣年的唇顷刻覆了上来,柔软温湿。他抬高下巴,手环山路稣年的后颈。
  阳冬晚和晴阅在路家吃的晚饭,好多年之后,他依稀记得这顿晚餐的温馨时光,那种似乎在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找到了久违的家宴的甜蜜,大概就是这样的吧。苦楚的和幸福齐驱并驾,就像烈火和冰块的双重攻击,让人进退难耐。
  饭后七点左右,大家移步到后花园,罗薇跟他说这晚要放烟花,南岛的街市是这年里最热闹的一天,他想为什么不是大年夜放烟花,罗薇就笑,说,明天也会放,只是市政府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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