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又见他(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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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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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在他的肩头,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最近精神比前些日子已经好了许多,你莫要担心。”
  “听说你现在在教福惠画画?”我点点头,他又道,“这孩子无论将来干什么,只要肯努力就是好事,我只是害怕又累着你了。”
  我笑起来:“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气了?再说这样我也比整天无所事事的过得充实多了。”
  他似有话说,却又一直未说出口,沉默半晌,才道:“松萝啊……”
  “四郎,”我握紧他的手,“……惠儿也是我们的孩子。”
  他手指一颤,忽然将我紧紧拥入怀里,脸埋在我的颈间,很久很久……

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124章 兄弟

  雍正六年很快过去,而随之而来的雍正七年却拉开了多事之年的暗沉序幕。
  准噶尔部策妄阿刺布坦、噶尔丹策零父子叛清,朝廷决定对西北两路用兵。三月,命岳钟琪、傅尔丹率军从西、北两路征讨噶尔丹,以安定北疆。
  胤禛现在正是异常忙碌的时候;而大宅院里上上下下也心照不宣的紧张起来,因为雅岚的预产期就要到了。
  三月二十,雅岚分娩。
  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牙关紧咬却依然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少奶奶,用劲儿!吸气!再用劲儿!”
  我紧握住她的手,小念被我留在外屋,我想他这会儿一定是坐立不安的。
  “雅岚,坚持住!快了!”
  婴儿的啼哭声传来,雅岚虚弱的笑了,满是汗水和泪水的脸上泛出柔和与满足的神采。
  “雅岚!”小念冲了进来,握住雅岚的手,蹲在床边替她擦着汗。
  “恭喜夫人、少爷、少夫人,是个小姐!”稳婆很快的将婴儿擦洗干净包好,递给了我。
  “雅岚,你看。”我笑着把宝宝放在她的枕边。
  “这是我们的孩子,这个……好丑!”小念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眨着眼逗着皱皱巴巴的宝宝。
  “你小子刚出生的时候可比这还丑!”我笑嗔了他一眼。
  雅岚也笑起来,小心的握着宝宝的手对我道:“娘,您给宝宝取个名字吧。”
  我想起铃兰的名字,“幸福”二字,果然是短暂的;若如此,还不如无忧无虑的度过每一天。
  “莫愁。”我脱口而出,“就叫莫愁吧,愿这孩子能永远的没有烦恼与忧愁。”
  “莫愁、莫愁……”雅岚轻声念着,笑着道,“娘,这个名字真好听。”
  “金雀玉搔头,生来唤莫愁。”小念轻点着宝宝的鼻尖,乐呵呵的道,“就叫‘莫愁’!”
  “哇——”宝宝忽然大哭起来。
  “想是饿了。”我将宝宝放到雅岚怀里。宝宝闭着眼,终于找到鲜美乳汁的来源满意的吸吮起来。
  四月,朝廷设立天全州;五月,下令废除贱籍;同月,明诏斥责吕留良,并令中外臣工议罪;六月十日,胤禛下令在内阁之外建立军机房,取代了议政王大臣会议及南书房的地位,成为施政发令的中枢机构。其军需一应事宜交与怡亲王、大学士张廷玉、蒋廷锡密为办理,这三人亦即首席军机大臣。
  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已是六月底的仲夏了。
  “来,让玛法抱抱。”胤禛笑着抱起莫愁,用下巴在她小脸上轻轻蹭了蹭,惹得她“咯咯”的笑起来。
  “莫愁,乖孙女,你瞧瞧,”他在椅上坐下,对着我道,“咱的孙女长得多俊啊!跟玛法笑一个!”
  我在旁边坐下,替宝宝擦着口水:“瞧把你高兴的。”
  “这一眨眼啊,咱们都有孙女了,能不高兴吗?是不是啊,小莫愁?”莫愁咧着嘴,眼皮在打架。
  “这孩子该午睡了。”从他怀里抱过,我轻拍着昏昏欲睡的莫愁,“乖宝宝……”
  “娘,我来抱吧。”我笑着递给了雅岚,她轻轻哄了哄,把宝宝抱去午睡了。
  丫头们都悄声退下了。我便拿了团扇替他扇着风,道:“这天气越发热了,你要注意身体。”
  他一笑,握住我的手道:“今年还好,比去年凉快多了。”
  “腿还酸吗?”
  “……不了。”他拉我坐在他腿上,吻上我的脸颊,道,“脸上终于能看见一点红润了。”
  “你好像又瘦了,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
  “不是,”他搂住我忽然吻上我的唇,扬起唇角道,“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哧”的一笑,点着他的鼻尖:“老没正经。”
  “真的,”他苦着脸,“一个人真不好过。”
  “你整天那么忙,还有心情想别的?”我怀疑的看向他。
  “傻瓜,”他好笑的瞅着我,“这怎么能扯到一起?”说着又欺上我的唇。
  我心神荡漾,不觉环住了他的颈,回应着他的吻,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
  “妈,莫愁她——”小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下一刻便戛然而止。我离开胤禛的唇转头望向门口,就见小念左手掀着帘子,一只脚还在槛外,愣愣的望过来。见我们看他,忽然红了脸,讪讪一笑,道,“嘿嘿,爸、妈,那个、你们继续,我、我不打搅先走了……”说着缩回身退了出去。
  我回过头,见胤禛微红了脸看着我,咬牙道:“臭小子……”却也忍不住笑出来。
  “一转眼,小念也做爸爸了,”我靠在他的肩头道,“咱们都已经是爷爷奶奶了……”
  他勾着唇笑道:“你瞧你那儿子,总也长不大似的。”
  “他呀,是想着怎么哄我高兴,那孩子心细着呢,从小就懂不少事。相比较,铃兰比小念小时候更像个孩子,有着孩子才有的快乐无忧的童年以及理解事物的独特方式。”
  “铃兰……”
  我笑了笑,“四郎,现在咱们这一家子,再不能有谁离开了。而你是一家之主,所以你更得好好的才行。你啊,什么事都爱往心里去,那样不好,有些事大可不必太较真,眼不见心不烦。”
  “嗯。”他忽然一笑,看着我道,“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一样。”
  “我可不像你,你整天得操心多少事?我现在可是闲着,每天也就给惠儿讲讲课,抱抱孙女儿而已。”
  “嗯,”他扬唇轻笑,“我知道的,你甭担心了。”
  莫愁半岁的时候,胤祥抽空还来看了一回,笑着逗了逗她。我和他说了不少话,他似乎还是那么精神。
  可是有些注定的事,真的非人力能够阻止。等到十一月的时候,就传来胤祥病倒的消息。
  “妈妈。”小念进了屋,在我对面的椅上坐下。
  “你十三叔怎么样了?”
  他喝了口茶,神色沉郁,道:“妈妈,十三叔似乎病的不轻,气色很不好。似乎比受寒还要严重些。”
  十三啊……
  “妈妈,小念从前跟秋叔叔的人去过云南,知道他们每次去运了茶叶之后还会换回不少珍贵药材什么的,小念托人去问问,最好能有治十三叔的病症的药。虽说宫里的药不少,可那些受地域限制的药到底不多,最多的也不过是些名贵补药,给十三叔未必管用。”
  我点点头:“如此甚好。”
  十一月底的时候,小念说十三的病好一些了。我才微松了口气。结果就听说这几天胤禛回了园子,似乎是身上不好,我一夜未眠之后终是去了圆明园。
  我到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午睡着,屋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不到半个小时,他便醒来,看见我愣了愣,笑着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着他微带沙哑的声音,眼眶酸涩,只道:“你怎么总不能照顾好自己……”
  “偶感风寒而已。”说着就要坐起来。
  我忙扶他靠坐在床头,替他掖好被子道:“十三才好了一些,你怎么又病倒了……”
  “皇上,该喝药了。”陈福在外轻声道。
  “端进来。”陈福端着药躬身而入。
  “给我吧。”
  一边喂他吃药,我一边道:“虽说现在事情繁多,可也不能不顾身体,我知道说过那么多你也不会听进去……”看着他这一年来憔悴许多的面容,我的双眼就忍不住的模糊起来。
  他喝完药,漱了口,笑着道:“这人啊,哪能没个小病小灾的?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过是偶感风寒。”说着拍了拍我的手,就要披衣下床。
  我偏过头擦掉刚刚掉出来的眼泪,扶他去了外间炕上坐下,又拿了狐裘替他披上,炕桌上还放着一摞奏折。
  “皇上,怡亲王到了。”
  “快进来。”
  胤祥进了屋来,胤禛忙止了他行礼,让他在椅上坐下,陈福上了茶来。胤祥又对我点头笑了笑。
  我见他们有正事要谈,便回避了。
  刚掩上穿堂的门,就听见胤祥道:“皇上的身体可好些了?”
  “没事。十三弟啊,你更要注意身体,不可大意。”
  “……臣弟明白。谢皇上惦记。皇上也不可大意……”
  “嗯。”
  “皇上,这阿尔泰、巴里坤的北、西两路用兵,噶尔丹策零似有缓兵之意啊。”
  “且看其诚意再定……”
  二人谈论完国事,便是一阵沉默。
  “十三弟……”“皇上……”
  “呵呵,你说。”
  “皇上,这最近半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臣弟总是不知怎的就忆起了从前。才发现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不过心情却一天比一天平静。”
  “几十年过去了,当初咱们是打猎放鹰,现在却是案牍劳形。还记得皇阿玛临终前跟我说,‘老十三性情桀骜,遇事容易少年心性,所以朕才要磨砺他。’依我看,现在的老十三虽不再是年少模样,可依然还是那个拼命十三郎……这么多年了,还是咱们兄弟二人,一切都未改变。”
  “皇上……”
  “我啊,就想听你叫我一声四哥。”
  “四哥……”胤祥的声音已经哽噎住。
  我的泪也跟着流了出来,轻轻地回了里屋去。
  雍正七年的冬天很快过去,过了年,大雪虽霁,可天空依然阴沉灰暗,干燥而寒冷。
  这个春天,春寒退得太迟些,一直到暮春时节,才似乎多了一丝暖意。
  四月的时候,胤祥病重。胤禛从去年开始身体就不是很好,仍是支撑着病体去看了好几回。
  五月初的时候,胤祥就已经不好了。胤禛卧病在床,也掩饰不住眉间的焦急神色。
  初四这天午时,我刚喂他喝了药,就听见陈福禀报说弘昌求见。我的心中就“咯噔”一下,胤禛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弘昌跪至榻前,哭道:“皇上,阿玛他快不行了……”
  “四郎!”
  他忽然喷出一口血来,落在被上,鲜红的刺眼。一边用绢子擦着嘴角,一边掀开被子便要下床:“快!快备车!”

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125章 女色

    作者有话要说:雍正八年,是四最难熬的一年。。。

  胤禛和我赶到的时候,胤祥已经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怡亲王府上下皆是一片恸哭之声。
  “十三弟……”胤禛在床边坐下,握住胤祥已无知觉的手,眸中噙着泪。
  我捂住嘴,忍住呜咽,看着床上的人安详的面容,想起从前那个风姿俊雅、目光犀利的翩翩少年,泪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胤禛默默地看着胤祥,很久没有说一句话。
  最后,终于开口道:“十三弟,你为何不等等你四哥,自己一个人就走了呢?”眼泪却滚落而出。
  依旧归于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站起身,身体却不禁晃了晃,我慌忙上前扶住他。
  上了御辇,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一路静穆无语的回到了圆明园。
  一脚还在书房外,身旁的他就这样没有任何预兆的滑了下去。
  “四郎!”我吓得半扶住已经昏厥的他,对着屋外喊道,“快传太医!”
  苏培盛、陈福以及另两个小太监汗如雨下的将他扶回到床上躺好,太医来诊了脉,又战战兢兢的做了全身检查,才开了方子。
  我看到他在检查胤禛腰部以下时手竟然有些颤抖,遂疑惑的伸手摸了摸胤禛的腿。
  “太医!皇上到底是什么病?腰部以下怎么这么凉!”
  太医擦了擦汗,低眉道:“皇上的病是寒热不定、饮食失常且睡眠不稳而致。至于腰部以下寒冷异常,这个微臣还无有定论,只初步推断应是久坐之故。”
  我心里却不知怎的腾起火来,极力缓住语气道:“你是御医,我若没记错,你还是太医院右院判吧。刘太医,皇上这病似乎有一段时间了,你们怎么到现在还诊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到现在还是无有定论?”
  “松萝……”他忽然轻唤了我一声。我转过头,才发现他已不知何时醒来了。
  “皇上恕罪,微臣该死!”太医跪在地上,神色仓皇。
  “下去吧。”胤禛微微摆了摆手。
  太医这才颤抖的爬起来退了下去,苏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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