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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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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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她叫了那个人陈大人。”
  姜澈当时顾不上责备戚无殇其实他见过陈隽,不应该不认识。只是,看着喜帖上的两个名字,心血翻涌,他捂着嘴巴咽下了满口的血腥才没有在人前失了常态。
  他没有跟相黎说过他喜欢陈隽,就算相黎知道,如果两个人是两情相悦,他也会成全他们。本来,他就没有多少奢望的。
  可是,陈隽这么多年只看着一个人,以相黎的敏感,和陈隽并不遮掩的性格,言语之间,相黎肯定能看出陈隽的心意所属。
  可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什么?是喜帖,陈隽和向月的喜帖。他当着陈隽的面介绍过相黎,他也确定陈隽早在他介绍之前就认出了相黎。因为他一直喜欢陈隽,又觉得有他在,不会有人能伤害得了相黎,所以,他一直刻意无视了陈隽身上对相黎散发的敌意。
  那么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喜帖是怎么回事?知道他会担心,以相黎的性格,若非不能够,绝不会这么长时间不与他联系,甚至没有交待送喜帖的人给他之言片语。
  正在姜澈反复想着相黎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时,待客处的门敲响了,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小厮恭敬地递出一个信封道:“我家少奶奶,让小的给期待七殿下送这封信来。”
  姜澈起身有些踉跄的冲到门边,接过信颤声道:“她……还好吗?”
  小厮不慌不忙的行了个礼道:“回七殿下,少奶奶很好,她嘱咐小的说,让您不必为她担心。”
  那小厮走好,姜澈站在门边,刚刚打开信封,整封信就连信封被人抢了过去。
  姜漓看着一张画满蝌蚪的手帕道:“这是什么东西?”
  姜澈从姜漓手中拿过手帕,快速扫了一遍,手颤抖着,喷出一口鲜血。
  白宁馨尖叫了声“澈哥哥”,着急的上前扶住姜澈。戚无殇走上前帮姜澈把了把脉道:“急血攻心而已,吐出来就没事了。”
  白宁馨冲着戚无殇吼道:“澈哥哥都吐血了,你还说没事。你这个庸医,莫名其妙给那个蠢女人下毒还不够,现在还在这边说风凉话。”
  戚无殇手指动了动,终究又收回去道:“看在阿黎的份上,这次本公子就不与你一般见识。”
  白宁馨还要说些什么,白宁非上前挡住她道:“多谢戚公子大人大量。”
  戚无殇看都没看白宁非,转向姜澈道:“阿黎信上说了什么?”
  姜澈没有理戚无殇,而是转向姜漓道:“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夺下你想要的一切,让你生不如死的过完下半生。”
  姜漓握着拳隐忍着怒气道:“她写了什么?”
  姜澈把手帕收进袖间,微笑着看着姜漓冷冷地道:“你没有资格知道。”
  姜漓看了看周围瞪着的几双眼睛,抓住姜澈的衣领,施展轻功,把他带到了陈家后院一个无人的偏院道:“如果不想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毁了你所在乎的一切的话,跟我说,她写了什么?”
  姜澈看着盛怒的姜漓呵呵笑道:“除了威胁和杀戮,你还会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拥有那么多却不珍惜,偏偏要舍弃一切去追求那个最高最孤独的位置。权力,当真那么重要吗?”
  姜漓冷笑道:“你的母亲是宠妃,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毫不费力的得到。父皇甚至把他的私人影卫派了一支给你。你又怎么会明白,生在帝王之家,被兄弟虎视眈眈,被父亲威胁,想要保护的东西随时都会被人夺去,不喜欢的一切却没有拒绝的权力的滋味?”说到这里,姜漓闭了闭眼睛,睁开时神色恢复冷静道:“我不会杀你,因为她不希望我杀你。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会自己找到答案的。”
  姜澈拉住转身欲走的姜漓道:“具体的她也没细写,只是写了陈大人以你威胁她,让她答应跟他成亲。”
  姜漓走后,白宁非从屋顶跳下来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姜澈看了白宁非一眼道:“如果不是真的,我又何至于吐血。不过,相黎交代了让我不要告诉三哥。接下来,前厅可能会热闹了。”
  姜漓坐在屋顶看着堂上拜堂的一对新人,双手把瓦捏碎,碎片的尖□肉里而不自知。
  林辰站在姜漓身后道:“主人,要小的把王妃抢出来吗?”
  姜漓用内力将两片瓦捏成碎末道:“不用,暂时,在陈家对她是最安全的。让苏未进陈家保护她。另外,樊丑伤好了之后,让他带上蛟儿,离开京城,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五年之内,不要现身。”
  林辰应了声“是”,退步站到了姜漓三步之外。
  拜堂过后,婚宴开始。与姜澈所言相左,姜漓并没有异动,坐在那里,还跟同席的其他几位皇子谈笑自如。
  陈隽穿着一身喜服走到姜漓座前时,一瞬间,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两人身上的电闪雷鸣,但是,片刻之后,陈隽又挂着新郎官的幸福笑容去给别人敬酒,姜漓也继续与同席的人寒暄。
  洞房里,相黎每次企图伸手掀起盖头,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尽职媒婆就赶紧开口阻止她道:“新娘子,别着急,这盖头要等到新郎官亲手掀开才吉利。”
  相黎忍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忍不住把落雨叫到近前隔着盖头小声嘱咐了她几句。不知道是她声音实在太小,还是落雨听力欠佳,在连续听落雨道了两遍“少奶奶,您说什么?”之后,相黎放开声音道:“去前厅把你家少爷叫过来。”
  相黎这一吼,包括媒婆在内的所有人都发出一声嬉笑。
  反正盖着盖头,相黎脸红她们也看不到,所以,相黎又说了句“快点儿,去前厅把你家少爷叫过来,跟他说再晚点我的头就被凤冠压断了。”
  落雨走到门边时,相黎有吼了一句“跑着去,你跑不动就让听风去。”
  于是,半柱香时间之后,正在转着圈给众人敬酒的陈隽,听到小厮在他耳边附耳说的一句话之后,让人换大杯给他倒了满杯,站在厅中央,清了清喉咙大声道:“诸位殿下,各位同僚、前辈,失礼了,我家娘子说我要是再不过去,她的头就让凤冠压断了。”陈隽说到这里,厅中响起一阵轰笑声,待笑声过后,陈隽接着道:“所以,小子在此先行失陪了。为表歉意,我自罚三大白。”
  陈隽说着,满饮一杯酒。随即示意下人又给他倒了两杯饮下,把酒杯递到旁边下人手中,拱手道:“各位慢饮,小子先行失陪了。”
  陈隽说着,有些踉跄的走出客厅,在听风的搀扶下,走向内院。
  碍于陈老爷当朝太师和陈隽户部尚书的身份,没有人起哄阻拦陈隽。
  但是,厅中,陈老爷的脸,气得不知变了多少颜色。
  跟他同席的一些老臣,笑呵呵地劝阻道:“小陈大人夫妻感情好,陈太师必能早日抱得金孙。为庆祝陈太师早日抱得金孙,大家满上,满上。”
  听到“金孙”二字,陈老爷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但看到宋太傅的戏谑眼神,火又升了上来。
  其他桌,在陈隽走后,都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连白宁馨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姜漓,在众人哄笑的时候,却气得捏碎了手中的杯子。陈隽离开后,他也起身出了大厅。
  陈隽在听风的相扶下快步走到了新房,本想骂相黎几句,看到媒婆和满屋的下人,皱了皱眉道:“都出去吧。”
  媒婆见新郎官果然来了,拿手帕挡在唇边嬉笑了两声道:“瞧这位新郎官儿急的,欲成好事,还得行过礼节才得吉祥。”
  陈隽沉声道:“那就快行礼吧。”
  第一次见大白天就要洞房的新婚夫妻,媒婆又笑了两声,才清了清嗓子主持婚礼剩下的部分。
  待陈隽听完祝辞帮相黎掀开盖头之后,七分醉意的他,有一瞬间,竟然觉得相黎夺目的耀眼。让他赶紧摇了摇头,头更晕了些。
  待喝完交杯酒,丫鬟们窃笑着把床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都收走,和笑声不断的媒婆一起退出去之后。
  相黎赶紧动手要除下头上的凤冠,可是,戴的时候分明是直接放在头上的,摘的时候,却直接摘不下来了。
  相黎用力试了两次,除了拔得发根生疼之外,没有移动凤冠分毫。
  相黎看了眼旁边冷眼旁观的陈隽,干脆启口对着门口喊道:“落雨,你……”
  在她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之前,陈隽就捂上她的嘴巴对门口喊道:“不准进来。”
  相黎扳开陈隽的手道:“又不是真……”
  接下来的话,又被陈隽捂住口说不出来。相黎用力扳也扳不开,气得只能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用力瞪着陈隽。
  在听到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之后,陈隽才放开捂着相黎的手。
  相黎咳了好几声,都咳出了眼泪,瞪着陈隽道:“陈大人,你发什么疯?我不过是要落雨帮我摘一下凤冠,你也不至于让我窒息而死吧?”
  陈隽白了相黎一眼道:“我帮你摘。”
  人在屋檐下,相黎把头稍微往陈隽那边倾了倾道:“那谢谢了。”
  陈隽摘下凤冠后,把它拿在手中掂了掂道:“本来就够蠢了,还压一个这么沉的东西在头上,你也不怕把自己压傻了?”
  相黎夺过陈隽手中凤冠道:“放心吧,就算真傻也不会赖着你。”
  说着,相黎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和一盒印泥道:“为了不让我以后赖上你,现在就先在这里按个手印吧。”
  陈隽接过相黎递来的那张纸,看了一眼,就从中间撕开道:“你见着婚书了吗?就着急写休书,果然是一个蠢女人。”
  相黎讪讪的收回手中的印泥道:“我以为拜堂就算成亲了呢。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麻烦了。”
  相黎起身迈开一步,因为忘了嫁衣裙摆与陈隽的衣摆绑在了一起,差点跌倒,陈隽伸手拽了她一把,重力的作用,两人都倒向了床榻,相黎起身擦了擦嘴唇道:“成……成个亲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礼节,真麻烦。”说着,双手颤抖着重复了好几次才揭开了两人绑在一起的衣摆,起身走到盆架那里,洗掉了脸上的妆容。

  祸福洞房

  相黎洗过脸转身时,陈军已经开始脱喜服,面上没有丝毫的尴尬不自在之色。
  相黎讶异地脱口道:“陈大人现在就要换衣服吗?不用再出去陪客人吗?”
  陈隽皱了皱眉头道:“你见过进了洞房,喝了合卺酒还出去陪客人的新郎吗?本公子大白天入洞房已经丢过一次脸了,还要被新娘子赶出去再丢一次吗?”
  相黎有些讪讪地道:“既然不用出去,那就不用换衣服了。陈大人还脱衣服干吗?”
  陈隽把脱下来的喜服挂在衣架上道:“当然是就寝了。本公子九天因为你喝了太多酒,头都有些晕了。”
  相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向陈隽道:“昨晚我家先生给的,解酒丸。”
  陈隽狐疑地看了一眼道:“不是什么毒药吧?”
  相黎白了陈隽一眼作势要收回药瓶道:“我家先生被尊为‘圣医’,从来只会医人,不会害人。不要算了,你自己难受着吧。”
  陈隽夺过相黎手中的药瓶道:“谅你也不敢对本公子下毒,吃几粒?”
  相黎走向桌边倒了杯水道:“看陈大人这样,吃半粒就行了吧。”
  相黎端水过来时,陈隽已经咽下药丸道:“就只有一粒,本公子已经吃下去了。现在本公子要就寝了,只要不出新房,想做什么随便你。”
  相黎接过陈隽递回来的药瓶,闻到了一股莫名的香气,看陈隽已经躺好了盖好被子入睡的模样,相黎失笑的摇了摇头,盖好瓶塞,收起了药瓶。
  前一天晚上虽然只睡了两个多时辰,但是,相黎现在完全没有睡意,尤其是,想到大白天要与陈隽同寝之后。
  搬了张凳子坐到窗边,相黎想要开开窗户散散房间里的酒气和脂粉味,可是,试了两次,窗户却推不开。相黎有些狐疑地走到门边,果然,刚刚碰到门就听到了门环和锁碰撞的声音。
  相黎转着检查了一遍整个房间,坐榻上的矮桌上除了放着几盘果品点心,还放着一个食盒。掀开床尾墙上的门帘,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浴池。浴室的上方倒是开了一个透气窗,可是,显然不是相黎能够攀援的高度。相黎重又回到外间,果然,在屏风外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簇新的,雕着龙凤呈祥,缠着红绸的一个马桶。
  上一次的洞房花烛夜的经验,对相黎而言,太过惨痛和耻辱,尤其是,第二天醒来之后,她就被赶往了那个荒院。所以,相黎并不知道,原来古代的新婚之夜,新郎和新娘居然是要做一夜的囚徒的。
  相黎拼命敲了敲自己的头,万分后悔那么早把陈隽叫了过来,要她在室内对着马桶排泄,光是想象都让她觉得难以忍受。
  相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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