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东风一梦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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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东风一梦遥-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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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摇摇头:“不知道,好与不好总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心里一动,冲动促使我把话说出来:“若是你,会回去吗?”

“我不能……”

“我只是假设!”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粗鲁,“你会怎么选择?”

屏住呼吸,仿佛那就是我的选择。

“我……我会……”他结结巴巴的说着,似乎要下定决心,又似乎不能决定。他向前走了一步,却又站住,“不。我不能带你回答。红锦,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在这里等着。”

我想起了红尘摆渡人,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发音方式令人惊奇的耳熟:“为什么?”

“我希望,你幸福。”他是超发脱俗的圣人,可是我听见的却是红尘中被用烂了的一句话。

“你是谁?”

雾气更浓,喇嘛沉声不语。我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却抓不到他,连个影子都没有:“洛玉箫,是不是你,你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躲在这里装神弄鬼!”

对面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情绪传递过来。

我停止徒劳的努力,带着哭腔喊着:“走哪边都是死!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有活路,我不可能幸福!”我跪在地上掩面哭泣,他不会出来帮我,每次都不会。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帮我!

“红锦,你一定会幸福的。只要我在这里,你就不会死。相信我,你一定会找到幸福的。”头顶似有大手暖暖的抚过,眼前是一团又一团的浓雾。我颤抖着,哭泣着……

慢慢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喇嘛的话留给我一丝希望,我可以活下去。随即我又想到,是不是我自己的心理暗示,因为我太怕死了?

翻了一半的身,突然发现身边不对劲。

杨不愁哪里去了?

半边床榻空空如也。摸摸被窝,还有余温。

不安在心头盘旋。也许是我神经,经从呼哨的风声里,听见了隐约的耳语,更敏感的辨认出其中一个是杨不愁!

为了听得更清楚,我掂着脚跟,摸索着来到营帐后面的内壁。那里有一扇小窗,现在被遮得严严实实,可是从里面还是很容易打开。

风很大,夜色却很清朗,月光似水,铺满一地。就在小窗的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影紧贴着营帐站立,几乎要融为一体了。若不是我听见声音,根本不会注意到。

一个人的侧面俨然是杨不愁,那个侧影我看了无数次。

另一个是女人。

“不行,现在不能跟你走!”是杨不愁的声音。

“可是——”

“明日进城后,子时你来找我,闹得动静越大越好!”

“杨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青月,你要相信我!”

我觉得手脚冰凉——

“红锦,无论你听到什么,看见什么,都要相信我。”

“青月,你要相信我。”

杨不愁,那句话才是真的,还是两句都是真的?

我竟然能够掂着脚尖回去,顺利的爬进被窝。还没闭上眼,杨不愁悄悄的进来了。他的动作很轻,轻的几乎让人觉察不到。

但还是有股寒气渗透进来,我不自觉的向内错了错身子。他似乎也向外动了动。

我闭上眼,心底有什么东西硬硬的封住。其实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从短时间来看,敌人之间的合作也需要信任,是我把问题看的太严重了。

第二天一早进城。受降仪式结束后,随来的诸将军士被暂时住在城西。诸汗国主在城东王宫里设宴款待杨不愁。他神情自若,微见失意,手却牢牢的握着我的手。一切都和真的一样。

国主的目光却一次又一次的扫到我身上,猥亵肮脏。似乎已经把我扒的光光的。

宴会一直延续到戌时才结束。杨不愁领着我告辞,国主突然说:“诶,驿馆太过寒碜。杨夫人这么娇弱的人儿住在那里会不习惯的,在杨将军搬离那里之前,我看还是让杨夫人到宫里住着吧。”

我低头看着原本交握的手,他的手心密密的全是汗水。然后,好像手里太过湿滑似的,我的手慢慢的从他手里“脱落”出来。

我慢慢举起手,摆在我们两人中间,他的嘴唇动了动,什么眼没说。丹凤眼很漂亮,可是我已经不想看了。

伸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我觉得一切都像玩笑,可还是说了出来:“再见了,亲爱的,我信你!”我知道自己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当场说出他的阴谋。也许我可以在诸汗国活出一份天地,但是我的嘴竟然闭得紧紧的,好像那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似的。

第49章

第二天一早进城。受降仪式结束后,随来的诸将军士被暂时住在城西。诸汗国主在城东王宫里设宴款待杨不愁。我虽然顶着嫣梨公主的身份,但是那国主说,既然已经是杨夫人了,就既往不咎。众人皆大欢喜,我像吃了一个苍蝇。这个破身份几次陷我于死地,他们却轻描淡写的一笔勾销!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吵吗?喊吗?然后呢?

只是跟着杨不愁谢过国主,站在一旁。周围都是诸汗国重臣大将,不大点的地方被挤得有些臭气。我擦擦额头的汗水,歪头瞥见杨不愁。他神情自若,微见失意,手却牢牢的握着我的手。一切都和真的一样。

酒席之上,我推辞不会喝酒。有人照例冲我乌拉,杨不愁笑着乌拉一遍。我一片茫然。招手把通译叫来,才知道那人说,我不仅忘了自己语言,连自己的本事都忘了。嫣梨公主可是有名的喝酒能手。现在怎么变得婆婆妈妈,好像另外一个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要叫国师来收收。

杨不愁告诉他,我生过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病刚好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是慢慢和周围人学的。喝酒是一定不可以的,不然会晕倒。身体到现在都有内伤,并非不愿。

嫣梨公主是逃出去的,大家都知道。杨不愁含沙射影,暗指前尘。那人既需要说,被那个国主咳嗽一声截住了。

我乐得装聋作哑,对问话一概摆出茫然状。一切都交给杨不愁代答,他有时回答,有时却含笑不语。只是脸色一会儿一变,大概不是什么好话。

国主没有和我讲话,但是猥亵的目光却一次又一次的扫过来,似乎已经把我扒的光光的。

纵然我置身于外,但是看杨不愁额头上的青筋和充满血丝的眼睛,也知道这一片乌糟糟的声音没有多少好听话。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发作气恼,宴会成功的延续到戌时结束,一切似乎都向着预想中的方向发展。

在宣布离开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杨不愁,他正也看向我。手心被紧紧的握了一下。紧锁的眉头微微一挑,多了几分不言而喻的轻松。

就在这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国主突然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旁边立刻有通译说:“杨将军,国主说驿馆太过寒碜。嫣梨公主既然身体受过重伤一定要好好保养,不适合住在那里。不如这一阵子就住在宫里,等将军安置好住地后再把公主接出去。”

呵呵,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杨不愁有心否定之前的方案,现在看来似乎又回到原点了。

他走,我掩护!

低头看着原本交握的手,他的手心密密的全是汗水。我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办,那手就像太过湿滑似的,从杨不愁的大手里慢慢的“脱落”出来。后来,我用了半辈子时间考虑这个时刻,始终搞不清楚究竟是我自己“挣脱”了他的手,还是他放开了我的手?

但是,松开后我就立刻明白,自己处在“道义”的一方。至少在事实上,杨不愁变相的“正在”违背诺言。慢慢举起手,让它停在我们两人中间。杨不愁的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我看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审美疲劳了!

伸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我知道杨不愁对我可能有那么一点不舍,或许正是这点不舍可以救我呢?敏感时刻,还是尽量放大一切——哪怕最微不足道的东西吧:“再见了,亲爱的。”脑子一热,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已经吻上杨不愁的嘴角:“我信你!”话一出口,我才知道自己已经全身发抖!

我知道自己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当场说出他的阴谋。但是我不敢肯定,就算我说出来,对我能有什么好处?杀了杨不愁,然后再杀了我?也许我可以在诸汗国活出一分天地,但是焉知诸汗国主不是另外一个当今皇帝?这里就是与世无争的桃花源?不!我的嘴闭得紧紧的,慢慢走到诸汗国主的身边。

杨不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弯腰以诸汗国礼告辞退下。

男人对女人的想法通常是一致的。即使诸汗国主和杨不愁之间仇深若海,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差别。我记得杨不愁他们晚上子时要动手,我至少要熬到那个时候。

现在已经过了亥时。看看更漏,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子时了。

半个时辰,我一定要拖下去。既然美好的方案已经破灭,至少还有另外一个方案,总比什么准备都没有强。

就算我不信杨不愁会救我,但是我信杨不愁会攻城。拖住国主,助他开城,就是给我自己机会!

“嫣梨你也不过如此,杨不愁怎会为你投降?”他的汉语竟然也不错。我还犯愁语言不通的问题会不会导致“严重的肢体冲突”。如果是那样,我也认了。毕竟也能拖上一会儿。

猪手伸过来。我想起黑店的老板,打掉它。

“国主怎么也说的这么好汉话?”

“哈哈,嫣梨,你还是这么辣。我喜欢!”他绕着我走了一圈,若有所悟:“想不到杨不愁的趣味难道……你在床上让杨不愁……”他淫亵的笑笑。人已经扑了上来。

我不敢用强,只是推开他的下巴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不耐烦的挣脱我的手:“你忘了我们都要学的。就你调皮,死活不肯学,所以现在说的这么流利,大家才奇怪的。”

这算不算结束一个话题?

“诶!”我扭着身子躲开他的嘴巴,顺便脱开他的怀抱,“我小时究竟什么样?”

“嫣梨,你不要这样逗我。我都被你撩得心痒痒了。”说着他径自解开自己的衣服。我赶紧“自投罗网”为他掩住。

他顺势抱住我,我也不再挣扎:“若是杨不愁知道了……”

诸汗国主愣了一会儿,才说:“哼,反正他也撑不了几天了。我不杀他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还敢肖想你!”

“好!”我突然拔高声音,他吓了一跳,“那你说说,干嘛当初要派人抓我回去?”我做出愤愤不平状,希望他还不至于用强。

估计一般男人还是不喜欢强奸的,毕竟那样对于男人而言也容易受伤,除非变态很难享受。

诸汗国主嬉皮笑脸:“嫣梨,你误会了。我是想把你接回来,根本不是抓你。你不记得从小我就很喜欢你吗?”

呕,又一个青梅竹马。我忍着恶心,低下头,顺带看了看更漏。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脱衣服,我赶紧拦住:“好,我从你便是。只是……”我看看一边,希望摆出的pose够娇羞,轻声道:“你不想知道杨不愁迷我哪里吗?”

啊?透过国主长大的嘴巴,和眯起的眼睛,我好像看见一头巨大的鳄鱼笑眯眯的看着我这个猎物临死前的表演。

“嫣梨,你和过去果然不一样!”他揉着我的肩膀,胸脯,继而向下。我不敢阻拦,只是希望他足够好色!

“是哪里?”晚上吃的东西一阵阵的向上翻,腰胯间贴着一个巨大的东西在蠢蠢欲动。猪手抓着我的乳房,从猪嘴里吐出一句:“可是这里?”

“哎,瞧你着急色劲儿,莫不是也不行!难道天底下就样不愁一人可以吗?”我放松身体,任他乱摸,做出无聊状:“算了,想上就上吧。早来早结束。没意思!”

他的手倏的停住,包括已经和地面平行的阳物都不动了。喉头发出奇怪的咯咯声,这个国主竟然嘿嘿怪笑起来:“好好好,嫣梨你说,我倒要看看是我厉害,还是那个杨不愁厉害!”

我向下一瞄,越发的孛懒,自己走到榻边,倒在上面:“算了,我看你也不行。还是不要玩儿的好,免得……”下面不说了,我掩口而笑。想象着自己一脸贱样,不知道像不像接待恩客的妓女?

国主大步跨上来,粗鲁的骑坐在我身上,压着我的下体:“这也不行?”猛的一拱。

我扭过头去,无所谓的说:“街边的乞丐都可以,能玩出花样才算本事!”

身上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心里好像敲着小鼓,咚咚咚,生怕他兽性大发连男性尊严都不要了。事实证明,不管哪族的男人,在这方面都是一样的。

“好,你说,什么花样?本王倒要看看,那杨不愁好在哪里!”

他还在我身上骑着,我只能半支起身子,笑着说:“先给我准备沐浴的水,你在外面等着,我让你进来你再进来。另外找些西域的香油和松油来,我保证你会开心。”

“嘿嘿,嫣梨,你果然够骚!”

他的汉语真不是一般的好。感谢上帝诸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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