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鸾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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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鸾策-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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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应齐潇的笑颜,是她最真心的誓言。
    是因为夜景太美,或是饮了酒不能自持,亦或是,齐潇本就想那么做,无关那些杂沓烦絮的借口,等反应过来,自己已是吻上齐渃的双唇。
    滚烫的双唇,淡淡的檀香,和唇齿间品到的清醇的酒香,齐渃同样似饮了酒般饮醇自醉,想要一块沉沦在这柔情之中。
    随即马上意识到时间不对,所处位置也是不对,挣扎着推开齐潇的身子,气息凌乱,“潇儿,你醉了。”
    从刚才起,身后的杨怀就被她们当了透明一样,而魏池羽原本在里面给齐潇备上热水,刚出来便听到齐渃与齐潇互赠诗句的场景,随后还没等她理解两句诗句的意思,就看到两人亲昵到极致的举动。
    四人都站在原地未有动作,齐渃有惊有羞,而杨怀与魏池羽站在他们一前一后两个位置,就感觉在夏夜中冒了冷汗,其实自从出了皇城,齐渃与齐潇关系越加亲密早就让他们两人感觉有些微妙,只是猜测与实见给人震撼大有不同。
    齐潇倦怠的抬了抬眼皮子,拉过齐渃的手,若无其事的走进屋子,“我乏了,杨怀你拴好马,记得关好大门,池羽,你也歇息去吧。”
    带了酒意走进屋内,架子上放了魏池羽方才备好的热水,替齐潇拧干了手巾放在她手里,齐渃回想起刚才魏池羽的神情,有些不安,“不知杨怀与池羽会有何想法。”
    把手巾挂回架子上,齐潇不以为然:“我要做什么,还用得着他们管?”
    “潇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帮齐潇解去腰带脱下外衫,齐渃微叹气,“我只怕被太多人知道,惹出不必要的是非。”
    “他两跟随我多年并非多嘴之人,大可放心。”齐潇放下束了一天发发髻,长发倾泻而下,褪去一整日男子的英气,换上娇娇揉揉的女子之态,“倒是渃儿,可有想我?”
    说毕,又是落了深深浅浅数个吻故意不让她说话,谑笑着舔了舔齐渃的唇瓣,柔声道:“我可是想渃儿想的紧呢。”
    酒力效应让齐潇变得比平时热情甜蜜的多,齐渃并无作答,环上齐潇的腰将她中衣上的扣带轻轻解开,回应了一个更为缠绵的吻,屋内一片杏花春雨*神醉。
    这边是情意绵绵耳鬓厮磨,另外马厩里,魏池羽和杨怀两人在混着马粪臭味的棚子里,给三匹骏马添料加食,马儿早就睡了,对了新加的草料熟视无睹,这些活待到明天都不急,两人只是闷头添加草料。
    刚才魏池羽回到房里为所见的事情搞的毫无睡意,跑到马厩想看看马厩门锁好没,发现杨怀站在枣红色马匹前,马车早已卸下放在角落,显然站立了许久。两人相互对看一样就知道都为一事心烦,看到料槽里草料见了底,也不管这会早已月挂西枝,便开始填料。
    盯着手中一根根细长的牧草,让它们绕在指间,魏池羽低声道:“杨大哥,刚才主子和夫人那是……”
    杨怀添着草料的动作停顿下,撑了料槽的边缘,同样拧紧了双眉,“主子觉得好,便是好了,我们做下人的,不用管那么多。”
    “我知道,我从小伴了主子长大,哪有见过主子有这么开心的时候,况且主子气概超群拔萃,才华龙跃凤鸣,这世间的男子又有几个配得上她,只是……”魏池羽话语一顿,竟然是嗓子里涩的有些想哭,“秋季在即,主子可是真的想过那些。”
    秋季既是和亲之时,天子金口玉言昭示天下,岂是儿戏,北旬那边应该早已安排妥善再过一月有余就该是上路赶往大昱,到时候齐渃出嫁后,齐潇该如何。
    若是为美人不为江山,那么大昱千万黎民百姓该如何,蛮蚩边疆不断扰民,再和北旬对立到时齐潇又该如何。
    想到这些,魏池羽觉心中堵得慌,为齐潇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杨怀当然知道魏池羽所担心的问题,宽慰道:“主子向来心思细腻,未雨绸缪,现在如此,应有她的打算,倒是你,方才的想法切不可让主子知道了,扰她的兴致,也绝不能再同别人去讲。”
    “恩。”魏池羽搓了搓鼻子,拿了一捆草料放进料槽,又用手抖松了一下,“这事烂在我肚子里,也绝对不会和别人说。”
    看草料添加的差不多,用手拍了拍自己的白马,又顺了下它的鬃毛,转身看到马厩外面遮去一半的夜空。
    “千年梦弹指,一朝伴永年”魏池羽重复道。
    世间千秋万代人世不过弹指间,不求永世,伴她朝夕便是伴随自己一生的幸福,似是无奈又是决然的誓言,是幸福?是哀愁?是缘是孽?又或者只是自欺欺人的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写这文从没想过收藏会超800,评论算上被和谐掉的那些同样超过了800
    好开心=///=
    之后会三天连续更新 = =
    因为作者又无聊去申棒了

  ☆、第五十五章 定

参加了岚之阁的晚宴之后;来访的人客络绎不绝,大多都是慕名而来想看看那块血玉,齐潇一视同仁;对来访者都是大方的拿出血玉,却是对一万两的价格毫不松口。
    多数人看个新鲜也就罢了;一万两银子可不是说拿就拿的出来,少数几人盘算了下;倒是愿意出这些银子,但是齐潇都是委婉拒绝;理由是,愿意出这价格的人大有人在,但是玉只有这一块;至于最后到底给谁;还是要由齐潇自己做决定。
    于是有人提出加价,也是没有得到齐潇的认可,一时间,血玉成为江州酒肆茶坊里的闲聊话题,有说是血玉已经被人以两万两高价收去,又有说血玉根本只是普通白玉染色而成,不值一文,总之传言四起,也招来了不少夜燕与梁上君子,只可惜,这些人还未摸到什么门路,就被潜伏在周围的影卫,用了各种把戏刷的团团转了。
    一直到了第五日,这天天气格外闷热,连蝉都疲软的叫不舒畅,天空乌云密布的压得极低,让人有些透不过气,习惯了在宫里有人掌扇,热了还会把冬日里存在地窖里的冰块放入屋内降温的齐潇,齐潇着实受不了江州这样闷热潮湿的天气,一连胃口开变得不佳,明显是开始苦夏。
    齐渃看在眼里很是心疼,从药房里买了些酸梅,混了冰糖煮成酸梅汤,酸梅生津止渴又可清凉解暑,放上些冰糖又解去了些梅子的酸味,本身是宫里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由齐渃做出来后,喝在嘴里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自从几天前被杨怀和魏池羽看到两人亲昵的举动,齐潇更不避讳亲近齐渃,而那两人也没有第一次那么惶恐无措,神情无异的在屋子里干活,仿佛齐潇与齐渃就是一对恩爱夫妻。
    刚喝下一碗齐渃亲手熬煮的酸梅汁,杨怀匆忙过来禀告司徒鳞邀请她过去到府上,这会家仆已是在外等候。等了许久的大鱼,终于是忍不住咬上钩,齐潇马上打点好衣着随了杨怀一同前往司徒府。
    刚到门口,一个家仆已经是一路小跑进去通告,走到一半司徒鳞抱了拳前来迎接,走进钟毓集,没有第一次隐晦曲折的试探,这次司徒鳞开门见山的说了想要买下血玉的要求。
    见到他对血玉如此钟情,齐潇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为难的皱起眉,“不瞒司徒老板,这几日已有多人有意收玉。”
    “此玉稀有,也是当然的了。”司徒鳞了然,“不过我也听说,楚公子并未将玉转给他人。”
    齐潇略有惊讶,然后摇着头钦佩道:“司徒老板果然消息灵通,的确,在下当时说过,与其说是卖玉,不如说是找个有缘得此玉的人。”
    “那么,楚公子认为老夫是否是此玉的有缘人?”
    对于司徒鳞的问题,齐潇不置可否的一笑,道:“是否是有缘人,倒是要看司徒老板您了。”
    “此话怎讲?”
    “若是司徒老板愿意答应我两件事,这血玉,就是您的。”
    思量片刻,司徒鳞抬抬手道:“楚公子请说。”
    齐潇看了下旁边站着的小厮,似有顾虑,司徒鳞摆摆手让他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齐潇、杨怀和司徒鳞。
    “其一,就是希望司徒老板在浔口大坝上的石材从我此处采购。”这点司徒鳞在之前就猜的大概,听到这只是不表态的让她继续说,“其二,在下希望一万两白银支付现银并重新铸造。”
    第一点尚可理解,那么第二个要求着实让司徒鳞摸不到头脑,疑惑不解的喝了口茶,缓缓道:“先不谈第一点,就第二点,一万两现银提出,本身就不是安全之举,回炉重铸又是为何?”
    “其实寒家地处汉阳鄙野,银票不甚方便,而重铸……”齐潇探近了点,歉意道:“还望司徒老板莫要见怪,钱庄铸银难免鱼目混珠,既然做生意讲究个诚信往来,也就亮开了说,在下有专门一个银模子,十两一锭,只要司徒老板按这模子铸银,重满即可。”
    这些理由说的也是有理,虽然齐潇对自家泰润亨的品誉有所怀疑,但是就如齐潇说的,在外做生意除了诚信多留个心眼当然没错,算是点了头答应了这条:“恩,这条楚公子不必多虑,只是现在第一点,浔口大坝为朝廷下拨银两官府监工,这点老夫大概是无法做主了。”
    “那是自然。”齐潇早知司徒鳞不会轻易答应第一条,只是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司徒老板在江州城内誉满天下,若是您愿意给在下美言两句,在下我不会忘了您的恩惠。”
    司徒鳞犹豫的捋着胡子,衡量利弊后,用手拍了下太师椅的把手道:“好,一万两白银重铸最快也许五日,那么楚公子何时将模具给我,五日后便好成交买卖。”
    齐潇也爽朗一笑,抱了拳:“司徒老板爽快之人,三日后,在下便差人将模子送来!”
    两人相谈甚欢,等齐潇与杨怀一走,过了会,一个小厮从门外走进凑到他耳边嗫嚅几句,只见他握在扶手上的五指青筋暴起,厉色道:“当真?”
    小厮懦怯的点了头不敢多语,司徒鳞抬眼看到方才齐潇坐着的位置,神色竟然暗沉下来。
    ****
    用了三天时间让铁匠赶工了个模具送到泰润亨,又命其中脚程最快的影卫缚让远在信阳的魏秉诚带队前往江州与自己汇合,信阳与江州又是相差一千多里,算上来回时间,大概需要十多日才可到达,而这十多天天的时间,正好是足够某些人去伺机行动。
    在交于模具的第二日,泰润亨开始忙碌的重铸那一万两白银,因为模具只有一个,灌注冷却到称重工序都是极其的繁琐,一天从早一直到晚,也不过勉强铸了二百多个,到了第四日将近完成之际铸炼房的人都是个个疲惫不堪。
    而杨怀趁所有人都疲于奔命的时候,偷偷砸晕了一个银库的守卫,拿到了打开银库的钥匙。
    银库被建在泰润亨的地下一层,推开最上面的青石盖,经过只能容下一人的石阶,下面灯火微微亮了勉强照得前方视线,前面具是青铜制成的大门,一连打开三扇,最后一扇两边各刻了一个貔貅,意为招财进宝只进不出。
    推开大门,堆放整齐的银两映入眼帘,杨怀走进去随意拿起一块看了底部,略有失望的将它放回原处,又走进更深的地方拿了一块依旧如此,正当以为要空手而归毫无收获时,在地面的一处发现一块与周围不同颜色的石砖,上前轻敲几下竟然略有回声,显然下面还有暗室。
    继续在四周摸索一阵,在旁边的银锭下找到了按下的机关,‘咔擦’一声,再去看那块石砖已是敲了一条缝隙出来,将石砖搬起,里面深不见底,运气遁入地下抬头看入口,原来暗室足有两人之高,眼睛适应了黑暗,借助一丝微弱的光线,看清暗室里堆放了两堆银锭,一堆数量众多,另外一堆只剩下大约一百多锭,走到大的一堆前银子底下刻了泰润亨的名字,而再去数量不多的那堆,随意捡起一块便是杨怀寻找已久的东西。
    正打算打道回府外面一丝不寻常的声音,让杨怀提高起警觉,用黑巾蒙住脸跃出暗室,刚把石砖放回原位就听到外面繁多的脚步声,从进入银库到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按理说就算被发现也是来不及去官府报案,杨怀心里一惊,急道:“有埋伏!我去引开那些人,你们快快回去禀告主子。”
    从腰间抽出一把细剑,又用一根长布条缠绕在右手以免剑柄脱落,低吼一声冲向外面的人群。
    ……
    院子里,齐潇与齐渃搬了凳子在槐树下纳凉,魏池羽在旁给她们舔茶驱蚊,一个黑影从墙外翻入,来到齐潇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顾不得必要的叩拜与礼数,道:“杨怀遭人埋伏,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请主子速速撤离。”
    魏池羽正给茶杯斟茶,听到这手一抖差点把茶壶给打翻,这时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砰砰砰的打破了暮夜的寂静,敲门声并不停歇反而愈加急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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