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探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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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探千王-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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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主要负责是厨房还有旁边的几个小院,如果有事来不及的话,赵管家会叫其他杂工来帮忙,其他人有事的话也差不多是这样。”阿四答道。

    “哦,是这样呀。那厨房往南第二个院子前的通道是不是也归你打扫呢?”我很随意的问道。

    “呃?”阿四纠结着的两只手停住了,这是内心过于紧张时下意识的反应,虽然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我可以断定,他现在已是额头冒汗,心跳加速。

    我扭头向李茹男望去,后者眼中现出佩服的神色,右手竖起大指,悄悄向我晃了晃。

    呵,小丫头,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是,怎么了?”阿四答道——这种事否认也没有用,我既然特意来问,自然是已有了解。

    “那我再问你,这几天,你有没有在那里扫地?”

    “呃;有。”阿四答道,这同样也是他没办法否认的事。

    “那我就很奇怪了,在那条过道两旁各有一排柏树矮墙,为什么靠东边的树墙后你有打扫,而靠西边的树墙后就没有呢?”

    我问道。

    象被一把钢刀直插胸口,阿四知道自已麻烦大了。



………【第二百六十章 逼问】………

    “我,我不知道;我扫那儿的时候向来只扫中间的过道部分,树墙后边一般不会去动的。”阿四结结巴巴的答道,头埋得更深,手又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

    长于说谎的人和不会说谎的人分别很大,比如我,说谎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有时候,甚至连自已都会被自已编的故事所感动,而阿四呢,他这个样子,不要说我这样精明的人,即便从大街上随便抓一个智力正常的普通人,也能觉出他有问题。

    “阿四,你当我们是傻子吗?这样的谎话说出来,你自已信吗?”李茹男厉声质问,如果对方是个高智商,高素质的人也就罢了,如此拙劣的演技还敢拿出来糊弄人,实在是太拿豆包不当干粮了。

    阿四吓得一哆嗦,他知道自已不是说谎的材料,说得越多,错的越多,不过笨人也有笨办法,既然多说多错,干脆把嘴闭上,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任李茹男怎么质问,他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茹男,冷静。”我向李茹男摆了摆手,示意她的情绪没必要激动,这样的人,由我来对付就够了。

    转回头面向阿四,从他的反应中我可以确定,我想要找的东西就在他的手里。

    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凉茶,我伸手递到阿四面前,“来,喝口水。”

    阿四接过茶杯喝完,他的手哆嗦得很厉害,一杯茶花了足足半分多钟才勉强喝完。

    我耐心的等他把茶喝完,接过茶杯,放回桌上,“阿四,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如果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来找你——用来扫地的扫帚是竹子做的,扫在地上,会留下一道道的痕迹,只要用心去看,并不难分辩出来。树墙的长度约有两丈,在东边树墙和院墙之间的地面上,我们发现由南朝北的方向五尺左右有这样扫过的痕迹,西边树墙和院墙之间则全部都有扫过,这也就是说,不管以前你扫地的习惯是什么,近几天,你一定曾经扫过树墙后面的部分,否则的话,那些痕迹就早已消失了。现场的情况我们已经拍照留证,你否认也没有用。我现在要你解释的就是,为什么另外那一部分你没有扫?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冷静的,慢慢的把一条条分析讲出来给他听——这个人不可能是凶手,他也不大可能是凶杀案发生时的目击证人,我所需要的,是他在凶案第一现场拿走的那件东西,所以,吓是一定要吓的,但必须要注意分寸,象阿四这样人老实是老实,可一旦钻进牛角尖,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吓过了头,他反而会什么也不说了。

    阿四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以他的智商,不说实话根本编不出合情合理的故事来解释,但要说出实话,他自已也要担责任,他怕,他真的很害怕。

    李茹男心中着急,站起来又想发火,我连忙伸手把她拦住。

    “阿四,知道为什么是我俩来问你而不是孙警长吗?”我微笑问道。

    阿四虽然还是低着头,但搅着的手指却停了下来,显然,这句话他听进了心里。

    “你是个老实人,我也知道你不会是杀害胖丫的凶手。我们要抓的是真凶,而不是不相干的人。孙警长代表的是官方,他来找你,也就等于把你做的事情大白于天下,而一旦事情传扬开来,就算警方不追究你的刑责,你也不可能在陈家继续待下去,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否则的话,你也不至于吓成这样,什么都不敢说了。”

    顿了顿,我给他一点消化思考的时间。

    “我知道,你在那里曾经捡到一件东西并收了起来,我怀疑这件东西和胖丫的命案有关,所以一定要找到。我们现在来找你,是给你个机会,交到我们手里,我们可以不把你隐藏证物的事情宣扬开,只说是我们自已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这样你还可以继续待在陈家。但如果你执迷不悟,还是这样不配合,我也只好向孙警长实话实说,让他以官方身份来搜查证物。陈家虽大,但终究还是有界限的地方,只要征得陈老先生的同意仔细搜查,肯定是能搜出来的。问题是到了那个时候你怎么办?私藏证物,妨碍警方调查,不说依照法律会被判刑关起来,陈家的家法恐怕你就很难熬过去。”

    “我不会逼你,我只是把事情说清楚,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和我们合作,把捡到的东西交给我们,要么继续保持沉默,等会儿让孙警长来找你。至于走哪条路,你可以自已选择。我从一数到十,到时候你如果还不说话,我就当你拒绝合作。”

    说不会逼人,可这样的行为如果不算是逼人,那这个世界上还有逼人的事吗?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把自已说成悲天悯人的圣人一般,天底下还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吗?

    坐在门口的李茹男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话说回来,对付阿四这样的人,可能还真只有我这招管用。

    “一,二,三,四”

    我开始报数,冷冰冰的声音在屋中回响,在这机械的,没有半点感情的报数声中,阿四再也坐不住了,屁股下象是塞进了一块烧红的铁板,即使低头头无法看到脸上的表情,冒出来的汗水却滴落在腿上,把裤子洇湿了一块。



………【第二百六十一章 证物】………

    “七,八,九,十,好,茹男,麻烦你请孙警长过来。”

    最后一个数字报出以后,没有任何犹豫,我马上向李茹男吩咐道。

    真的要告诉孙福堂吗?

    内心里,李茹男并不想和孙福堂合作,倒不是她对警察有什么偏见,而是孙福堂曾经给过她脸色,很少有女人不记仇,所以她憋着一口气,想在孙福堂之前把案子破了,到时候看孙福堂在自已面前还有什么面子!把阿四交出去,虽不能肯定案子因此而破了,但警方的资源和权力远比自已大得多,最起码孙福堂有权扣人、抓人,审人,而私家侦探做这种事就有违法的嫌疑了,所以,一旦人交出去,孙福堂会比自已更有可能得到新线索,这岂不是替人做嫁衣裳的行为吗?

    她还在犹豫,阿四却挺不住了,普通老百姓对官府都有一种本能性的畏惧,所谓生不入公门,死不入地狱,在那些没有见过市面的农民心里,官府几乎就是和地狱同样恐怖的存在,被抓进去,就算不死也会被扒掉一层皮。

    “不,不要!,我说,我全说!”阿四的精神濒临崩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心中暗自叹道。

    赌场上最怕碰上的是什么对手?不是赌术有多高,也不是赌本有多厚,而是对手根本不在乎输赢,现在的情况恰恰正是如此,我对而言,通过孙福堂拿到情报和自已直接问出情报并无区别,对他而言,向我坦白还是被孙福堂审出案情,却是天差地别,所以,我赌得起,因为无所谓输赢,他却输不起,因为一旦输了,国家的王法,陈家的家法,无论哪一样都不是他所能承担得起的,如果现在面对的是孙福堂,他或许还能咬牙坚持下去,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要嘴硬不说,而孙福堂又找不到证物,他就有可能蒙混过关,但现在,他还有第二种选择——兵法上的围三缺一,故意留出一条出路来瓦解敌方的斗志就是同样的道理,否则反可能逼虎上山,拿命和你拼。

    肯交待就好。

    阿四属于那种典型的农民,思想愚昧、自私、有些小聪明,却又胆小怕事,这样的人心理防线一点被破,便是整条防线的溃败。

    事情的经过和我的猜想差相不多。

    前天早晨,阿四和平时一样,天不亮就起床干活儿,先把厨房的水缸挑满,然后拿起扫帚开始扫地,扫完院内,再扫院外的过道,扫完东边,再扫西边,扫到树墙那部分的时候天已大亮,太阳光斜照在地面,原先阴暗的地方也亮了许多,扫着扫着,不经意间,阿四忽然发现树墙靠近树根的地方似有什么东西反光,心里好奇,便停下扫帚蹲下去查看,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却原来是一支凤头翡翠发簪。他是农民,分不出首饰的贵贱好坏,不过在陈家当杂工这么些年,却也见过陈家的女眷打扮得花枝招展外出,这支凤头翡翠发簪看起来并不比那些逊色,该不会就是陈家的哪位女主子不小心掉在这里的吧?

    想到这里,阿四的心砰砰乱跳,连带着血压都高了,真要是陈家女眷的首饰,肯定非常值钱,再看发簪,更觉手工精巧,玉质滑润,所谓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心里顿时起了贪没之心,四下看看,虽天色大亮,已有人开始忙碌,不过有树墙挡着,没有谁留意这边,于是偷偷把发簪塞进口袋。

    做贼心虚,发簪藏在身上,阿四总觉得周围的人看自已的眼光都不一样了,说起话来,总好象探问自已的虚实,是不是偷了主家的东西,而且他也怕丢了发簪的那位主子想起是在哪儿丢的找来,也不敢在树墙后呆着,连地也没扫,直接就扫别的地方去了,而且连着两天,树墙背后那块地儿也成了他的心病,不要说再去打扫,就连路过时也会目不斜视,加快脚步,赶快过去,生怕被人看出问题,起了疑心,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我发现了疑点,找上门来。

    人算不如天算,阿四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胆小不得将军作,起了贪念却又没有足够的胆量,这种人一辈子也甭想发大财,假如他不是那么胆小,完全可以借扫地的机会把树墙后边的地面打扫干净,那样一来,不要说我不可能找到他头上,就算发簪的主人想起东西丢在那里找上门来,他也大可以推说自已没看到就能糊弄过关,终究那个地方属于公共通道,他只是经常经过的人之一。

    “江先生,我知道的可都全说出来了,您可要说话算数,不要告诉孙警长,那样我的后半辈子可就完了!”阿四苦苦哀求,秘密说出,也就等于把自已的把柄交在我的手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生是死,全看我的心情了。

    “予人方便,于已方便,你既然肯合作,我也没必要陷你于不义,而且,那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发簪在哪里?你只要交出来,这件事我就当不知道。”我笑笑答道。

    “是,是,我交出来,我交出来。”

    阿四别无选择,爬到炕上来到墙边,踮起脚尖,伸手探到房顶横梁处摸索一阵,不大一会儿摸出一个破布卷。

    “江先生,这就是那支发簪。”把布卷放在桌上,阿四全身象是散了架一般的无力。

    证物出现,李茹男也管不了屋里的气味难闻,几步来到了桌边,伸手把布卷打开,里边包着的东西露了出来。

    “咦?!”李茹男惊讶出声——里边的东西她认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嫌疑人】………

    这是一支翡翠发簪,长约四寸,通体碧绿,顶端雕着一只凤凰,凤头高举,羽翼飞扬,雕功精细,栩栩如生,特别是一对眼珠,生动传神,仿佛会动一般。

    “这不是”拿着这支发簪翻过来,掉过去仔细看了几天,李茹男确定自已没有看错。

    这么沉不住气,你该不会打算在这里说吧?!

    没等她后边半句话出口,我用膝盖在她腿上轻轻撞了一下儿,条件反射,李茹男下意识地转头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撞她,却见我向对面的阿四微微扬了下下巴,马上意识到这里不是讨论案情的地方,连忙把嘴闭上。

    “阿四,发簪我们拿走了,我会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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