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作家陈容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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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作家陈容国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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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陵台是个著名的地方,唐代大诗人杜甫晚年自称“少陵野老”。唐开元二十年春,杜甫贡举下第,是时杜甫的父亲杜闲正在兖州司马任上,杜甫由洛阳来兖州省父,以后并于此寓居。

    杜甫《登兖州城楼》诗云:

    东郡趋庭日,南楼纵目初。浮云连海岱,平野入青徐。

    孤嶂秦碑在,荒城鲁殿余。从来多古意。临眺独踌躇。

    朱元璋第十子朱檀封为鲁王,藩兖州。兖州城南扩,为纪念杜甫,在杜甫登楼处城墙保留一段,改建成台,遂称少陵台。

    旅馆附近是南刘屯小水泥厂,几年前舒玉雇工人把院子垒成前后排的房子,并用从镇上买来的沙灰加了个后院,所以还算宽绰。

    这旅馆院子收拾得干净利索,舒玉老是嘴里念叨个不停:“总想向你表白,我的心情多么豪迈!总想向你倾诉,周星池,你这个吸引我的新时代。”之后,他又将院子扫除一遍,有时候他独坐在门槛外观望,有时候将已擦干净的桌椅再擦一遍,他还是每天不闲地找事做,他用袜子缝了一副手套,又用一幅手套做了一双袜子,与以前不同的是,他的书架子上摆了许多周星池的资料,有杂志、有报纸、每当他看到周星池的像片的时候,会念叨说:“剧作家啊,你在哪,你在哪。”

    这天,舒玉已经连续二十八个小时没吃饭了,因为昨天,确切点说是前天傍晚时分,邮递员给他送来了一封信,他看完后,就上牙打下牙地干立着,足有两个钟头。

    他手拿着这封信,一会儿跳上床;一会儿跳上椅子;一会儿跑到院子里;一会儿打开门偷偷地往外张望;一会儿将老翻毛皮鞋从箱子底翻出来,穿在脚上看美观不美观;一会儿将牙刷浸些盐水刷刷牙,总之他的反常举动使旅馆的耗子都将安全局警报体系提高到了橙色。

    上午8点10分,华春丹来了,他将华春丹迎进屋来,慎重地闭上门,说:“你看这是真的么?前天,前天,邮递员给我送来一封信,你看……你看这是真的么,其实,我也知道,周导演、剧作家说来,肯定来,他说来看我的,我太幸运了,可我不配啊,不配啊,我过去干法官的时候,尽干损事着哟……我……。”

    华春丹简单将信看了一遍,跳了起来,说:“舒玉,太好了,这还有假,周作家说今天来看你呢,这,这,我都不相信。唉,我过去以为他只是和你玄乎呢!”

    舒玉突然冷静下来,说:“怎么啦,人家虽然忙,但出个门串个亲也很正常的,而且信上不是说顺便从这过,看望我么?或者接受采访什么事的,顺便过来看我一下。”

    “啊,王馆长,门外有喇叭响,是汽车声音”华春丹说着,同时和舒玉摔在地上。

    舒玉吱吱唔唔着:“他……他……他来了吧?”

    舒玉摸索着捡起掉在地上的老花镜,用床单擦了擦,说着:“快,快,接着客人。”

    一辆汽车停在外面,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穿了件普通衣服,手拎一个文件包,站在门前。

    他和迎出来的舒玉目光一交接,和蔼地说:“老哥哥,你一定是舒玉吧?”

    舒玉惊呆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像个小学生般,哆嗦着嘴唇,说:“我……我……我是舒玉”

    舒玉鼻子一酸:“唉!”眼泪流下来了,说:“唉,唉,没想到你真的看我这个老帮k呀!”说罢,他哭起来。

    华春丹此刻也不禁鼻子一阵抽动,说:“舒玉,快将周剧作家让到屋里坐吧。”

    “对,对”舒玉握住“周星池”的手,将他“搀”进屋。

    “周星池剧作家”坐在屋里的一张竹椅上。

    “哎华春丹,赶紧去买瓜子!”舒玉的理智有些清醒。

    华春丹偷偷瞧了这冒牌货一眼,忍不住想笑:你知道一个年近三十岁的人-水泊梁山的张局长---打扮成四十多岁的人周星池---有多逗么?他买了一个略带灰白的假发套,他将眼镜换成了一个茶色的眼镜。

    舒玉盯了张局长扮演的“周星池”一会儿,说:“周作家,你比电视上的显年青啊。”

    站在一旁的华春丹马上抢过话题说:“舒玉,你能看过几回呢?”

    “几回?”舒玉腾地站起来,拉开五六个抽屉,“你看,凡是各种小报上面有你照片的,都在我这里。”

    张局长走过去,发现满满一写字台里全是的照片,不过都是黑白的。

    华春丹和这个扮成周星池的张局长对视一笑,心想:“这舒玉也真够痴的”。

    舒玉忽然想起一件事说“这次来,你陪大哥多呆几天,你别跟我见外呀!”舒玉说。

    华春丹怕张局长着急走,露了馅,马上说:“舒玉,你先待这吧!周作家,跟我上后排房的洗舆室,先洗洗脸去,你这一路肯定挺冷的吧?”

    “周星池”忙起身说:“好吧。”他跟华春丹走出门。

    及至后排房子,华春丹“砰”的将门关上,长吁一口气,紧盯着张局长说:“真没想到,你还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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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滚滚长江东逝水、锦囊妙计说分明
    正在他们说话,忽然,一群元代衙役涌进君再来,掏出逮捕证,将舒玉推上一辆警用奔驰,疾驰而去。这一切,发生太突然,张局长和华春丹没反应过来。

    原来那天,蔡府发生盗窃案后-------当夜,蔡包子与潘长河、胡资质三人紧急研究案子问题。

    潘长河说:“大人,方才我去偷窥嫌疑最大的,前院住的柳残灯书生,这小子装得真象,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过,听家丁讲昨夜他灯亮了一宿,不知在做什么?”

    胡资质说:“蔡大人,我已经将这个案子,秘密拜访了‘十二金钗茶楼’的一位叫陈容国的先生,把案子的前前后后汇报一遍,他的推理能力很强,什么也没有说,他给我一个锦囊,让我亲自给你看。”

    蔡包子接过锦囊,这个锦囊很别致,上面绣有杨慎的辞《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楮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空”

    蔡包子打开锦囊,只见上边写了简单几句话----“府尹大人:

    我谈谈我对这个案子的个人认识------以为即使是柳书生偷的,也不可能是在昨夜,因为根据胡资质先生说,他仔细查看了耳房地上被掀出的土粒,有的土很干,有的土很湿,这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金子不是在同一时间被盗的,而是分几次盗走的。我建议你们应该顺着这个思路去研究。

    这只是我的浅陋的推测,不见得符合实际。

    陈容国上”

    “这等于什么也没说,我认为就是柳书生,他昨晚故意掌灯一夜,正是想证明自己整个夜里都在房中。”潘长河不屑地说。

    胡资质说:“刚才,我也悄悄打听了家丁,家丁说柳书生昨晚用了一夜安排今天的宴席名单。”

    蔡包子说:“不管怎样,现在柳书生嫌疑最大!”

    潘长河说:“这些金子深深触动了柳书生,他的那颗火山般的奔放不羁的心。当金子的身影从他的视线中发现以后,他感觉到这是他生命上紧要的东西,银矿也好,钻石也好,都不如金子来的方便,对他说来,什么都比不上金子,吸引他全部的事情就是金子,在他心中经常出现对金子的渴望,已经不是一个读书人的那种忽生忽灭、变化无常的幻想,而是一个拜金分子!他对金子的那种奔放强烈的激情超过了他做学问的激情。他平生所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不是和金子无关的,他以为能靠金子,来满足的。因此,他暗暗发誓,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恒心能够使他获得金子,那么这一次他很可能这么做。他毕竟是这金子的知情人,我们必须采取有效措施,禁止他把金子运出去,我们安排家丁对他24小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

    潘长河接着说:“大人,明日正赶上每月一次的柳书生去‘三陪县’陪张县令公子读书,若是他偷的,他一定趁机将金子转移到府外而不敢将它常留在这里,即使他不敢转移金子,我们也可以趁他不在搜查他的住处。明日我派铜匠程咬金驾车带他去‘三陪督学馆’,可以对他进行监视。”

    蔡包子说:“就按你说的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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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程金大战葫芦娃、包子哭读将进酒
    次日午饭时分。

    铜匠程金被四名家丁由郊外--------金口坝抬了回来。

    金口坝位于兖州城东泗河上,是著名的水利工程设施。如一条巨龙横卧于碧波,挡住泗河水使之西流,灌溉农田。坝体全以巨石砌成,两石之间以铁扣连接,金口(扣)之名由此而来。坝之始建可以上溯到北魏,在坝附近河道中出土的守桥石人铭文中,有延昌三年兖州刺史元匡修坝和疏浚河道的记载。此后历代都曾重修,尤其是元代以后,由于引泗济运,金口坝更发挥了极重要的作用。据考证,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居所距坝不远,他和杜甫赋诗相别“何时石门路,重有金樽开”中的“石门”,就是金口坝。

    好半晌,程金才苏醒过来,他捂着青紫的脑袋说:“蔡大人,唉呦!小人早上驾车载柳书生出去,我在前面驾车,谁知行至金口坝一片葫芦林中,从林子深处,冲出几个手拿葫芦的小朋友,他们拧开葫芦的盖子,冲俺洒出一团白灰,紧接着柳书生从背后给俺一闷棍,小人摔下马后就不醒人事了。唉呦,现在我的头还疼呢!”

    蔡包子切齿说:“大胆!这个书生柳残灯!竟盗财伤人而逃!传令下去,全城追捕此贼!”

    潘长河说:“程金,你也赶紧找郎中看看伤势,明日还要随我去大人祖宅送铜牛呢!”

    胡资质说:“咱们赶紧去柳残灯房中搜查!”

    于是,众人奔后院撬开柳残灯的居室,进去搜索。

    “大人,快来看,这桌上压着一张纸!”潘长河指着桌上的砚台说。胡资质、蔡包子围拢过来观看,蔡包子打开那张纸,只见上写--------《将进酒》

    君不见黄金之财民中来,奔流到府不复回。君不见昨日寿堂锦衣转,朝接官宦暮送富。人生得意须尽善,莫使酒肉臭朱门。贪生你财必有用,千金散去还苦众。厚颜无耻不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蔡包子、潘腿子,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济不愿停。古来官豪皆寂寞,惟有仁者留其名。平时大宴贪府乐,岂愧百姓一身轻?富人何必言少钱,径须发放对穷施。一缕丝、半文币,贫者可解燃眉急,何忧死时不带去?

    “好小子,不打自招了。”蔡包子看完这张纸,气得哭了起来,脸抽抽搭搭的比黄瓜还青。因为他终于明白自己这几十年都算给柳残灯攒钱了。胡资质凑过去闻了闻那张纸,又闻了闻桌上的砚台,没有说话。

    还是潘长河跟主子心连心,他咬牙切齿地蹿到柳残灯的桌案上掏出不雅之物,冲着柳残灯使用过的东西,哗哗撒起尿来,边撒边骂说:“我要熏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柳书生!”

    蔡包子又问:“城里,有没有柳残灯的亲戚?”

    潘长河说:“只有一个,那个城里车站附近开君再来旅馆的舒玉,就是他亲表叔。”

    于是,舒玉就被便衣逮捕了。

    张局长带着华春丹,去蔡府讨说法,被乱棍打出。

    张局长只好去为舒玉的事到中书省上访。

    但是张局长遭到中书省的黑监狱非法关押,进门先被一个穿元代大衣的中年人搜身,大元沣南一中的学生证、几吊钱、折扇、手章等物品全部被中年人拿到隔壁的小厨。

    这个专门关押到中书省上访者的“黑监狱”里,有军犬、元代马车、手扶拖拉机、摄像头、信号接收器,非法关押着50多名来中书省的上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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