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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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婚礼-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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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又开始模糊了起来,泪水正源源不断地滑过脸颊。所有的理智、克制、顾虑都在刹那间化为灰烬,开门,拽人,关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像极了一个强抢过路小书生的山寨女头目。
  我拽住萧萧的衣领,又一把将他甩在门后,紧紧抵着,强势吻入。而他,同样报以更为热烈更为疯狂的吻。两个人都像是要吞了啃了对方一样,忘乎所以,奋不顾身,再不管过去未来的事,只求当下。
  不满足于舌尖的缠绵,他的手掌又开始在我身上游离,从胸部到臀部,而我也是一样:指尖从脊梁上划过,探入裤腰,一寸一寸,又缓缓地挪向正前方。
  他紧了紧手,让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那一份坚硬挺实。
  像是着了魔,我疯狂地扒去萧萧的羽绒服,也任由他疯狂地扒去我的外套。
  他一手怀着我的腰,埋头允吸着我脖子上的每一寸肌肤。一点一点,推着我挪动,又迫不及待地把我压倒床上。
  后脑勺重重地一击,就像是梦见采空了楼梯一般,整个人也为之一颤。
  震醒,竟不过是春梦一场。
  心里空落落的。如果这是现实,我是否又会如此勇敢,如此地不顾一切。
  枕头湿哒哒地粘着脸,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
  翻个身,又不禁大叫了起来:“啊!”
  萧萧就躺在我的枕边,睁着眼,直愣愣地盯着我:“做梦了?梦见什么?是不是梦见我了?梦见我跟你上床了?现实中无法面对的东西只能寄托在梦境里,你真是个失败者。”
  嘴角上斜,他冷冷地笑着,就像是一个诡计即将得逞的阴谋家:“你一次又一次地把刀子扎进我的胸口,现在,你也终于把刀子扎进了自己的胸口。听,”他微微地凑上前,轻轻地含着我的耳垂:“听,那是心碎的声音。”
  “你谁!”我大叫着,又从另一场噩梦中惊醒。
  看四周漆黑一片,屋子里除了我别无他人:梦中梦,一梦套着一梦。也唯独那枕边的泪渍如此清晰,如此真实。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可才闭上眼,萧萧和荷花的接吻画面竟又一次浮现在了脑海中。像是深深地烙印一般,任我如何自我暗示或是转移注意力,都无济于事。
  我该怎么办?
  这一夜,转辗反侧,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还是没睡。反正天是亮了。
  似乎后面又做了几个梦,梦见一遍又一遍地吻着萧萧,一遍又一遍哭着告诉他:“我爱你,我也爱你。”想这一刻的自己,眼里一定是布满了血丝,又红又肿,又干又涩。
  努力地睁开眼皮,木讷地看着挤过窗帘缝隙的阳光,和煦,温暖,却丝毫照不透我那如黑洞一般冰封的内心。
  摸了摸手机,除了小贱贱的一条短信外别无其他。
  “跟着心走吧,别再为难自己了。”
  犹豫了很久,这就又给小贱贱回去短信:“昨晚上他回来了吗?”
  隔了七八分钟,竟如同过了半个世纪一般,期待、犹豫、煎熬。也这才收到小贱贱简短的回答:“没有。”
  两个字,似乎天塌了、地陷了,像是千斤重担压在了胸口,闷得直教人喘不上气。
  原本干涩的眼眶又瞬间湿润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感动于小贱贱的关怀,却更纠结于萧萧的残酷。
  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迷迷糊糊地哭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再等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在床上躺了太长时间,又哭了太长时间。脑子闷闷地有些发涨,肚子也咕咕作响着。可手机里依旧没有关于萧萧的任何信息:短信,微信,未接电话,□□,一概没有。
  又觉得心酸,鼻子微微发痒,赶忙扇了自己两个巴掌。动作不大,却也足够让自己清醒、
  楼下的卖场又开始用大喇叭播放着《最炫民族风》。记得上一次去文海捡垃圾的时候,小强几个在雪山下又唱又跳,把我们逗得人仰马翻。而此时此刻,便只剩下了心烦意乱。
  唱完《最炫民族风》接着又是《坐上火车去拉萨》。
  貌似06年青藏线通车的时候,便已计划着要从成都坐火车去拉萨。后面来丽江生活,看来来往往的驴友从丽江进藏,更是羡慕不已。可这么长时间过去,莫说是西藏,便连香格里拉都没有去过。那所谓的环游世界的梦想,前前后后,竟连一个云南都没有走遍。
  说起香格里拉,这其中最想去的便是雨崩。还记得自己在丽江的第一次“艳遇”:一个背包客以问路之名向我搭讪。闲聊中告诉我他上一次去雨崩的经历:冰湖,神瀑,泡面墙……这是我第一次听说雨崩。听背包客款款的描述,竟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埃米也曾这样告诉过我:当她第一眼看到神瀑的时候,就像是从天上落下来的一道的虹,透明,微微泛蓝。整个人瞬间沉静了下来,连心都是如此的透彻。
  还有磕长头,每一个长头都是对灵魂的一次荡涤。那剪不清理还乱的思绪瞬间变得清晰起来,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所有的欲望了无踪迹。心静,前所未有地平静。
  打扮着出门,去车站买了一张明天早上去香格里拉的车票。回到家,这又忙碌地收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转山转水转佛塔

  连着两天都梦见了萧萧,或是他温柔地抱着我,轻轻地咬着我的耳朵,告诉我说:我喜欢你。又或是他红着眼,一脸愤怒,牢牢地抓着我的手腕,质问我说:现在,你满意不?
  总是在梦中惊醒,醒来的时候又总会发现枕头湿哒哒的,泪眼婆娑。
  而他呢,依旧没有任何的信息。
  便是大伙儿在群里没皮没脸地扯着大话,他也总是潜水隐身着。再说荷花,倒是跟我说了几句,诸如“吃了没”“睡了没”一类不打紧的话。没有一句是关于萧萧的,也没有一句是关于那一晚的。似乎,她跟萧萧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事情;似乎,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可即便是如此,小贱贱的那句“没有”以及朋友们在群里的调侃也让我深信不疑:那一晚,他们真的去开房了。
  心里隐隐作痛,那种痛楚的感觉便如同萧萧那笑意盈盈地眼神一般挥之不去,久久萦绕,徘徊。
  背上包,用旅途的方式来忘记这种痛楚。
  离发车还有一刻钟,大国打来电话。
  昨天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说:“我要去雨崩,明天就去。”
  几乎就在点击发送的下一秒,他便迫不及待地打来电话。他问我为什么,我用文艺女青年惯有的口吻告诉他:“脑子里想了些不敢想的。出去走走,找一个一尘不染的地方,转山转水转佛塔——忘却其他。”
  诸如往常的那般,他对我的旅行依旧持反对意见。毫无疑问,这个电话也一定如昨天说的那般:“不要疯了,好好在家里呆起。等我有空了,我们再一起去。”
  不想接,但还是接了。
  “你在哪里?”
  “在车站。”
  “等我10分钟,我跟你一起去!”
  心里一震,这个时候的他应该还在外地培训才对。即便是在丽江,他也多半会反对我才对。
  大国赶来的时间要比他预计的长。我已经上了车,车上的座位也已经基本坐满,只留着两三个空座。司机跟售票员在做最后的清点。或许再有那么两分钟,他就该上车关门,然后是发动引擎。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大国赶不及,那或许也说明了我们的有缘无分。
  点了人头,司机又跟售票员攀谈了起来。一男一女,有说有笑,言语间又透着几分ai昧的调调,似乎早已经把一车的乘客给抛诸到了脑后。
  聊了四五分钟,大国还是没来。
  司机冲着售票员摆了摆手,绕到大巴车一侧关上行李箱。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敏捷地爬上,又顺手带上了车门。放下手刹,变换档位,又摁了车门开关。
  看车门徐徐关上,大国依旧没能赶上,心里竟似解脱了一般,整个人顿觉得轻松,却又隐隐约约有些失落,有些自责。五味杂陈,也正如我当前的心绪一般。
  有人拎着行李箱狂奔而来,跑到车头位置使劲地摇着胳膊:是大国。
  把行李摆好,大国在我一旁坐下,又咧嘴笑着:“老婆,有没有吃的,饿死我了!”
  他没有追问我为什么要去雨崩,也没有追问我什么是“不敢想的”。他擅自终止了单位给他安排的培训课程,赶了最早一班的飞机,风尘仆仆地直接从机场跑来车站。
  “至于不,我又不会跑掉。”
  “嗯,”大国一边嚼着饼干,一边鼓鼓囊囊地说道:“不放心你啊,你是我老婆嘛。”
  “那你培训怎么办?”
  “管球他们,反正上课也是睡觉用的。你才是最重要的。”
  心里被激起了一阵阵涟漪,涟漪荡漾开来,又满满地充斥了每一个角落。至少这一刻,我不再想萧萧。
  可说是这么说,当大巴车驶过丽江坝子,驶过拉市海的时候,那曾经与萧萧相关一幕幕画面又渐渐浮上了心头。想起了萧萧的吻,想起了萧萧的拥抱,想起了他在车头抽烟的摸样,想起了他温柔地抱着我,亲吻着我的眼帘。
  紧紧地挽住大国的胳膊,把脑袋枕在他的肩上:想那么多干嘛,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我要嫁的男人。
  隔着金沙江,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遥相呼应,山顶均是白茫茫的一片,远比从丽江市里看雪山更为雄伟更为苍茫。
  过了桥,便是香格里拉地界。大巴车在植被茂密的山峦间爬行,偶然可见平缓起伏的草场,用篱笆围成的小块耕地,用木头搭成的彝族村。还有成排的白塔,悬在白塔上的五色经幡,又与白塔相对的两座雪山:玉龙、哈巴。
  翻过一个山头,便是小中甸。听朋友们反复提起:5月的小中甸是杜鹃花的海洋,10月的小中甸是狼毒花的海洋,这前前后后,又会有成片的油菜花、报春花、洋芋花、格桑花盛开。
  记得埃米说的那句话:在花开的世界里开一个客栈,专门收留过路的穷游驴友,不定房价,不设前台,愿意投多少钱就投多少钱。
  或许,埃米指的就是这个地方。
  五六个小时的路程,到香格里拉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蓉蓉已经在车站门口等了老半天,一块的还有白马。两个人蹲在地上,一人夹了一支烟,就如同是窥视路人的扒手,又或者是计划买毒的瘾君子。如果不是认识他们,我铁定会绕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
  看我来了,蓉蓉迅速地从地上跳起,像个疯丫头一般摇头晃脑地冲我跑来,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拥抱:“芙蓉!”
  “哎呀哎呀,老情人,你终于来啦!”一旁的白马也是兴奋地说着,看一眼大国,又大笑着说道:“哎呀哎呀,终于见到情敌啦!”
  蓉蓉是川妹子,白马是康巴汉子。一个来丽江旅游,一个在丽江做导游。因为论坛上的一句偶然搭讪,两个人相知相恋,磕磕绊绊、吵吵闹闹地走在了一起。
  差不多也就在三个月前,两个人又跑来了香格里拉,在文化宫广场附近租了一栋民居,携手公筑爱巢。爱巢也是旅馆,取名为“悦蓉庄”。那会儿还深深感叹了一句:好吧,你们赢了!
  悦蓉庄离独克宗古城不远,是一栋新建的三层小楼。简单布置了一些,如家一般的温馨。敞亮的落地窗正对着香格里拉州府的万家灯火。
  蓉蓉站在窗前,一一介绍了起来:看那边的金顶,那是一家酒店的,朝那个方向过去是松赞林寺,古城在这边,独克宗古城,也是月光古城。今天太晚了,先吃饭再说,明早上再去。
  “对了,你们有安排吗?”蓉蓉说着。
  大国:“想去雨崩或者梅里雪山看看!”
  白马:“现在去?怕不成吧?”
  我:“怎么了?”
  白马:“应该是封山了,不过也难说。回头我跟你打听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香格里拉

  在晨光中苏醒,静静地睁开眼,静静地观察着大国那张熟悉安详的面孔。他也曾有过阳光帅气的时候,他也曾为追我到手而绞尽脑汁。
  心里明白,可昨晚上竟还是不由自主地拒绝了他。他抱着我,我却是扭头看向一边:“我累了,明天吧。”
  蓉蓉已经打好了香纯的酥油茶,白马也买了一些热腾腾的包子。吃饭的地方是三楼一角的阳光房。柔和的阳光缓缓地铺洒开来,透过玻璃棚,折射出七彩迷离的光晕。
  进入冬季,来香格里拉的游客本来就少,更何况是像“悦蓉庄”这样的家庭旅馆。整个旅馆除了我们外没有其他的客人。偏偏蓉蓉还死活都不愿算我的房费,又说:“是不是等我们回丽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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