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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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藏宝-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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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好了,我只说要跟鱼子商量仔细的搬迁计划,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这理由不正当吗,也很正常,老人怎么会怀疑?——不过,你们别以为我是诚心骗我妈,我是为了和鱼子一起去突击鼠洞,抢出那些准备遭日本人洗劫的财宝,才这样做的,是正义的事。是吧鱼子,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说不定我还真能帮你们找出那鬼宅的鼠洞,省得你们到处闯哩。”

  陈思雨这话有些冠冕堂皇,说时,她瞅着鱼子,自顾娇憨地笑了起来。

  “好了,大家走吧,人生的任何经念都是宝贵的,去经历经历也不是坏事,只是记住刚才我说的话就成了。”

  鱼子拉着陈思雨的手,给她一支松脂火把,一把小尖刀,让她必要时自己照明,自卫,千万记住不能乱走,不要乱碰任何遇到的东西,一定要紧跟在众人后面。

  这跟在众人后面正合鬼鼻叔的意,鬼鼻叔听到鱼子一再叮嘱陈思雨,忙从后面接过话,安慰鱼子:“放心吧,我会带她走在后边,会照顾她的。你叫陈小姐,哦我是鱼子的叔叔,你就像鱼子一样叫我鬼鼻叔就成了,等下你一定要跟着我,不能乱跑,给鱼子增加负担。”

  这老家伙竞然跟女孩子拉起了家常,还真当他是老情种了,鱼子忙拉着陈思雨走在前面,边走边跟她说和小芳说好了,后天先送陈家父母回村,再来接鬼鼻叔和斜眼,船小,一次乘不了七八个人,所以要是掘到了古宅鼠洞,得先送她父母回村,安置好。

  陈思雨直点点头:“我妈晚饭时还说了,到了你家就不用愁了,反正你家中没人,要是得长时间住下去,就耕了你家的田种,也不会愁吃穿。遭受了日寇的一通打杀威逼,老人们突然很想过那种田园山水的安静生活,老夫子们喜欢的那种桃花源社会。”

  “有这想法就成。村子里是没什么消遣,但像我家,吃穿住是不用愁的。”鱼子说着,想放开刚才拉着催她走的陈思雨的手,可陈思雨却没有放手的意思,轻轻地紧拽着鱼子的手,脚下走的皮靴子走得啪啪的响。

  醒悟过来自己握着鱼子的手时,陈思雨低声笑了起来,说自己大概有些紧张了,这夜好像很黑,一点月亮也没有,听人们说好像那间赵氏古宅是鬼宅,所以有些心跳。

  到了赵宅门楼前,鱼子和斜眼跟结巴三人先是仔细观察了趟附近的环境,看看是否会有人注意他们的行踪,以防有人发现他们对古宅的闯入,没发现什么时,鱼子才让斜眼故伎重演,用铁丝开了那封建时代大户人家常用的虎头铜锁,这回开锁很顺利,斜眼推开沉重的宅门,大黄熟悉了环境,率先跳入,五人跟着鱼贯而入,进到宅院当中。

  一进宅院,众人即刻感觉到了那片鬼树林子发出的嗖嗖的风声,和吹荡到他们脸上的阵阵透骨的寒意。那些风不知是怎么形成,鱼子和斜眼四人已经见识过,当下没觉得有什么,陈思雨首次感觉到这种地狱般冷透骨髓的风,看到眼见一丛丛的黑色树叶沙沙簌簌地乱摆时,惊得直瞪眼,差点张嘴喊叫起来。鱼子一直还在她旁边,忙捂住她的嘴,让她别担心,这只是那些鬼树长年累月无人进入形成的厉风蛊气,不会威胁到人。

  陈思雨听鱼子这么说,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大惊小怪,开鱼子的手,淡淡地无奈笑了笑:

  “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心里突然觉得感到恐惧,之前确实是没想到世间的房子会有这样的诡异,有这样黑得发沉的树林,我还以为人们常说的鬼宅,就是有个鬼在屋子里头荡过来飘过去,伸着双红色的长手……”

  听到陈思雨说鬼,鱼子忙噤止她:“嘘,别乱说话,在这种地方千万别说什么鬼怪之类,明白吗?你那样一说,这地方原本没有鬼,鬼也会跟着人的声音出现。这在历史上有出现过,可别不信,是真事。”

  陈思雨听了鱼子不知不觉也变得迷信起来的话语,也没有心思分辨,急忙点头,有些不安又好奇地看着鱼子,看各自准备忙开的斜眼和结巴,看到除了鬼鼻叔躲在四人后面,黑暗中陈思雨都没有看清鱼子或是斜眼三人的任何一张脸。

  看到斜眼和结巴在咧着嘴没事似的笑,一边忙着掏出煤油,打水仗用的喷水筒子(跟古时用来灭火的消防队喷水枪差不多,相信在农村生长,或呆过的人都知道,用它可以吸起一筒水,喷出十米八米远),正准备将煤油喷到那些黑压压翻来覆去涌动的鬼树上,自己也忙挺胸壮起胆来。

  鱼子再次叮嘱陈思雨别乱碰乱跑,喝住在林子前踌躇不前的大黄,鱼子也忙着准备放火烧那片鬼林来。

  赵宅的围墙尽管高大宽阔,但要是一下子就放火烧掉所有的鬼树的话,肯定会燃起冲天的熊熊大火,这火一起,势必让镇上的人知道这宅中出了事故,保安团肯定出面干预。

  因为鱼子还没把行动计划告诉陈思雨,看到斜眼和结巴准备喷水筒,她好奇地问结巴:

  “结巴大哥,你们准备这些水筒子来干什么,打水仗么?”

  结巴咧着嘴朝陈思雨笑了笑,语无伦次地说了通:“不不是,是——烧,用来烧。”

  “烧?拿这些竹筒来烧?鱼子,用这些竹筒怎么办,像小时候打水仗一样。”

  陈思雨看到问结巴也问不清,只好问鱼子。

  鱼子简短地答用来喷水:“你说的不错,是像小时候用来打水仗一样,不过现在我们不是用来喷水,而是喷煤油,把煤油喷到这些鬼树上和鬼树的根地上,烧掉这片鬼树的枝枝叶叶,再烧地三尺,将所有这片林子的蛊毒怪兽全烧掉,断了其存活的源泉。”

  陈思雨人很聪明,一听就明白鱼子说的是什么,赶忙帮着斜眼和结巴准备那些水筒枪。鱼子率先把一筒煤油喷到离众人最近的一株柳树上,柳树枝繁叶茂,喷了一筒煤油,结巴就在旁边点燃了一根松柴脂把,不敢靠近,远远地也用一筒煤油将火喷到柳树上,一时间,那柳树就在煤油的媒介下,熊熊燃烧起来。

  鱼子看到陈思雨跟那些树站得过近,怕烧树时有蛊毒飞去射到她身上,忙拉开她:“别靠太近,你和鬼鼻叔站到后边点,万一有部分蛊毒成了精,从火中飞射出来伤了你就麻烦了。”

  陈思雨并不知道蛊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无形无色还是像那些飞刀子或飞箭一样,看到鱼子说得谨慎,又说上次鬼鼻叔和结巴就是中了蛊毒倒下的,要不是救得及时,现在早已死了,这才有些恐惧,往后退了两步,帮鱼子轮流给用过的竹筒抽满煤油。

  鱼子专门喷地上的树,斜眼专喷树的根部和地面,那些树年久根深,且据鬼鼻叔说,那些养蛊的尸骨和那些会噬人的尸兽就是生在地面下,所以,众人既要烧树,又要在地面烧地三尺,将所有的一切蓄养毒源通通烧毁掉。

  果然,众人的火才点三四丛,那地面和那燃起的火的鬼树,就开始发出一种奇怪的,呻吟一样的吱喀声,那声音随着火的不断烧起,愈来愈大起来,而那声音实属怪异,像是被活活淋上煤油烧死的老鼠的惨叫,又像是一种类似婴儿受虐待时发出的嘤喉咽塞的无力吟哭,这声音在漆黑一片的夜下凶宅中响起,听者无不毛发竖起,心胆具寒。

  起初,陈思雨刚听到那些声音时还不大在意,可声音一大,她就吓得呆愣起来,看着不置理睬的鱼子:“鱼子,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像是婴孩哭泣累时的抽咽一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别怕,大家赶紧烧,烧完了就能得出究竟。”

  鱼子想到了这份上,千万别心虚停下动作,不把这些鬼树全烧了,肯定会对众人造成更大的麻烦,古人云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现在说什么鱼子也不能停了。

  斜眼和结巴没有鱼子的口令,都加紧更快地烧那些林子和林荫下的地面来,烧了有十几人分钟,众人的面前终于烧出一片枯叶萎败,地表整洁的空地来,想必是火一烧,真的把树叶和地面下的蛊源尸兽都赶跑了,烧出的这片鬼树上方的天空,现出一线朦胧的白色的亮光来,和刚才那种漆黑阴森的情景,完全是天与地之模样。

  陈思雨也给眼前这种可喜的变化给惊呆了,没想到这凶宅的凶狠还真是来自这些阴阴沉沉,冷风四吹的怪树。陈思雨也跟鱼子一样,不相信世间有鬼,所以也从不称眼前这些被烧掉的树为鬼树。眼下,看到这些树在两重煤油火焰的烧炙之下,一片片地枯萎开来,那些原先绿意盎然的蔽地枝叶,都垂死挣扎似的簌簌摇动,呻吟惨叫,化作炭灰落了下来。

  这火愈烧愈大,一会儿就由一小片火球变成了一大片旺盛的火海。

  这一来,反倒使鱼子有些惊慌起来,为了不让火势继续扩大,鱼子忙招呼结巴和斜眼停止喷煤油。

  陈思雨在鬼鼻叔旁边,一直紧张地盯着眼看这片燃烧时发出阵阵惨厉怪叫的鬼树火海,看到火线绵延到院墙角下的一些小株树木上时,天空突然又暗了下来,那些长得小棵的矮树树根底下发出一片大声磨牙一样的怪厉响声,突然间,数十只模样像獾猪,而脸面嘴牙却丑陋怪异的尸兽,吱吱吼叫,冲了出来,朝众人站立的地方埋头猛冲而来。

  “鱼子,那边有东西!”

  陈思雨火光下看得清楚,忙本能地掏出鱼子给她防身的刀子,叫喊着提醒专注于喷煤油点火后控制火势的鱼子。等到鱼子回过头来注意陈思雨的喊叫时,那些四肢粗短怪异,口中獠齿正斜交错的尸兽,已经一只只阴森地嚎叫着冲到五人面前。

  鱼子赶忙提起浸在煤油桶中的喷水枪,将一筒煤油喷到那些个尸兽上,结巴忙着挥动手上的火把,用火把去击打戳烧那些尸兽。

  头几只撞到五人面前的尸兽被火点着,乱冲乱撞着撞入五人中间,身体燃烧时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似的叫声,那声音就跟受虐待的婴孩大声哭叫一样,直刺人耳。

  有两头着火的尸兽冲入五人中间,一把冲上结巴,把他撞了个狗趴,身上的衣服染上了火苗;另外着火的两头尸兽大概看出鱼子他们最厉害的武器就是那两桶煤油,用燃烧起来的身体,直冲向那两桶煤油,鱼子看到两头尸兽的意图,去抢救煤油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举起手上的竹制喷水枪,用水枪去击打其中的一头尸兽。

  鱼子用力过猛,一竹竿下去,将那头尸兽的脑袋狠击了一下,把它弄得昏头转向起来,一时不是撞向煤油桶,而是转身冲进院子中间的鬼林。也就是这么一下子的击打,鱼子把那支水枪给打折了,而旁边的陈思雨此时又大叫起来。

  有五六头尸兽冲过火海,窜到了五人的脚下,有两头不知是冲得够狠还是怎么了,一下子就冲到陈思雨和鬼鼻叔站立的脚下,一只一个,张开那丑陋无比的大嘴,咬住了鬼鼻叔和陈思雨,陈思雨和鬼鼻叔都来不及躲避,也没有拿武器去打杀脚下的尸兽,一下子,二人的脚都被尸兽给咬住了。

  鬼鼻叔发出声疼痛的闷喊,此时顾不得逃跑还是躲避,举起手上的那只带有罗盘之类的随身牛皮挎包,猛力去砸打咬住自己的脚面不放的尸兽,这些尸兽牙多牙尖,而且力气奇大,要是咬到脚面上,肯定一口就能啃下大半只脚掌来。

  火烧到眉毛,鬼鼻叔一边惨声喊叫,一边奋力自救。

  陈思雨起先被尸兽死死地咬住裤脚和鞋子,吓得一味尖叫,看到那尸兽满口丑陋的牙将要咬上自己柔嫩的脚丫,陈思雨吓得魂都飞了,一边尽情恐惧地喊叫,一边挥起手上的那把短刀,闭着眼去乱扎乱砍脚下的尸兽。

  那头尸兽不知是被烟火熏烤得久了,头脑昏乱,只躲避了两下陈思雨刀子的砍扎,就不躲了,直挺着身体,让陈思雨的刀子一刀刀地砍扎在它的身上,每一刀子下去,尸兽的身体上就溅起一片黑红色的腥臭黏液,那黏液臭不忍闻,腥比鲍鱼,但陈思雨被尸兽咬中的恐惧攫住,什么都忘了。

  “大黄,大黄!”鱼子看到陈思雨受攻击,自己保护仅剩的一桶煤油,抽不开身,想叫大黄去帮助陈思雨,但那大黄不知跑哪去了,鱼子叫了七八声,就是没有它的声音。“斜眼,结巴,你们有没有看到大黄?好像一进宅子就没见过它。”

  斜眼正在用两枝火把驱散五六头冲出火海后想冲到宅门亭子上逃跑的尸兽,听到鱼子问大黄在哪,忙喊不知道:“一进宅子就看到它又冲到林子里去了,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吸引它。”

  结巴也说没见到大黄,这让鱼子诧异起来。

  这大黄已经吃过一次林子中间的蛊毒的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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