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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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藏宝-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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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巴也说没见到大黄,这让鱼子诧异起来。

  这大黄已经吃过一次林子中间的蛊毒的亏,不可能还会继续莽撞冲进林子里,再受蛊毒之害啊?大黄的消失无疑是反常的,鱼子有些担心宅子中又会出现什么事物,把大黄给吸引过去了。

  眼下,只有解决掉这些纠缠不清的尸兽,再去全力毁了这片林子,看个究竟。

  鱼子打折了那支用作喷水的竹筒制的水枪,抢过旁边的一根铁棍,一挥一个准,连续用铁棍打倒五六头围上他的尸兽,鱼子一手挥铁棍,一手拎起仅剩的一桶煤油,冲到披头散发地将咬住后不松口的那只尸兽扎得千疮百孔的陈思雨身边,一脚踢开那只已经被扎得面目全非,死了好几次的尸兽,拉起被恐惧和用力过度而瘫坐在地上的陈思雨,陈思雨的脸上溅满了尸兽腥臭恶心的黑血,显得有些可怜又恐怖。

  “鱼子,我杀了它是吗?它咬住我不放,死也不放……”

  陈思雨激动得思维有些错乱,伸手拥住鱼子的胳膊,让他将她拉起来,眼睛茫然又有些恐惧地看着鱼子,问是不是她将那只尸兽扎死了。

  鱼子看到陈思雨没让尸兽咬去脚丫或手掌,这才有些放心,交给她一根短铁棒,让她再有尸兽过来就照准尸兽的脑袋敲打,打烂为止,看到旁边的鬼鼻叔跟一头咬住他脚脖子的尸兽还在纠打,过去照着尸兽的背部击了一铁棍,将那尸兽的背脊打断,不过,这一来,那尸兽的牙就紧紧地咬住鬼鼻叔的脚脖子了,鬼鼻叔的脚脖子上被咬下了好几片白花花的老肉,形状惨不忍睹,疼得他倒在地上,哇哇直嚎。

  鱼子用手掐住尸兽紧扣着咬住鬼鼻叔脚脖子的嘴,将那嘴尽力掰开,不过,这尸兽跟人一样,人若是在临死之际咬住某种东西,除非将下巴橇裂,不然外力无法轻易让其张嘴;这尸兽显然也是这样,紧合着满*错的怪牙,把鬼鼻叔的脚脖子咬得死死的,直至鱼子尽力将它的嘴巴扳裂,才让鬼鼻叔血肉模糊的脚松开来。

  鬼鼻叔疼得乱叫:“鱼子侄儿,想不到老叔这条腿就这样废了,快点,拿止血去毒的药——这尸兽满嘴满身都是毒啊,沾上一点人都会毒发腐烂而死,我的腿现在全麻了,肯定是快烂了。”

  听鬼鼻叔如此一喊,鱼子忙查看鬼鼻叔被尸兽咬烂的腿,果然,那些尸兽咬过的牙印完全变黑了,那些发黑的肉一下子就蔓延开来,一片片呈上升趋势,按这种速度,不用两个小时,鬼鼻叔就得毒发攻心,七窍流血而亡。

  “鬼鼻叔,你说这尸兽有毒?是不是感觉身体不好了?你腿上的伤口全变黑了,会不会得砍掉这条腿……”鱼子也有些着急起来,丢下手上的铁棍,掏出一把随身的短刀,就要去切鬼鼻叔的伤腿,给鬼鼻叔作截肢手术,鬼鼻叔吓得大叫起来。

  “鱼子侄儿,你要干什么?要切掉叔的腿吗,这怎么行!没了腿叔还活什么,你快点到四周找找,看那尸兽挖的洞旁边有什植物没有,那草啊,花啊之类的,只要是长在尸兽洞边和它们活动的地方,全给叔找来,快啊,你那位陈小姐同学也同样中毒了,她的脸上溅满了尸兽的黑血,那些全是尸兽啃食死尸后生出的毒水。”

  看到鬼鼻叔说得急切,鱼子忙回头看被他安置在门楼下边休息的陈思雨,这一看之下,吓了一蒙,陈思雨那张原先沾满尸兽毒液的脸也变得发黑了,在火光下幽幽地泛暗绿的光,眼神呆滞麻木地坐在那里,整个人失魂落魄般,纹丝不动。

  鱼子忙招呼斜眼和结巴照顾他们俩人,自己点了三四支火把,往墙角边原先那些尸兽钻出来的地方找去。民间一向有种至毒之蛇旁边必有解毒之药一说,当下,鱼子脑筋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马上找到可解尸兽之毒的药草,不然鬼鼻叔和陈思雨都完了,想陈思雨也真可怜,和父母背井离乡,流落到这镇上,恰巧碰上了他,又要跟他闯什么凶宅鼠洞,要是就这么掉了性合,真是太可惜了。

  想到斜眼说陈思雨对自己肯定是有好感,鱼子的心底更觉得沉重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个女孩子真是让人爱怜不已,他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得给她找到解毒之药。

  鱼子钻过十几棵树下的枝叶荫影,看到那火已经从宅院的正中渐渐向四周的墙角墙落蔓延,那些蛊毒想来大部已经被火逼退,鱼子也顾不得多想,直往墙角边尸兽们钻出的地方找去,那四支火把鱼子左右各两支地拿着,意在用火的燃烧,前后左右驱散有可能还存在的蛊雾毒雾。走到墙角边,鱼子突然看到果真有片长相奇怪,开了几朵浅色白花的不知名植物生在那里,鱼子刚靠近去,就闻到那些小白花发出股股浓烈馊臭的怪味。

  这一反常的花气让鱼子疑惑,忙蹲下折了几枝,放到鼻子下闻了几下,那白花虽然臭不可闻,但却有股隐隐的清苦药气,想必那就是尸兽的克解之物了,鱼子赶忙折了七八支,将那小丛小白花全折了。

  站起身时,鱼子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火把跳动的光亮下看到的一个场景惊住了:在离他五六棵树之外的地方,大黄正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口鼻哧哧地呼着气,紧张又激动地对着旁边一个从墙角开出的土洞中,那洞中原本有个狗头一样的脑袋伸出,一直和大黄形成对峙,一看到鱼子的火把和光亮,丢开跟大黄的怒目对视,一下子缩进了土洞中。

  “大黄!……”

  原来大黄一进宅子就失踪是跑到了这里,这让鱼子惊诧之极,而那个一被他发现就没入地洞里的狗头更加让鱼子不解:这地方还有别的狗不成?这可奇了,怎么还有别的狗,大黄干吗对它不吠也不叫,而且他刚才叫它它也没吭声?这肯定是反常的情况,鱼子第一时间想到大黄的表现十分反常,忙走到大黄身边,想要看个究竟。

  一直呆在一棵桂树下对着墙角边的地洞在黑暗里相对怒视的大黄看到那狗头丢下它,没入地洞,汪汪地吠叫起来,似乎是在挑衅对方,要对方继续出来和它对抗。

  “大黄,过来!”

  鱼子到大黄身边时,看到它对着那狗头没下的地洞又刨又吠。

  那地洞三下两下就被大黄刨出几筐松土,把那个狗头消失其中的洞给扩大了一倍。

  “大黄!过来。”

  鱼子到大黄身边,止住它,不让它继续刨那洞,以防有什么东西跟那些尸兽一样从里面冒出,抓住它的项圈拉起它。鱼子谨慎地从远处看那个洞口开有足球大小的洞,看到里面一团漆黑,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那土洞不知是尸兽们挖来藏身的,还是什么东西挖的,但是鱼子从那些泥土的痕迹看出,这土洞不像尸兽们爬的。那些尸兽毛皮像龟壳一样,又硬又皱,爬过的洞爬的时间再久也是粗糙不平,但眼下这洞口却十分光滑,绝不是尸兽之类毛皮粗硬的动物爬出,而是毛皮柔滑的动物爬惯了的窄洞。

  怎么会有个其它动物爬的洞在这里?

  鱼子看得疑惑不已,此时,鬼鼻叔和斜眼的叫声惊醒了他,顾不得细看,拿着那些小白花,牵着大黄回到门楼边,陈思雨大概是脸上中的毒没有鬼鼻叔严重,除了脸上肤色发黑,神情有些麻木,其他的倒也没什么;鬼鼻叔却毒攻至上身,脸面肤色一片漆黑,全身将近麻痹,身上发烧,身上冷汗涔涔,嘴里胡言乱语。

  鱼子忙把那些白花送到鬼鼻叔鼻子下,让他闻闻这些药是服还是外用:

  “鬼鼻叔,长在尸兽的洞边的就是这些小白花了,其它什么也没有,你看看能克尸毒什么的东西是不是这种?”

  鬼鼻叔看到鱼子回来,忙努力睁开眼睛,用力地吸了几下鱼子送到他鼻子下的小白花。

  “啊应该是了——没办法,鱼子侄儿,现在能做的就是活马当死马医了,来吧,先试试我,再给陈小姐试试,内服外用皆可以,两者一起来,把那花给我。”鬼鼻叔喘吁吁地张开开始发黑的嘴唇,让鱼子把两朵白花送到他嘴中,嚼了几下,让斜眼给他口水,送进了肚子里。

  鱼子让斜眼用其余的两朵揉碎,搓出汁液,擦到鬼鼻叔的伤腿上,清理那些伤口上的毒液,鱼子担心陈思雨,忙着拿两朵白花回到她身边,先试着揉碎了一朵,将那发出臭味的花汁擦在她脸上,细察她有什么反应。

  为了预防大黄再次独自跑到树丛中的土洞去,鱼子叫结巴给它拴上根铁链,让它不能乱跑。稍等了一等,鱼子看到陈思雨发黑的脸被擦了些花汁,转缓和了一些,脸上的颜色由原先的漆黑变成了蓝墨一样的蓝黑,知道这白花果真是尸兽尸毒的克星,忙又揉碎了一朵,给她的脸擦上,把剩下的一朵让她嚼烂,吞下花汁,陈思雨皱着眉头照做了。

  鱼子和斜眼等了大概有一支香的工夫,陈思雨率先大力地呕吐了几下,吐出几口瘀黑的浊水,喘吁吁地看着鱼子,脸上的肤色和神情恢复了许多,那些黑色竞然奇迹般地全消失了。

  “鱼子,我中的是什么毒,刚才脸上麻麻的,什么感觉也没有。”陈思雨呕吐了几下,牵动鼻子两边的泪穴,眼角流下泪水涟涟,忙用手擦了,看着鱼子问。

  鱼子忙说没什么,只是中了那些尸兽的毒液,现在服了解毒药,已经好了。

  陈思雨好转过来时,鬼鼻叔也跟着吐出了一堆黑浊的臭水,身上的麻木渐消,脸上复了些生气,他才放下紧张的心,不用担心自己会死,或是会被切下那条被尸兽咬过的伤腿了。

  两个意外中毒的人都好转了过来,而鬼鼻叔那堆吐出的黑浊之物和被众人打死的尸兽的尸体,积在了一处,味道好不难闻,鱼子只好给那些东西泼了两半瓢煤油,让结巴点了把火,用火给烧了遍,聊作消毒,免得众人活动时踩上。

第二十七章 鬼石阵
看到陈思雨好了过来,鱼子征求她,问她要不要先回家,他送她回家再回来继续烧完这片鬼林子,争取天亮前闯入主宅,陈思雨笑着摇头,说经过了这场生与死的体念,她相信自己会越来越胜任鼠洞突击队员的称号的,这一说,鱼子只能笑着由她作主,他和结巴跟斜眼还得继续烧毁完那片林子,以争取尽快闯入宅中。

  鱼子指挥结巴和斜眼继续将剩下的煤油浇到那些鬼树上,把那些燃得已经堪堪将熄的火又引得熊熊燃烧起来,烧到那些剩余在墙角边的大棵鬼树上时,火更容易燃烧了,那些树加上一些被烤得半枯的枝叶,大概已经产生了树脂,明火一过,就噼噼啪啪地熊熊燎过,直如燎原之势,势不可挡。

  这火一大,虽没有原先那些尸兽像婴儿一样刺耳心惊的嚎叫,却又有另一种咝咝喳喳的怪音,层层叠叠地涌起,灌入众人的耳中,鱼子耳朵被这些怪音灌得受不了,只好腾出一只手去捂耳朵,一方面又要不停地将剩下的一点煤油去引燃墙角边上一些不容易烧到的桂树槐树上,鱼子弄得有点手忙脚乱。

  正被那些嘈杂声灌得耳朵轰鸣,鱼子回过身要拿结巴汲好的水枪时,看到陈思雨笑着站在旁边,没等他说话,给他的耳朵里塞了两片撕碎的手帕,陈思雨的耳朵中也塞着手帕,鱼子对她说了什么,她笑着指耳朵摇头。

  “鬼鼻叔说,这些声音是那些腐尸蛊被火烧时发出的惨叫,像人被火烧一样,鬼鼻叔说那些蛊也是有生命的。”

  陈思雨把嘴凑到鱼子耳边朝他喊,鱼子摇头,也说听不到。

  这火一通乱烧,鱼子明白八成会让镇上一些起夜的人看到的,好在这镇上的人即便是看到了古宅三更半夜冒起烟火,也不敢随便声张,都害怕这凶宅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要是谁看到,谁人说了,这些怪事就会发生到自己身上,明白到小地方人的迷信习惯,鱼子也顾不得火势大小了,只要先烧完这片鬼林再说。

  烧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才将那片原本葱葱郁郁的鬼林子烧成一片炭渣飞灰的火场,那些隐在林中的蛊雾,蛊毒,和蛊源,大概是全都被烧毁了,烧到最后时,除了横七竖八地立在地上黑乎乎地不时冒出几缕黑烟的树桩木头,残枝叶灰,一切的诡异都被火一扫而空,满个古宅的宅院,此时反倒显得平静,和谐得多,原本漆黑一团的夜空,在鬼林被烧完后,竞然亮出了不少闪闪发光的星星,东边的云层上,还涌现出几片浮动燃烧的早霞的红云,看来火攻这招还是颇为有效的,连天空也为之改变了。

  晨曦一出,天就要亮了。

  “鱼子,快过来看看,这里有东西。”

  正在鱼子踏过那些还在滋滋冒烟的炭灰柴梗,跟斜眼和结巴沿着炭灰,往鬼林尽毁的宅院中走,独自一个小心跟进搜寻还可能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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