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以后,黎明以前- 第41部分

　　康雨：“别担心，有救。我去找人借炭。你跟着去吧。”

　　梁爽：“这里的门栓坏了，我得看着，不能走。”

　　康雨：“你一个人在这我怕你不安全。我把狗拴这。走吧。”

　　68　外　乔家庄村路　冬夜

　　两个人在路上走，听见背后的狗叫得凶。

　　风声紧紧地刮过梁爽的脸。

　　69　外　一村户门口　冬夜

　　康雨焦急地敲门。

　　一个人开门伸出头来，一看是康雨：“什么事啊。”

　　康雨：“有炭吗？有要紧事。”

　　村民5：“有。等着。”

　　梁爽：“有破脸盆没？”

　　村民5愣。

　　70　外　通往试验棚的路　冬夜

　　康雨背着一捆炭。梁爽提着铁脸盆，在前面用手电筒探路。

　　两个人呼吸喘急。

　　康雨：“走快点啊。”

　　梁爽：“快不起来啊。”

　　康雨：“换我走前面吧，你个蜗牛。”

　　梁爽：“你还有心情玩笑！”

　　康雨把梁爽手中的电筒拿过，抢走在她面前。

　　71　内　试验大棚　冬夜

　　康雨几乎撞进门，丢下炭，呼气。

　　梁爽把盆放下，呼气，指着康雨：“你……。你扛了袋子还这么横，走这么快！”

　　康雨：“没让你走这么快，你自己跟来的。”

　　梁爽：“……。你！好了，等我做完了再跟你算帐。”

　　梁爽往铁盆里装碎炭，再往有火炭的地方接火，吹火，然后把一个盆放在一个方位。

　　康雨把狗栓解开后，弄另两个盆。

　　72　内　试验大棚　冬夜

　　两人坐在一条凳上。梁爽靠着墙很累，头歪向康雨。

　　康雨支着她：“醒醒，回去吧，在这睡一不小心会一氧化碳中毒，还会冻伤的。”

　　梁爽醒：“回去也是烤火，休息够了再走。借你个肩膀用没关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康雨：“闲着也不给你用。”

　　梁爽坐直了：“小气成这样……走就走，大妈还在等着，没狗她睡不着的。”

　　梁爽站起来，出了门。

　　康雨自言自语：“脾气还真不小。”

　　73　内　王大妈家　冬夜

　　王大妈：“回来了，那么紧张出去什么事呢？”

　　梁爽正要说话，一个喷嚏。

　　康雨在柜子里找板蓝根，冲在杯子里递给她，言不由衷：“快喝了，老人小孩免疫力差。”

　　王大妈：“小康你说什么呢。小梁，先喝药，喝了就好了。小病。”

　　梁爽把笑话当真，接过杯子，没好气地：“谢谢你关心。”

　　梁爽一口喝完，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康雨看着她，不知所措。

　　74　外　吕家寨村口　春节前三天　

　　梁爽神色阴沉，拎着包一个人上车。

　　车来了，她没有立即迎上去。

　　等了会，车启动，她急忙上车，在座位往外看，康雨在招手。

　　梁爽急忙招手。

　　75　画面

　　康雨向村民们发创业读本及劳动合同法。

　　村民们在火炭盆边教家里小孩子认字阅读创业读本。

　　梁母打开门，梁爽拥抱母亲。

　　康雨往火盆里加炭，看着苗，小心换溶液。

　　梁爽在繁华夜市中漫不经心地陪女友们逛街，对她们推荐的华服摇头。

　　康雨熬夜维护网站完善专家系统。

　　梁爽想拨电话又放下。

　　康雨给父亲敬酒；康父一饮而尽。

　　梁爽在明亮的商场里选瓜果蔬菜，拿着一只橘子陷入沉思。

　　康雨在门前点鞭炮，李书记出来看是谁，康雨给李书记拜年。

　　康雨看星空，礼花把夜空照亮。

　　梁爽在顶楼上看烟火明亮，落寞。

　　76　内　乔家庄　春分

　　康雨在整理试验棚里的药材。

　　李书记过来：“小康又来这里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养好本钱。”

　　康雨小心放置药材：“力气是越使越多的呵，不怕没本钱。”

　　77外　吕家寨　　日　2008年2月

　　梁爽挨家挨户地送汤圆，送到一户的门口。

　　梁爽：“大妈，过几天给您取医疗救助金。有空我就来找你聊聊天。”

　　大妈：“好啊，心眼好啊。有没对象啊，我替你找个好婆家吧。”

　　梁爽慌，没直面过这个问题，又像被说中了心思：“大妈，这个……我前面还有事，走了啊。”

　　78　外　乔家庄　柠檬果林　　日

　　梁爽给柠檬果林的枝松绑。

　　康雨走向她身后。

　　梁爽找剪子，康雨递给她，她一呆，转身看是他，当作没看到：“一个春节不见，怎么来了都不说话了呢。”

　　康雨微笑：“见你忙，怎么敢打扰呢。你没要吕家寨，又来投靠乔家庄了？”

　　梁爽掩饰自己见到康雨的高兴心情，解释：“书记同意过来的，说这是村务交流合作。我还不想来呢。”

　　康雨：“哦不想来啊。对，春节前我好像把你气着了。”

　　梁爽心虚，镇定了会，想起什么，继续：“我不记得了。我记得的是超市里有现成的水果摊位，新鲜的水果刚剪下来就放上去了。他们一定是合作了吧，不如我们也联系上超市吧。多联系几个大超市，直接销到超市，不用通过中转，我看价格会有得升。”

　　康雨拉过一条果枝：“水果不加工直接卖？村里若同意，我看还可以在果皮上贴商标，再改进包装，就当成乔家庄的特产卖。不过，这个还不急呢。等县里的物流网络货运等完全打通了，村里自己建个加工厂，村里可以这样再多一些效益。所有产品就可以直接销往市内外了。那个，呆会去看看试验大棚吧，你去年抢救得可真及时。”

　　梁爽：“若它们没长好，就拿你是问。”

　　康雨：“若它们没长好，它们就对不起我春节给它们拜年了。”

　　李书记过来：“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小梁啊，辛苦你了，等果子丰收了，送一车过去给你美容，越长越美。”

　　梁爽：“书记是笑我不好看呐。”

　　李书记：“哪有，农村山好水好，哪个姑娘来了不好看呢。多亏了你们啊，我们村被纳为新农村建设试点村，我心里踏实得很，当书记腰杆就像有杆标？C

合
80　画面

　　文国云在一片手电筒灯光中带着一群穿着抗震救灾字样服装的军人引路。

　　字幕：文国云　四川内江市威远县铺子湾镇双岭村党支部副书记　全国十佳大学生村官之一

　　王伟东把锄下的一把把草往路上扔。

　　字幕：王伟东　河南省焦作市修武县西村乡金陵坡村　选择当村官，我无怨无悔

　　贾辉在草原上挥鞭吆喝放牧。

　　字幕：贾辉　平谷区独乐河镇北寨村村支书助理　北寨是肯定离不开了，这儿是我的家

　　81　字幕

　　献给把事业建设在农村的大学生村官们

　　献给关注大学生成长和农村建设发展的人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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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　雀　东　南　飞
序幕　　雀逢

　　
　　时间　春季某日下午

　　地点　　庙宇

　　人物　焦仲卿　焦母　刘兰芝　

　　＇幕启。佛像居中，烛台于前。人们常来到此处许愿，求升迁，求婚嫁。袅袅的香烟里，佛像笑看天下人跪拜于己的可笑之事却沉默无言。古香古色的桌椅上香茗溢香，风吹来，茶凉了。焦仲卿与焦母上。

　　焦仲卿　　我看到那些熟衷于名禄的人啊，普天之下，熙熙攘攘皆为人往。谁能听得懂我的琴音，谁能识破。不知者，谓我何忧，知我者，谓我何愁。我在这书案之间，怎么能看得到我的梦想，我的书棋书画。怎见得惯俗耐之人来污蔑了这高高在上的才艺呢。

　　焦　母　　　　卿儿，来此诚心祈求吧，你的上公啊，离去得太早，没有教导卿儿承袭家业，没有教得卿儿勤于战略，考取功名，求得富贵名禄。卿儿，你记得父亲的遗训？

　　焦仲卿　　记得。

　　焦　母　　　　你的父亲令焦家门楣光耀，你也当努力才是。若不能征服沙场，便当在官场驰骋。学而优则仕，是古今而来的真理啊。这是你的祖先留下的剑，你要好好地袭袭。（取剑）

　　焦仲卿　（低语）谁知道我无心官场纵横捭阖？谁知道我只甘于琴瑟之修养？

　　焦　母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焦仲卿　　（接剑）不，没有什么。

　　焦　母　　　　家中妹妹尚年幼，将来她将嫁于富贵之家；而你也将娶一户娇娥，令焦家枝繁叶茂。面对神灵，心诚则灵。望你诚心祈福，希望我能早日看到那一天啊。

　　焦仲卿　　　母亲何必担忧。儿努力便是。

　　焦　母　　　　你在这里思过吧。为何刚才神思恍惚，罚你在这默念祖训。我先行去添些香油钱。

　　焦仲卿　　是，母亲。

　　＇焦母下。

　　焦仲卿　　这庄严肃穆的祠堂，怎容得下我胡思乱想？光耀门楣，官场尔虞我诈，难道教我卑颜屈膝？我的佛祖啊，请告诉我该怎么办？能不能让我脱离这番苦海，可否令我醍醐灌顶，可否令这功名的世界纯净。这世上只有我这失怙人在此哀鸣，哀鸣。

　　＇刘兰芝上，丫环带着琴伴随。

　　刘兰芝　　　不知是何来的公子在此形销骨立，哀叹非常。唉，天下苦心人啊，愿这祠堂香火为这厮聊慰一番。（祈祷）

　　焦仲卿　　　我若生在平凡百姓家，也不必为这仕途烦忧，奈何我既非在寻常百姓，不能日日劳作，又非大官世袭，钻研上品的琴艺，在这进退维谷的困境里，让我对得起祖上的遗志，让我屈心抑志，如何来得容易？（舞剑）

　　刘兰芝　　　从这剑舞里倒也看出了韵律，如行云流水一般，堪比歌舞的炉火纯青。这忧愁在这剑艺里倾诉，如泣如诉，酣畅淋漓。不知为何，已经久未见到如此流利的剑法了。姑且让我伴奏一曲《凤凰泣》。（取琴而奏。）

　　焦仲卿　　　仿佛心与音的交响，我听到了来自天外的美音。我令这熙攘的世间任由人恣意飞扬，我令这功利之世，不再由权威统治，我令天下广厦万间寒士俱欢颜，我令这番人们对祖上的恭维都不得实现。请让我离开这只有名只有利的世界，留一方净土，让我泣血焚泪，从这案牍劳身劳神里解脱，扑向更广阔的天地。可是，我仍然在这里！在这里！（将剑置于佛像前的烛台正前，叹息。）

　　焦仲卿　　（转身）这是哪来的琴声呢，沁人心脾。失礼了，小姐。琴声精妙，令人叹服。

　　刘兰芝　　　（惊）不及公子剑艺行云流水，迭宕有序，令鸟兽动容，万千姿态。

　　焦仲卿　　　（笑）是啊，万千姿态。虽然万千姿态又如何呢。

　　刘兰芝　　　　又如何呢？万万不可失却心志。

　　焦仲卿　　　　心志为何物？有心有志又如何？我志在丛林，但身为男子，为家为国舍弃心志，固然可惜，但这是职责，这没有解脱的路。男儿定当费心学仕，不及女儿家女红之技纯熟便可。只是，我心不在沙场官场，叫我往何处去呢？

　　刘兰芝　　　公子悲叹之意，无以解忧。既在其途，当谋其位，尽其职。屈心抑志不可，但暂时求得明哲保身，往后再慢慢变化吧，变化中自有主张。

　　焦仲卿　　　你的话仿佛是一场甘霖，又好比是解忧的酒，我好像已经从一个困梦里走出，但仍然半梦半醒。姑娘，我如何才能再次见到你呢？半梦半醒啊，我真希望能醒来有自己的新天地。

　　刘兰芝　　（掩饰期望）有缘自会相见。

　　焦仲卿　　姑娘，我也懂得几分琴艺，这琴用的是上等木材，名贵异常，能否借姑娘的琴几日，为姑娘谱得一曲，与琴曲一共付与姑娘呢。如果姑娘有所疑虑，作为交换，我也有一琴，请姑娘暂且收着，过几日我送琴去，姑娘再还与我吧。

　　刘兰芝　　公子难得好雅兴，也是爱琴之人，知音难寻，难却公子的诚心盛情。我先去了，公子请择日送来，就在府河的源头处，刘姓人家。（退下）

　　焦仲卿　　今日我取她琴，他日不知可否将琴与女子一同娶回呢。我看到了她明眸，知书礼遇，通情达理，她的身影仍然挥之难去。这琴声绕梁不绝，真是难以想象啊，我想，我也如孔子圣贤一般三月不知肉味了。

　　＇焦母上。

　　焦　母　　我的卿儿可有悔悟？只见他在祠堂上呆立，恍惚的神情。他脸上荡漾着笑意，完全不是悔悟的样子。（走近，轻拍）

　　焦仲卿　　莫非这女子还未离去，仍有话与我言说？姑娘！（猛转头，发现是母亲，怵）母亲？（勿勿退后一步）母亲。

　　焦　母　　　我让你在此默哀，你却数典忘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