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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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之余-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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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灵(照现在的趋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碰到黑心月饼吃坏肚子也别怕,有赠药)!趁着还没赠送虎狼药的时候,我们有必要大声疾呼:把真正的月饼还给中秋节吧!按照这样的句式和语气,我们再次呼唤:把工体还给年轻的歌迷!原因是明摆着的,借各种名目举办的演唱会,本意绝非为了歌迷。一些稍有些品位的演出,又无不打着“怀旧、重温”的旗号,真正关注时下歌坛现状及年轻歌迷情趣的演出少之又少。歌坛要随时代发展,少了演出市场及真正歌迷关注的歌坛,实难谈得上繁荣。
  “把工体还给年轻歌迷”中,要着重突出“年轻”两个字。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音乐,同时也要有与之配套的歌迷知音。时下歌迷知音似乎是不缺少的,否则满天飞的“追星族”,“Fans”等名词安在谁的头上?
  那么与之相应的歌坛又有什么样的作为呢?市场是检验商品的惟一标准,此番的“5?27演唱会”的市场状况、歌手及歌迷的各自表现无疑将会为成为这个时代歌坛的绝佳注解。期望这样“现在时”的演出持续办下去,假以时日,便会验证黄舒骏所说的“现在只有流行,没有音乐”及罗大佑所说的“如果有任何新出炉的当红派后生向我挑战一比高下,我会告诉他,等你十五年后还可以在这里写曲子唱歌,而且还被接受,再来跟我比真伪、底气。”2002…9…30
  

给跳上桌子一个理由
歌坛的演出,是去看歌手还是去看歌迷?这个曾经不是问题的问题如今值得商榷。因为,如今来自于歌手的欢愉远没来自于歌迷的感动多。第11届《中国日歌曲排行榜》颁奖典礼移师人民大会堂,规格的提升,让致身其中的人感觉颇像煞有介事去开誓师大会,但亢奋的歌迷为争睹偶像而跳上大会堂桌子的场景,让人热血沸腾。理制的条条框框在自由的感性面前,终于显出其渺小并虚伪的可笑作态。而母女齐捧周杰伦、朴树,父子争睹S。H。E、王菲的情形,则昭示着一个顺应歌迷的歌坛时代已来临,一个专属于年轻审美取向的消费市场已形成。
  跳上桌子又怎么啦?!这就是理由!
  从观看歌手的卖力表演到感受歌迷的忘我痴狂,这是低迷已久的流行乐坛近来一个最为可喜的表象,而其背后所透露出的有关歌坛创作动向及人们审美取向的悄然转变更让人惊喜。如果说大量的怀旧个唱更加商业化,年初以来的各大歌曲排行榜年度颁奖典礼日趋程式化,那么属于歌坛的唯一一点活力应归功于逐渐成为主流消费者的新一代歌迷。是他们给僵化的歌坛体制一个掩饰颓唐的借口,同时也给创作上灵感枯竭的部分假大空歌手一个维持虚荣的幌子。来吧,跳上桌子,别犹豫!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站得高,看得远。曾经,我们以为惯例常理的舞台高过看台,到如今跳上桌子,平视对等、分庭抗理、互看表演,如果说这是歌迷的进步,不如说这是歌坛创作的退步,分化。退步就没必要再现费口舌为它辩护了,但分化却值得大书特书。一直以来,有两个词可以代表歌坛:低迷、怀旧。两个词可以说互为表象互映证实。并非时下的创作者不努力,但怀旧的情绪成为传染病后,则使所有人忽略了歌坛的进步速度。因此当周杰伦、朴树、S。H。E的走红便有了一种横空出世的投机意味,进而也就使许多人会被自己随着他人跳上桌子的举动吓着。
  怀旧毫无现实意义,因为怀旧只属于本该怀旧的一代人。当你还有力气但没有勇气跳上桌子去满足好奇心的时候,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因此,我们应感谢那些曾经被捧在胸前,而如今被踏在脚下的桌子,是它们见证了一个新的歌坛,是那上面的表演,将所有对歌坛的尚存的余念从怀旧中解脱出来。跳上桌子吧,你还等什么!
  歌手的歌曲是歌迷的心声代言,其实这话应反过来说,即歌手的歌曲要体现歌迷的心态。凭借一曲《Super star》如日中天的S。H。E是典型例子。三个小女孩的姿态及歌曲中用追星族口吻唱出的“你是天,你是地,你是我的Super star”,平民化的特点是与时下歌坛主流消费者的状态相合拍的,仅凭这一点,走红便毋庸质疑。如果非要从理论上给歌迷跳上桌子一个依据,就是这么简单。2004…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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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矛盾中起舞
新一年的内地乐坛,“新武器”组合及其首张专辑是惟一可说的亮点。他们的歌曲在排行榜上不俗的成绩,表明时下歌迷对hip…hop曲风的认可,同时也昭示着歌迷换代的标志不是年龄或阅历,而是审美取向与潮流的契合度。另外,“新武器”无论曲风或造型都更为纯正,这与其街舞少年的出身及幕后韩国当红音乐人的制作班底有极大关系。但只是以上这些表面化的原因还不足以令人瞩目,深层原因其实与其音乐无关,而是当今社会审美心理及价值取向互为矛盾成就了“新武器”及其乐迷。
  求新求变,是当今社会的主流审美情趣。在一个新旧事物轮番竞现的时代,任何一种好坏、优劣的评判标准,都无法得到最大限度的公允,于是新、奇、快便成了审美无度可循时的惟一之选,新鲜刺激慢慢地也就成了人们生活的源动力。任何一个巨变的时代概莫如此。进一步来说,主观上求新求变,也成了当代人与人之间最清晰可辩的代沟,而代沟的基础则是价值取向,更确切的说是所选择的取向能否获得更大的价值。这价值可分为利益和成就两个方面,想要靠求新求变两种价值兼得,无疑风险很高,而且往往会事得其反。要想解决这种矛盾,能用的办法有两个:要么适应,要么调合。
  “新武器”的音乐源于欧美,取自日韩,发展到今天依旧还是泊来品,不过是逐步升级换代了而已。经过多年来几代音乐从业人员的“进口”、“进口原件组装”、“引进专利仿制”、“开发新产品”等几道工序后,音乐上尚无实质性进展,但却培养出一群口味相投的消费者。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无论这条路好与坏,现在只能沿着这条路跑下去了,反正眼前还没到“跑到黑”或“撞南墙”的地步。在适应此种矛盾同时,很多有识之士曾试图调合矛盾,例如已经在内地兴起的街舞,这种源于欧美街头少年的无规则娱乐,其本质是随意、自由、渲泻、自娱自乐、自生自灭的“洋相”。换做咱这块土壤,却要用举办“街舞大赛”,街舞比拼等来规范化。更有甚者,对于加入民族特色、太极武术的“中国特色”街舞则大喜过望,以为这就是学贯中西的典范,并急于上升到理论的高度。首先说,此举与街舞文化的初衷相佐。更重要的是,这无疑又是求新求变的一种变种。回过头来说“音乐组合”也是一样,无论我们在形式做什么样的努力,玩什么样的花活,本质上还是“出洋相”,而且是双重“洋相”。当然,如果从中能获得双重利益,倒也不枉费一番心机。
  这是一个矛盾重生的时代,同时这也是一个“万斤油”的时代。这时代不可能出现经典,因为经典的本质不符合求新求变的社会情绪。古语说“术业有专攻”,其结果才会别具一格,自成一派。街舞也好,hip…hop、R&B曲风也罢,如果欧美的始作俑者在其发展过程中不断照搬、抄袭咱的京剧、二人转、大秧歌的话,到了今天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相呢?!想来,恐怕更难逃“出洋相”的结果。
  如果你对时下的音乐心存迷惑,其实,这迷惑并非来自艺术,而是矛盾的生活情绪在作怪。每天一睁眼,你看的口号全是“要加强学习,不断接纳新知识,否则你就会落伍、被淘汰。”但如此这般,其结果就是疲于应付,熊瞎子掰苞米。但你又不得不这么做。更为无奈的是,左耳朵边有人抱怨:“现代人太狡猾了,做人还是要厚道点好!”右耳边却有人提醒你:“要小心上当,谨慎消费,多留个心眼,擦亮眼睛!”
  试想,时间一长,你手里的活计不乱才怪。不过,手忙脚乱也别怕,因为在外人看来,这更象一种新的“洋相”,没准还能获得赞赏。2004…1…14
  

在感伤中失语
从事着与音乐沾点边的工作,借光多听点新专辑,并使之成为一项堂而皇之的爱好,在外人看来,其中乐趣定当不少。其实不然,听的东西越多,感动却越来越少,听后感想则更日趋减少,除了老生常谈、老调重弹就只剩下失语无言,个中苦衷,甚至都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近来听到窦唯、文斌、王晓芳的音乐专辑《暮良文王》及王磊的电子乐专辑《美丽城》则算意外之喜,感动之余,竟发觉自己还有点儿弦外之音欲一吐为快。
  其实,这样的两张专辑能够面世就够令人感动的。两张专辑的共同点是以民族与流行音乐元素合而为一。大段的纯音乐从始至终,歌词及人声简化到了最低限度,除了情绪涌动,余下的空间均留给听众。以上就是专辑的商业卖点。在此基础上,你可以说它是这种风格或那种流派均可,但无疑都有炒作叫卖之嫌。而且未必就能说服吃惯了工业快餐的主流消费者乖乖掏钱。
  一直以来,非常认同这样的观点:商业利益与艺术良知不能两全。顾此失彼的例子不用费心去找,眼前俯拾皆是,对此也没什么好贬损的,因为我们都是商品社会的既得利益者,主动上了船却反过头骂脚下的船、或是妄图破釜沉舟,这种愚蠢的傻事还是少干为妙。但上了商品社会的船,却不耽误我们得陇望蜀,同时更不应失去是非高下的评判能力,至少不能丧失感动的天性。
  来自原创流行乐坛的感动真的是越来越少了,最显而易见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商业利益将一些作品阻挡于我们的视野之外,进而说更是将很多从艺者的灵感扼杀于创作之内;二是商品流通手段和传播方式规范了我们的视野,作为一个懒惰又被动的受众,所有的意外之喜只能寄托于现有的流通渠道。基于以上的原因,我感动于《暮良文王》及《美丽城》这两张专辑,听后感显得罗嗦失态有情可原。
  “失语”是近年来流行乐坛的一个不可忽视的现象,这两张专辑是典型的例子。凡是经过大脑的语言,势必要承载一定的意义和情绪,其实这是一句废话,天底下不存在只过大肠的语言。相对于语言的确定性,单纯的音乐,其情境则宽广了许多。所以说“失语”必然有其苦衷,或则说是寓意。两张专辑还共存一个特点就是在吉他、贝司、鼓等现代流行乐器之外又加入了扬琴、竖笛及川剧打击乐器,在《美丽城》中还加入了很多川剧的唱段。此种民族与流行、中外土洋的结合所产生的效果,为听者的听后评判制造了话题,当然更制造了障碍。有人从音乐专业角度将某些乐曲的乐器及音乐元素搭配称为“两张皮”或“完美结合”。其实,这件事公婆各有理,相对而言,我更喜欢这样一句革命口号:好听有理。当然,好听有好听的原因:清晰明快的节奏,婉转悦耳的旋律,做到这一步已经完成了流行音乐的基本工作,余下的事则任由听众评说了,这就是“失语”的好处所在。
  个人认为,两张专辑的探索精神高过作品的价值。而精神和价值的交汇点,是对于民族及根源的依托。使用民族乐器是一个表象,《暮良文王》中曲名《昊天鼓》、《京调》、《行板》、《杯竹》、《水亭红梅》、《上官菊》、《风水行》、《柳调》,《美丽城》中的曲名《迎贸店》、《四乡满书》、《下江陵》、《思蜀》等等,创作意识上的寻根,对传统文化的假借更说明了“寻根”的意图。同时,反过来令听众更容易解读作品。这是现代艺术最常用的一种创作手段,同时也更容易感动受众。当然,这种创作手法也是现代艺术最常犯的一个致命的毛病,有很强的功利色彩,缺少本质意义上的东西。例如近年来常被采用的蒙古长调、陕北秦腔及花儿、新疆歌谣及西藏宗教音乐等民族音乐元素,在实际操作中多是叶公好龙,对于民族音乐精神的不解必然会导致创作及听众的曲解。
  民族音乐的精神可分为三个境界,从孤寂中奔涌而来的激悦是第一层次;第二层次则是音乐中的憧憬与期待感,这是我们民族音乐的美感根源;最高境界是返璞归真、无调成歌。很多现代音乐人的创作,只是或多或少地触及前两个层次,能跳脱俗套自由来去者甚少。一部完美的作品,除了创作意图外,还要包括听者有意。如果聆听者只是一味地要感悟弦外之音,那么《暮良文王》或《美丽城》注定比某些晚会应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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