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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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之余-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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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包括听者有意。如果聆听者只是一味地要感悟弦外之音,那么《暮良文王》或《美丽城》注定比某些晚会应景歌曲下场还惨。
  感动来自于感伤,这是民族音乐的一大特色。借怀古幽思抒个体情怀,是现代艺术的一种无可奈何的做法。正如昆曲的雅存在的前提是听者心绪使然,精神贵族同样是现代艺术从业者的唯一归宿。但是,在这个时代,想真正归隐田园门都没有,不过嘴上说说,或只是一种姿态罢了。否则,除了“失语”,你注定无事可做。2003…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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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乌龙球
如今,不谈欧洲杯显然是落伍的表现,但场上的十来个球员、3个裁判,外加他们的公开情人、私密二奶,每个人均有十几亿虎视眈眈、口水横流的看客兼评论家正日以继夜地盯着他们,哪里还缺我这样一个二把刀式的球迷来谈足球。因此,我想说点有关“足球与音乐”的题外话,虽然我的音乐知识一点都不比足球常识多。
  从一个伪球迷的视点来看,与足球密不可分的事物有两个,一个是足球流氓,另一个就是流行音乐。流氓可视为躁动,音乐则代表情怀。
  纵观世界流行乐坛便不难发现,音乐上日趋躁动,少了情怀。与足球有关的歌曲亦是如此。印象最深刻的足球歌曲是乔吉亚.莫罗德尔创作的《意大利之夏》,激情、唯美,一如他创作的汉城奥运会主题歌《手拉手》一样,是“旋律第一”时代的典型范例,是流行乐坛不多见的传世佳作。其后不久,流行乐坛风气大变,旋律让位于节奏,好听让位于好唱,瑞奇.马丁的《生命之杯》应运而红,一个波多黎各的二流小歌手也因此一跃成为世界巨星。与其说是拉丁曲风的兴起,不如说是众多五音不全、四肢不勤的球迷兼歌迷成全的结果。不管情怀,只要躁动,不只参与,还要掺和,《生命之杯》的速食,上口、好消化、好排泄是最为受用的,这是卡拉OK的胜利。
  在这条从学院艺术向平民参与蜕变的轨迹中,我们还应着重提及皇后乐队的《我们是冠军》及蝎子乐队的《光荣时刻》,大气磅礴、高亢跌宕的音乐品质,决定了它们颁奖典礼时抒情点缀、闭幕团拜时佐餐配乐的命运。哼唱这些歌曲,远不如摔个把酒瓶子,之后混上场踢两脚乌龙球来得容易。情怀,还是留待曲终人散再说好了,时差还倒不过来呢,现在谁还顾得上说这些!
  流行音乐与足球可谓素有情缘。曾是足球运动员的胡里奥.依格莱西亚因一次交通事故而成了一位歌坛巨星;少年时踢过足球的“摇滚公鸡”洛德.斯图尔特终生不弃足球情结,就算他演唱《航行》这样的抒情慢歌时,也不忘在舞台上左右奔突、示范球技。这样的例子还应包括荷兰球星古利特,在球场最辉煌时期,他仍不忘带着自己的摇滚乐队四处巡演、出版唱片。说来遗憾,这样老掉牙的话题,新闻媒体已少有暇提及,相反贝克汉姆与辣妹维多利亚两口子的家庭琐事则让人乐此不疲。情怀渐逝,躁动渐浓,由此可见一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该说说咱们自己的音乐啦。虽然多年来流行音乐数度与体育联姻,而且很多歌手及唱片公司也欲从中发迹,但能流传下来的歌曲却几近于零。不知道音乐与体育谁受了谁的不良影响,投机取巧,就事论事的歌曲不胜枚举,就跟多年前的囚歌一样,说急功近利、献媚务实是好听的,其实本质上是缺少情怀。
  激情已被躁动湮灭,而情怀除了幽怨就是责难。央视《足球之夜》每每谈及中国足球均不忘配以帕尔曼的《辛德勒的名单》,有怨气却又不知该指着谁的鼻子一吐为快。吐口水也算犯规,要想不被禁赛,似乎对着镜子自摆乌龙是惟一的上策。2004…6…19
  

我挑我的海市蜃楼
陈琳有首新歌《我挑我的》目前很红,证据是电视台老播这首MTV,同时我们家邻居夜里也老卡拉OK。邻里之间原本老死不相往来,但现在的楼房却适时将隔音墙做得比纸还薄,上厕所都能听出男女有别,就更别提唱歌了。近期,《我挑我的》在邻居家很走红,男的刚唱完上句“我只想要的不一样”,女的就接茬转调高出八度和曰“女孩你挑你的,男孩我挑我的”。瞧人家这两口子,婚外恋都这么开通。
  还是谈谈音乐风格新旧这个话题。要不是因为盗用了“新音乐风尚”这个概念,周杰伦、孙燕姿等人,打死他们也不至于能红到今天这个地步。遗撼的是,没有多少行家里手关心这个问题,即使有人有话要说却又没有说话的机会(高雅的说法叫“话语权”)。更具讽刺意味的是,时下走红歌坛的大批帅男靓女背后,负责添词赋曲、编配策划的从业人员均是过季的老人,难为他们能用自己的苍老情怀臆度当下的年轻时尚,而后为少男少女歌手们量身订做时髦歌曲,而且一唱即红,将年轻的歌迷们迷得五迷三道,错以为这就是他们的时代心声或青春代言。
  这就是一个骗局,之所以能一直骗下去,甚至都骗过了这些老作者自己,原因就是被概念魇住了。在这个丑男旨成帅哥,女的全叫美女的时代,林夕一小时定能写61首歌词、或是伪林夕们一小时能编120首歌词的现状不足为奇。有人买,就有人卖,承认商品社会的游戏规则就是好办事。所以对于歌坛现状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也白说,连自己是否愿意听,我都怀疑。
  所幸,阿杜、杨坤的流行多少给了这个骗局一些颜色。至少,通过他们令歌坛和歌迷不得不承认,好与不好还是有标准可循的,哗众取宠只是暂时的现象。同时,阿杜、杨坤的流行也让我们再度认清形势,除了八十年代(当然是二十世纪)华语流行音乐曾给我们仅有的一点抒情,今天,我们只是沿续,相反并无太多创新。可怜的是,我们连这点虚心和坦诚时下都少见。
  当然,上面这通见解气话居多,而且有低估时下年轻歌迷之嫌。例如以新音乐风格再红的陈琳和她这首标榜体现新新人类心态的《我挑我的》,我想明眼的年轻歌迷均会感知,这个“我挑我的”的宣言实则是包括歌者、作者这一代人求之而不得的无奈心态,而非新新人类的时代情绪。一直以来,我们总以为社会在向着个性化倾向发展,但这种思潮在没有实现理想时便泛滥了,所以也就半途而废了。当所有人都标榜个性,且所标榜的东西出自同一出处,个性也就成了共性。另外,我们还不得不承认,我们并不了解今天的年轻人究竟要的是什么。
  说到年轻人的时尚情趣,很多人还在用琼瑶、岑凯伦这本老黄历,熟不知时下校园已经开始风糜张小娴。同样是言情,琼瑶、岑凯伦们是让大家追求唯美、向往水中月、镜中花,求之不得才成就了与众不同的个性。但张小娴则不同了,通过她,少男少女们获得的是“没有爱情却要有爱的经验”,只有有了更多共同的知识和经验才能与社会同龄人同步。现代人要的是共性,而非个性,这才真正是与世界接轨,这才是WTO。基于这个原因,上世纪末的年轻人与今天的年轻人玩的是两种牌,你打出的是五万,但新新人类们回应的却是红桃六,虽然口口声声都是“我挑我的”,表面上热热闹闹,其乐融融,但心态实则是两码事。
  误读是这个时代最典型的代沟。我们总是把别人的状态误看成一种姿态,而在知识的沟壑面前才不得不止步,于是隔岸观火的无奈中,我们才会相互臆度对方的姿态或许是对社会的一种讹诈。最要命的是,有人在这一边数落新新人类的诸多不是,而他们早就开着私家车一溜烟跑远了,我们所看到对岸的影像并不是他们,那只是被时代变幻的光学效果所投射的海市蜃楼,如果你仔细辩认,那只是我们自己,而且还忘情的唱着“我挑我的”。2003…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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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是一剂泻药
关于歌坛的关键词,前两年是“排行榜颁奖”,今年则应是“怀旧演出”。提及怀旧,初始深感温暖,但怀过一番旧之后,却让人心寒。歌坛现状,这里就不再老生长谈了,因为创作乏力及演出市场的外强中干大家有目共睹。
  继歌曲排行榜泛滥之后,“怀旧”如今已成为歌坛使用过度的一剂泻药,貌似富态的歌坛终于露出了她原本的菜色。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华语歌坛在创作及包装策划等主要工作上一直低迷,倒是歌坛的一些副产品日渐起色,歌曲排行榜前两年风风火火评奖颁奖便是最典型的特例。空中楼阁,盖得越高、装修越复杂,也就离崩溃不远了。可以说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反思一直不少,但业主和开发商的反思存在着本质上的不同,结果自然也不会形成合力。相反的是,这种反思,还提醒了某些精明的商人及时转向,寻找新的商机,而这商机也是拜众业主——广大歌迷所赐。广大歌迷反思歌坛时均以怀旧作为标准,“歌还是老的好听,人还是老的亲,东西还是老的好用”等等,怀旧就成了一种商机,于是乎,从去年开始,但凡能跟怀旧沾点边的演出项目蜂拥上马,争抢这第一桶、也是唯一的一桶金子。顺势,低迷的歌坛仿佛又抓住了一根新的救命稻草,平淡的歌坛瞬间又为自己的追随者树立了生机勃勃的幻像。
  起初,“怀旧”颇像补药,但旧怀得太多则使之成了一剂泻药。歌坛没能从中获得补益,你这头是抓住了这根稻草,但另一头却被手急眼快的商人顺手牵羊,稻草成了歌坛糊里糊涂便插在自己头上的卖身草标。
  怀旧应该是一种生理周期反映,近些年居然会升华为一种社会情绪,原因无外乎有这么两点:一是现实生活的失衡,未来又难以把握,所以过往那似有似无的经历便成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维持平衡的法码。二是,怀旧能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同时也是某些人仅有的、可供出卖来维持生计的家底。当然,那些投机取巧、从中渔利的二道贩子并不能算为此列,他们才不会怀旧,不会怀念惨谈经营的昨天。
  当然,商人的日子也不好过,怀旧演出也是有喜有忧,有赚有赔。分析原因,有人说是社会购买力不足所致。有一定道理,必竟在物质基础不牢的时候,精神生活的投入必然是理性的而有的节制的。但几亿人的购买力尚不能维持几场演出及几万歌坛从业人员的饭碗,道理上是说不通的。要解释这个问题,还得回到商人的角度上来。怀旧的确是商机,但怀旧也是一种生理周期反映,如今怀旧的一代人正逐渐被标榜个性的新新人类所取代,新新人类的个性是建筑在新奇的概念创意和新鲜的刺激基础上的,显然“怀旧演出”扎堆是与此不符的。同时新鲜的刺激所对应的,应该是短平快并多变的消费节奏,那种动不动就弄到工人体育场,想来个传统的万众团体操大*一口吃个胖子的做法显然过于老土,惨淡收场是必然的结果。
  歌坛的发展并不排斥商业运作,怀旧或其他新名词均能成为商机。但运用不得当,什么好东西都会成为泻药。2003…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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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虫的“大小年”
懂得水果种植的人都知道“大小年”这个术语,即丰产与久收于一株果树而言,是不可回避的自然规律。不种水果光吃水果的消费者,也可以从市场上了解到这一动向。“大小年”于时下流行音乐演出也是一样。早在夏天流行音乐演出竟相登场之始,就已经有人预言今年如此这般过多过密的演出会搞挎演出市场,近来几场大型演出平淡的现场效果已充分证明了这一点。由此更不难预见明年的演出市场定会出现低潮,这是常识性规律。
  为了扭转“大小年”对于市场利益的影响,果农们通常会想出“错季种植”或“囤积居奇”以备青黄不接时上市的人为措施。这一点值得如今的演出市场借鉴一二,而且已经有精明的演出商开始这么干了,例如开发中小城市的演出市场:还是这么几个歌星,还是同样百唱不腻的几首歌,大城市混不下去了,咱就到数不清的中小城市那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一番。很多人谈及这一趋势,无不欣欣然并跃跃欲试,就差高唱那半首广告歌: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开发新的市场的确是一件好事,但以现有的条件而为之则无疑是饮鸩止渴,这种钱骗一次也就完了,这一招用不了两回就不灵了。究其原因,问题还在歌坛自身。例如今年京城的演出市场,无论宣传攻势多么到位,但却难以挽回很多演出的颓势,根源不是观众腰包被掏空了,而是观众十难再有掏钱买票的冲动,有过冲动也无不大呼上当。试想,如果一个魔术节目,看来看去还是老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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