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殿下:君若彼岸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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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殿下:君若彼岸双华-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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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世、下一世都不可能与烺纯有任何的交集,或者他们会在茫茫人海擦肩而过,或者她会回头望他一眼,但他的目光永远不会在她的身上停注。


    见她似有妥协,宫烺轩忽然残忍地笑了起来,“倘若没有你,他也不会遇到我。或许他的一生本来可以平平安安,做个普通的医师,过平凡的生活,可惜他已无法如愿。这都是宿命,是宿命的轮回,是神的指引。我们注定彼此伤害。”


    “烺纯不会伤害你……”


    “不,他已经伤害了我。”宫烺轩残酷打断,“是他先伤害我,我才去伤害他。世上既然已有我,为何还有他?或许三年前的屠杀是他的杰作也说不定。他有充分的理由去杀害他的亲兄弟,因为他在报复父皇将他抛弃的事实。”


    “你在胡说什么!烺纯不是你!不是你!”


    苏简言无法接触到虚无的厉鬼,她的挣扎全部变成徒劳,继续下去也只是耗费力气而终无结果。


    “你还不明白吗?”宫烺轩发狠,死死地扯着她的长发,“我和他长相相同,名字相似,因为我们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孪生,所以我们的性格也是相似的。他在报复,母亲给了他孱弱多病的身子,父亲又将他舍弃。如果是我,我就会报复这个冰冷的皇族,他必须也去报复。”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孪生,你是你,烺纯是烺纯,你们是不同的。”苏简言束手无策,却没有放弃的打算,“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呆在一起,你总是把好的说成坏的,把美的说成丑的,所以紫晴才不喜(…提供下载)欢你,你不收敛你的残暴脾气,永远不会有人喜(…提供下载)欢你,永远不会!”


    “你再敢说一遍!”


    宫烺轩暴怒!


    眼眸瞬间变成血红色,浑浊的死亡气息源源不绝地从体内溢出。




远方来客(1)

他没有用手去掐苏简言的脖子,苏简言就已经感到呼吸困难,脸色煞白。


    前世的她是在不知不觉中进入鬼门关的。而如今,死亡传来的痛苦一遍遍地侵蚀她,像是在让她偿还当初误入鬼门关的罪。


    但这是不对的,她生,或者她死,都不由宫烺轩做主。


    她想活,想海阔天空的自由,想看看这个世界的神,想去西方不可思议的宫殿。


    苏简言一边垂死挣扎,一边想着她的心愿,颤抖的手盲目地摸索着附近的物品,终于在最后一口气之前摸到一把剪刀,然后想也没想,就往身后剪去。


    宫烺轩以为她想伤害他,冷笑了一下,并未太在意。却没想到,她其实是想剪自己的发,以此挣脱他的拉扯。没来得及防备,被他揪着的那一撮长发便与主人永远的分离了。


    他怔住。


    苏简言剪断的发丝从他的手指间穿落。


    不知为何,他的心也似乎随着那些发丝落了下去,落在一个他并不愿去往的地方。


    而抬首之间,房门洞开,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苏简言的背影淹没在初冬明亮的阳光里,那是他到不了的光明之地。


    ******


    苏简言一手拿着锋利的剪刀,一手拍着胸脯大口喘息。死里逃生,也没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其他,便没有看见由院门口浩浩荡荡走进来一群白衣人。


    那些都是生面孔,并不是慕容山庄里的人,他们自然也不认得一头乱发狼狈不堪的苏简言,她手中又拿着类似凶器一样的剪刀,不免使人怀疑她的居心为何?


    “站住!”


    为首的白衣青年厉声喝道,一个闪身挡在苏简言的面前。


    苏简言此刻犹如惊弓之鸟,被人突然拦住去路,二话不说,立即拳头斥候。


    这下更让人怀疑她的居心不良。


    白衣青年眉心微皱,侧身避开她的拳头,推出虚掌给予威胁,左手迅速解开腰间布袋,亮出一排银针。




远方来客(2)

苏简言正在气头上,见那白衣青年亮出兵器,实有兵戎相见之意。她毫不含糊,立即收拳,刺出另一只手上的剪刀。电光火石之间,那把随手带出的剪刀抵在了白衣青年的下颌,也就在同一时刻,三支细如牛毛的银针在她侧颈的半寸处停住。


    周围的老老少少一片哗然,紧接着就不敢出声了,好像一丝细小的动静都将可能影响兵戎相见的二人。万一其中一人手颤,不小心刺中对方脖子,那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晶莹的露珠从草间悄无声息地滴落,晨光照在双方的利器上,明晃晃的闪着耀眼的光。


    二人的目光始终不离对方的脸,没有表情的,他们俩在打量彼此,心有疑问,对方是谁?何以出现在慕容山庄?尤其是苏简言的装扮,凌乱的长发,背后明显被剪断一节,异常惹眼。鬓角残余的水珠像是大动干戈以后溢出的汗水,眼睛仿佛受到威胁的野兽,散发一种与生俱来的兽性。


    “住手。”


    突然,烺纯惊异的声调从廊下阴影处传来。


    几乎是同时,一道金芒忽闪而至,金衣金戒的慕容雅左手扼住苏简言的剪刀,一个侧转身,右手遏制白衣青年指间的银针,双手同时运劲,硬生生地将二人手中的利器夺下。


    就在这个间隙,烺纯已打伞走近他们。


    慕容雅见那二人仍对对方怀有戒备,忙打圆场,“你们俩冷静点,都是认识的。”


    “阿羽。”烺纯向白衣青年点头示意,旋即转向苏简言,不禁一愣。


    慕容雅看着苏简言也吓了一跳,惊疑地看向白衣青年,蹙眉道:“白少庄主,你怎么把苏丫头的头发给剪了?”


    “是我自己剪的。”苏简言自我澄清,退到烺纯的身旁。


    慕容雅震惊道:“平日里我也没亏待过你吧?没必要用断发以示对我的抗议吧?还是你打算削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那也得看庵里收不收你,况且你能断红尘吗?”




远方来客(3)

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静默而立的烺纯。


    苏简言直摇头。


    宫烺轩带给她生死一线的刺激尚未平复,又遭遇陌生人的生死相逼。


    这个早晨注定不平静,她现在不想说话。


    烺纯伸出手,理了理苏简言的乱发,抚到断发处,停滞片刻便轻轻垂下。


    “算了算了,误会一场。”慕容雅打圆场,转移话题,对白衣青年道:“白少庄主,你迟了整整半个月。”


    “没事就好。”烺纯轻缓地说了一句。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像是对苏简言说的,又像是对白衣青年说的。


    他寂静的目光遥望房门洞开的苏简言的房间,隐隐约约地瞧见了那一袭虚浮于半空的绯红色鬼影,大致明白了苏简言方才遭遇到的变故。


    “阿纯?”白衣青年察觉出烺纯的异样,忙握起他的手腕,按脉沉思。


    烺纯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手腕上好友担忧的手指,并未说什么。


    他转向苏简言,轻叹道:“言儿,这位是济世的少庄主白羽,也是与我一起长大的知己。”


    “啊?”苏简言惊讶地低呼。


    难得冲动一回,她竟然又得罪了烺纯的朋友。


    慕容雅已经很不待见她了,宫烺轩则处处刁难她,现在多出个白羽,不知不觉间她已腹背受敌,逼得她不得不思考人际问题,往后该怎么走下去。


    人不可能一辈子懵懵懂懂,除非一辈子生活优越远离阴暗,一旦遭受困难与挫折,便会在不知不觉中成长起来。


    苏简言显然已经开始成长,开始懂得去思考一些实际存在的问题,而不是最初那个大大咧咧,什么都可以不顾及的女孩。


    “阿羽……”


    烺纯正要为白羽介绍苏简言,白羽抢先说道:


    “她就是苏简言?身手不错。”冷酷的俊容看着苏简言,问,“我是跟着烺纯唤你‘言儿’,还是像慕容雅那样称你为‘苏丫头’?”




远方来客(4)

苏简言咬了咬下唇,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简略地回了一声:“随便。”


    白羽冰冷的表情瞬间春暖花开,笑道:“言儿不必紧张,我不是那个斤斤计较的慕容‘老’庄主,他是生意人,凡事以利为先,见钱眼开,你莫与他一般见识。倘若在慕容山庄住不习惯,济世在这里也有几处闲置的别庄,你随时可以住过去,当然烺纯也是一起去的。”


    听他的言辞,显然早已从慕容雅的书信里知晓苏简言对烺纯的感情。


    慕容雅的脸一下子变黑,沉声道:“白‘少’庄主,既然济世别庄闲置在外,何必住进我慕容山庄?”


    “我是打算接走言儿与烺纯,就怕你舍不得,我只好将就住下。”


    白羽笑得戏谑味十足,却突然神情一滞,疑惑地瞥向烺纯。


    他的手指仍旧搭在烺纯的腕脉上,似乎感应到什么,又不敢确定,疑惑的同时也带上了询问的眼神。


    烺纯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态度,面对他的询问视若无睹。他也不傻,熟知烺纯的个性,当即压下心头的疑问,松开了烺纯的脉搏。


    “怎么?有何不妥?”慕容雅瞧出异状。


    他不是不信任姜老爷子的医术,但姜老爷子毕竟年迈老眼昏花,难免力不从心出现纰漏。而白羽从小便参与烺纯的治疗,他是真正熟悉烺纯病理的大夫,医术亦不容小窥,由白羽仔仔细细重新诊断一遍,他才能相信烺纯确实是无碍了。


    烺纯淡若清风似得瞥了眼白羽,也没说什么。


    白羽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没……我突然想起一事……此处风寒,我们进屋详谈。”他犹豫了一下,转头对那些从济世山庄远道而来的年长的医师们歉疚地施了一礼:“各位伯伯,实在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方才替烺纯号脉,并无异状,这里由白羽一人便可以了。”


    老医师们并无怨言,唠着家常撤了出去。几个年轻的学徒、药童则面带埋怨,但碍于白羽少庄主的身份不敢抱怨。




远方来客(5)

毕竟不远万里长途跋涉,到了目的地却说不需要他们了,任谁都会不高兴的。


    慕容雅幸灾乐祸地欣赏着白羽的窘态,转身潇洒地朝屋舍走去。白羽不再相讥,灰溜溜地跟上他的步伐。烺纯刚要举步,袖子突然被苏简言拉住。


    “又怎么啦?”


    开口问的是慕容雅,白羽也奇(…提供下载…)怪地回头。


    “屋里闷,我们去凉亭谈话。”烺纯淡淡地微笑。他感应到苏简言传递过来的不安,那个不安源自于宫烺轩的存在,双方回避是必要的。


    “凉亭?现在刚入冬……”


    慕容雅一句话未完,臀部传出一阵辣呼呼的刺痛,当即反手在臀部拔出三支细针。平时这些针都是用来医治病患的,如今扎的他即刻闭嘴。


    “少说两句。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恬噪,丢不丢人。”这次换成白羽潇洒的走路,经过烺纯时,他一脸坏笑地说:“与你相交十多年,第一次听你说了句漏洞百出的话。”


    ******


    入冬以后的凉亭分外寒冷,好在慕容雅腰缠万贯,将凉亭瞬间改成避风港绰绰有余。挡风的竹帘配合厚实的帷幕将凉亭裹了个严严实实,炭火、暖炉、热茶、热糕点,一应俱全,深刻体现出了有钱人的优越物质生活。


    苏简言坐在烺纯的身边蒙声不吭,埋头喝粥。佳佳正在为她修剪参差不齐的乱发。


    白羽与烺纯数月未见,互相问了些近况,又与慕容雅寒暄了几句,大部分是在相互揭短。


    苏简言很是奇(…提供下载…)怪地在那二人之间来来回回打量。慕容雅她已经很熟悉了,除了谈生意谈钱的时候露出沉稳与严肃外,其余时间那嘴巴就跟长了刺一样,成天针对她。而白羽生得一张冷酷无情的俊容,但笑起来却很温暖,成熟与稳重的大男人,与至今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他们俩见面就爱斗嘴,莫要觉得奇(…提供下载…)怪。”烺纯浅笑着对苏简言解释,“白羽去年新春刚成婚,他的夫人与你同姓,姓苏,单名秋。”




远方来客(6)

苏简言了然地点了点头,“所以他虽然看起来很冷酷,但言行举止却给人很温暖很温柔的感觉,就像……爹一样。”


    “爹!?”慕容雅一口茶喷了出来,捧腹大笑,拍着白羽的肩膀大声喧哗,“阿羽,你什么时候当爹了?怎么不支会一声?我好赶紧包个特大红包给你儿子。”


    “言儿,我还没有当爹。”白羽不理睬慕容雅,转移攻击目标,笑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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