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蒙古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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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蒙古帝国-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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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过亥时,窝阔台汗也有些困乏,见木哥满眼是泪,叹了口气道:“莫伤心了,朕乍听这件事心里矛盾,怕你真与二哥有事,影响了我们兄弟间情谊。所以头脑一热说得重些,现在没事了,服侍朕睡吧……”

  “你这个人呐,让臣妾怎么说好……”木哥抹去泪水,帮助窝阔台汗脱去了袍子,她自己也解开了腰带,脱掉了外面的丝袍,和桃红色的内衣,并将头发松散开,她的头发又黑又长,眉毛画得又黑又长,眸子圆圆地像两个成熟的葡萄。

  她侍候窝阔台汗躺下,才躺在窝阔台汗的身边,蜡烛光在大帐影子在跳。窝阔台汗搂着她,烛光下的木哥太美了,窝阔台想,多么美的*,怨不得察合台为了她而打了拖雷。

  他想到察合台,一种本来强烈的欲望烟消云散了,他内心很痛苦,父汗曾将到手的女人亦巴合送给术赤台,只是听说术赤台对那个女人眼光流火。额布的胸襟是他所不能比拟的,他也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为了酬谢二哥,将这个女人送给察合台。

  他伸手抚摸她,发现她的眼中依然含着泪,便为她抹去眼泪道,心痛地道:“朕太爱你了,听到这件事,朕的肺都气炸了……”

  木哥把脸埋在枕头上,嘤嘤地抽泣着。

  他抬起身,用粗壮的腿压在她的腰上,用胳膊搂住她的雪白的脖颈,吻着她唇,忽然,他从榻上站起来,宝帐中,朱红的蜡烛在熊熊燃烧,映得帐内陈设的金鼎、铜镜、玉屏熠熠生辉。木哥忘记了哭泣,抬起头看着光着身子的大汗,打开了一个锦匣,从里面取出一张发黄的卷轴来。

  木哥惊恐地道:“大汗,这是什么?”

  窝阔台汗转身笑道:“朕要送爱妃一件宝物,这可是你们西夏人的传国之宝。”

  “真的?”

  “是的,当年朕灭了西夏时,在宫内发现这幅画,听说是你们西夏人的第一个皇帝元昊的画,画面上画的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女人,朕见画得很好,就一直收藏至今。”

  “是《没藏氏沐浴图》吗?”

  “正是,你见过这幅画?”

  “是的,我见过。臣妾小时候,这画就藏在我父皇书房内,平日从不示人,偶尔祭祖时方取出,父皇一次指着画上的没藏氏对臣妾道:‘好女儿,你长得多像这位老祖母。’”

  “朕也正为这个,才想起将这画拿来送你!”

  “臣妾谢谢大汗!”木哥红着脸道。

  “爱妃美色在朕看来,比画上美人更胜几分!”窝阔台汗一边把画卷起放在博古架上,紫檀木案上香炉上香烟袅袅,他一边重新钻入锦被,将木哥压在身下,鸳鸯帐内,颠鸾倒凤不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回  大可汗饮酒审凶犯  分泾渭下诏议逆弟(1)
第二天,东边天上露出一抹晨曦,汗帐天窗上透正一丝晨光。窝阔台汗坐在御座上,一身天清织金盘龙那矢石袍子,一顶金凤钹笠,腰间玉带上佩着一把宝剑,他衣着鲜亮,眉宇略显灰暗,眼里眸子边有几条纤细弯曲的血丝,这都是近几天没休息好的见证。为了击垮拖雷,他从寅时就来到大帐,一直坐苦到天明。

  要使拖雷认罪,就要有证据,取证就要击垮对手。本来对者台之子和巴剌诺颜,只要派胡土虎办理即可,可想到拖雷如此桀骜不驯,所仗的就是证人对他打过保票,宁死不牵累他。因此,窝阔台大脑在高速运转,思来想去,也不敢大意。者台与巴剌都是父汗创业期间,分别从札木合营帐中投奔铁木真的。二人长期担任父汗的侍卫官,深得父汗赏识。正因如此,父汗才把二人送给四弟当辅政大千户。但二人辜负了父汗,成为拖雷实现野心的帮凶,不仅葬送了一世的英名,还将相继丧其元首。眼下者台已死,连儿子也系着重案;巴剌更罪不可赦,当然要在他认罪之后。

  望着天露曙色,窝阔台才降旨,招塔思、也孙帖格二人进帐。二人跪下,窝阔台道:“朕命你二人,各带五百怯薛,分头赶往者台、巴剌府邸。府内人等悉数逮捕,不得放走一人。办妥之后,只将巴剌及者台五子带到大帐候审,其余人犯押赴刑场待命。

  塔思、也孙帖格领命自去捉人。窝阔台命人摆酒,让人去招察合台、铁木格、胡土虎一起来大帐饮酒。

  塔思奉旨出帐,也顾不得多想,点齐五百人马,一阵风般直奔者台的大帐。

  者台本是忙忽惕部人,一一*年,他与弟弟多豁勒忽投奔了成吉思汗,后成为拖雷位下大千户。他在老营内拥有一个数十顶大帐组成的嫩突黑 ,议事大帐蓝顶,门外树着一根高高的旗杆儿,杆子顶端装着明亮耀眼的三股银叉,下方银盘下飘着几面禄马旗,院落内香烟缭绕,香炉内燃着香草、香柏、酥油等物。者台的王妃带着五个儿子正为者台上香,在他们的身后跪满了家中的男女。

  “营盘内的人都不许乱动!”门外一声呐喊后,呼啸一声,怯薛侍卫包围了整个营盘。骑在枣红马上的塔思举着银鞭,带兵驱马闯入议事大帐,对正在上香的者台家人大声宣旨:“者台家的人听着,大汗有旨:者台私往杭爱山袭击大汗,此事业经四王爷本人证实。作为大千户,不奉本主令旨袭击大汗,其罪当罪及其家,可将其家不分老幼绑赴刑场处死,家产一律充公。本大汗考虑四王供辞尚有疑点,着将者台五子,一并带到汗帐听审,如有反抗杀无赦!”

  查抄令一下,众怯薛如狼似虎,凶神恶煞一般冲进大帐,见人就捉,逢人就绑,刹时数十个大帐内乱成一锅粥……孩子哭,女人叫,马嘶驼鸣乱成一团。

  者台王妃见丈夫未葬、儿子又犯法,现在全家都被牵累,一头撞在一石柱上,顿时头破血流,她用手捂着脸大哭,道:“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东西,没了头脑的家伙,就该遭此报应。你父者台不知好歹,偏去杀成吉思汗指定的大汗,阿特尔、斯勤两个混账,又去炮轰汗台。这下可好,闹得全家一起就戮,真是作孽呀!”话未喊完,被人地上绑了。只一顿饭功夫,者台一家一百几十口人,全部被捉押解刑场。塔思单押着者台五子前往汗帐。

  塔思进汗帐缴旨,却见窝阔台大汗、察合台、铁木格、胡土虎饮酒正酣,席上有烤全羊、盏蒸鹅、烧牛舌、烧驼掌等菜肴五颜六色摆满了桌案,窝阔台大汗嘴里嚼着牛舌,放下酒杯,笑道:“人带回来了?”

  塔思不解地问道:“带回来了,大汗是否现在马上就审?”

  窝阔台涨红着脸笑道:“当然要审,朕就是要边饮酒边审,这才有味吗!”又问了几句查抄者台家的情况,方命令道,“速将者台逆子带上来!”

  者台五子被解进大帐,一齐跪在红毡之上,阿特尔、斯勤早知会有这一天,还能镇定得住,其它诸弟都吓得脸色发紫,浑身发抖,牙关打战跪在地上流泪。窝阔台汗抬头扫了这五兄弟一眼,放下酒杯,对铁木格和察合台、胡土虎三人道:“朕杀人前喜欢饮酒,今天要为者台一家放下酒杯。者台曾是汗廷的大将,是父汗分封开国的第二十三位大功臣,可《大札撒》无情,今天这一家所有的人,都要在这个世上消失了,朕也觉得很无奈呀。算啦?带下去吧,朕不想见他们!”

  “慢着!”铁木格轻咳一声,他知道大汗之意,出面制止道:“大汗,者台是老四的家臣,没有老四命令,臣不相信老四的话,说者台没有王命敢私自带去杭爱山袭击大汗,即便阿特尔、斯勤没有老四或巴剌的旨意,他也不敢向汗台发射炮石……臣恳请大汗审清后再行杀戮。”

  察合台喝了口酒,望着阶下吓得发抖的者台之子,帮腔道:“大汗,可否念着者台之功,只杀主犯,给他家留个后代?”

  窝阔台捧起玉杯,摇摇头,望着阶下跪着的者台五子一眼,淡淡地道:“朕何尝不抱此念,者台谋害朕,本汗的数百将士葬身山野,可他面对朕时,亦不敢与朕交手,蒙面自杀。朕念他过去之功,数千里将他的尸体带回老营交还其家,朕对其家可谓厚矣。可朕的一片苦心反遭恶报,其逆子阿特尔、斯勤,更甚于者台,他炮轰汗台,自绝黄金家族,犯下令人发指之罪。而且至今无视汗廷威严,不肯供出主犯,那就难免天诛其家了!” 窝阔台汗说罢,朝着阶下五人大吼道:“阿特尔,听说你额娘撞柱求死,其情可悯……你们兄弟五人有三人皆因你二人之罪被杀,你府上一家一百余口人都要死在你们手中,你与斯勤无疑是你们家族的罪人!本大汗知道你们不想招供,那朕也就不用费事了,来人带他们同家人一起去西天!”

第二十回  大可汗饮酒审凶犯  分泾渭下诏议逆弟(2)
者台五子跪在阶下,他们也是明白人,早从窝阔台汗与铁木格、察合台的谈话中听得清楚,大汗有饶恕其家之罪的希望,可窝阔台汗一声令下,几个怯薛过来,押解就走。者台诸子除阿特尔、斯勤低头无语,另外三子一起挣扎着大叫:“大汗饶命呀,奴才之父冤枉!”

  “带回来?”

  者台四子阿特才叩头道:“大汗,冤有头,债有主,大汗如因我父之罪杀我一家罢了,我等无话可说。可因两位兄长之罪,杀我全家,奴才觉得冤屈。”

  窝阔台汗喝下杯中酒,没有回答他的话,顿了片刻,望着阿特尔,说:“阿特尔,你是长子,你说杀你全家冤不冤枉?”

  阿特尔眼中含泪道:“奴才是该死之人,我与父亲犯了谋逆大罪,诛杀我一家不冤枉。但奴才还是想请大汗开恩,只杀我与斯勤二人,放了我的家人!”

  “阿特尔,要想给你一家人一条活路,你须回答朕两个问题,”窝阔台汗眸子死死地盯着阿特尔,开口道,“一、你父谋杀朕,四王爷说他是矫命,并未经其同意,擅自去了杭爱山。此话若真,家人自当受累?其二、你二人藏匿大炮,炮轰汗台,幕后主使是谁?这两件事,只有从实说来,你一家人才有希望得到朕的宽恕!”

  大汗的话说得明白,阿特尔还在犹豫,四弟阿特才哭泣着道:“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再不说话,咱们家一百数十口人就这样完了!”

  “大汗,算啦,杀了省事吧”察合台割下块烤羊肉,用满手油腻指着五兄弟大吼道。 

  窝阔台汗盯着阿特尔,说道:“最后给你的机会,看来你不想要了,你是甘心背叛朝廷,陷你一家于万劫不复之罪了。”

  阿特尔忽然抬着头,牙关打战眼中含泪,说道:“大汗,炮轰炮台是我和斯勤干的,当时我恨大汗害了我父性命,因此同弟弟商量报仇,秘密只有我与斯勤知道,其他诸弟并不晓得。大汗宅心仁厚,我愿与斯勤一起去阴间,追随我的额布,杀了我俩,饶了我的家人,这是奴才的最后一点奢望……”说罢挣扎着爬在地上叩头。 

  “阿特尔,你糊涂!” 窝阔台汗耐着性子,冷笑道:“你好重的心思,你隐藏了秘密,卖了人情,却让朕替你承担不测的风险。当然,你说也好,不说也好,朕都会查出真相。!” 

  阿特尔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忽地道:“大汗,王命不可违,我额布是受了四王爷的旨意去的杭爱山,可我与斯勤炮轰汗台则与四爷无关!”

  窝阔台对身边侍卫道:“这是你四爷的供辞,他可说者台并非奉他之命,你们看看,是否真是这样?”

  阿特尔接过四王爷证辞,看过之后,叹了口气道:“四爷的话,奴才不懂,不敢评论,可奴才的额布去杭爱山时,确有监国的调兵的兵符,奴才们亲眼见过。”

  “朕再问你,有证据证明,你额布死后,你与斯勤曾去过四王府,还见过巴剌,你们是干什么去了?” 

  阿特尔大惊,没想大汗已知这事,忙道:“额布死了,当时奴才和四弟抱着复仇之念去见四王爷,可等了半天,四爷不肯见我俩。”

  “为什么?”

  “巴剌王傅说四王爷正心烦得要死,有王旨不许任何人惊动他。”

  “当时你们是否对巴剌说起炮轰汗台之事。”

  “奴才没见着四爷,这样大的事,奴才也没敢对他说起。”

  “没有说,朕不信,那天巴剌一定知道你们想炮轰汗台之事?”

  “奴才不敢顺着大汗的意思胡说,四王爷并不知此事,连巴剌也不知道。是奴才与弟弟借着掌管兵械之机,盗出石炮。” 阿特尔咬紧牙关,眼睛无神望着大汗,他知道大汗是希望将四王爷牵累进去,可他不能不保护主子。

  “巴特尔……朕知你不忍牵累主子,可那样你就得代人受过。”窝阔台汗知他心怀顾虑,得再加把火,拳击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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