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硕鼠》整篇诗经都抄在我的背上……。
铺子终于搞好了，我打算和飞蝶去庆祝一下。
听人说京臣在城里开的茶楼不错。有茶水，有酒，还有戏看。
次日一早我就和飞蝶去京臣的茶楼去看戏。
为了“惩罚”小妖在我背后乱写乱画，我“罚”她在店里收拾整理……。
当我们来到京臣的茶楼门口时，一位从茶楼里出来的客人扑倒在地。那是被高高的门槛绊倒的。
原来，以前京臣开的这间茶楼是专门用来接待江湖上各种武林豪杰。所以进茶楼的门槛做的很高。后来为了拓展业务发展经济。对一般的客人也开放。京城里的百姓们几乎都以进出这间茶楼为荣。
可是问题在于那高高的门槛。对于武林高手的进出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对一般的客人就有点麻烦了……。
由于茶楼里的人客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只能找到一个靠门口的桌子坐下。戏台就在茶楼的中间……。
“来啦！……一回生两回熟！客官，要点什么？”
我们刚坐下，一个酒保就勤快地走过来。
“哎呀！”
那酒保的脸肿的像猪头……。
原来，京臣为了提高服务质量，承诺如果在茶楼里发现和打死一只苍蝇就赏酒一盅。这样，客人就拚命绞尽脑汁想办法去找“苍蝇”。这一效果带来的是，来这里做酒保的人不到一个月，他的脸就肿的像猪头，肿的眼睛也眯起来……。
“温酒一盅。茶一杯。炒花生，干果各一碟。”我向酒保说到。当然，飞蝶是不能喝酒。他只能喝茶。
“是！马上到！”
“啪！”
酒保的脸挨了一下。他急忙道：
“哟！又死一只苍蝇……赏酒一盅！”
我狠狠瞪了一下飞蝶。
很快我们点的东西上来了。
“咣当”，一位客人被绊趴了进茶楼，他还把身边一个人腰间挂着的钥匙也不小心刮掉在地上。我忙告诉那掉钥匙的人。那人拾起钥匙连连道谢。听他的口音是东北人。
都说东北人是最豪爽而又最好客。不多久我们就混的非常熟了。我赶忙邀请他坐下来喝点酒，他爽快地答应了。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把盏论英雄……。
在倾谈中我得知他在这间京臣开的茶楼里唱京剧。他名叫冼籴。
我也喜欢听京剧。我们从京剧的老生谈到花旦，从服装谈到道具，从唱腔谈到姿势，或许是我们有共同爱好，谈起来非常融合。反正京剧方面无所不谈。
真是难得的一个畅谈之友啊。我珍惜这个难得的缘分。频频向他敬酒，频频为他斟酒。他一个劲地说不会喝酒。他还说按这里的规定，上台前是不许喝酒。刚才只是答谢我才陪我喝点。
我不信。早就听闻了东北人是最能喝酒的，大海碗的二锅头、老白干不歇气就喝下去……。
酒喝完后，我又不断地叫酒保上酒。
酒过三巡，我已经有点酒意了。这时后台催促演员到后台准备。冼籴站起来再三表示谢意。他有点站不稳。我急忙说：
“你没醉吧？”
他也赶忙说：
“你尽管放心，我会唱的非常出色。包你永远也忘不了！”
又过了一会儿，戏台上走出报幕人。他提高声量说到：
“第一个戏段是冼籴唱演《赤壁大战》。
这段唱是我最喜欢听的一段京戏。开头是这样唱的：
“百万军队聚赤壁，两军将士相对阵……。”
我拼命鼓掌。原因是，这是我最爱听的一段京戏。再加上又是我刚刚认识的畅谈之友唱的，非常有一种亲切感……。
这时，一阵由镲锣组成的敲打乐响起来。
嚓！……将嚓！……将嚓！……将嚓！……将嚓！……！ 将将将……！
“咣当”（这里忽略。因为又有一位来看戏的顾客被绊的“五体投地”地飞扑进茶楼来。）
紧接着：
“哇……呀呀呀呀！”
冼籴拉腔唱板地快步上台。只见他一身武生行头的打扮。头戴京戏里的大帅盔帽，脸涂武生的大花脸，身穿京戏里的大帅戏装。背插帅旗。脚穿厚底鞋。
当他威风凛凛走到戏台中间，后台的二胡奏起，他舞动手中的扫帚……。
夷？看到这里我心里有点纳闷。这段唱应该是拿着一根长戟上台才对啊？为什么是扫帚？
我心里转念一想，“哦！”大概是时间急迫，急忙中先用扫帚顶替一下……。
舞了一会儿，他一个亮相造型唱到：
“乱扔砖头飞扫帚啊……啊。最终封了茅厕哦……哦！穿过那风凉水冷的山和水。看到那沉水的村庄……！”
懵燃间我心里打了一个愣……。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心里一边想，“完了！完了！出事了！乱套啦！这下可闯祸了……！”
我一边把酒茶钱搁在桌上，二话不说拖起飞蝶不顾一切夺门而出撒腿就跑。
“咣当” “咣当……。”
。。
“杀手”师傅 （16）
《酷暑中的暗杀》
我们跑过几条街才停下步来。
飞蝶说要去找同学玩，走了。
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如果现在回铺里，小妖问起为什么这么早回来，感得好没面子。所以只能在街上闲逛捱时间。在百般无聊的情况下，我突然想起了“快三刀”。我要去拜访他。
当我到了城南门附近，一个偶尔的机会使我很容易就找到他开的寿司店。因为那里有许多人在排队，太引人注目了。
原来“快三刀”除了开寿司店还免费帮人修脸和剃毛发。那些人就是在排队等着修剃毛发。
他正在忙着呢。满头大汗的拿着剃刀聚精会神地帮一个顾客剃脸毛。我为了不打扰他，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看。我看见在他的脚边躺满苍蝇的尸体……。在我思考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苍蝇尸体的时候，一只苍蝇飞过来爬在那位顾客的脸上。“快三刀”用闪电般的速度举起剃刀向苍蝇劈去，刀起苍蝇落。接着又有两只苍蝇分别落在顾客脸上不同的位置上，只见“快三刀”用剃刀向顾客的脸上快速左右划了两下，那两只苍蝇已经断成两节……。而那位顾客泰然自若地坐在位置上，脸上皮毛丝毫无损。
“刀法太精崭！”我心里不禁暗暗叫好。
我想了想，他在忙着，还是改天再来。
正当我转身想要走。“快三刀”刚好看过来。他忙扔下活儿来留住我。我说我不好意思打扰他，以后再找个时间来。
他说：
“好吧。”
不过他又很快说：
“等等！”
接着和那位顾客说了一声就快步走进寿司店。不到一会儿的工夫，他就拿着两把短的东洋武士刀和一个水晶梨出来了。
他把水晶梨用手转动着抛向空中。当那旋转的梨在空中落下来的时候，他拿起两把短的东洋武士刀向正在转动坠落着的梨子快速而又密集削去……。当那梨子快要落地面的时候，他来了个“罗汉睡觉“式躺着地上把刀一横，那梨子落在刀面上。紧接着把刀一挑，那梨子又被弹回空中。他一个筋斗翻身起来。用刀尖接着梨子。
“你来了，我也没时间招呼你，真是抱歉。”他说完把梨子递了过来。
我忙说：
“谢谢！我改日再拜访。”
说着接过梨子。那梨子已经被削净皮了。
我一边吃着“快三刀”替我削好皮的水晶梨，一边往回走。
当快走到城西门时，看到一小空地上非常热闹。有许多人围着在看什么？我也忙挤进去看。
啊！原来是大翠和小翠这一对孪生姐妹在卖艺。
看到小翠，又使我想起了那暖烘烘感觉……。一股爱慕之情犹然从内心升腾。做白日梦的脑细胞开始工作……。我一边回味那那暖烘烘感觉，一边挤身进去想跟她打招呼。
当我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里。猛然间，看到在她们俩和观众之间，达达大字形地躺在地上。
而小翠正在跳着异国风情的舞蹈。
她身穿着一套好像是新疆服饰？但看上去又像是波斯的服饰？像吉卜赛人的？又像是西班牙的……？反正她穿的是让人非常想入非非的性感服饰……。
最令我吃惊和伤心的是她和达达两个人眉来眼去含情脉脉……。
当他们四目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小翠害羞地红着脸扭过头去……。而达达躺在那里幸福地提起药葫芦来吸药喝。
一段舞下来。小翠拿着一块红绸表演“西班牙斗……”哦！不。应该是“京城斗羊士。”
可是，任凭她怎么样在那只公羊的羊头面前抖晃那一块红绸布。那只公羊就是纹丝不动。公羊在郁闷。它想，观众的眼光不管怎么样也不会集中在它身上的，撞那块布也没用……。这样一来小翠她们非常尴尬……。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达达为了帮小翠救场，他甩开药葫芦霍然站起来跳Hip…Hop。（古代时候的街舞，霹雳舞，触电舞，机器人木偶动作，抹玻璃动作，扯绳子动作，推砖头动作，翻跟斗……。）
从小翠的眼中，我看到了她流露出对达达无限的感激中……。
真是晴天霹雳啊，千支针刺我心，心如刀割……。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不知不觉地我靠在一棵老树上痛哭。
哭着哭着我感觉到身边有声音，我扭头过去看。见小妖也靠在一小棵树上哭。我忙过去问她，她说焰君木头呆子一个，不知道她少女的情怀。
真是同病相怜啊。接着我们师徒俩抱成一团嚎啕大哭。
没天理啊……！
惨绝人寰……！
我和小妖一起回到铺子里。百花菇已经在等着。
她把我叫了出去。一边走她一边低声对我说：
“水魔城寨派人来和你联系。时间是今天傍晚酉时。接头的地点是城西门外的“聚青楼”。接头暗号是各自手上都拿着一笼信鸽。”
快到酉时，我就提着一笼我铺子养的信鸽出门了。
我真佩服和我接头的那人，可以想到在妓院里接头这个独特的构思。
当我出了城西门，关门的号角吹响，城门按时间关上了。
从现在开始我就要警惕起来。在城内是乌托邦，是世外桃园。但到了城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城外是一个有着人间所有贪婪，邪恶，阴毒并存的世界。随着天色暗下来。这种感觉就越浓。
到了“聚青楼”，我很容易就认出来接头的人。因为那大大的鸽子笼一眼就能看到。那个水魔城寨来的接头人为了身份的保密，他用布包遮着头部……。
我也把我的那笼鸽子放在他那笼鸽子的旁边。
我们刚一坐下，他就压低声音对我说：
“明天正午在城西门旁的小树林里的一间小屋里。一个毒龙帮的小头目要聚会。你的任务是把他杀了。”
他紧接着说：
“一定要等那个聚会散了以后才能动手，因为里面有我们的线人。”
他还说：
“以后有任务，水魔城寨就不派人来，就用信鸽传递情报。”
我就在这灯红酒绿的环境下接受第一次任务。
我们互相交换各自的信鸽。
为了融入这里的场合而不被其他人感到别类，每隔一会儿，我们两个人就大声淫笑几声……。
其实选定在这里接头，是为了避免人们的注意。不过事情好象刚好相反？我们桌附近的人都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我感觉这也的确是有点以众不同。桌上摆着两笼信鸽，而两个人在那“斋嫖”……。
在“聚青楼”里熬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早上城门开了，我才和接头人分手。我接着回铺睡觉……。
正午的时间快到时。我起了床，嘴里叼着一根铁牙签就去了。
经过素兰亭的时候，看到“卜卜斋”私塾的校长在那里为他们的私塾作宣传。这次连他们私塾的伙夫也顶扛着“卜卜斋”私塾的牌匾来助威了……。
快到城西门，我再经过昨天小翠她们卖艺的地方，心里浮想起达达和小翠甜甜蜜蜜的情景。我心里就难受啊……。
我顶着当空烈日汗流浃背地向城外小树林走去。今年不知怎么搞的，现在才初夏就酷热难当。
到了小树林，没有听到一点鸟兽昆虫的声音。各种昆虫鸟类应该都热的找地方避暑去了，懒得叫。再加上一点风都没有，所有的树木和草都静止不动。四处静悄悄……。
我进了小树林后，很快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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