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秦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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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演义-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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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羌氏族

  夏史是周以后制作出来的,周人说,在周以前有一个夏。因为找不到夏的语言,也找不到夏的氏族发育史,所以,夏的政权就无法确立。夏在商(政权)以前,在政权以前,那是巫祠的史诗时代。由此,演义判断夏是个巫祠崇拜。夏的地区在河洛,周的地区也在河洛,那么,周就是夏的后代。唐政权以后,周是唐的依附氏族。当讨论周的起源地区时,发现周的起源地区不在河洛。周的起源地区有三个,一个是戎狄地区,一个是洛阳以西的稷泽,一个是洛河。这三个地区都不在伊洛。但是,夏是个确知的存在,商史和周史都说到了夏。既然夏是个巫祠或巫祠中心,巫祠崇拜,那么就一定有一个崇拜夏的氏族。如果没有一个氏族的载体(供养),巫祠的存在就不可能。上述都显示了夏氏族的确实。可是,这个夏氏族是谁?在哪里?在“巴”,有一个夏后启,夏后启“乘两龙,云盖三层”。这个形象能够证实夏巫祠的存在,却不能证实夏氏族的存在。当我们讨论了周史,就能够确知,夏氏族是存在的。夏氏族就在伊洛,夏氏族遭到了唐的驱逐或者是征服。夏氏族的时间和地区也都是确定的。可是却找不到这个氏族的记载。史记说,汤攻伐夏,夏桀败走鸣条,于是,夏消失了。这怎么可能?夏是1支大氏族,怎么可能消失?演义觉得,商夏关系是1件大事,从大商方面可能找到信息。

  果然,夏的信息隐藏在甲骨文中。

  在甲骨文中有一个羌字,羌字在甲骨文中频繁出现。关于汤的祭祀有一句话,说,

  “百羌百牢”。在甲骨文中,

  “逆羌”,“伐羌”

  “武丁伐羌,三年乃成。”

  一再出现。逆羌是迎接羌,伐羌是对羌的征服战争。羌被大量的作祭牲。仅记载的数字就有几千人。古书记载的资料已经够多了,事情非常明白,伊洛地区生存着崇拜夏的氏族人,因此叫做夏人。夏人与周人是邻居,周人知道有夏人。夏人比周人先进,是一个很大的氏族中心。在唐氏族国时期,唐夏并立,从唐人方面不叫夏,叫作羌,这样,才有伐羌,逆羌的事情发生。武丁伐羌,三年乃成,夏人终于失败了。不过武丁以后不过百多年,大商也衰落了。

  在东方,是史诗时代,有高阳,高辛巫祠。在河洛是夏时代,有夏巫祠。唐人来了,唐人征服了夏氏族,夏人的一部分向西,称作夏后。留下来的部分做了唐的依附。唐人有自己的崇拜,不承认夏人的崇拜,对夏氏族称作羌。在商语中,羌是牧羊人,被役使的人。唐人用羌来称呼夏人。

  唐衰落了,周人来了,周人在伊洛建立了周政权。羌人已经是一支少数氏族,已经没有了与周人抗争的能力。在周人的眼里,羌不过是一支无足轻重的小氏族。在周时代是三千诸侯,三千诸侯也轮不到羌的名字。周人不再记得羌的名字,史记也没有对羌的记载。二千年后,从殷墟出土了甲骨文,羌的记载被发现出来。

  这是一段长长的历史故事。这段故事填补了华夏史的一段空白。因为这段故事,可能对唐政权,对商的历史有了深一些的认识,对夏史有了完整的认识。关于夏语之谜,关于夏的氏族发育之谜的谜底终于找到了。说到这里,对于商史的认识完成了。对于夏史的认识完成了。但是,对于羌史的认识还没有完成。羌是一个具有高度文化的大氏族,羌人建设了夏巫祠。羌人经历了两次氏族征服,一次是商的征服,一次是周的征服。羌氏族没有消失,退向了甘肃。在以后的历史中,羌氏族一再的表现自己。羌人将禹神话传递到了岷江地区,在历史上留下了“禹兴于西羌”的记载。羌人发动了反抗汉政权的武装斗争。在南北朝时期,建立过羌人的政权,叫做后秦。

  羌人曾经是一个先进的氏族,比周先进,达到了畜牧生产的高度,退向甘肃以后,没有进入种植生产,长期的停滞在畜牧的生产方式。今天的羌人分布在四川岷江上游,人口约几十万。

  据说羌族与彝族同源,彝族分布在四川的大,小凉山。彝族有文字,文化的发育高于羌族。彝族来源于山东。于是,禹崇拜,禹氏族这个渊源浮现出来:远古的禹始族曾经扩散一个很大的范围。

  生产氏族

  到了夏时代的晚期,新类型的氏族,生产氏族兴起。生产氏族成功的孕育出来殷,唐政权,殷唐政权谱写大商辉煌。在伊洛,生产氏族的周氏族比殷唐晚兴起,在公元前1千年建立起来周政权。

氏族生产
氏族生产 

  说到氏族生产,那是极难极难的事情。从事生产的夏人难,做历史的人也难。关于人工生产没有资料可以依据,夏人生产什么,怎样生产,不知道。但是,夏时代是从采集到人工生产的过渡时期,夏人一定开始了生产,不然的话就活不下去。

  夏人的领地在伊洛,望不到边际的河南平原,土质极肥。今天的渭河下游,河南山西的黄河两岸,都是极适宜植物生长的地区。但是,大规模的土地生产的条件尚未成熟。只有食物枯竭,饥饿被迫的时候人工的生产方才加快脚步。夏时代的氏族生产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发生。

  在古文中,有田字。田字与土地生产,人工生产有关。田字能够启发我们去推测初始的人工生产。

  到了夏时代,开始出现一方一方的田。田的四面是无法跨越的壕沟。田里长满了荒草。这样的田原来是吸引野兽的,因为田联成了片,已经没有野兽可以吸引。只有羊,兔,猪一类的动物任其自然的繁殖。兔,羊吃荒草,猪则拱食地下的根茎。在夏时代,氏族人不大吃草种子,草种子就不像豆菽那么有饱满的籽粒,也不像瓜果那么多汁,也不像臻栗那么香甜。这三类食物在方田的范围内,连棵秧苗也难见到。全氏族的人几乎都奔向很远的地方去采集。这时候的方田已经没有动物,唯一的是铺天盖地的鸟雀在啄食草种子。于是 在鸟盛的季节里,人们便张网捕鸟。

  在夏时代,洪旱雨涝的灾害时时地威胁着生存,食物极紧张,略微地减产也容易被感觉到。夏人对天的依赖比对“祖先”的依赖大多了。生育神的女娲不再有凝聚力,相对来说,治水的禹更受崇拜。

  一支始族在洛阳以东的地方住了下来。这住下来的始族人以草种子为食。这支始族人就这样的解决了食物的来源。人少地荒,到处是废弃的田,这支人定居下来,不再去采集。春天到了,将地里的荒草烧掉,重新撒上采集回来的草种子(黍,粟),种子成熟了,将别块田的猪,羊赶进田里。这田里的出产便是人,猪,羊的食物。

  这一支始族人建设了自己的巫祠,叫做夏。在夏时代没有人的名字,也没有“族”的名字。只有一个崇拜的名字,叫做夏。

  象夏人这样的方式叫做田牧。田牧跟种植不一样,跟畜牧也不一样。请读者想像一下,这样的生产收获极低极低。但是,就是这样,从采集到田牧也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摸索。如果说从田牧以后的生产叫做土地生产,那么,田牧以前,也包括田牧在内,只能叫做人工生产。从采集到田牧,人工生产的比重逐渐增加,直到从“副业”转变到“主业”。夏人排除积水,划分领地,扑杀田里的鸟兽,补种种子,挖沟扩田,恢复瓜果的种植,等等。

  夏人的田牧生产一定是极其艰难。早期的时候,人口的失散很多。稀疏的人口与鸟兽为伍,鸟雀以惊人的速度繁殖着,黍,粟适宜于干燥的土地,是太行山地区的特产,不适宜河洛的低湿土地生长。在夏人以前,黍,粟只是草种子,人们只是在饥饿的时候才吃。

  夏人的种植是前无古人的事情,就象南庄头人烧制出来的第一片陶片。夏人走上了种植的道路,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方式,在伊洛生存下来。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伊洛也象半坡那样的“墟”下来,象“太昊”那样墟下来,那么仰韶文化就失去了最后一块土地,华夏史也就象世界的古文明一样发生断代。如果是这样,源自伏羲人的几千年的文化积淀将消失于墟,历史将是别一种记载。

  夏人的种植生产叫做田牧。这是一种极其原始的生产方式,象半坡人那样的壕沟围起来的村落叫做田。田里生长着禾草,畜养了动物,始族人的居住都在田里。如果说原始社会共同劳动,共同分配,用在夏人的社会形态却很合适。这样的生产方式也只能是共同劳动,共同分配。在以后的几百年的时间里,夏人开始有了中心氏族。一个中心氏族有若干的依附人口。这依附的人口不一定住在壕沟里面。依附人口的出现,是因为采集的方式进一步的困难,那些离散的人口就不能不以依附劳动的方式。在今天,有工厂主和工人。在皇帝时代,有地主和农民。在夏时代,就是依附劳动。

  依附劳动的开始也就是分工的开始,社会的人口开始分做生产者,生产的管理者和积累的消耗者不同的部分。田牧生产一旦出现,现代意义的社会结构也将出现。田牧生产的出现立刻就出现了“族”的划分,叫做生产氏族。生产氏族是具有生产关系的社会群体。从社会形态上讲,仍然是始族 ,始族的联合。就生产的关系讲,中心氏族,或者叫首领氏族实现了对积累的占有,而依附的劳动,以及后来的依附氏族则没有占有。

  依附劳动显示了一种新的生产力,这种新的生产力能够产生积累,能够将一点点的生产剩余积累起来。这样的积累在始族的关系中较难实现。

  壕沟围起来的一块块的土地,人畜杂居在里面,这就叫田。一个氏族都有几块这样的田。田里长着粟类和瓜果。秋天的时候,粟成熟了,却并不收割,任凭在地里自然的风干。夏人没有粮食仓库,没有堆积粮食的地方。吃多少就到田里去采集多少。几年以后收获越来越少,于是就放一把火,将田里的禾草烧掉,再重新撒上种子,长出禾来。羊,猪就放到田里自己找食吃。这样的种植,收获一定是极低的,可是,夏人还只能这样的种植。经常的大量的劳动是修整沟渠,以防羊,猪逃逸和防止野兽来袭击。如果生产的粟不够吃,就再去开新的田。繁重的粮食加工,以及到地里收割由女人来做。

  田间管理,开辟新田都是很繁重的劳动,这繁重的劳动由依附工人来做。如果没有依附工人的劳动,那么就只能产生如半坡人那样的遗址,停滞在半坡的高度。夏人的生产剩余很少,只是依附劳动的方式方才能够将点滴的剩余集中起来。

  氏族人住在田里,田里建有房屋,依附工人住在田外。田外也是氏族的土地,依附工人被允许住在氏族的土地上,要参加氏族的田间劳动,也许三天,五天,依附工人进到田里采一次粟。这就是维持生命的食物。

  依附工人没有生育权,依附工人中的女人被收留进了田里,进了田里依然是依附工人。依附的女人如果生了孩子,孩子还是依附身份,孩子长大了,男孩到田外去,女孩留在田里做女依附工人。

  依附工人住在向地下挖的穴里,上面搭盖遮雨的柴草,或者是遮雨的草棚。每天,氏族人带领工人们去做那做不完的劳动。依附工人如果感到吃不饱,就自己去采集野生的食物,或者去打小动物改善生活。这些都是他们的自由。农时以后是依附工人的快乐的日子,这个时候,不再有繁重的劳动,也不再有蚊虫的叮咬。

  依附工人如果觉得不满意,可以自由的离开这个氏族,到自己愿意去的别个氏族去。从氏族的角度讲,只有善待依附工人才能够得到更多的劳动人口。依附工人越多,氏族也将越兴旺。

  氏族往往从依附工人中提拔出管理者,这样的管理者能够更有效的管理生产。管理者往往被允许有女人,以示与依附工人的不同。这样的人口可能从原来的氏族独立出来,产生新的氏族。

  氏族人都做些什么?其实,氏族的人口是很少的,氏族的男人只有一个妻子生的子女认为是正式的氏族成员。氏族的女孩是要出嫁的,嫁到别一个氏族去做“主妇妻子”。同样的,氏族男子从邻氏族娶来的妻子也是主妇妻子。主妇妻子是以氏族的男子的名义嫁到氏族中,她有充分的生育权,不管她生育了哪个父亲的孩子,这孩子都被认为是氏族的成员。这主妇不但有生育权,而且当她的子女长成人,她还有充分的决定权。主妇妻子权力的大小,很大程度上与自己的母氏族是否强盛有关。这样的氏族关系直到周建国以后还能看到。

  夏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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