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后不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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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不贤-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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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忖片刻,他终归是退了一步,“既然娘娘和陛下有约,微臣怎好坏人美事?只盼日后还有机会能与娘娘亲近一番。”

    自己圆了个场,萧奕虽不甘心,可到底还是被陈婠急中生计给打发走了。

    萧驸马一走,陈婠不由地松了口气,此地是不能留了,而且溧阳在宫中期间,定要离此人远远的,否则若被温淑妃她们钻了空子,当真是大麻烦——

    溧阳长公主回宫归宁,可谓是近来宫中的大事件。

    广阳殿,流觞曲水,宴乐升平,□□绿影,盛大地设下了接风宴。

    正值殿外桂花开得正好,幽香作伴,也好来一出赏花对诗宴。

    萧驸马是文人出身,最喜爱这般风雅之事,兴致颇高。

    夫君欢喜,溧阳便也满意。

    只见皇兄上座,而一旁婉贵妃一身靛青色罗衫广袖,气韵清婉,即便是非常简单的装扮,甫一入场,在满堂红艳中,竟有种艳压群芳的错觉。

    她显然是一同随驾而来,心道果真是缠的紧,遂更不加掩饰地表现出对她的厌恶之色。

    皇上就坐,就在陈婠准备落座的一瞬间,溧阳忽然将她止住,“溧阳千里迢迢回京,贵妃娘娘不介意将皇兄让给我一次吧?”

    陈婠收回步子,“那是自然。”

    不与她争辩,遂转身往左面去。

    谁知她还没绕过去,溧阳又发了话,“我与温妹妹多年未见,今日想坐在一处,不知贵妃娘娘能否成人之美?”

    皇上对于妹妹的小性子已然微微不悦,但嗔责中仍是有一丝宠溺,“溧阳,休要任性。”

    溧阳将嘴儿一嘟,“贵妃娘娘整日能陪着皇兄,我就这么些日子回宫住着,皇兄倒是一刻也不舍得了!”

    封禛的确有些左右为难,一边是小妹,一边是心头好,但权衡之下,只好先迁就妹妹,毕竟是她的接风宴,不能驳了客人的兴致。

    “如此,婉贵妃便…”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佳人已然毫不在意地往下面走去。

    她刻意走的远了一些,挨着洛贤妃坐下,悠悠然一笑,十分有气度地点点头,“公主的要求实属人之常情,坐在何处,本宫并不计较。”

    不论是神情或是语气,都没有丝毫在在意。

    封禛一腔为难迁就,在她那里仿佛什么也没落下,就连一个夫唱妇随的默契也不愿予他。

    不禁心下冷然,兴致减了七分。

    可面儿上仍是要谈笑风生,掩盖心头的微微失落。

    溧阳达成心愿,拉着温淑妃一同落座,将皇上夹在中央,自是亲昵尤嘉。

    歌舞奏乐,水袖长衫,溧阳时不时拉着皇上指点品评,温淑妃自然也是会来事的,时时斟酒布菜,两人似要抢尽了风头。

    温淑妃高坐主位,原来俯瞰的角度果然是非比寻常,再看陈婠坐在十分靠外的位置,再没有去注意她分毫,不禁一阵暗自出气。

    溧阳的话,的确在皇上心中有所分量。

    这头殷勤热闹,但封禛却觉得耳边莺声燕语,都听不进心里,目光总是不经意地往下面扫去。

    左右顾盼,最终都是落在那一抹靛青色的身影之上。

    而她细细用膳,轻轻饮酒,悠然赏乐,一派怡然自得,倒比坐在自己身旁时自在多了。

    目光随着她游移,不一会儿就见沈青桑摘了桂花过来,陈婠捧在手心里,拿起一颗细细嗅着,而后舒淡一笑,那唇形是在说好闻的紧,眉眼弯弯如新月。

    一时看的入神,却不知在场还有一个人,亦是心怀不轨。

    坐在长公主一旁的萧驸马,那双桃花眼中满是她的身影,尤其这酒一杯一杯下肚,心下越发燥热难耐。

    “溧阳的要求皇兄到底答不答应啊…”溧阳撒娇地晃着封禛的手臂。

    收回目光,封禛清清落落地问,“答应什么?”

    溧阳瞟了一眼温淑妃,“宴会虽好,但人多并不尽兴,一会儿宴会散了,皇兄单独陪溧阳回宫去。”

    温淑妃递来酒樽,被他淡淡推开,“朕还有政务在身,改日再陪你去,先让驸马好好陪陪你。”

    溧阳如何肯依?撒娇缠人是她最拿手的本领,遂搬出各种理由,后来见皇兄不为所动,更是拿出自家儿子徵儿做幌子,说什么自出生以来,皇兄还不曾好生瞧过他的。

    如此云云,封禛终于被她闹得无法,应了下来。

    恰此时下座陈婠清浅的目光投来,他却猛然有种不自在的情绪,十分心虚,如坐针毡。

    一席接风宴隆重华美,宾客尽欢,但在座众人,却是各怀心思。

    宴会散场,封禛抽出身子便走下座去,将原本准备离开的陈婠截了下来。

    “今日筵席可还用的习惯?”他刻意以一种轻松淡然的语气来问。

    陈婠福身,语气清浅,眉眼婉约,“膳食很好,歌舞亦好,只是臣妾乏了,这厢告退。”

    封禛微微一拦,心中算着时辰,打算匆匆应付一下溧阳便会正阳宫去,一来的确还有许多折子没有批阅,二来好不容易转圜的关系,不想因为溧阳的事情再次陷入僵局。

    “婠婠不必回毓秀宫,一会儿事毕,朕还要听你念折子。”他轻轻将陈婠柔夷握在掌心里,揉捏了一下。

    这一幕,恰好被站在不远处的萧驸马窥见,美人便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只看一双手就能让他绮思万千。

    陈婠一路往回走,此次她吸取了上回的教训,不再单独行事,时时让沈青桑陪在身旁。

    行至人烟稀少的地方,果然听见背后树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陈婠忽而计上心头,刻意转了个方向,往湖边走去。

    湖边湿滑,皆是铺就的鹅卵石子儿,上面有青苔长满了一层。

    沈青桑想要问,陈婠却只是示意她噤声。

    左穿右拐,如何难行陈婠便如何来走。

    她忽然身形一顿,猛地停住。

    而此时,身后不远处却是噗通一声,再回头,那人已经失足跌入池水中去了。

    略是促狭地笑了笑,“咱们走吧,好戏看完了。”——

    广阳殿暖香融融,这香料是溧阳从徽州带回来的,气味独特。

    皇上一入殿,就去内室探看徵儿,乳娘抱着地给他,望着怀中的小家伙,封禛忽然十分思念麟儿。

    探看完毕,封禛这便要走,溧阳摇着他手臂硬生生拖到了寝室中去,按在高榻上坐定。

    “方才的奏乐不好听,皇兄陪溧阳听听妙曲。”

    果然,一袭袅娜身影从珠帘后走来,温淑妃已然换了装,胸前抹胸微低,露出一片雪白。

    只见她臻首轻垂,素手纤纤,抚上了琵琶弦。

    一曲轻音悠扬而起,如珠如玉。

    溧阳趁机递来了清酒,封禛来者不拒,一口接一口地饮下。

    溧阳一旁瞧着,暗自道皇兄已然正中下怀。

    殊不知这香配这酒,能有催发人*的功效。

    从前为了享乐,她和萧驸马偷偷试过一回,的确是无法抗拒的。

    不一会儿,就见皇兄额头微微发热,不禁散了散襟口。

    溧阳推辞说是去房内看徵儿,便将两人独自留在此地,从外面阖上了门。

    琵琶乐止,温淑妃款款近前,见皇上已然春心萌动,两颊微红。

    她连忙掏出帕子去擦拭,却不料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甩到了榻上。

    温淑妃心如擂鼓,眼见他越发靠近的容颜。

    可那么一瞬间,她脑海里划过的,却是另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孔。

    那个男人,竟然是陈棠。就连手中触到的滚烫肌肤,都如此地恍惚。

    然后,预想中的动作并未进一步加深。

    她迷茫地张开眼,却对上一双冷静的深眸。

    封禛双臂撑在榻上,俯瞰下来,“休要太低估朕的酒量和耐力,收起那些小心思,朕会原谅溧阳,并不代表着也能原谅其他人。”

    声音冰冷无情,卷起衣衫猛地下了榻,大步离开。

    温淑妃静静躺在床上,满心羞愧难当,可她更恨得竟然是自己,为何还会想起陈棠!

    分明已经过去了…

    这厢皇上离开,溧阳正在气头上,却见驸马从殿外回来,浑身湿漉漉的。

    “你这又是去了哪里?”

    萧驸马一副颓丧之色,心下却是已经恨不得将那人生吃入腹。

    最好永远小心,千万莫要有朝一日教自己上了手去!——

    陈婠正在御书房整理书册,听见门有响动,回头便见皇上大步而来。

    她端了最紧要的几封递过去,不料皇上却是一眼也不看,挥手扫落在地,拦腰便将她抱上了藤椅中去。

    微红的脸颊,粗喘的呼吸,陈婠不是未经人事的,见状便能猜到几分。

    封禛方才强行压住心头的邪火,此时却是已然有些失控。

    就连去寝殿都一刻也不想等。

    陈婠一个字来不及说,就被男人全部吞了下去。



第77章 红粉娇俏赴汤火

    百般缠绵之后,御书房自然已经凌乱不堪。

    陈婠窝在藤椅中,也顾不得端庄贤淑之道,半闭着眸子缓息。

    岫玉被传唤进来收拾残局,眼见眼前景象便可知方才经历了如何的荒唐。

    她眉眼不抬,面不改色,封禛之所以看中她,也是因为她极懂得分寸的缘故。

    陈婠缓过神来,掀了眼皮,就见封禛竟然精力充沛,复又坐在案前拿起了折子看,只记得他是去溧阳宫中听曲,为何这样快就回来了?

    “不知长公主在京中停留几时?臣妾也好去准备准备,莫要怠慢了才是。”她试探地问了一句。

    “朕不曾细问,随她所愿吧,总归在徽州也无甚要紧的事情。”封禛随口带过,顿了顿又补充道,“她的脾性如此,宴会上之事,也并非针对婠婠你。”

    陈婠懒得回应,嗯了声表示省得。

    “她一心想要成全朕和温淑妃的美事,”封禛看完手头的一本,朝她望过来,“她们的交情,你应是知晓的。”

    陈婠刚想回答,心下一转,不禁疑窦顿生,自己从前和溧阳没有半分交集,宫中也从未有人提及,他为何会说自己知晓?

    而此时,封禛微微淡薄的眸光后面,实则是不经意的试探。

    若陈婠当真有上一世的记忆,她一定会顺口而答。

    只可惜,这套子虽然下的精巧,但却难不住陈婠。

    “臣妾也是长公主回京时才知道的,如此,从前陛下想来就已经见过温淑妃了吧?”她顺口一推,推得干净。

    封禛收回目光,不作回答,心中一阵潮起潮落。

    “臣妾兄长来书,说已到了幽州东界,再有几日就改抵达京城。臣妾上回要求回府之事,陛下仍未答应的。”她一来想要见见大哥,二来自然是不想和溧阳再起冲突。

    以皇上对溧阳的宠纵来说,一切祸事只怕都不会追究,毕竟自己只是宠妃,要让皇上和自己的亲生小妹反目,计策不是没有,只是如今已然不想花费心思在这上头。

    去争一个不爱之人的宠爱,并无多大意义,还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

    “无需麻烦,朕会召定远将军入宫觐见,若婠婠念兄心切,就让他在北宫住下,允你们私下相见便是。”

    一句话,又堵住了她的后路。

    “家兄不过是将军之位,住在北宫多有不合适。”她仍不死心。

    岂料封禛却笑得意味深长,“朕自会让他变得名正言顺。”

    陈婠沉下心,又想起宴会后萧驸马暗自跟踪之事,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旁敲侧击一下。

    “还有一事要和陛下商议,宫中皆是女眷,萧驸马身为男儿身,住在广阳殿,可是有些不妥?”

    一听见萧奕的名字,封禛执笔的手便顿住了,虽然他百般溺爱小妹,但对于这个驸马,他却是一丝好感也无。

    此人风流成性,花心无度,着实令他瞧不上眼,是以总是冷面相待,并无交集。

    “萧驸马此人,婠婠切记离得远一些。”

    言尽于此,陈婠总也说不出口那些话——

    溧阳长公主回宫后,自是片刻也不闲着,动静不断。

    先是拉着温淑妃争宠,皇上并未理会,她便学聪明了些,绕了个弯,打起了住在玉树阁那位的主意。

    周才人当初还是太子妃的时候,溧阳仍待字闺中,虽不如温淑妃那般交情亲密,但年龄相仿,加上溧阳喜欢缠着大哥,一来二去,在东宫里混的如鱼得水。

    就和这位温柔好说话儿的周姐姐结了交情,溧阳大婚时,周才人以太子妃的身份送嫁,一路送出了淮安城。

    情谊是不假,但有几分真心,谁也不会深究。

    从温淑妃的口中,大抵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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