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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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胡乱-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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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活腻了,杀我啊。”说话声音太响,又引发咳嗽,只是这次咳嗽似乎味道不对,她抬起手背往嘴上一抹,果然,包裹受伤的白布上明显一抹血痕。她越发激愤,努力摇摇晃晃站起身,颤抖的手指指着宫新成,“不舍得杀老子,是吧?老子自杀。这破地方,老子受够了。”她用尽吃奶的力气,走向船舷。
  宫新成知道姜锵最怕死,说什么都不愿死,可他现在却看出姜锵自杀的决心,一时在姜锵摇摇晃晃前进的身形背后惊住了,他毫不犹豫地飞出白练,将姜锵卷回,但他恨自己救她,狠狠地道:“老子最恨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少演戏跟老子看。”可他嘴上骂着,脚步不停,将姜锵扔到他的床上。
  姜锵更是气得快晕了,她一个呼风唤雨的大女人,现在连自杀的自由都被人剥夺,她所有的自由都被剥夺,她还是个人吗。眼前这个只懂得暴力的男人,姜锵越看越恶心,眼光由仇恨转为鄙视,直到无视。她宁可闭目养神,只要是在这船上,有的是机会跳船,不是自杀就是逃命。
  而宫新成被姜锵鄙视的目光刺激得暴跳如雷,他想到姜锵多次骂这边是人野蛮,环境落后,不好玩不好吃,什么都不好,他想得到,姜锵心里不知拿他看成什么野蛮人,他在姜锵眼里的形象,可能就跟他出兵征讨过的南蛮酋长差不多。她最后看他的目光,就像他看野蛮人酋长。
  宫新成气得窜到床边,恨不得一拳砸下去。可感觉到他靠近的姜锵当即将眼睛睁开,毫无畏惧地瞪着他,挑衅地道:“打啊。”
  宫新成看着姜锵的血色眸子,终究是没打下去,硬生生将手背到身后。
  “野人!”
  野蛮人都不算了,直接野人了。宫新成眼角直抽,但看看姜锵又是咳嗽后嘴角渗出的鲜血,还是忍了,手指姜锵喝道:“给朕规矩点。”
  “规矩你妈的屁,你们野人只有吃人的规矩。”姜锵存心是想激怒他,宁愿跟丽儿一样的下场,干脆。“你赶紧下手,老子以后不会再帮你出一个主意,老子以后就是你们一样笨死了的野人。”
  宫新成气得浑身发抖,可看着她一边骂一边咳,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他竟是不争气地走过去,扶起她,双指抵在她喉咙口,运功帮她止咳。
  姜锵以为终于激怒了宫新成,脖子一扬等他用力掐死她,等半天却是喉咙里传来滋润清凉的感觉,睁眼看,她现在就像是被他抱在怀里。姜锵怒不可遏,真是一再的羞辱,忍无可忍的奇耻大辱。她拼命想推开宫新成,宫新成也已忍无可忍,大怒道:“你还想干什么,朕对你还不够?你处心积虑等着朕爱上你,等朕欣赏你欣赏得什么都愿意给你做,你立刻利用朕,逼朕答应让你找其他男人,你是女人吗?你还有良心吗?你这么往朕心里捅刀子,你还有理?”
  姜锵差点儿拳头砸过去,他怎么还理直气壮啊。“老子跟你们野人无法对话。你们野人永远无法懂得独立,自由,仁爱,平等这些文明人才有的东西,在你们这种野人眼里,老子的独立就是找野男人,是吗?你们只懂得这些,可怜而可悲的野人。老子从今以后绝不再与你们野人苟且退让,你要杀便杀,这种野蛮所在,生无可恋。”
  “你少拿莫须有的什么文明人强词夺理,你的道理摆哪儿……”
  “你野人懂个屁。”姜锵直接粗暴地视宫新成为野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骂人,从小高大上养尊处优的宫新成绝对不是姜锵的对手,姜锵一句话就把宫新成噎死在床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张脸又红又白了好一会儿,甩手出去。
  姜锵却是骂人大胜后终于气顺了点儿,自己摸索着下床倒水润喉。才喝下一口水,便见宫新成大步走进来,她立刻全身绷紧,又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但宫新成粗鲁地将玉杯递到姜锵面前,轻喝一声,“喝了。”
  姜锵一脸不屑,转身给宫新成一个后脑勺,理都不理。既然求死,还要什么解药。这种小逻辑,姜锵向来是一丝不苟的。
  宫新成早料到,他也没好言相劝,就直接动手,大手将姜锵转过身,捏开她的下巴,就把蓝幽灵汁给她灌下去,然后给她灌水,然后点了她穴道,强行给她解毒。最后将她抱上床,盖上薄被,俯身狠狠地盯着她,道:“你没毒了。此后你更可以恃宠而骄,有恃无恐。”但说完便走,免得被姜锵毒舌反击。
  姜锵倒是没反击,只是翻一只白眼。跟野人没语言。
  很快大家都上了船,船又开动,红儿们端茶倒水送吃的过来,姜锵看着好吃的很纠结,吃,就表明她刚才寻死觅活是假装,不吃,肚子却是受不了。她觉得这些琳琅满目的吃食简直是宫新成阴险设置的陷阱。最终,姜锵决定眼睛一闭,不吃。她是真的对这个世界厌倦了,过了六十年快意恩仇的日子,现在虽然给她一个好皮囊,却处处束手束脚,还挨打挨杀,被男人强迫亲热,她心中的屈辱感已经到了极点,她忍受不下去了。心一横,决心一下,饿着竟也不是什么难事。
  对于红儿报告上来的贵妃什么都不吃只是睡觉,宫新成脸色墨黑,却束手无策。贵妃的脾气是他从未见识过的,可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爱她,被她气得头脑发晕,还在听到她绝食时为她心痛。
  红儿两头奔跑,见皇上似乎是真的在纠结贵妃,而不是想杀贵妃,终于还是大胆跪下,道:“求皇上允许奴才给娘娘上药。”
  “嗯?”
  “娘娘脖子上和身上好多瘀青。”
  “噢。”脖子上!宫新成才想起他气疯了,忘了她喉咙被他掐肿的事。他犹豫一下,拉开抽屉拿出一罐膏药,本想递给红儿,可鬼使神差的,他自己拿着膏药进去了。看见姜锵被子底下纤弱的身影,他又莫名胆寒,不知道她看见他进来,又会骂他什么。跟在边上的红儿总算看明白了,原来这是寻常人家的小夫妻吵架,这两人眼下哪还是什么皇帝贵妃,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宫新成最后还是自己进去,让红儿出去。他轻手轻脚地才刚拉开姜锵的被子,将她抱起身,人家就一个眼光刷地射过来,那眼光里就两个字,“野人”。宫新成气闷,可是看着她脖子上已经变得紫红的手印,只好忍气吞声。当时听她想独立,要找其他男人,他冲动出手,此刻被她野人长野人短地骂了半天,骂得闷声不响一个人呆半天,他没脾气了,才意识到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他到底与世荣不同,是个毒辣之前还要加个阴险的人,懂得骄傲能干的人是最不肯在暴力面前低头的。当然他也不肯张嘴道歉,他只是默默伸出两条腿将姜锵圈住,他替她拢齐了散乱的头发,露出脖子,他才能给她上膏药。
  这个时候,床上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闷声不响,粗手大脚但很是小心地给女人上药,女人闷声不响扭着脖子闭着眼睛生气。但如此亲密温柔的接触,又怎能不产生点儿化学反应。男人稍微手指抹重了点儿,引起女人咳嗽,男人心疼,就忍不住俯身轻轻吻吻女人,女人也没死命挣扎。但两人就是不说话,都不肯第一个开口。药膏滑腻清凉,一贴下去,当即消除了咳嗽。
  给脖子抹完膏药,男人开始解女人的衣服。女人当即跳了,“干什么?野人你干什么?”
  “你身上还有伤。”男人见女人不听话,只好祭出点穴,怕她骂人,连哑穴一起点了。
  女人没办法,眼看着男人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脱光,一张脸碧绿。相应的,男人第一次在日光下看清女人的身体,一张脸通红。红男绿女,相映成趣。于是这后面的抹药基本上成了借口,姜锵手脚无法动弹,只能任宫新成拿药膏当按摩膏使,心说这简直是现代社会小狼狗倒贴涩情按摩,皇帝亲自挂头牌,不知要价几何?而宫新成则心说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她,反而还不如动手动脚最容易解决问题。红男绿女各自肚肠,红男的手和唇一点儿不闲着,终于将绿女点燃成气喘吁吁的红女。
  姜锵身不由己,身体的反应全不听她的。她只好动用理智让她的眼睛乱射飞刀,可是人家故意避开她的眼睛。
  宫新成最先还拿按摩当工具,越做越食髓知味,甘之若贻,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忍耐到极点时,他伸手解开她所有穴道,附耳气喘吁吁地道:“朕想要了你。”
  “不要!”
  “要!”
  “野人!”
  “那朕就做一回野人,名副其实,包你满意。”
  火热的贯穿让姜锵明白一个道理,千万别在某些时候骂男人是野人,那等于怂恿他打蛇随棍子上,做一个真正的野人。
  再然后,理智也握着小手绢儿与姜锵泪别了。
  整个下午就这么闪过去了,晚饭时间也这么闪过去了,太监宫女们都知道皇帝贵妃在里面干什么。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听多了,不过在皇家,这还是第一次见,因为从来没人敢跟皇上吵架。他们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提醒正兴头上的两个人该用膳了,用完再做也不迟。
  但有件事却不能不提醒,夏都到南诏国京城路短,这就京城在望了,得请皇帝启驾。
  太监小小心心地在门口提醒,“启禀主子,再半个时辰该到京城了,奴才们……”
  这一声惊醒里面的两个人,宫新成放开撕咬樱唇的嘴,柔情蜜意地问的是她,“三儿今晚喜欢住船上,还是住皇宫?”
  被宫新成调情魔法封印的姜锵愣愣地睁着双眼,“不知道。”声音又柔又嘶哑,就像小猫的叫声。
  宫新成一笑,没头没脑地又吻了她几下,才对外面的太监道:“把贵妃的东西都搬到凤仪宫,朕今晚去凤仪宫。搬朕的浴桶进来。”
  这下姜锵全醒了,呆呆地看了宫新成一会儿,“我才不搬进皇宫里去。”
  宫新成坚决地道:“不许闹独立。”
  “野人!”
  “不许闹自由!”
  “切,我们那儿最臭名昭著的独裁者都不敢明说不许独立不许自由,最多说我们还处于什么什么初级阶段,民主独立自由暂时还不适合我们国情。野人连阴险都缺一拍,啧啧。我不要进宫,进出不自由不说,到处见人要跪拜,还得跟一群蠢货姐妹相处,还不能……”她将眼睛往宫新成脸上旋一圈,但闭嘴了。
  “还不能休了朕,是吧?你……”宫新成覆身而上,狂吻一通,“其他事都可商量,这件事没商量!”
  扛浴桶进来的太监们听得满脸黑线。这么好说话了?
  “不去,就是不去。我要自由自在逛街,自由自在下馆子,自由自在郊游。我不要约束。”
  “这些都没问题,后宫除了太后你最大,太后不是朕亲娘,你也不用太在意。全部规矩你自己定。我看你连兵器司那帮人都指挥得服服帖帖,一帮大小娘们还不是全听你的。”
  “我的脑子不能用在跟你小老婆们搏斗上。我脑子……噢,想起来了,我以后装笨死了的野人。”
  “你还跟朕闹。再闹,信不信朕再……”
  “呸,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不是说朕是野人吗?”宫新成发现还是动手最有效,不过不是暴力意义上的动手。
  “你……你……我们……好好说话,你以后有什么话……哟,你干什么啊……你就是不许打人,嗯……你以后再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不要啦……”
  “知道了,大女人。”宫新成腾出手让伺候的人都出去,方便他继续上下其手。这上下其手,原是他的吃饭本事。抢皇位靠它,如今抢女人依然靠它。
  “还没完。”强硬的语言用娇嗲的语调说出来,说不出的诡异滑稽。
  宫新成无奈,只好附耳轻道:“我道歉。”
  “哼!”姜锵一下午到现在,终于肯主动伸出双手。
  宫新成当即失去理智了,失去前脑袋里闪过一条真理:屈服于有爪子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天已很晚,但既然是皇帝的御驾,再晚,城门也得破例大开迎接。城门口是百官的迎接,宫门内是妃嫔与内侍们的迎接。宫新成也做得有效率,既然大家都在,那好,宣旨,先宣旨封殷格兰公主殷文慧为文慧贵妃。然后宣旨文慧贵妃住凤仪宫。
  姜锵在旁边滴汗,殷文慧,是两人在马车上拟出来的名字。不仅姜锵自己不愿将真名在南诏国使用,免得祸及宋自昔。宫新成也最好姜锵不愿用真名,免得那个男人找上来。他不怕姜锵被找走,只怕损及姜锵的贞操,到底全国上下都很重视女人的贞操。而殷格兰,不正好那深目国商人提到过吗,哈哈哈。
  宫新成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跪地接旨的这帮人,可不是一帮小女人。他想知道旁边自诩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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