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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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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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有把绑票的信送到表哥手上,这个人太笨了,我到地下,一定天天跟着他,天天感激他。至少应该写上七、八十来封信才对。一封给表哥,一封给姨妈,余下的全散在街头上,声明小王爷本人为无可奈何计,掳走安平王的未婚妻。”

说到这里,真姐儿回头看项林,脸上露出笑容:“你要是让京里尽人皆知,表哥就不好意思不来救我了。”

项林一直对着她呆看着,听着她在胡说八道,此时听到更是啼笑皆非。林小王爷用力一跺脚:“感激也罢,不感激也罢,安平王不来,你就得死!你放心,你死了以后,我会把你的衣服亲手一件一件剥下来,再把你的尸首送到安平王府门前,让人人都看到,让人人都知道,安平王的小妻子,是死在他不得力的手上……”

“这天太冷,我怕冷。”真姐儿一本正经地说过,山丘下传来赵赦责备的声音:“真姐儿,你胡说八道够了没有。”

项林一惊之下,这才看到夜色中,安平王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山丘下。夜空是黑色的,安平王身上的暗纹衣服像是全数隐在黑暗中,只有他头上的金簪子,腰间的白玉板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赵赦意态从容站在山下,对着真姐儿微笑:“你乖乖地坐在那里,不要动,对了,就是这样不要动。”真姐儿很想动上一动,就是身子被冻得有些僵。

赵赦再对着项林沉下脸:“小王爷,我念你年青不懂事,给了你一下午的机会,你怎么还不把本王的未婚妻子送回来?”

站在山下的赵赦好似神祉,带着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客气地对项林上来就是责备。

“表哥,”真姐儿强装笑吟吟:“你才来接我?”说过,赶快用手互相搓一搓,再把衣服拉一拉紧,真是冷死了。

刚把手搓得暖一些,脖子上一凉,项林一把剑已经架了上来。这剑刚架上去,身后一凉,一道寒光似的刀光掠了过来。

项林顾不上真姐儿,急忙跳开回手用剑格开刀光,定晴一看,展祁不知道何时已经在山顶上。白衣如雪的展先生笑得好似冷风,手中一柄雪亮的钢刀对项林亮上一亮:“小王爷,咱们来比试比试。”

山风伴着刀剑声,真姐儿只听到耳边是刀剑相击声。再听到的,就是赵赦含笑的声音:“你乖乖坐着,还像刚才那样。”

真姐儿忍无可忍的动了,山风已经足够冷,身边刀光更带寒风。真姐儿抱起双臂,泣哭似的喊了一声:“表哥。”

赵赦正大步往山丘上走,边走边解下外衣。走到真姐儿身边时,外衣已经脱下。当头给真姐儿罩在身上,赵赦抱起真姐儿在怀中,紧紧的摩挲着她。裹在赵赦衣中的真姐儿,只觉得全身心里都是赵赦的气息。好不容易暖和了一点儿,对着赵赦勉强笑笑:“表哥,你来得不早。”

赵赦把真姐儿抱着往山下去。刚走两步,身后传来一声悲嘶:“安平王!你何苦逼人入绝路!&8226;”赵赦听这话,把真姐儿放下来回过身子,冷笑道:“这话应该我说!”

“你助我扬眉吐气,我可以与你事事商量。”项林脸上是三道浅浅的血痕,展祁是手下留情。这三道血痕虽然浅,却不停地往外面在冒血珠儿。血珠儿挂在项林脸上,晚上看上去,比他刚才暴跳时还要吓人。

眼睛里是凶恶的项林,狠狠瞪着安平王。赵赦也静静看着他。一阵风又吹来,带着木叶香,也带来真姐儿又一阵瑟缩。赵赦把真姐儿往怀里搂一搂,对着她被山风吹白的面容还没有说什么。

项林小王爷,突然身子往下面一矮,给赵赦跪了下来:“你留我一条命!我还有仇要报冤未伸……”赵赦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往旁边转了转眼眸,在月下轻轻的一笑。

顺着安平王的这眼光,项林也往一旁看过去。他目瞪口呆了!

山丘下的树后,走出来一个面如冠玉,须发如墨的中年人。他神情古怪,带着不敢置信的眼光。仿佛他刚才所听,此时所看的,全是他认为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这个人,是项林的舅父伍云卿大人,是伍大姑娘的父亲。

跪在山丘上的项林就此化为木僵,他还跪在赵赦面前;而山下的伍云卿大人,此时像是变成石化,目不转睛的眸子一动不动,和项林的眼光胶着在一起。

过了片刻,赵赦轻咳了一声。他给真姐儿搓完了手,把她贴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着她,低低说过一句:“让你多穿衣服。”真姐儿不无委屈,这事情又不是我招来的。她正要分辨,听赵赦咳完说完,扬声地那一对还在用眼光对峙的舅甥提醒道:“伍大人,你出巡刚回京就累你前来,真是有劳。天色已黑,我们先回京了。”

伍云卿还没有回话,项林先“啊”地一声跳了起来。他觉得腿上剧痛,这才发现自己还在跪着。跳起来后,见地上有碎石;再看舅父眼中,是有不屑。

今天这丢人的一幕,全被舅舅看在了眼里。

安平王,这个小人!

项林是这么想的。

伍云卿面沉如水,对着赵赦拱一拱手,沉声道:“王爷,老夫管教不严致有此事。王爷请先回京,容我明日登清楚此事,再登门致歉。”

赵赦也不客气,拱手回过一礼,朗声道:“如此,告辞了!”把怀中的真姐儿双手抱起,大步走下山丘去。

树后又闪出牵着马的赵吉,赵赦把真姐儿先放到马上去,自己上马,回身看看自己的人不少,展祁也已经在马上。安平王轻轻吐出来两个字:“咱们走。”

夜色中,这一行人马来得快,去得也快。注视着这一幕的林小王爷,又突地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

这山丘下布置的有不少人,安平王一行,是怎么无声无息来到近前的?

他脸上现出愤恨和恼怒的神色,一抬眼,见自己的舅父对着自己,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走过来。

“舅舅!……。”项林只匆忙喊了这一声,就不由自主一步一步地往后面退去。

浓黑的夜色中,真姐儿在马上,只听到耳边风声“呼呼”刮个不停。她把脸埋在赵赦怀中,听着赵赦的心跳声。马上虽然颠覆,却不是长途跋涉到京中。

耳边听到城门洞里士兵们敬礼声衣甲声响,真姐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到王府门前下马,低头看一看的赵赦哑然失笑,这样也能睡着。看来今天下午,那位笨蛋小王爷,没有让真姐儿睡觉。

这孩子面对项林还在胡说八道,估计是她自己不想睡,绕了一下午的舌头也未可知。赵赦下马,抱起真姐儿送到房中,再对丫头们交待几句,出了真姐儿房门,来见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房中灯烛犹明,见儿子一进来,就先催促道:“真姐儿哪里去了?只许她游山,没有许她在外面过夜,快让人接回来,我要责备她。”

“刚把她接回来,儿子来回母亲,今儿天晚就算了,等明天真姐儿醒来,儿子要狠狠责备她。”赵赦说过,刚才要责备真姐儿的赵老夫人奇了怪,把身子微欠一欠,在儿子面上看过,见他面色不豫,赵老夫人忙关切地道:“出了什么事情?”她笑容可掬为真姐儿说情:“不就是贪玩,想当初你小时候,比真姐儿还要贪玩。”

赵赦啼笑皆非:“母亲,”再听到脚步声,见父亲披衣从里面出来。赵赦对着父亲行过礼,道:“正有话要回父亲,母亲。”赵老大人坐下来,先看看夫人面上的不依,再看看儿子眼中的忍笑。他抬一抬手对赵赦道:“今儿是怎么一回事?真姐儿从不晚归的人,怎么会回来得这么晚?这城门已关,想来你进固然不难,只是为什么事情,你既然这个时辰来,想来是有话说。”

赵老夫人急忙手指着:“是了,你说仔细些。”见赵赦要开口,赵老夫人又止住他,喊自己的丫头:“这秋躁,给王爷送一碗银耳汤来,让他喝了好好的说故事。”

丫头果然送上一碗银耳汤来,赵赦手里捧着喝了两口,坐着对父母亲道:“这是真姐儿淘气惹出来的事情,和伍家的大姑娘最近送东送西送的欢,人家请她去游山,她去的时候还挺喜欢。”

“有人请游山,去的时候怎么能不喜欢?”赵老夫人说过,狐疑上眉头:“好好的又不是亲戚,请我们游山,不是好意吧?”

赵老大人和赵赦一起笑起来,赵老夫人点头道:“是了,你们都这样笑,一定不是好意思。”赵赦这才告诉母亲:“伍家的人找我来说,要把一个女儿给我。”赵老夫人听过不觉得惊奇,反而道:“看看,我就觉得你要说故事。”再往下催促赵赦:“那你呢,你又是做什么,天天在家,竟然不知道?”

接下去不用别人说,赵老夫人先看两边,只有自己的两个心腹丫头。对她们使个眼色,让她们也出去。赵老夫人才正色对丈夫和儿子道:“我都看出来了,何止一家要给你,简直是家家要给你。我听说什么江阳王的郡主要进京,这也和你有关系吧?”

对于自己的儿子少年风流事迹太过于了解,赵老夫人遇事就先想到赵赦身上。赵赦哭笑不得:“自我封王后,不在京中就在西北。江阳王数年没有来朝,我和他怎么会有关系?母亲,我来先对你说,就是怕您偏心。这件事情,全是真姐儿弄出来的,等明天我不能轻放过这件事情。请母亲明天听到,不要护短才是。”

赵老夫人更是奇怪,见儿子这样说,转而对自己的丈夫赵老大人道:“老大人听听他这话奇怪的,为什么我不要护短。从真姐儿小,我就没少听你儿子说她不好,一会儿年纪小未必懂事体,一会儿到大了未必知礼。我要是不护短,还能有今天。”

赵赦闭嘴,母亲把前十几年的话都扯出来说,安平王只能选择闭嘴,对着父亲看上一看。赵老大人这一次向着夫人,对儿子道:“这事情不管怎么说,是由你要纳妾而来。究竟她们两个人,是哪一个先开始的。”

“当然不是我的真姐儿先开始的。”赵老夫人立即接上话来,然后面带担忧问赵赦:“真姐儿这一来一往中,可输了没有。”

赵赦继续闭嘴。赵老大人呵呵笑起来:“夫人呐,输与不输都有你这护短的人,就输又能如何?不过是一时之输罢了。”赵老夫人别有见解:“老大人此言差矣,你们见天儿逼着坐书房,可学的什么?不要给我教出来一个之乎者也的酸秀才来。而且还有先生,”手一指儿子:“你这先生教的不中用,我看这马上要下雪,一早去坐书房就不必了。念书劳神费力的,倒是不看的。”

赵老大人和儿子相视而笑,女子无才就是德。真姐儿坐书房,学的是三从四德,列女经,孝经。她为解闷,才念诗经和左传。在不识字的女眷们看来,只要去坐书房,学的都应该是治世经国的大道理,不然,为什么要去?

“我一定要责备她,明天不会对她客气。如母亲所说,要给我的人家多呢,我要是不责备她,只怕真姐儿忙不过来。”赵赦这样说。

赵老夫人颦眉:“这倒是个麻烦事儿,真姐儿一个人,怎么能敌这么些子人。那书上说,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对了,”赵老夫人突然沉下脸,她总算是想起来了,对着赵赦训斥道:“你要责备她,我要责备你。你外面去,我不管!只是这些人打的什么心思,你也看着不成?”

“怎么会!”赵赦赶快道:“母亲想想,伍家的事情牵扯到霍山王府,他们一向走得近,和我们家往来并不多。他要把女儿给我,我只能先看一看。果然,这不是出事情了。”

赵老夫人若有所思,又探身子问丈夫:“你说这真姐儿淘气的,也应该责备她。她这算是一根导火索是不是?”转而对赵赦道:“好吧,明天当着我的面,由你骂她几句罢了。”

第二天一早,真姐儿起来给赵老夫人和赵老大人请过安。他们都没有说什么,像是昨天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用过早饭,赵赦让人来传话:“王爷喊姑娘去。”真姐儿心里一跳,面色变了一下。她从昨天弄明白,赵赦应该从头到后都明白时,就知道今天肯定有一关要过。

“你这先生又要有话说了,”赵老夫人对着真姐儿笑:“去吧,我的儿,去看看他又要说什么。别和你表哥顶嘴,由着他说罢了。”再喊来自己房中的妈妈:“你送过去,好好的再给我送回来。”

等真姐儿出去,赵老大人笑呵呵:“夫人,你果然是个护短的人。”赵老夫人这才说了一句实话:“我倒不是护短,想来儿子自己心里也清楚。真姐儿进京,就好似一个靶子树在这里。这句话,我说得明白吧?”

“明白,呵呵,夫人你如此明白,难道儿子他会不知道?”赵老大人又笑起来。

来到书房的真姐儿进来行过礼,抬眼见赵赦,是面无表情;而赵赦看真姐儿,是一脸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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