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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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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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吧?”大山给她围上围巾,环住她的肩小跑数步,钻进车里,“咱们去爷爷家,中午吃火锅,下午大家一起去办置年货……”

车子在北京的大街小巷穿行。到处是人,手里吃的用的穿的提着各种年货,到处洋溢着浓郁的年味……渐渐的,空中飘起了零星的雪花,连雪花都来凑热闹了。

过年了。

大雪小雪又是一年。

PS:这个,本章中的那个回忆,是我从前同事的真人真事,不单是漂亮,而且是非常有味道的一个女孩子,可惜了。有时候,生活远比小说更富于戏剧性。。。


第三百五十章 土地补偿款(一)

  他叫钱家宝,名字有钱有宝,家里却穷的要死。

  今年二十五岁了,依旧是一个人,这在他们西北乡下这块儿,实实在在是个大龄青年,这块人结婚都早。

  钱家宝初二那年辍的学。

  没办法,就一个字穷。穷人可以有志气,人家吃肉,咱家吃菜,吃不起青菜,野菜添些水煮着吃一样能哄饱肚子。

  可是活着,仅仅对付了温饱又管什么事?上学是需要钱的,盐醋都不能接续的家庭,哪里凑学费去?

  更何况,为了给父亲治病,家里欠了一屁股饥荒,别说年底债主上门的时候,母亲弯着腰,连连跟人家赔笑赔小心,平日里,一些人家也当面嘀咕,后悔不该当初借钱出去,这嘴上老说还还还,什么时候能还上呢?

  母亲在村子里,连头都抬不起来。

  钱家宝初时也气,刚从学校辍学那会儿,发狠要赚钱,一定得把钱还上,再不看人家的脸色,听人家的冷言冷语,还上钱,再不与他们往来。

  后来年纪稍大了些,知道求生不易,将心比心,也便能够了解,村人不是存了啥坏心眼,只是大家生计都难,恨不能一分钱掰做两半花,当时嘴省肚挪省出一点钱借给他们家应急,后来这些钱老还不上,别人家过日子也有短处难处凑不过手的时候,免不了常常惦记着,嘴里唠叨着。

  钱家宝曾经也是个有志向的孩子。

  少年时求学。学习非常刻苦,成绩优秀,父母省吃俭用送他进了初中。

  大学是不敢想的。读完初中,还有高中,时间委实太长。钱家宝想考中专。

  倒退回十年前。那年月,对农家地孩子来说,考上中专,一辈子就有了保障,毕业后国家包分配工作,怎么着也能捧个铁饭碗,再不用土里刨食。看老天爷脸色过活。

  初三就可以考了。钱家宝读初二的时候,闲下来爷俩蹲在院子里合计:再熬一年,再苦再累都不怕,单等明年他考学,考上中专,这往后的日子就有了盼头……

  为了给儿子凑学费,为了给天天苦读到半夜地儿子吃点可口的,钱家宝他爹肩挑背扛。长途跋涉走路进城,希望能把粮食卖个好一点的价钱。

  路上出了意外,被一辆惊了马地横冲直撞的车给扫进沟里,一同被撞飞的粮食口袋,勾住了一块石头,正正砸到背上……

  事主趁着无人逃逸,还是过路的好心人发现混身是血的钱父,找到些人搭把手把他送进医院。

  钱母接到信时。犹如晴天霹雳。丈夫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医院催着交费。那笔钱对本就一贫如洗的家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挨家挨户借,借遍了亲戚,也借遍了村里几乎是所有的人家。

  还是不够,连一半都没凑够。

  对付着先交上去,怎么样也得先救命呀。

  几天后,钱父终于醒了过来,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觉。

  嘱咐媳妇到他出事地地方打听,是谁家地马车闯的祸。

  根本就没得一点消息。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出事前钱父闷头赶路,事发突然,出事时钱父自己都不知道车主长的啥模样。

  夫妻俩个长吁短叹,坐困愁城,一点办法没有。

  钱家宝生就的倔脾气,他要是知道这事,肯定要踏遍四里八乡去找人。问题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人证物证他们一样拿不出来,别说找不到事主,即便是找到了人,人家不承认你有啥招?

  思前想后,夫妻俩把事情瞒了下来,只说是赶路太累,不小心自己跌进沟里出的意外。

  就这样,一家人的中专梦,从此成了泡影。钱家宝辍学了。

  生活自此来了个大转弯。没钱继续求医,父亲不得不出院,瘫痪在床。打那时起到现在,不管一家人多么努力,却还是家徒四壁。

  一晃眼,钱家宝渐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

  自辍学起,本就要强的孩子,变地更加沉默寡言。整日里只知埋头做活,不言语。

  真是可惜了,村里人背后说,人强命不强,好好的一个孩子,被耽误了。

  的确是被耽误了,不单单是学业前程,还有亲事。

  小伙子是不错,可驾不住家里实在太穷。穷点也没关系,别家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多少,可问题是,他家里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公爹,不但做不得活计,还得旁人照料。

  要说照料,上面有婆母,也用不着做媳妇的多操心,至多平日里跟着搭把手的事。问题是,钱家宝一早放话出来:爹是为了他上学受的伤,这辈子他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攒钱给他爹瞧病!

  本来嘛,出不起彩礼钱,日子久了慢慢访,总有姑娘冲着小伙子人好地,说不定就肯了。可这再好地姑娘,彩礼上不计较,家里欠了饥荒,也肯慢慢一点点帮着还。可,攒钱治病?

  那得到啥年月?

  由于贫困,在他们这里生存是第一位的需要,看病已经退居次要地位,成了一种奢求。常兴是家里人有病了,只能扛着,实在扛不过去,就自己买点药;小病拖大了,他们就只能等待死亡……

  不管做娘地怎么劝,钱家宝说什么都不低头,左右就是一句话:他要给他爹瞧病!

  就冲他这句话,谁都知道老钱家有个孝顺儿子,可谁都不肯把闺女嫁过来那日子还有个盼头?还不得受一辈子穷?

  当地早些年流行一种“换亲”。

  就是我家的儿子娶了你家的闺女。你家地儿子娶我家的闺女。这样谁也甭嫌谁穷,都合理解决了个人的婚姻问题。

  然而换亲,一娶一嫁。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公平地。

  要么是儿子有某种残疾,做父母的为了传后,用闺女换个媳妇;要么是家里穷的实在揭不开锅地。没闺女肯嫁,最后只好换亲。

  这几年这种旧俗慢慢少了,可少归少,仍有人家这么做。

  钱家宝有个姐姐,比他大两岁。勤劳、踏实、本分,人长的挺不错。

  看到钱母为儿子的婚事发愁,就有人给出主意:换亲!

  媒人撮合的一方。对方那个男的是个半傻子。只晓得瞧着女人呵呵傻笑流口水;妹妹瞅着倒挺老实的,像是个过日子的人。

  见面地那天,姐姐不愿意,她哭了一宿,钱母也劝了一宿。

  “妮呀,妈知道你不愿意,妈也不愿意呀,可你瞧瞧咱这个家。再想想你弟弟……自打你爸病在床上,妈撑不起这个家,怎么办,能怎么办呢?家宝是咱们这个家唯一地指望。他打小要强,可到底强不过命去,这几年他的日子是怎么熬的,妮呀,你这个做姐姐的看在眼里。就不心疼吗?错过了这茬。你弟他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

  钱家宝一宿没睡,一颗心犹如放在油锅里反复的煎来煎去。

  第二天。姐姐红肿着眼睛,说她乐意,她嫁。钱家宝二话没说,把媒人喊过来,清清楚楚的表示道:他不乐意!

  他不想靠牺牲姐姐一辈子的幸福结这个婚,也不想让自己的下一代,重复自己地命运,他养不起孩子!

  姐姐后来嫁给了邻村一个当兵退伍的青年,日子穷归穷,俩口子却也过的和和美美。女婿人不错,平时有啥吃的用的,都肯补贴钱家,赶上农忙,小夫妻俩忙完自家地里的活就来帮着丈人家忙活。婚后第二年,家里添了个大胖小子。

  外孙给这个被贫困的笼罩的家,添了唯一地一抹阳光。每每抱着外孙,钱母欣慰之余,想到至今仍然单蹦一个地儿子,就忍不住抹眼泪。

  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家人,拖累了儿子,钱父曾经试图自杀,要亲手结束生命。

  钱家宝怎么肯?

  父亲,是为了替他筹学费才进的城,才出地意外,是为了他,三尺汉子,变成缠绵床榻哪里也去不了的废人。

  钱家宝自辍学后,从来不叫一声苦。亲手服侍父亲,从来不嫌脏嫌麻烦。

  他想,换成是他躺着不动,哪里都去不了,连大小便都得靠别人帮忙,得受多大的罪?父亲养儿一场,出了意外也不后悔,反而一个劲怪罪自己,自责是自己拖累了儿子,他这个儿子何以为报?他要攒钱,攒很多钱,一定要把父亲送进城看病,他要父亲等着他。

  他想,活着,是件很美好的事,苦点累点不怕,他不能让辛苦了大半生的父亲,一天福没享就走。

  “要好好活着啊,要活着。”

  父亲出事后,伤心的一病不起的爷爷,临终前反反复复对着躺在床上的父亲说着这句话。他是男人,答应爷爷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原本,爷爷去世后,钱家宝想把父亲暂时托付给姐姐姐夫照顾,他出去打工挣钱。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生活突然有了新的奔头。

  命运,似乎眷顾了受苦的一家人,去年,时常能见到有陌生人扛着各种工具比呀量呀,在纸上又写又画。不久后村里边传的沸沸扬扬,说是上面要修一条宽敞的公路,届时公路要从他们这里经过,得从村里征地。被占用的土地国家会给补偿款,一亩地给很多钱。

  钱家宝家好几亩地,正好在那条线上,村里人都羡慕的说:这下子老钱家指定能得不少钱。

  父亲很高兴,把他叫到床前,多少年来头一次。用兴奋的语气宣布:他要用这钱给儿子修房子,给他说个媳妇……

  这样的父亲,多像很多年前。*他还是个在校地初生时,为他的前程策划的男人?

  钱家宝转头偷偷擦去眼角地泪。他在心里打定主意,要用这笔土地补偿款。送父亲进城治病!

  春天就要来了,钱家宝站在自家的地头,感受着风中传来的丝丝暖意。

  其实风中地寒意更重,可他还是兴奋的解开衣扣,蹲下身抓了一把摆弄多年的泥土,心里充满了希望……

  虽然说全球变暖是大势所趋,但在暖得还不太暖的时候董洁一般是比较喜欢在家里窝着的。

  只是世事不能总顺着自己的意思来。就算是她也一样。

  二月里去国离乡。做了一场新装发布会。

  三月时候,陈雪做了妈妈。

  是个很健康的女婴,昔日亲朋旧友络绎不绝赶来医院看望。

  怜惜小小地婴儿落地后就只能跟着妈妈生活,杨翠花黄盼弟陈秀秀……一堆人争着认孩子做干女儿。董洁把一个小玉镯给孩子戴上,小心抱起来笑道:“我就不凑热闹了,我还不到二十呢,凭白做了干妈,不老也被人叫老了。”她用手指逗弄婴儿柔软地脸颊。“我是姐姐,姐姐,记住了吗?”

  陈秀秀就笑她:“你要是做了我干闺女的姐姐,那不是凭空矮了我们一辈?”

  “咱们各算各的,话说回来,秀秀姐,你跟小雪姐是本家我知道,你们是一辈的吗?”本家之间。同龄的玩伴。中间隔了一辈两辈甚至更多辈都不稀奇。

  陈秀秀怔了怔,常亮坦白道:“不是呢。要算起来,秀秀比小雪矮了一辈。”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们这边和小雪是平辈论交的。”

  农村里乱七八糟的辈份关系,又因为彼此通婚等因素,除了一些老辈人,年轻一辈有时候自己都搞不清。反正从这边算,低了一辈,说不定从另一边算,又高了一辈。常兴出现夫妻俩,对同一位长辈的称呼都不一样,有地后来改了,有的就各叫各的,按着从前叫顺了的习惯走。

  董洁就看着陈秀秀不说话,只是抿着嘴笑。

  陈秀秀轻哼一声,“我家和小雪家早就出了五服,平时都是姐妹相称的,我认小雪的孩子做干闺女不行吗?”

  “哪个说不行了,我说了吗?好像是你自己惦记着要长我一辈吧?”

  大山小心接过董洁手里的孩子,仔细端详。

  是个白胖可爱的孩子,闭着眼睛,一只小小地半握起来地小拳头放在胸前,稍稍抵着下巴。

  这么大点的孩子,让他想起董洁小地时候。他第一次抱董洁时,她也就这么大,似乎比这个婴儿更轻。

  转眼间,她已经长成活泼可爱的大姑娘了。生命,真的很神奇,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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