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提刑官(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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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提刑官(宋穿)-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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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雾浓,点燃一盏凉尘盏,烛光如豆。宋慈不停“啊戚啊戚”打喷嚏,想是落水着了凉还被梅晓辰一路拖着跟躲避什么似的飞速跑回家,这一下子吸风受露寒病怕是更加深重,宋慈头疼得不行,胸口又紧又热,像灼烧一般,只能拜托梅晓辰去厨房煮碗姜汤。
  
  梅晓辰四处翻找,找出一块干净布巾递给宋慈,便神情愧疚又纠结地站在一旁,宋慈奇怪道:“不是叫你帮忙去弄碗姜汤吗?你愣着干嘛?难道是不知道厨房在何处?”
  
  梅晓辰愧疚道:“我。。。。。。从来没煮过姜汤。。。。。。”
  
  宋慈无奈了,道:“还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呀。”宋慈也不舍为难了梅晓辰,便干脆脱掉湿衣裳,只穿着底裤窝进被褥中,严严实实地裹好。
  
  梅晓辰惊讶道:“你不吃药了吗?生病了怎么办?”
  
  宋慈无所谓道:“不怕,我抵抗力没那么差,睡一觉就好了。”梅晓辰不解,“抵抗力?”
  
  “抵抗力”可不属于当时的医学术语,若要牵扯到种种抗原抗体又得长谈一番,宋慈常常忍不住失言,道出这个时代的人听不懂的言辞。此时宋慈讪笑,解释道:“抵抗力就是抵抗疾病的能力,我体质还行,没那么容易得病的。”
  
  宋慈体质和抵抗力到底行不行怕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相比较起一千多年前的宋朝,预防手段和医疗技术都远远不如现代,新生儿童在出生后六个月内身体中的抗体是依靠母亲的母乳提供的,六个月后就得打预苗预防各种疾病。宋慈从小就知道他身体底子弱,这不能全怪他,只能怪时代医疗科技跟不上,他所见过的病患甚至会因为小小的伤寒而丧命。
  
  但是有一点可以怪宋慈自己,就是他极其缺乏锻炼!像范文琦从小就被老爹送去习武,强身健体,而宋慈宁可躲去某个角旮旯里读书,也不喜欢去练练武功,运动运动,宋慈当年就相当痛恨医学院的八百米考试和体能测试,也算宋慈精通医学医理,有什么病症可以及时治疗。。。。。。所以,上天是公平的,给了宋慈睿智的头脑和敏捷的思维,却没有给他发达的四肢和强壮的体魄。只是这时候宋慈头一疼脑一热,糊涂了,懒得去自己煮姜汤,随口一敷衍,以为逞强一会儿会没事,结果麻烦事儿又多添了一件,险些要了他的命。。。。。。
  
  梅晓辰皱眉,“这怎么行?!你等着我马上帮你去煮!”
  
  宋慈忙拦住他,道:“行了行了,你别锅碗瓢盆都分不清,乒乒乓乓把大伙给吵醒了,倒时候麻烦的还是我。”
 梅晓辰见宋慈那么不信任自己,立马垮下脸来,可怜兮兮的。宋慈不忍心,又道:“我真没事,我自己还是大夫呢我还能没分寸?去帮我倒杯水来即可。”
  
  梅晓辰听宋慈自己是大夫都说没事,心想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便放下心来。梅晓辰走到桌边去倒水,无意摸到了袖中一物,他写瞥了眼床上的宋慈,迟疑起来,梅晓辰缓缓捞出袖中一支精致的瓷瓶,出神地看了好一会儿。
  
  宋慈见梅晓辰没动静,唤了他一声:“辰弟?”
  
  “哦!马,马上来。。。。。。”梅晓辰背着宋慈,拔开瓷瓶的塞子,往茶水中倒出一些白色粉末状物,粉末入水沸腾了片刻,便融化其中,无色无味。梅晓辰心下很复杂,不断掂量着该放多少分量的五石散,越紧张越混乱,想他以前干这事时还从没如此无措过,结果手一抖,倒入了一大瓶,梅晓辰倒了一口凉气,“嘶——这怎么办?”
  
  “辰弟,你好了没有?我口又干又燥的。”
  
  “好了!”
  
  梅晓辰将错就错,索性将茶水递给宋慈。宋慈视他表情古怪,无意笑问道:“怎么了?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梅晓辰连忙背过身去,不愿露出破绽,讪笑着转移话题。梅晓辰先是一一讲述了在玉堂春中范文琦是如何找到他们的,在他们赶上楼时人已经没了影踪,然后他们察觉事情不妙,分头行事,梅晓辰去找宋慈,谢弘微送范文琦回客栈疗伤。。。。。。当梅晓辰讲完时,他转过身居然见宋慈抬着那杯茶水,一动不动的蹙眉沉思。
  
  梅晓辰唤道:“慈兄,你发什么呆?!”
  
  宋慈忽然恍然大悟,大声道:“我终于想到了!我终于想到他为何会突然晕倒,为何会呼吸心跳骤停了——他一开始被那个女人拍了一掌,那一掌正好打在了胸口的迷走神经上,是迷走神经兴奋引起了呼吸心跳骤停!原来是这样,根本不是什么中毒!”
  
  宋慈灵光一现,终于想通了那个紫衣男子的所有异常症状。人体分交感神经和迷走神经,交感神经促进呼吸心跳的兴奋,而迷走神经抑制呼吸心跳的兴奋,当人进入睡眠状态时迷走神经就会兴奋,使得呼吸减慢,心跳减弱,若是在其他不恰当的时候迷走神经兴奋,呼吸心跳减慢减弱甚至骤停就极其危险,人机体会严重缺氧,致使各各器官组织坏死,功能衰竭,其中也包括脑组织细胞的不可逆转的损伤,最终导致死亡。。。。。。宋慈突然很庆幸他当时的心外复苏急救,不然那个人多耽误一会儿就必死无疑,即使不死救活过来也难免大脑受损,成个傻子或是残废!当然,像那人这样的病例,也算是罕见,几乎约等于喝杯
水被呛死的几率!
  
  宋慈释然一笑,在梅晓辰惊异的目光中抬起杯子就将茶水一饮而尽,结果——
  
  “噗嗤!”宋慈尽数将茶水喷出来,捂着嘴疼痛得不行,“我的舌头!”宋慈得意,一时忘了他的舌头被紫衣男子一个神经反射咬破了道口子,一口热水喝下去烫的不行!
  
  梅晓辰连忙又去倒了一杯,还兑了凉水,这时宋慈一口口小心地抿才没被疼到。宋慈郁闷悔恨道:“辰弟,以后我再也不去妓—院了,那地方太触我霉头了!”
  
  梅晓辰看着被浪费掉的茶水,只能无奈,反问宋慈:“为什么呀?”
  
  宋慈没注意到梅晓辰的异样,自顾自道:“那地方,地方危险不说,还相当的淫—秽,我实在受不了!”想想自己今夜差点就被范文琦强掉,宋慈惊魂未定,想不到这辈子他还会惹上断袖一事,这比面对十多个武功高强的黑衣杀手还要可怕,当然宋慈并不敢将此事告诉梅晓辰。
  
  梅晓辰也坐上床榻,认真地问宋慈:“你难道是很讨厌男女情事,才会觉得玉堂春很淫—乱?”
  
  宋慈看梅晓辰一脸当真的表情,想若是他对这个问题回避的话太虚伪了,索性向他挑明道:“我的确不喜欢那等风月之事。”
  
  “你有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你不喜欢?!”梅晓辰大声质问道。
  
  宋慈惊诧地望着梅晓辰,梅晓辰也知自己一激动说错了话,赧然,忙道:“慈兄,你别误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也没试过。。。。。。”
  
  宋慈了解般地拍拍梅晓辰,“别那么大惊小怪,你试过也没事,我又不会看不起你。我父亲十五岁就娶妻生子了,你这个年纪居然连个心上人都没有,你们家里人也该为你愁了吧。。。。。。反正我家是挺为我愁得。”
  
  梅晓辰翻白眼,喃喃,“谁说我没有心上人的。。。。。。”
  
  宋慈道:“我是真不喜欢那种事情呀。。。。。。”宋慈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迟疑要不要和梅晓辰说一事。
  
  宋慈那种喘息的轻微声响传入梅晓辰耳中,弄得他心热不已,乘宋慈不注意,他也脱了外衣只穿着亵衣钻进被窝里,一双手臂悄悄环上宋慈那纤细光—裸的腰身,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与热切。
  
  宋慈铁下心,道:“辰弟,我告诉你呀,交—媾一事是可以杀死人的。”
  
  梅晓辰正偷偷摸着宋慈的腰嗨呢,闭着眼臆想两人那种事情时,谁料宋慈来这么一嗓子,他以为宋慈有所发觉,惊得缩回手。
  
  宋慈太粗神经了些,直接道:“你知道两个人交—媾时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么?眼瞳放大,血脉收缩,体温上升,心跳加速 ,血脉压力猛涨,呼吸短浅而急促,大脑肆意地放射电脉冲,身体各腺体排放分泌物,比如男子的精—液,你是男人这个你应该知道,还有身体肌肉的收缩程度,相当于你举起你体重三倍的重物。我觉得,它本身实是暴利,丑陋和肮脏的混合体,如果不是上天赋予了性—事难以置信的趣味,人早已灭绝了。”
  
  “男人只有一次性—高—潮,而女人有长达一个小时的性—高—潮,她们岂不是更惨。。。。。。”
  
  梅晓辰长大嘴巴,他没想过宋慈会如此辛辣,尖锐和直接地说出来,想想宋慈那对人体无微不至的认知力,梅晓辰咽了咽口水,感慨,要拿下宋慈还真没想象中容易。而宋慈又想到范文琦,更是荒唐,道:“所以妓—院常常有作过死的人,我一点也不奇怪。兄弟,珍爱生命吧!”
  
  梅晓辰哭笑不得,期期问:“男人和女人你清楚,那男人和男人你清楚吗?”
  
  宋慈一惊,敏感地盯着梅晓辰,“你是在挑战我的认知能力么?我当然知道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而且知道的比你更清楚,听着,男人那地方不是用来做那种事情的,这种有悖天伦的事情你最好想都别想。”
  
  宋慈一口回绝,使梅晓辰心惊,以为宋慈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为了保持他们之间的友谊,梅晓辰连忙转移开这个话题,直到宋慈入睡前梅晓辰都一直在和他谈论正经事。
  
  宋慈对梅晓辰说:“明个一早我想去看看范文琦的伤势,顺便送点药给他,可是不知道他住在哪家客栈,我想谢弘微一定知道,辰弟,就麻烦你就找谢弘微问了。”
  
  梅晓辰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好好答应了宋慈,只是特意吩咐宋慈去找谢弘微他一个人去就可。
  
  宋慈稍稍安心些,虽然范文琦对他有别样心思,但毕竟人家为了保护他受了伤,不予情单予理,他也应去探望范文琦。而梅晓辰又是一番心思,一晚上呆呆看着宋慈,直到入睡,眼神那个哀切与无奈,想:谁看上宋慈还真是倒霉。。。。。。可是倒霉他也认了,谁让这人是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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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早,梅晓辰是被冻醒的,他起身一看,宋慈像刺猬一样裹跑了大半被子,睡着嘴里还在哼哼的说梦话,梅晓辰俯□细听,宋慈竟是再喊一人的名字——“赵誉,誉。。。。。。”
  
  梅晓辰摇摇宋慈,可一碰他脸颊就觉得有些潮热。宋慈挪动了挪动,但想起还有要事要办,再不甘愿也得爬起床来。
  
  梅晓辰担心问:“慈兄,你真的没事么?你好像在发烧耶。”
  
  宋慈自己摸了摸额头,又摸了摸梅晓辰的额头,一对比好像还真有点烫,但是刚睡了一觉宋慈精神还行,也没太注意,想起床后煮碗草药汤喝下去就没事了。
  
  宋慈起身,唤过来萧洛和萧逸,吩咐了些事情,又向二母亲去拜了早安,就准备和梅晓辰出门了,一忙碌起来的宋慈就把要喝草药汤的事情给忘了,还是梅晓辰默默记在心上,拜托萧洛煮了碗药汤给宋慈送来。
  
  梅晓辰埋怨地递碗给宋慈,“你对别人的事情倒是能记得滴水不漏,对自己的事情怎么那么健忘,身体还是你自己的呢。”
  
  宋慈讪笑,宋慈不好告诉梅晓辰,学医的人有时是挺奇怪的,别人都以为医者最会养身保健,可是医生往往最容易忽略或轻视自己的疾病,或许正是因为他是学医的,对疾病敏感的同时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梅晓辰好奇宋慈从一大早就在忙乎着收拾的一只黑木箱子是到底什么,梅晓辰指着那只硕大的箱子问:“慈兄,这是什么?”
  
  宋慈含着药汤润嗓子呢,含糊道:“我的百宝箱。。。。。。”
  
  “百宝箱?!”梅晓辰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挑出一截不长不短的空心细竹子,一包其中排列整齐的各个尺寸的刀片的包袱,刀片都极其的锋利,梅晓辰欲要一试,急忙被宋慈阻止,“你干嘛?!别乱碰!它很锋利的,不知破开了多少死尸的肚皮呢!”
  
  梅晓辰咽了咽口水,期期收回手,“你这百宝箱还真是千奇百怪呢?你看,这空心竹子是什么?这铁夹是什么?这鼓鼓的袋子是什么?还有,这一身白衣服又是什么?”
  
  宋慈摇头,更多的他也懒得说清楚,只是拿起那根空心竹子道:“这叫做气管插管,这年头没有玻璃,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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