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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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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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晏脚步一滞,低声回道:“孙儿明白。”

    回到自己的卧房,李晏缓缓坐下,心思烦绕,祖父祖母的意思他明白,可是他知此时决不能心急,正如祖母所说,燕王殿下不是一般的女子,更何况如今宫中形势突变,京城怕是要乱了。

    “燕宵何在?”无双淡声问道。

    从昨日起便未见到燕宵,昨日是皇上大寿,他是要代表肃亲王府出席晚宴的,可无双一直未见到他,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不得马虎。

    吴嬷嬷忙道:“小世子在他房里,并未出门。”

    “为何不用早膳?”无双有些不悦。

    “公主,小世子患了风寒,昨日并未进宫出席晚宴,一直在房中休息,今日还未见好,早膳便传进房间了。”吴嬷嬷回道。

    “可请人瞧过了?”

    “昨日就请大夫瞧过了,方才还请姚太医看了,姚太医说只是风寒,并不重,服了药休息几天便好。”田园说道。

    无双点点头,道:“倒是疏忽他了。”

    “阿姐,随他去,父皇大寿竟敢不出席,实在太过放肆!”琥珀怒道。八皇子这是迁怒了,他一想到李晏昨夜留在阿姐房里过夜,他就恨不得将李晏千刀万剐。

    “本王去瞧瞧。”无双放下碗筷,淡淡道。

    “阿姐!”琥珀委屈地唤了声,立即起身跟上。

    还未进房,无双便闻到浓重的药味。下人见到来人连忙跪地请安,无双摆摆手,走到床边。

    燕宵少年果真没有精神,有气无力地看着无双。

    “你可好些了?”无双问道。

    燕宵眨了眨眼,没好气地说道:“好什么好,病着呢。”

    无双点点头,淡淡道:“那就好生喝药休息。”

    燕宵见无双说罢欲走,连忙道:“哎!我都病了几天了,你都没注意到,你是不是想我病死啊?我要真病死了,看你怎么向我爹交代!”

    琥珀轻蔑道:“不过是小小的风寒,也好意思呼天抢地!”

    “谁呼天抢地了?谁呼天抢地了?”燕宵少年炸毛了。

    琥珀冷哼:“本殿可没说是谁,心虚之人可别主动承认!”

    燕宵少年自诩武工力高强、身体强健,如今竟被这小小的风寒折腾了好几天,心中本就恼火,可无双忙于皇上大寿,竟忽略了他,他更是憋屈,如今人是来瞧他了,却不冷不热的,少年伤了自尊,便如炸了毛的野猫,随时准备挥出利爪。

    燕宵知道跟琥珀讲不通,况且燕王府做主的还是燕王,便对着无双道:“我这不是生病难受吗?你不关心我就算了,还带着他来气我,存心想害死我是不是!我的爹呀,你怎么把我托付给这个狠心的人呀!爹呀,你害死孩儿了!”

    无双看着病中的少年哭闹,倒是有了几分兴味,坐下来,命人上壶茶,缓声问道:“他这是跟谁学的?”

    伺候燕宵的下人连忙回道:“回殿下,小世子前些日子上街,偏要往西街去,西街那块儿住的都是贫民,小世子正巧遇上人两口子吵架,那泼妇便是睡在自家地上这般哭闹的。”

    无双了然,琥珀忍不住笑出声来,燕宵闻言却再也哭不下去了,看到琥珀面上的嘲意也不知如何反驳,只能苦着脸生闷气。

    吴嬷嬷笑道:“小世子,这‘死’字可不能老在嘴边挂着,不吉利,您呀只是着了凉得了风寒,很快便会痊愈了。”

    “我就知道,只有嬷嬷关心我,不像某些人!”燕宵少年愤愤地看向闲适地喝着茶的无双。

    无双瞧见下人手中的碗筷,燕宵少年还未用早膳,便道:“为何不用早膳?”

    “吃不下。”燕宵有些委屈,“生病没胃口,吃不下。”

    无双挑了挑眉,道:“不吃可撑不住,你这病还要拖上几天。”

    “那你喂我!”燕宵少年见无双关心他,便不小心得寸进尺了。

    “你得寸进尺!”果然,琥珀毫不相让。

    “我怎么得寸进尺了,我生病了,想她喂我吃饭怎么了?”燕宵瞪着琥珀说道。

    “你凭什么让阿姐喂你,你以为你是谁?”

    “她答应我爹照顾我,自然有责任让我痊愈!”

    “让你痊愈跟喂你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吃不下,病就难以痊愈,她要是喂我,说不定我就吃下了,病也好得快些。”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

    无双揉了揉额角,冷声道:“精神不错,看来病得不重。琥珀,你喂燕宵吃饭,本王有事进宫!”

    “我才不要他喂!”

    “我才不要喂他!”

    无双的双目寒了寒,二人立即不敢多言。

    走出燕宵的院子,无双低声道:“燕宵近日见了哪些人?”

    “回殿下,小世子前些日子经常上街,就是大前日还曾上街,在街上遇到肃亲王府的下人,一起吃了饭。”龙七现身回道。自从燕宵进了府,无双便命龙七暗中保护他。

    “回来之后便生病了?”无双若有所思。

    “回殿下,正是如此,回来翌日,也是前日,小世子便得了风寒。”

    “肃亲王府的人你认识?”

    “那人是肃亲王府的总管,之前送小世子来燕王府时见过。”

    “很好,继续看着。”

    “是。”

    “燕王殿下千岁!”万吉跪道。

    “父皇呢?”

    “回殿下,皇上中毒颇深,神志有些不清,正在休养。”

    无双点点头,道:“本王进去瞧瞧。”

    “是,殿下请随老奴来。”

    燕北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额冒冷汗,而守在一旁的燕瑞面色冷肃,眼露哀伤。

    无双见状惊道:“父皇!”

    燕瑞闻言吩咐道:“都下去罢。”

    宫人立即行礼退下。

    万吉低声解释道:“殿下,太后娘娘方才来看望皇上。”

    无双点点头,心下稍安,快步走到床边,燕北已经睁开双眼,见到她,笑着说道:“无双儿来啦?”

    无双关心道:“父皇身体可有大碍?”

    燕北握住女儿的手,看出她眼中的焦急,心中温暖,柔声劝慰道:“父皇无事,你别担心。”

    无双顺势坐下,问道:“刺客之事父皇如何处理?”

    燕北见她刚说两句便问起正事,有些无奈,却不隐瞒:“此事父皇交予你皇兄处置了。”

    燕瑞接着说道:“儿臣已命人将望江楼封了,楼中之人全部押在刑部大牢,仔细审问。不过主事之人自然是早就离去了,想必也问不出什么。”

    燕北握了握无双的手,叹道:“父皇与你皇兄商量过了,虽说云起的身份之说只是他的一面之言,但那相貌是错不了的。我皇家对玉家没有亏欠,乃各取所需,但父皇对玉郎是有亏欠的,他毕竟是父皇的亲舅,若他就此罢手,父皇可以放他一马,若他执迷不悟,那便不能姑息了。无双儿觉得如何?”

    无双敛下双目,低声道:“父皇所言极是,无双并无异议。”

    “宁家一直是父皇心中的一根刺,父皇不能坐以待毙,只能逼他们先动手了。无双儿,此后政事便由瑞儿全权处理,你从旁辅助罢。”

    “儿臣明白,父皇请放心。”无双正色道。

    “至于司家……”

    “皇上,司尚书天未亮便在宫门口跪着,太后娘娘开恩,允他在乾仪宫外跪着,如今还未离去。”万吉提醒道。

    燕北淡声问道:“听说那舞姬是他的长孙司扬安排的?”

    “回皇上,的确是司小公子向司尚书举荐的。”万吉回道。

    燕北冷哼一声,道:“司尚书不会不知道利害之处,在朝廷里呆久了便学会自作聪明了,就让他跪着罢,既然想得到好处,怎能不有所付出!”

    “是,老奴明白。”

    意思是不能让他跪死了,得送水照应着,让他一直跪到时机到。

    无双突然道:“那舞姬关在哪里?”

    “关在天牢里。”燕瑞点点头。

    “我来审罢。”

    燕瑞颔首:“交给你,皇兄也放心。”

    燕北看着这对出色的儿女,心中感慨万分,轻轻拍了拍无双的手,道:“无双也长大了,父皇老了!”

    无双闻言便知父皇已经知晓昨夜之事,竟有些赧然,面上虽未露出,但垂了双目。

    燕北自然明白,便松了手,笑道:“去罢,瑞儿也去罢,父皇累了,想歇息了。”

    “儿臣告退!”兄妹俩立即起身离去。

    “无双儿!”

    “皇兄?”

    燕瑞看着妹妹,顿了片刻,道:“无双儿,随自己的心意罢,皇兄与父皇只愿你开心。”

    “呃。”无双心中泛暖,“多谢皇兄关心。”

    确定一对儿女已经离去,燕北面露怒色,咬牙切齿道:“李晏!李晏!他……他好大的胆子!竟敢……竟敢……”

    一想到昨夜琥珀提及时他还说李晏不敢欺负无双儿,他就恨不得自己当时突然失声了,若是琥珀回去了,那小子又怎会得手!

    万吉见到主子眼露凶光,不停地磨牙,有些失笑,连忙劝道:“皇上,燕王殿下她心中有数,不会出差错的。”

    “李醉客那个老狐狸妄想让无双儿进李家的门,朕绝不同意!”呃,好吧,皇帝陛下此时只是一个护着鸡崽的老母鸡而已。

    “娘娘,您说皇上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惠芳小心问道。

    宁太后端起茶盏,缓缓说道:“那就说不准了。皇帝有那么多人护着,怎会轻易受伤,可若是未受伤,他为何要装作受伤?他不会不知道此时他若是受伤,太子羽翼未丰,处境必定危险。哀家瞧他的模样不像是装的,可那些刺客几乎死尽,又怎会得手?他身边有燕王不说,就说那个万吉,别人不知道,哀家还能不知道么,他可是先帝送给皇帝的人,是大内高手,他无事而皇帝却受了重伤,这实在说不通。”

    “奴婢听说,燕王殿下与八皇子也中了毒,不过中毒不深,今儿个一早姚太医便去燕王府为燕王殿下诊治了。”惠芳连忙说道。

    “消息可确切?”

    “应是属实。”

    “那这中毒受伤怕是有六分是真的了。”太后面色冷肃。

    “若是假的,皇上为何要装作受伤,娘娘方才也说没有好处不是?”惠芳不解。

    “哀家也不明白,或许他另有目的,只能等本家那边的消息了。无论皇帝受伤是真是假,皇嗣之事都等不得了!”

    “娘娘?”惠芳微惊。

    “实在不行,就只有老办法了。”太后叹道。

    “宗主,王爷传令,让宗主立即过去!”朱长老禀道。

    苏长空闻言头也未抬,继续换药的动作,仔细将伤口包扎好、穿好衣裳之后,他才冷哼道:“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敛下眼中的讽意,他起身离去。

    待他出去之后,朱长老这才松了口气,方才宗主身上的杀气惊人,似要将人撕碎,连他也有些心惊。

    “王爷,属下来迟!”

    宁王并未看他,只道:“伤势如何?”

    “谢王爷关心,外伤无碍,内伤需调养些时日。”

    宁王微微颔首,道:“世子那边如何?”

    “属下已写信向世子赔罪,只是世子的人手皆折,世子心中怕是不太痛快!”

    “这是自然。”宁王终于抬头看他,道:“皇上受了重伤,如今神志不清。”

    苏长空心中微诧,面上却不露声色,问道:“皇上的伤势……”

    “其实是中了毒。”宁王解释道,“连姚太医暂时也解不了这种毒。本王想知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回王爷,昨日属下进乾仪宫之前已有一方人马到达,为首之人与皇上对峙,属下等动手他们也只是旁观,想是在等为首之人的命令。且属下发现,燕王等人似乎失去了内力,情况危急之时也不曾出手,差点命丧属下之手,如今看来,想必是中了毒。”苏长空如实回道,只是那其中一人救了燕王却未说出。

    “姚太医今早赶去燕王府为燕王诊治,连燕王都中了毒,对方确实厉害,这么说,皇上中毒之事是真的了。”宁王若有所思。

    云起睁开眼,看到一丽装女子在配药,定睛一看,原来是女宿。女宿有所察觉,见他醒来,喜道:“药师大人醒了,可有不适?”

    胸前的剧痛让云起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低声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夜而已,不愧是药师大人,昨夜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今日便醒了,可是心有牵挂之故?”却是花楼楼主进来了。

    “主上,望江楼,缕娘……”

    “你好生养伤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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