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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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父之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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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了。
    真的懂了。
    其实只有一句话,父亲死后,我的一切就只能靠自己了。在也没有人让我依靠了,旁人没有必要和义务以及真心来对我好。
    太阳冲破云层,刺眼的光芒顺着树叶尖的缝隙照进来,树枝的摇晃使得它一闪一闪的,像是漆黑夜里的萤火虫。
    ……带给人希望。
    心一寸寸的变寒,甚至冰封。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一直是敞开着的,直到这一刻,才完全封死。
    从今以后,好好爱自己。
    是。
    太阳的光暖暖的,可是白色,却是最不吸收热量的颜色。
    一身白衣男装的恋雪,身上隐隐散发着种不易查觉的寒意,冰冷,刺骨,给人一股仿佛极地坚冰般的感觉。
    木竹把手伸给她拉她上马的时候,被这种突然变凉的温度惊得差点收回手。
    把恋雪刚刚丢过来的干粮递给她,木竹温柔的轻声说“还是吃点吧!你自己不也说了,现在是特殊时期,还是保持些体力的好”
    吃。
    是。
    几乎是直觉的,僵硬的,仿佛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人般的一口口狠狠咬着手里的干粮,然后吞下。
    “对不起”带着浓烈的愧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恋雪震愣了一下。
    暖暖的呼吸吹在头顶……
    稍微偏了下头,避开这个敏感的位置。
    “在跟我说话”慢不经心的,仿佛只是在随意的与人聊天般的声音,却依旧带着些微的寒意。
    木竹整个人一震,点了点头,想到她所在的位置根本看不到,便又应了声“恩”
    “你没有对不起我”清冷,满是寒意的声音把木竹冻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根本,就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吃完,恋雪便靠着木竹睡了。
    上午有过一次刺探性的进攻,而且应该是有些收获的,下一轮的进攻不会这么快。
    这,是她的直觉,而她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吃过晚饭,风紫回到房间的时候,桌边已经坐了一个白衣男子。
    挑了挑眉“说吧!找我什么事?”
    萧竹回头,起身直视风紫的眼睛,语气万分确定的说“你也喜欢上她了”
    躲开萧竹的目光,风紫转身坐到桌前,语气淡淡的“没有”
    “我都还没说她是谁呢”萧竹也跟着坐下,依旧直视着风紫的眼睛。
    “萧竹”风紫微微垂眸“你太敏感了”
    “没有”萧竹缓缓摇头“你在恋雪面前的样子,与你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一样,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我看她不顺眼”风紫有些烦躁的说。
    萧竹竟笑了,略微带着些嘲讽“风紫,别忘了你是个王爷,你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又启是讨厌一个人会如此行与色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逼问我吗?”风紫的脸色不自觉的沉了下来。
    萧竹只是笑笑,并不在意他的翻脸速度堪比翻书。
    “紫王爷在京城还有座王府吧!”
    风紫抬眼不感置信的看着萧竹“你怎么知道”
    “如同恋雪所说,我们都还不想死,被卷进这件事是件意外,但我们有权力多知道一些,那对我们的生命安全有利”
    “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风紫沉声说。
    萧竹不甚在乎的笑笑“如果随口一问便可知答案的事情也算在其中的话,那么所谓的对自己好就是无知的表现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风紫微微狞眉“萧竹,你就明说吧!”
    “劝你少打恋雪的主意,皇家并不适合她”萧竹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谈论一件不关几的事情。
    “那如果是木城主呢,就适合了吗?”风紫给自己倒了被茶,轻抿着。
    萧竹摇摇头“你们都不适合她”
    “那你为什么不去警告木城主,只专程来告诉我这些,或者”风紫抬眼瞟向萧竹“你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警告过了”
    “因为他还没有对恋雪造成困扰,而你的做法再让她把自己的心彻底封死”萧竹目光灼灼的盯着风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真正让她把心封死的人是你吧!”风紫恢复一脸的云淡风清,但眼神却是极其认真“你怎么知道我们其中一个不会重新打开她的心呢”
    “那只会让她再次受伤”
    “你如何敢肯定我们就会让她再次受伤”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们给的起吗?”
    风紫震惊,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萧竹。
    “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
    萧竹冷笑“你以为恋雪跟这里的那些女人相同?”
    “怪不得”风紫一脸恍然“怪不得你提醒我京城还有处府抵”
    那里有两个侍妾,一个侧妃。
    “所以”萧竹起身“为了她好,也为了你好,请不要招惹她”
    看着消失在门边的白色身影,风紫失神了,满脑子都是那句。
    一生一世一双人。
    深夜,客栈里的人都睡了,一片漆黑的寂静中,即使是轻微的开门声都显得隔外的响亮。
    屋里的人儿坐了起来。
    小心关门的手愣住了。
    “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恋雪起身行至桌旁。
    “你知道我要来”萧竹也走了过来坐下。
    “猜的”
    恋雪倒了杯茶给他。
    萧竹苦笑一声,接过茶时才发现竟还是温的,没有凉透。
    “竹”恋雪的声音很轻,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响起“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
    清冷的月光顺着窗口照进来,一室的明亮。
    “……恋雪”良久之后,萧竹叹口气“我已经失去你的信任了”
    恋雪轻轻的摇头“是你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你知道吗?”
    恋雪的眼神迷茫,布满了雾气似的看不清前路。
    “每当我以为,我已经够了解你的时候,你在我面前,就又有了新的迷团”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声音中带着点自嘲的味道。
    “在你面前,我就像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自认为对你了如指掌,没想到却是一知半解”
    “……恋雪”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有些淡淡的哀伤与怜惜清晰的显露无疑。
    “是我的错”
    恋雪微微低头,看着桌上自己的影子,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恋雪”萧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做的事,本没有什么错”恋雪抬头,下一秒,又低了下去“你根本不是我什么人,没有理由顾忌我的感受,更没有理由为了我不去报仇”
    “恋雪……”张了张嘴,萧竹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恋雪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发呆。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在地板上照出斜长的影子。
    好一阵,萧竹杯中的茶凉透之时,恋雪转身“竹,我有话问你,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背光处,看不清她的表情,语气,却是他所不熟悉的清冷。
    “你怎么会知道深蓝色所代表的意思?”
    沉默一阵,萧竹才开口“那是你父亲送给你的吧!”
    恋雪的身子一阵,声音略带着些颤抖“你……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父亲给她的时候,说过这么一段话。
    “恋雪,这戒指的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说这是把给你的”
    灯光下,是父亲隔外认真的脸,虽然不明白那是为什么,但她还是听从了,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包括眼前的男人。
    “……因为”萧竹的声音很轻,似陷入回忆中“那是我娘的东西”
    “什么?”恋雪不感置信的重复“那是你娘的东西?”
    “没错”萧竹点点头“那是我娘的东西”
    “是那次……到我爸手里的”手紧紧的抓住窗框,恋雪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被揪得生疼。
    难道,当年父亲杀了竹的父亲,就只是为了这只戒指。
    就为了一只戒指,值得吗?
    萧竹紧紧的闭了下眼,压下十年前的那场回忆,摇了摇头“不是”
    整个人一下子似没了力气般的靠在窗户上,恋雪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那是……怎么回事?”
    萧竹定定的看着恋雪,开始了长久的沉默。
    月亮隐进云层,没有点灯的房间里一片漆黑。
    黑暗中,目光紧紧的锁住桌前坐着的人影,呼吸,不自觉的变轻,变缓。
    “那是”又是一阵沉默,之后缓缓的一声叹息“我们想办法送去的”
    僵硬的抬起带着戒指的那双手,黑暗中,只能隐隐的看到戒指的伦阔,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目的呢,什么目的”
    “里面放有追踪器”顿了顿又说“本来是为了方便得知你爸下落用的,没想到他在得到东西的第一天就把它给了你”
    “所以说”清冷的声音似从远方飘来般,带着股不真实的感觉“你们的第一个计划宣告失败,不过你们启动了另一个计划,你们想到了利用我来完成这次复仇”
    月光穿透云层,照在恋雪身上,射出长长的影子在地板上……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后来的一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我一直都生活在你们所编排好的剧本里”
    不是的,恋雪,我们的计划是从遇到你,看到那个戒指时才知道失败了,那个戒指你父亲并没有带在身上。
    也是从那次以后,我们知道了你的身份,开始决定利用你。
    可是这些,都还是不要让你知道的好,就让你认为是我们利用了你,从头到尾都是,就这样以为吧!
    那样,恨我,会显得容易些吧!
    “那天,在木城主面前的才是真正的你吧!也难为你了,在我面前,一直要装成一副大男孩的样子,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能显露,对我父亲的恨意不能显露,还要装出一副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浓烈的嘲讽,伪装着坚强的样子,手却紧紧的抓着衣角,有指甲,已经刺进掌心里。
    “好了,现在,你仇也报了,我也不会找你报仇,你尽可以不必装了,你可以在我面前恢复你冷血的面貌,就只求你让我看到一个真实的你,而不是面具下虚伪豪不真诚的你”
    说到最后,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且带着丝颤音。
    怎么可能,恋雪,怎么可能对你的态度与木竹相同,在我的心中,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了比我的生命还重的位置。
    “算了”恋雪突然叹了口气“是我自己识人不清,是我自己没有能力看透你,我又有什么权力要求你给我一个真实的你呢”
    握拳的手缓缓的松开,这才感觉到手心的疼痛。
    “……恋雪”萧竹有些惊慌失措的叫着“你的手”
    几乎在同一时间,恋雪的手已经在萧竹那裹着白纱布的手里,人也被拉到了桌前坐下。
    看着风一样消失又回来的萧竹,恋雪竟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竟然连他们的相遇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头一次,她开始怀疑萧竹是否有爱过她。
    左手上白色的纱布被血津得血红血红的,手上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又一次的裂开了。
    小心异异的,温柔的,就着窗外射进来明亮的月光,萧竹拆开恋雪手上的白纱布。
    疼痛感让恋雪不自觉的缩了缩手臂,却被萧竹拉住。
    “竹,还记得我们来这里之前,在半崖上我问你的问题吗?”
    拆纱布的手顿了下,然后继续。
    往后一抽,顺利的把手从桌上拿开,缠到一半的白纱布顺着手掌垂到地上……
    “今天,我还要再问一次”
    坚定的声音让萧竹顿住探过去准备把那只受伤的手拉回了包扎的手。
    “先把伤口包扎好,行吗?”
    不自觉的,手又放回桌子上,看着那双同样裹着白纱布的手,不太方便麻利却小心认真的一圈圈把新的白纱带缠到自己受伤的手上。
    一圈,两圈,三圈……
    木竹很快便可以完成的动作,他竟包了很久,是因为手的不方便,还是因为在拖延回答问题的时间?
    抬眼,那是一双专心制制的眼眸,不含一丝杂质,那一瞬间,她以为,他在这一刻,只专心的在包扎她手上的伤口,并没有分神去想其他事情。
    把从木竹房里取来的纱布及金疮药放回那个布包里,萧竹才抬起头看向恋雪。
    恋雪也抬起头看着他,似在等着答案。
    良久,萧竹起身离开,在手碰到门把的时候,他说“没有”
    恋雪嘲讽的笑了“那何必对我这么好,愧疚吗?你好像没有必要对我愧疚”
    右手刷的扯开刚刚包好的纱布,伤口被拉扯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你干什么?”已经推开门的手顿住,然后迅速转身奔了回来。
    “放开,不用你管”恋雪甩开他的手,转了下身,侧对着正焦急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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