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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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苇集-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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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愚:这话怎么讲?

  易中天:政府管道德,无非担任两个角色,一是倡导者,二是仲裁者。当仲裁者,对公民不利。因为政府手中有公权力呀,权力还很大。这就很容易把道德裁判变成“法外施刑”,把有道德污点的人变成“过街老鼠”。当倡导者,则对政府不利。因为这会对政府官员的道德水平,提出极高的要求。他们甚至必须是全民的道德楷模,否则就不好意思当倡导者。结果是什么呢?是一旦出现贪腐,则政府威望尽失。我们知道,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国家哪个政府,可以做到绝无贪腐。再说了,你也不可能只倡导不仲裁吧?

  老愚:政府不该“*”吗?

  易中天:历代王朝*的结果是什么?满朝伪君子,遍地真小人。王朝末年,更是如此。事实证明,用官方倡导、灌输、裁判的方式,解决不了问题。

  老愚:用宗教行不行?

  易中天:学术界确实有一部分人提出来,说要有信仰,甚至主张建立国教。比方说,将儒学变为儒教,再把儒教定为国教,认为这可以解决道德问题。因为在西方社会,道德的使命很大程度上是由宗教来完成的。可惜这同样行不通。第一,中华民族是没有宗教感的,不然早创造出来了。三千年都没有,这会儿你造一个出来,不客气的说,弄不好就是邪教。其次,儒学在本质上是反宗教的。儒学的主张,是“以人为本”,不是“以神为本”;是“人本主义”,不是“神本主义”,怎么可能变成宗教?第三,一个现代的、*的、法治的国家,是不能建立国教的。美国宪法的第一修正案,就明确规定不得建立国教。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也规定公民有信仰的自由。这就包括有信教和不信教的自由,也包括如果信教,信哪个教的自由。把儒学定为国教,是违宪的。

  老愚:这么说,真的没办法了?

  易中天:办法是有的,只不过说来话长,还得从长计议。

  老愚:还是不甘心?

  易中天:当然!我们有三千年的文明史啊!我们是道德感极强的“礼仪之邦”啊!这会儿居然刮起“道德沙尘暴”来,谁甘心啊!所以,我们的态度,是担忧而不绝望。绝望,这个民族就完了。但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得改造国民性。

  很显然,中天先生把从根本上解决当今的中国社会道德问题冀望于改造国民性上,这是一针见血的。窃以为,改造国民性,从根本上要依赖于与与时俱进(甚至是先于时进)的人性化教育。

  最近,*关于清退代课教师的决定,在社会上又掀起滔天巨浪,这难道算是惯性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吗?中天先生听说一名辛勤工作了34载的教师被清退时才得到区区600元,不禁咂舌道“这可真是‘鸟未尽,弓已藏’。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忘恩负义,冷漠无情,也不至于此吧”。*实在是越来越令人失望,按照党的指导思想来说,他们是犯了严重的“教条主义”错误,按照华夏的文明传统来说,他们又是毫无宽厚仁义之风,“居上位”不光无益于时,且为乱甚至“为害”于世。*本应作为一个塑造中国人人格的中枢而存在,然观其今日之表现,却大类于昌邑王当大汉王朝的皇帝——社稷为危!

  我们先圣先贤创造了世界上最伟大和不朽的哲学,更有最为人性化的教育思想,如今的教育界把舵者却偏偏舍本逐末,专务其“淫巧”。难怪中天先生感叹:这些年,中国教育的德行,怕是越来越接近中国足球了。

  观其上者,*毫无敢为天下先而己为天下后的风范,呆板麻木;观其中者,以教育家而自诩的名士,坐议立谈如与诸葛武侯舌辩之江东群儒,鼠目寸光;观其下者,吃“皇粮”的大部分教育者,专志于求田问舍,惟愿显名于一隅而不求建功于天下,颓废慵懒。

  中天先生说政府不适合在道德问题上独挑大梁,那么谁才是堪为用者呢?是学校和教师,再伟大的文明和思想,再光辉的学问和人格,学校和老师才是其传承之路的最实际和最简捷的一条桥梁。解决社会一切矛盾的根本,只有教育,而教育的发挥作用是始于学校和老师的。

  中国的教育思想和教育制度,应该借鉴一下中国解放军的治军理念,我们的军队在投重资改善和提高硬件设施装备的同时,丝毫也没有放松对士兵个人素质的重视。我们的维和军人之所以永无丑闻,并且得到所驻之处和联合国的尊敬与表扬,不是单单靠着什么“装备先进”,而是全凭借“中国军人的素质”和人格。因此在改善我们的教育制度的同时,学校培育人才的理念和教师的个人素质才是我们最应该重视的,知识的受尊重是后于施教者的受尊重,所以某种意义上说,一个教育者的素质会影响国家未来数以千计年轻人的未来和命运,一个道德败坏的教育者,无疑就是一个“命运的屠夫”!

  中国的教育应该更以塑造健康文明的国民性为重,以更好的传承和向世界“推销”中华文明,兼容外来优秀文化为重;中国的教育者应更以塑造受教者的高尚人格为重,以更健康的向受教者传授正确的价值观念,培养其顽强灵活的开拓能力为重。——这就是我们的希望所在。

清华大学的“脑残”招生考试题
刚才在李春平先生的博客上看到清华大学有个招生考试题是:孔子和老子打架,你会帮谁?

  出这题目的人不光是二百五、市侩,简直脑残。

  如若真的想考验学生的国学水平和思辨能力,以“清华大学”这块金字招牌,完全可以堂而皇之的郑重其事的做出一个题目给学生,完全不用如此村夫化,难道你们以为考清华的人都是“国学智障者”,还是你们就想招收这样的人进清华呢?

  “打架”这词谁都知道啥意思,如果北大校长和清华校长“打架”,这倒很容易在正常逻辑和感情上双双接受,但若把这个词语冠于我们两位先圣的头上,就未免太龌龊了,简直形同亵渎,“村夫化”一点说就是形同猥亵。“清华”两字也成了最耀眼的讽刺标志。

  哪个中国人不是炎黄的后裔呢,戏谑民族先贤先圣的行为,简直禽兽如把尔父尔祖的骨灰倒进厕所,让先人安息于下水道。

  今天我们还在喋喋不休的争吵如何更好的继承和发扬传统文化,请衮衮诸公还是先息了口水吧,现在要做的是先端正自己的态度:恭敬的面对历史,尊敬先贤。然后再争论那些发展大计去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爱者之歌
首先,朋友,我不是爱情顾问,亦非爱情预言家,而只是个爱情的歌者。

  我不愿见你消沉。炽烈的爱火既已熊熊,强迫自己去扑灭它,那只会灼伤你;也不要指望那一江的泪水,那也只像是打在万丈愁城上乏力的潮水,只能寂寞而退。

  爱情诚然是种奇妙的东西:一个人憧憬的时候,它似一尾在孤独的水池里优游自在的金鱼;两个人享受的时候,它又仿佛是两片纯净的天空里徘徊缠绵的白云。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可以备千姿百味于一身,那就是爱情。因此,简单的用甜蜜和苦涩来诠释它,都是狭隘的。人生,是一个不断成长的过程;而爱情,是一首永无终章的舞曲。一个优雅的舞者,是不该自卑或狂傲的,既然乐于承受掌声,那么也不要排斥漠然,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把自己的最美,毫无保留的奉献给全世界。

  一个人的哭泣,可能很难赢得别人,或是这世界的怜悯;但是一个人的微笑,却很容易就感染身边的人,甚至是这世界的阴沉。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一份只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幸福。但是这幸福,不会在你一出生就握在手心里,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和乐趣呢?因而,那些懒惰、自私、绝望、贪婪的人,是注定找不到幸福的。

  爱情的真谛,不是叫你去爱某一个人,它是一种信仰,和正义一样崇高,共同给予了人类最伟大的智慧和勇气。

  所以,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就要付出生命的全部所有,如果她离开了,是继续爱她还是爱别人,那都是你的自由,倾其生命所有的爱一个人,才有资格得到尊重。

  寄幸运或奇迹于绝望,那是种守株待兔的所为,不如继续一个人上路,背上希望的行囊,收集起沿途的美丽和感动,馈赠出仁慈与祝福。

  听这爱者之歌,抖擞吧——亲爱的朋友!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马援教子谦谨
马援,字文渊,东汉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东北)人,以军功封伏波将军,爵新息侯,谥曰:忠成侯。千古名将。

  战国时,赵国名将赵奢于阏与大破秦军,威震天下,赵惠文王因赐奢为“马服君”,奢后世子孙遂以马为氏。至文渊祖父时,家道已式微。文渊少时,正逢因王莽窃国而导致天下大乱之际,虽无亲朋故旧相携,但是经过数十年南征北战,文渊终以其忠勇为国的气概而建功天下,名垂不朽。倘使马服君有灵,当何其快慰!

  文渊年十二而孤,有三兄,长兄曰马况,尤爱渊,常教导文渊要自爱、自励。马况去世后,文渊守孝一年,期间不曾离开墓地寸步。敬奉寡嫂甚谨,入家门前必敛衣冠。 

  在最初的那段“游牧生活”,因为听说了文渊的仁厚而从各处迁徙来跟从他的就有数百户人家,过去的——特别是封建时代的家庭户型,并不像我们今天的是“三口之家”型的,那时候的“户”,可以理解成“家族”,所以这些追随文渊的人数是相当可观的。文渊常常在聚宴宾客的时候酒酣慷慨道:“大丈夫立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

  没多久,文渊便积累下牲畜、田粮等巨万财产,对着这庞大的财富,他又感叹道:“历来经营蓄积财产,贵在能帮助有需要的人,否则不过一守财奴罢了。”于是,他悉散财物赐给亲朋故旧,自己却只穿件羊裘皮裤,悠游自在。

  文渊既为将,平定叛乱、边事,安抚边陲异族百姓,恢复当地经济生产,为功卓著。皇帝每有赏赐,辙悉分赐士卒。

  公元43年,光武大帝晋封文渊为新息侯,食邑三千户。文渊没有玩“时尚”,像别人一样搞个“庆功大典”什么的,而是杀牛备酒,犒赏全军将士。席间,文渊把酒从容道:“我堂弟少游曾因我慷慨多大志而为我感到活着劳累,他说:‘人这一辈子,足衣食,安车马,官小吏,守宗祠,乡里皆谓为善人,亦足矣。求其盈余,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想当年我辗转在浪泊、西里之间而敌虏未灭的时候,行于污水迷雾之中,毒气蒸腾,仰见飞鸟中毒扑棱着堕入水里。那时,躺着想少游的一番话,即使是真的想像他说的那样也不可得啊。如今,全凭诸位鼎力之助,才蒙受皇帝大恩,先于诸君而封侯,真是且喜且惭啊!”在坐将士莫不感佩文渊之情,皆伏地山呼万岁。

  一次,文渊凯旋而归,在亲朋安排的洗尘宴上,慷慨道:“方今匈奴、乌桓尚时时侵扰北疆,我欲请缨击之。男儿当战死边野,马革裹尸还,岂能溺于塌上之儿女子手中!”

  文渊兄之子马严、马敦二人,平时喜欢讥议诸人与事,交接游侠,文渊深以此为忧,于是在交趾平叛的百忙中,仍还书诫之曰:“我希望你们听说了别人的过错,就像听到了父母大人的名字:可耳闻之,却不可以口宣之。喜欢评论他人之长短,妄自论断朝廷法度,这些都是我最厌恶的。我宁可死,也不希望听见家里子孙有这种行为。你们知道我最厌恶这种行径了,所以反复的强调。就像女儿出嫁前,父母一再告诫的一样,希望你们要牢牢的记住!龙伯高为人敦厚谨慎,口无恶语,谦虚朴实,廉洁有威,我喜爱他,敬重他,希望你们能以他为榜样。杜季良为人豪肝义胆,忧人之所忧,乐人之所乐,什么人都结交。他父亲去世的时候,数郡之人前去致哀。我也喜爱他,敬重他,但是却不希望你们学他那样。学不成伯高,犹可谓谨慎谦恭之士,即如俗语所云‘雕刻不成鸿鹄,其形犹类于鹜’;如果是学不成季良,那就反使自己变成*的纨绔子弟,就是俗语所说的‘画虎不成反类狗’了。到现在季良还不知晓,郡官到任就令人怨恨,百姓的意见很大。我常常为他寒心,这就是我不希望子孙向他学习的原因了。”

  文渊薨后,马严与马敦兄弟二人居于安陵钜下,有令德,时人号之“钜下二卿”。

  公元60年,文渊之小女以“德冠后宫”,虽无子,亦被立为皇后,史称明德皇后。

亲子之道:感悟
杨厚,字仲桓,东汉广汉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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